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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送你一程

  趙長城道:“狡兔三窟,連馮芸芸都知道把藏得這般隱蔽,像肖玉蓮這種精明人,肯定不隻一個窩點。”


  姚晨道:“是啊,太狡猾了。”


  趙長城道:“肖玉蓮現在在哪裏?我倒很有興趣去見識一下,這是怎樣一個女人!

  姚晨笑道:“此女子是個人物,是該去見識一下。她就在一樓審訊室。”


  趙長城問道:“吳得利那家夥呢?也抓到了吧。”


  姚晨道:“抓那姓吳的,也費了一番周折。”


  “怎麽了?吳得利還請了保鏢不成?”


  “他雖然沒有請保鏢,但他住的地方有很多帽子幫的打手。我們雖然抓到了吳得利,但是還有幾個小混混逃脫了。”


  “這麽說,消息已經走漏。了”


  姚晨道:“那是肯定的。不過,就算這幾個小混混不去通風報信,我們抓人的消息也瞞不了好久。最遲到明天就會有人前來保釋肖玉蓮。我們就算再拖,隻怕也隻有48個小時。”


  趙長城道:“所以,你們務必突擊審問,爭取在這兩天內有所突破。”


  姚晨道:“我把吳得利和肖玉蓮分開關押審問,采助多種審訊方法,撬也要撬開他們的嘴巴。”


  兩人說著,往審訊室走去。


  臨近審訊室,趙長城聽到裏麵傳來一個尖銳的女高音:“我要告你們,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見你們薑書記,我要見縣委鄭書記。”


  隔著審訊室的玻璃,趙長城往裏麵張望,隻見一個穿著花哨的厚棉睡衣的三十歲左右的婦女,趿著一雙棉拖鞋,翹起二郎腿,左手夾著一支香煙,右手指著前方審訊的三個警察,吸一口煙,就破口大罵幾句,一幅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態,囂張得完全沒有把警察們放在眼裏。


  姚晨道:“這就是肖玉蓮。”


  趙長城冷笑道:“好大的名氣,原來是個潑婦,除了皮囊尚可一觀外,沒有絲毫女人味,鄭春山就喜歡這種貨色?”


  姚晨笑道:“這女人手段多啊,勾起男人來,那叫與過牆梯一絕,據昨晚聽那位兄弟說,幾個小時內都沒有重複過花樣。”


  趙長城道:“還是個潘金蓮式的人物,卻又有著慈禧太後的心腸,還有些武則天的手段嗯,算個人物。”


  參加審訊的公安同誌,有兩個男的,一個女的,三人見到姚晨和趙長城進來,起身上前來握手問候。


  趙長城道:“辛苦諸位了。情況怎麽樣?”


  那個女公安說道:“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難纏的人,這簡直不是審訊,而是在開她的牢騷大會,這麽久了,不管我們問什麽,她都是回答一句,我要見你們薑書記,我要見你們鄭書記。”


  她的聲音比較清脆,但卻學著肖玉蓮尖聲尖氣的語氣說話,神形有些嫵媚,逗得趙長城微微一笑:“你們繼續。我聽聽就走。”


  肖玉蓮看到趙長城進來,明顯愣了愣神,眼睛瞥著趙長城,半晌問道:“你是新來的趙副縣長?”


  趙長城道:“你認識我?”


  肖玉蓮道:“聽說過。”


  趙長城道:“是聽吳得利說起過,還是聽鄭春山說起過?”


  肖玉蓮閉上了嘴巴。


  趙長城冷笑道:“肖玉蓮,你想頑抗到底我告訴你,這一次我們掌握了充分的證據,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政府的政策想必你也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肖玉蓮道:“我可不是被嚇大的,趙副縣長,抓我是你的主意吧?這臨沂城裏,屈指算來,也隻有你有這個膽量。”


  趙長城道:“你還是心存妄想,我問你,你認識馮芸芸嗎。”


  肖玉蓮一口否決:“不認識。”


  趙長城道:“你認識吳得利嗎。”


  “聽說過。”


  “肖玉蓮,你再這麽不合作,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吳得利把什麽都給招了。”


  肖玉蓮眼珠子一轉:“你唬我?”


  趙長城冷冷的注視著她,說道:“吳得利說,劉如海的老婆是你指使他殺死的。”


  肖玉蓮的眉毛明顯跳了跳,但她仍然一臉的冷靜,說道:“我出去後,就告他誣蔑罪我根本不可能下令殺劉如海的老婆。”


  趙長城道:“你這麽說,是不是承認你不僅認識吳得利,還認識劉如海夫婦我的理解沒錯吧。”


  肖玉蓮道:“你帶我籠子我拒絕回答。”


  趙長城道:“我知道你有些來曆,也有些本事。但我更加知道,你所謂的這些權力和手段,都是因為有人在你背後撐腰,如果你所倚仗的那些人不再保你時,你就什麽都不是了。”


  肖玉蓮用沉默來回答趙長城。


  趙長城雖然隻是試了她一下,卻知道這個女人跟他們關係絕對不淺,他對那個女公安道:“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幾句話交待你。”


  女公安哦了一聲,跟著趙長城來到室外,問道:“趙縣長,有什麽指示?”


  趙長城道:“你等會脫光她衣服,仔細檢查一下,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形狀的紋身。”


  女公安應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二十分鍾後,女公安回來向趙長城報告:“趙縣長,真有紋身,不過這地方很隱秘。她的附近,紋了一個皇冠的圖案,形狀很特別。嗬嗬,這個女人是個白,看起來很是妖豔。”


  趙長城抹一下鼻子,說道:“那就不錯了,她一定是帽子幫的人,而且是很重要的核心成員,麻煩你們使盡手段,盡快撬開她的嘴巴。”


  女公安笑道:“趙縣長,你放心,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哎,趙縣長,你怎麽知道她身上會有紋身呢?”


  趙長城笑道:“我猜的。”


  姚晨陪趙長城去看吳得利的審問情況。


  吳得利這家夥坐在審訊椅上,哈欠連天,精神不振,但就是不肯開口說話,無論問他什麽,他都是沉默應對。


  姚晨道:“趙縣長放心吧,我們對付這種人,手段多得很。”

  趙長城道:“吳得利好對付,馮芸芸留下的證詞,可以拘留他了,你們可以從他這裏打開帽子幫的缺口。”


  姚晨道:“保證完成任務。”


  趙長城看看時間,已是淩晨五點多鍾了,說道:“我得回去眯一覺了,明天還得上班。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姚晨送趙長城出了公安局大門,送他上了車才返回。


  趙長城回來後,睡了兩個小時,就起來上班。


  剛剛上班,就接到鄭春山打來的電話,他的語氣十分生氣而且冷硬:“趙長城同誌,這算怎麽回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趙長城道:“鄭書記,什麽事情啊?這大清早的就發這麽大火氣,小心傷肝啊。”


  鄭春山口氣梆硬的道:“趙長城同誌,肖委員是不是你下令抓起來的?”


  趙長城裝糊塗道:“肖委員?肖委員是哪個?”


  鄭春山道:“縣政協委員肖玉蓮同誌她還是市縣兩級人大代表是你們想抓就能抓的?”


  話筒裏傳來一聲響亮的拍桌子的聲音,趙長城冷笑一聲,回答道:“春山同誌,我剛剛上班啊,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抓人那是人家公安機關的事情,我們政府部門怎麽好插手去管啊?要不,我幫你問問情況?”


  鄭春山氣得七竅冒煙,再也無法冷靜,吼道:“趙長城同誌,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剛才打電話到公安局,那個姓姚的說,人確實是他抓的,但命令是你下的,如果我有什麽疑問,叫我來找你理論。”


  趙長城笑道:“這個肖玉蓮是春山同誌的什麽人?害得春山同誌如此大動肝火?莫非是書記夫人?”


  鄭春山為之氣結,語氣強硬的道:“趙長城同誌,請你馬上放人。”


  趙長城道:“對不起啊,春山同誌,你也知道,我雖說是分管政法工作的常務副縣長,可是,我也不能這般手長,真個伸手去管人家公安部門的事情吧?這事情,你應該去找縣政法委書記薑洋同誌啊這事他能做主。”


  鄭春山見趙長城一味的推太極,知道他並不是那種欺軟怕硬的角色,隻得放低姿態,放低音量說道:“趙縣長啊,我們在工作中存在一些分歧,這是因為彼此性格不同,有些摩擦也是在所難免的嘛,但是,我們總的目標還是一致的,都是為黨的事業做貢獻嘛你賣我一個麵子,把人先放了,其它一切好說。”


  趙長城冷笑道:“鄭書記,氮肥廠職工擁堵政府大門,襲擊政府機關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鄭春山打官腔道:“不就是幾個離退休職工沒錢開飯了,過來討幾個生活費嘛,沒你說得那般嚴重。”


  趙長城道:“一千多人圍攻政府大院,還不嚴重?還有啊,春山同誌,我接到很多氮肥廠職工反應,說氮肥廠的改製存在大漏洞,肖玉蓮涉嫌侵吞巨額國有資產,我隻是跟公安局的同誌反應了這個情況,至於他們如何辦案,那是他們的事情。”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趙長城借力打力,抓住鄭春山對付他的陣腳,倒打一耙。


  鄭春山果然又弱了幾分:“趙縣長,這中間肯定有誤會氮肥廠的改製,是經過縣委常委會議研究決定,並且提交縣人大常委會討論通過的所有的手續和過程,公開公平公正,透亮得很,怎麽可能存在問題?”


  趙長城心想,我且詐他一詐,說道:“不瞞鄭書記,肖玉蓮這個女人,一見事情敗露,急於自保,已經招待出了一些內幕!

  鄭春山心裏一驚,不知趙長城話裏真假,問道:“她都說了些什麽?”


  趙長城沉未答。


  鄭春山關心則亂,更加急切的問道:“趙縣長,她都說了什麽?”


  趙長城嘿嘿一笑,說道:“這個涉及到辦案機密,我現在不方便透露。”


  趙長城越是不說,鄭春山心裏越是沒底。


  趙長城心想,如果自己一點都不透露,鄭春山隻怕會以為我在詐唬他,便說道:“換做別人,我是斷然不會說的,但鄭書記是我們縣委領導,我相信得過。鄭書記既然見問,我就透露一點點吧。肖玉蓮說過一句話,裏麵有八百萬這個數字。”


  “哦?”鄭春山的心思果然被趙長城的話牽動了。


  趙長城說道:“鄭書記,我知道的也隻有這麽多了,該不該保肖玉蓮,你再仔細掂量一番吧。”


  這樣一來,不僅封住了鄭春山的嘴,又賣了一個人情給他。


  更重要的是,自己傳遞了一個重要信息給他,肖玉蓮招供了。


  如果鄭春山真的跟肖玉蓮有著說不明白扯不清楚的關係,相信鄭春山會有所取舍了。


  田青敲門進來,對趙長城道:“趙縣長,昨天那幾個人果然有重大嫌疑,他們是受了別人的唆使,前來鬧事的。他們還交待,整件請願事件,都是有人在幕後謀劃,目的就是為了為難新來的趙縣長。”


  趙長城笑道:“他們還真看得起我,他們有沒有交待是什麽人指使的?”


  田青道:“肖玉蓮。”


  趙長城哈哈笑道:“正想睡覺呢,就有人送枕頭來了”他相信姚晨一定已經知曉了這件事情,隻要有了這個由頭,肖玉蓮在公安局裏就住下去了。


  同時,趙長城也為姚晨的抗壓能力暗暗叫好。打電話為肖玉蓮說情的人,肯定不隻鄭春山一個,但除了鄭春山外,再無其它人打電話到自己這裏來,證明那些人都被姚晨給抗住了。


  田青見趙長城心情很好,也跟著笑了笑,說道:“趙縣長,經開區的宣傳文案我已經重做了,請過目。”


  趙長城接過來細看了看,點頭道:“不錯,簡單明了,突出了重點,你拿過去,交給管委會的梁主任。”


  田青見勞動成果得到了趙長城的認可,高興的答應一聲離開。


  肖玉蓮和吳得利死鴨子嘴硬,加之對外麵那些人還心存幻想,夢想著有人會來撈他們出去,公安局的同誌們辛苦了一天,也沒能從他們嘴裏挖出點什麽東西。

  同時,來自各方的壓力猛然驟增,各路神仙大人把電話打到了臨沂縣公安局,都是為肖玉蓮說情,有的委婉,有的直接,還有的自以為是什麽人物,對著姚晨直接下命令,要求他立即放人。


  姚晨把每個電話都采用技術手段進行錄音,並對每個打來電話的人進行了一個統計,結果驚人的發現,不但臨沂縣大小衙門都有領導打來電話,便是東州市裏麵,也有三十幾個電話打過來,還有五個是省裏的電話。


  每個電話的背後,都隱藏著一張大官的臉麵這些人,姚晨一個都得罪不起。


  但是姚晨硬是把一切都扛了下來並沒有把火勢往趙長城身上引。


  他的座右銘是:大丈夫生於世間,立地。


  隻有兩個人,他不得不告訴他們,說這事情是趙長城吩咐做的,你們有事請找趙縣長吧。


  一個是鄭春山,一個便是縣政法委書記薑洋同誌。


  鄭春山態度過於強硬,強硬到了立馬就要兵刃相見的地步,姚晨不得不抬出趙長城來擋駕,否則很可能馬上就引起衝突。


  事實證明,趙長城很好的擺平了這個燙手山芋,鄭春山再沒有打電話過來幫肖玉蓮求情了。


  薑洋是姚晨的上司,他得知姚晨背著他采取了這麽大的行動時,肺都氣炸了當著局黨組成員的麵,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批了姚晨一頓,並且說出狠話來,要提請上級領導批準,剋了姚晨的職。


  姚晨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隻得再次把趙長城抬了出來,說這一切都是趙長城的部署。


  趙長城是分管政法工作的常務副縣長,雖然理論上有著管理公安局的職權,但是直接越過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的薑洋,指揮副局長展開行動,這對薑洋來說,實在是一種漠視他的舉動,是對他權力的挑戰。


  但是薑洋並沒有馬上去找趙長城算賬,也沒有再為難姚晨。


  薑洋也是老臨沂幹部,對臨沂的現狀十分了解,帽子幫的確到了非除不可的地步了,但他本人是沒有膽魄打響這場除惡的第一槍的。


  現在,既然趙長城打響了這一槍,那他就樂得置身事外,靜觀其變,隔山觀虎鬥,試看鹿死誰手吧。


  他找了個由頭,領著幾個辦公室幹部,跑到外麵搞考察學習去了。如果有人打電話找他,一說到肖玉蓮的事情,他就以人在外麵為由給拒絕了。


  他的這種做法,其實是在變相的支持趙長城和姚晨,給了姚晨更多的自主權和空間。


  姚晨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肖玉蓮案勢必成為他的決戰局。


  是一戰成名,還是遭遇滑鐵盧?他心裏一點底都沒有,但好在有趙長城堅定的站在他身後,給他鼓氣,給他一切可以給的支持。


  四十八小時過去了,打電話來求情說話的人更多了,各種壓力像一座座小山,壓在了姚晨的雙肩上。


  但同樣的,時間的流逝對肖玉蓮和吳得利等人來說,更加是一種煎熬,時間越久,他們的耐性消失得越快。


  每天,姚晨都是一臉平和的參加審訊,那種毫無壓力的表情,讓肖玉蓮深感迷惑,難道那些關係戶真的放棄自己了?


  再過得兩天,這種迷惑變成了一種恐慌,一種被外界拋棄的無助感,像夜晚的黑暗般,吞噬了她的心靈。


  這時,馮芸芸的死亡結論出來了,經法醫鑒定,馮芸芸是死亡之後,才被人推下樓去的。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中毒身亡法。醫在馮芸芸的胃裏,化驗出了一種劇毒化學藥劑。


  順著這條線索,公安局的人抓到了招待所裏的投毒者,一名新進廚師。


  廚師很快就交待出,一切都是受了吳得利的指使,並收了他三千塊錢。


  吳得利在鐵一般的證據麵前,再也無法抵賴,交待了買凶殺人的內幕。


  從這一點再進行深挖,吳得利漸漸吐露出殺死馮芸芸的原因,正是為了殺人滅口。


  “他為什麽要殺人滅口?”趙長城聽著姚晨的案情匯報,問了一句。


  姚晨道:“馮芸芸是二五七氮肥廠的會計,肖玉蓮想要收購氮肥廠,但又不想出高價,就夥同氮肥廠的幾個高層人物,威逼利誘馮芸芸,吸納她成為帽子幫成員,為他們做事,用半年時間,對氮肥廠做了巨額虧損的假賬,在進行拍賣財產評估時,又估了一個極低的價格。”


  趙長城道:“這麽說來,他們是要過河拆橋?”


  姚晨道:“沒這麽簡單。肖玉蓮成功收購氮肥廠後,繼續利用馮芸芸,當時的常務副縣長朱國軍,利用朱國軍等人手中的權利,成功的完成了對全縣糧油產品行業的壟斷在此過程中,馮芸芸對朱國軍產生了真正的感情。


  朱國軍卻生活在矛盾之中,一方麵他不想,一方麵他又離不開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後來,朱國軍終於下了決心,要脫離帽子幫的合作關係。但帽子幫怕朱國軍反過來報複他們,就先下手為強,告了他一狀,並動用了各方關係,硬把朱國軍拉下馬去。”


  趙長城道:“可是這一切跟馮芸芸有什麽關係?”


  姚晨歎道:“馮芸芸錯在情根深種,她深愛著朱國軍,為了幫他報複帽子幫,撕破了臉皮,大鬧了一場,揚言要把自己掌握的證據全部交給警方。這才遭到追殺。朱國軍案剛剛發生後,我們警方就派人暗中保護她,她才得以保存生命。後來,不知為什麽,監視她的人忽然就轍了,我們警方以為他們放棄了追殺,這才撤了暗哨。”


  趙長城點點頭,所有的前因後果,此刻都聯係起來了。


  他們之所以撤走,就是為了迷惑警方,而這恰恰是他們動手的先兆。


  就在那天,他和李多趕到了馮芸芸家中,帶走了她,無意中救了馮芸芸一命,但他們膽大包天,居然追殺到了縣招待所。


  哎,趙長城重重一歎,這個女人,為了情,背叛了自己丈夫,錯將一腔情思,寄在了朱國軍身上。朱國軍為了自保,卻急於脫離她的影響可憐的女人,還在想著為他報仇最終枉送了自己一條小命。

  姚晨道:“吳得利同時還交待了多起行凶案件,招出了帽子幫許多有案底的嫌疑人包括劉如海妻子被殺案,他也供認不諱。”


  趙長城重重一拳砸在桌麵上,正義凜然地說道:“帽子幫作惡多端,證據確鑿,我趙長城以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的身份,建議縣公安局,對帽子幫來一次清剿行動,一舉鏟除這顆生長在臨沂縣城的毒瘤還臨沂人民一片清朗乾坤!

  這一年的臨沂,楠楠來得早,剛進臘月,刮了一晚北風,當晚就紛紛揚揚的飄起了漫天楠楠花。


  第二天早上,小縣城被妝點得銀裝素裹,愛玩的孩子們背著書包,跳著、奔跑著,打著楠楠仗,走向學校,留下一串串歡聲笑語。


  自行車不能再騎了,不僅冷,而且滑,上班的人們忙碌的趕著公交車。街道兩邊的門麵,開門開得也晚些了。隻有那些早餐店裏,冒著白霧般的熱氣,來不及做早點的人們,擠在用餐。


  對臨沂大多數人而言,昨晚是一個極平常的夜。


  但是有極少數消息靈通人士卻知道,昨天晚上,臨沂縣城裏發生了一樁驚天動地的大事

  禍害一方,在一晚之間,被一鍋端掉了。


  警方用實際行動證明,政府除惡的決心和能力。


  臨沂縣一晚之間,就跟這片雪白的世界一般,恢複了久違的安寧與祥和。


  普通民眾,直到數日後才知曉這件事情。


  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震驚臨沂上下,幫主居然是個美貌的婦女。


  此人正是臨沂的大名人,市縣兩級優秀民營企業家,市縣兩級人大代表,縣政協委員,肖玉蓮。


  姚晨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一網打盡,令所有人拍手稱快。


  在一樁樁鐵的證據麵前,肖玉蓮終於低下了她那漂亮而且囂張的頭顱。


  令人意外的是,她並沒有大肆反咬那些曾經與她有過合作關係或者情關係的官員,她把所有的罪過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據姚晨分析,她可能有什麽十分大的牽掛或者把柄,還捏在那些人的手心,令她顧慮重重,甘願承受所有的罪名。


  鑒於此案還有太多疑點,肖玉蓮暫時關押,等候審判。


  那些曾經為肖玉蓮打電話說情的人,此刻都泯然無聲了。


  誰敢為一個黑惡勢力的大頭目說話?

  姚晨卻記著一筆賬,所有曾經為肖玉蓮打過電話的人,他都記在一個本子上,這些人將是他繼續調查此案的重要目標。


  最揚眉吐氣的,當然要數臨沂縣的糧油加工企業主們,肖玉蓮被抓,行業壟斷被打破,市場重新回歸到正軌,他們又可以自主經營自行銷售了。


  不多久,這些企業主們約好似的,一齊來找趙長城,要求進駐臨沂經濟開發區。


  趙長城當然是求之不得,當即領著他們來到經區開管委會,跟梁寧帆和孫靜一起,宴請了這些企業家,在第二辦公室裏,相量定了相關細節。


  程漢民的豆製品加工廠已經破土動工。昔日長滿荒草的經開區,此時已經平整。


  為了企業能夠合理有序施工,經開區進行了大量的前期準備工作,做到了較高標準的五通一平,通水、通電、通路、通訊、通氣、平整土地。


  有了這些準備工作,工廠建築起來相當的快速。


  第一期加入進來的糧油企業有七家,這些都是臨沂縣的大型企業,資產都在千萬以上。


  早在經開區成立之初,他們就看到了集中經營的好處,也眼饞經開區提出來的各項優惠政策,尤其是稅收方麵的優惠,更是讓他們眼紅,恨不得馬上就搬進來。但肖玉蓮和帽子幫的插手,讓他們的計劃功虧一簣。


  此次趙長城重整開發區,他們再次有些意動,看到電視裏和報紙上的報道,更是心癢難耐,若不是因為帽子幫在控製著,他們早就跑來了。


  趙長城領導縣公安局,出鐵拳,打擊黑惡勢力,帽子幫被滅,讓他們喜上眉梢,馬上就前來洽談,要求加入經開區。


  合同很快就簽訂好。


  趙長城為此大張旗鼓,搞了一個隆重的簽約儀式,目的當然是為了更好的宣傳經開區。並再次請來西州電視台,為本次簽約儀式進行報道。


  西州電視台的相關人員上次嚐到了甜頭,這一次自然賣力,派出了最強陣營,其中就有王牌主持人馬君小姐。


  臨沂縣的四套領導班子成員全部出席了簽約儀式,縣委書記陳子丹和縣長孫子武發表了重要講話,儀式由管委會副主任孫靜同誌主持。


  整個儀式在熱烈喜慶的氣氛下舉行,經開區人山人海,到處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群眾,其中當然少不了上次氮肥廠請願的職工,他們是來尋找工作機會的。雖然趙長城說過不會忘記他們,等有了工作就聯係他們,但他們覺得,等著人家送工作上門,還是不如自己主動去找工作,一聽說經開區新進了幾家大企業,都跑了過來,尋找機會。


  趙長城當然沒有忘記他們,早就跟企業方麵協商過了,隻要有勞動能力,企業方麵可以考慮接收,會不會專業技術無所謂,企業負責培訓

  儀式的最後一個項目,就是由趙長城和各位企業家們,把聘書親自發放到這些下崗職工手中。數百個身強體壯的下崗職工,重新獲得了新的工作崗位。


  職工們歡呼雀躍,高高舉起手中的聘書,大聲的歌唱。


  馬君及時的對這些職工進行了采訪,在采訪中,她聽得最多的一句話是:“趙長城縣長,是講信用的好縣長,是臨沂人民的好縣長。”


  鄭春山坐在主席台上,看著趙長城忙裏忙外,再看看這熱火朝天的場麵,重重的感歎了一聲。


  坐在他身邊的陳子丹嗬嗬笑道:“春山同誌為何歎氣?”


  鄭春山道:“我隻是有感而發啊,趙長城同誌年輕氣盛,誌得意滿啊。”

  陳子丹道:“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出名要趁早啊。嗬嗬,這個世界終究是屬於他們這一代人的囉。”


  鄭春山淡淡的道:“鋒芒畢露,過剛易折啊。”


  孫子武一直留神聽著,這時接話說道:“可是趙長城同誌分管的工作都做得有聲有色啊,不管是經開區的工作,還是政法工作,都做得很好。我覺得,我們幹部隊伍裏,像趙長城同誌這樣敢想敢幹的好幹部,不是多了,而是少了年輕人沒有一點鋒芒,怎麽開創新局麵呢?上麵一再重視幹部年輕化,不是沒有道理哇。”


  鄭春山隱有不快,但因為說這話的是孫子武,他也隻好忍了,說道:“現在說這話還有些為時過早吧?他答應的三件事情,一件都沒有完成呢。省級經開區的掛牌還沒有眉目吧?千萬級企業也不夠數目吧?至於說利稅三千萬,更是連影子都沒有呢,嗬嗬。”


  席如鬆聽到了他的譏笑之言,忍不住回了一嘴:“如果趙長城同誌真的做到了,鄭書記,接下來就輪到你跑到趙長城同誌的辦公室門口去大喊三聲。”


  一幹領導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下麵的群眾不知道領導為何發笑,都跟著笑了起來。


  電視台的鏡台適時的捕捉到了這個畫麵。


  後來播出時,可以清晰的看到,畫麵中,除了鄭春山同誌臉色發青外,其它領導同誌都笑得紅光滿麵。


  馬君的配音也十分獨特:“臨沂縣縣委縣政府縣人大縣政協四大班子領導人與民同樂,其樂融融,現場一片歡歌曼舞,歌頌社會主義事業的偉大勝利……”


  整個記錄片,趙長城同誌出場的次數是最少的,每次電視台的同誌要將鏡頭對準他時,他都指著主席台上的其它領導,笑著說:“對經開區做出最大貢獻的,是我們縣委的各位領導,你們多去采訪他們。”


  儀式結束後,管委會舉辦了盛大的晚宴,各位企業家和東州市電視台的同誌們都被應邀出席。


  在宴席上,馬君這才逮到機會跟趙長城說話。


  “喂,你可沒跟我說過,你居然是一個縣長。”她含笑嗔怪道。


  趙長城笑道:“副縣長。嗬嗬,沒什麽好說的,一個為人民服務的職業罷了。”


  馬君咯咯笑道:“我不怪你,我去怪孫靜,是她瞞著我,把你當寶一般藏起來,自己一個人悶著升官發財。”


  孫靜正好走過來,聽到了,哇哇大叫道:“這事可不能怨我啊,你們兩個聊了那麽久的天,連對方的職業都沒有問?君君,這隻能怪你自己哦。”


  馬君笑著,抬手要去打她,孫靜往趙長城背後一躲,馬君的纖纖玉手就打在了趙長城的肩頭。


  趙長城伸手抓住她的手,笑道:“好啦,饒過她吧。馬小姐,我自罰三杯行不行?”


  馬君的手被他牢牢抓住,一股甜蜜的異樣感覺瞬間傳遍全身,抽出手來,說道:“三杯太少了,起碼要罰六杯。”


  趙長城笑道:“六杯於我如浮雲,幹了,不過現在不能喝,今天這麽多領導在這裏,我要先陪了他們的酒,散了酒宴,我們再慢慢的去喝不遲。”


  馬君聽了,覺得他話裏似乎有些暗示什麽的味道,但又不明顯,想再問時,趙長城已經撇開她,跟縣領導們喝酒去了。


  她便拉了孫靜,悄聲問道:“他怎麽肯拉你升官呢?你是不是被他那個了?”


  孫靜茫然道:“哪個啊?”


  馬君笑道:“就是那個嘛。男人不得你一點好處,他肯提攜你?”


  孫靜一時沒有聽明白,笑道:“你說送錢?哈哈,他是我同學,怎麽可能會收我的錢呢?哦,我明白了,君君,你好壞哦,思想的!

  馬君笑道:“小靜,我知道你為什麽到臨沂來。”


  孫靜白了她一眼:“你是神算子,你什麽都知道。”


  馬君道:“你的事情,我還就知道。”


  孫靜怕她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推她道:“什麽啊,別胡說。”


  馬君道:“你還不是為了躲著馬鵬?”


  孫靜道:“你知道就行了,別到處嚷嚷,省得他又追到這裏來。”


  馬君就搖頭歎氣道:“靜薇啊小薇,人家馬公子早就追到這裏來了,你看看那邊。”


  宴席有好幾桌,管委會就沒有開包廂,隻在酒店的大廳裏擺了幾桌。大廳裏還坐著其它一些顧客。


  孫靜順著她的眼光一瞅,果然看到馬鵬坐在那邊,向著自己揮手,跟他同來的,還有那三個跟他齊名的少爺公子。


  孫靜皺眉道:“真是陰魂不散喂,你也小心些,死皮賴臉追求你的那位,也跟了來呢。”


  馬君嫌惡的瞥了那邊的丁玉俊一眼,唉聲道:“我也煩死了,那姓丁的有好幾次追著我下去采訪有時還半夜三更的跑到我家門口去。”


  孫靜道:“今天晚上你不回去吧?要不跟我睡唄?”


  馬君道:“我同事今天晚宴後就會回去,我嘛,如果你一定要留我,我就勉為其難,留下來陪你一晚上唄。”


  孫靜推她一把,輕笑道:“美得你,好像我求著你似的,你愛留不留。”


  一時晚宴散了,一眾領導各自坐車走了,趙長城上車前,問孫靜:“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孫靜拉了馬君,上了車子,說道:“好啊,今天晚上我留君君陪我睡覺呢,你要不要留下來陪我們玩玩?”


  趙長城嗬嗬笑道:“這麽晚了,玩什麽?”


  孫靜笑道:“當晚是玩牌囉,要然,你還想玩什麽?玩牌的話,我們兩個人不好玩,加上你正好,可以玩玩五十。”


  趙長城抹了抹鼻子,問李多道:“你玩牌嗎。”


  李多搖頭擺手:“我玩不慣那玩意,一坐上牌桌,我就頭暈。”


  趙長城笑道:“難得,這世上還有你怕的事情,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送兩位美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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