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這麽主動,定然是一早就喜歡我了。程畢三心情澎湃著,反攻了過去,啟唇含住葉習晴的唇瓣,同時伸手摟實她的腰身。
唇瓣相接,一片溫軟,似焦灼裏得了一口甘泉。葉習晴昏頭昏腦中還有些驚異,程畢三的嘴唇居然柔軟成這樣,人不可貌相。
程畢三一摟葉習晴的腰,卻也驚異了:葉姑娘看著嬌弱,腰身挺結實嘛!
葉習晴擁住程畢三,發現程畢三比自己嬌小,腰身纖柔,身上還有馨香,心頭全是騷動,自我感覺自己能製服程畢三,令他臣服,叫他聽話,配合自己。
兩人念頭一閃而過,唇舌糾纏在一起,都想表現出自己“男子漢”的一麵來。
程畢三曾學過武,也當過幾年兵士,自有一股力氣,但很奇怪的是,他被葉習晴纏上身時,力氣全消失了,任對方把他扳倒在榻邊。
葉習晴手指在程畢三脖頸上撫過,開始扯他的衣領,手指輕撚,指尖橫豎撇捺,似乎在練字,每個字都是挑逗。
程畢三渾身起了戰栗,奮力反攻,一挺腰身,把葉習晴掀到身底下,一邊吻她眉眼,一邊問道:“葉姑娘,你喜歡我麽?”待會發現我不是你所想那樣,還會這樣動作麽?
葉習晴喘著氣,聲音沙啞道:“喜歡!”待會我要大大出力,你才知道什麽叫喜歡。
程畢三再問道:“不管我是什麽人,你都喜歡?”
“不管你是程萬裏弟弟,或者不是他弟弟,我都喜歡。”葉習晴火急火燎,尋找著程畢三的唇,想要堵住他那些無聊的問話。
程畢三卻避開她的唇,繼續問道:“也不管我是男人還是女人,你一樣喜歡麽?”
什麽意思?葉習晴一愣,嘴裏卻哄著程畢三道:“都喜歡。”
“這樣我就放心了。”程畢三俯頭堵住葉習晴的唇,雙手也隨著心意,上下遊走。
葉習晴同樣不客氣,想要攻下程畢三,讓他答應和自己結成同盟。
兩人身子火燙,心窩似著了火,摟抱著在榻上翻滾撕扯。
葉習晴打小便扮作女子,對於女子的種種動作和部位,早過了無數研究,她扯著程畢三的衣裳,探手入他胸口時,先察覺到不對,不由扒拉起來,想探入究竟。一邊問道:“你胸口幹麽縛這樣緊?”
程畢三肌膚灼熱,被葉習晴的手一掃撫,舒服得喊了一聲,一時伏身埋到葉習晴胸前挨蹭著。
葉習晴摟在程畢三腰上,隻覺不堪一握,不由喃喃道:“這麽細!”
程畢三卻是意外葉習晴看著不小,摸起來不對勁的胸口,同時開口道:“怎麽回事?”
葉習晴嘶啦一聲,已是扯開程畢三衣裳,看著他胸口縛得嚴嚴實實的一圈白布,瞠目結舌。
程畢三雙手按住葉習晴的手臂,不讓她再動,嗓音也不再刻意扮作低沉,而是放鬆了,帶一絲沙啞柔媚道:“胸太大了,隻好死死縛住,天天勒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葉習晴被驚住了,伸手去摸程畢三被白布縛住的胸口。
程畢三也隔著衣裳撫在葉習晴胸前,再不作掩飾,破釜沉舟道:“葉姑娘,我和你一樣是女子。”說著伸手到身後,當著葉習晴的麵,解開白布。
白布鬆開了,被束縛了經年的兩邊渾圓,先是焉巴巴搭著,很快反應過來,它們被解放了,瞬間就圓潤起來,恢複了原狀,傲立著讓葉習晴看個夠。
葉習晴疑心自己在做春.夢,伸手去碰觸程畢三的渾圓處,觸手處溫軟生香,滑膩盈滿手,一時鼻孔一熱,那股壓了良久的騷動化成熱流,在鼻孔裏噴了出來。
鼻備噴灑在程畢三縛胸的白布上,星星點點,觸目驚心。
程畢三嚇壞了,一邊拿白布另一側給葉習晴試擦,一邊道:“葉姑娘,我不是存心哄騙你,我……”
葉習晴搶過白布,狠力一擦,瞬間再把程畢三一掀,掀翻在身上,騎了上去,嘴唇俯到渾圓處,把綺夢中曾經夢到的一切手法,全用上了。
程畢三嘴裏逸出一串呻.吟,一邊扭著身子想要翻身而上,偏生身子發軟,一時無力反攻,隻好任由葉習晴作亂。隻這時,他也知道,葉習晴似乎很喜歡他的女子身體。
喜歡就好!程畢三捧著葉習晴的頭,半張著眼,看她在自己胸口左右移動,全身幾乎軟成一攤泥。
葉習晴忙亂著,額角有汗滴下,知道自己再忍不了多久,這個時刻卻還硬忍著,問道:“為什麽?”
程畢三知道她是問自己,為什麽要女扮男裝?
葉習晴不待程畢三回答,已是更進一步,往程畢三腰間摸去。
程畢三也忘記了回答,伸手扯著葉習晴的衣裳。
葉習晴的衣襟鬆開,兩團圓形狀的東西從胸口滑落,露出平坦的胸口,壯實的腰腹。
程畢三驚叫一聲道:“你……”
葉習晴縱身挺上,伏在程畢三身上,一邊急喘道:“我跟你一樣,易裝了。”
醒酒湯的功效在這個時候完全發揮出來,兩人顧不得細說,已是奮戰在一起。
良久良久,葉習晴鬆開程畢三,愛憐的給他試了試臉上的汗水,輕擁著問道:“為什麽?”
程畢三枕在葉習晴手臂上,輕聲道:“阿娘生下我時,見是一個女娃兒,害怕我跟她一樣命苦,便找人算命。算命的告訴她,須得把我扮成男娃兒來養,直到二十一歲才能恢複身份,若不然,大禍臨身。阿娘信了他的話,且也知道,女娃兒在鄉下會受欺負,上不得學,學不得武,將來一及笄,不管願意不願意,就有人來強討了去當媳婦。這麽著,阿娘便帶著我搬了地方,把我扮成男娃兒來養,誰也不告訴。待我十五歲,她又弄了藥,讓我按時服下,那藥壞了嗓子,說話聲音便有些沙,再沉了聲音,聽著也就像是男子聲調了。”
程畢三撫撫葉習晴的臉,接著道:“阿娘臨死前,遺言便是讓我設法回將軍府,讓程家認下我,另一個,卻是要遵照算命先生說的,不管如何都好,須得二十一歲生辰後才恢複女兒家身份。”
葉習晴籲口氣,又問道:“哪你每月?”
程畢三道:“我有藥丸,一月服一次,所以……。但也因此,身子有點虧損,以後且得好好調理才行。”
葉習晴道:“你可真傻,回將軍府了,有程萬裏護著,程太夫人疼著,就該說出實情,恢複身份才是。”
程畢三撫了撫葉習晴的頭發道:“和阿娘相依為命多年,我習慣了聽她的話,包括她的遺言。”
葉習晴在程畢三耳際輕輕一吻,憐惜道:“好了,以後就聽我的話,由我來保護你。”
“我以為是由我保護你。”程畢三當慣了男子,口吻不改。
葉習晴“嬌俏”一笑,把他圈到身上,笑道:“這一段,還真得由你保護我。”
程畢三這才想起各自的身份來,問道:“哪你呢,為什麽要扮成女子?”
葉習晴便說起自己的經曆和苦衷。說完道:“祖父還在時,我必須繼續扮女子,若不然,他一知道真相,惱將起來,定會上折子要求除了父親的侯位,另讓其它兒子襲了。就是底下叔叔嬸子們,也會落井下石,讓我們大房的人再無顏麵。最重要的是,父親一定會怪責母親,鬧不好還會休棄她,說她哄騙他。”
葉習晴扮慣了女子,深知女子的苦,說起母親來,也代她心酸。
程畢三握住她的手道:“以後有我呢!”
兩人互訴衷情,再對看一眼,都感覺又是後怕又是奇妙。
再怎麽也想不到,對方會和自己一樣易了裝,變換了身份。
葉習晴道:“你進房來找我時,難道沒有想過,可能會發生什麽嗎?”
程畢三道:“隱約想過的,也隱約知道自己喜歡你。”
“當時我在你眼裏,是女子啊!你還喜歡?”葉習晴試探問道:“莫非你喜歡女子?”
程畢三道:“你剛才不是知道了麽,我是喜歡你,不管男女。”
葉習晴甜蜜死了,雙手環到程畢三脖子上道:“說話一點不知道含蓄。”
程畢三低笑道:“女子也奇怪,明明聽了歡喜,偏嘴裏要抱怨。”
“喂喂,誰是女子呢?”葉習晴用額角抵一下程畢三的下巴,嗔道:“你以為你易了裝,就真是男子了?這脫了衣裳啊,嘖!”
“怎麽樣?”程畢三問道。
葉習晴嬌羞起來,哼一聲不肯再說。
程畢三心裏感覺很滿足,莫名覺得自己很爺們,心下更是暗暗發誓,要好好愛葉習晴,讓她無憂。他移近床邊,探手在案幾上執了茶壺,端到床邊,湊在葉習晴嘴邊道:“喊了半天,你嘴唇可是幹了,來,潤潤喉!”
葉習晴就著程畢三手裏灌了幾口茶,喉嚨舒服了許多,推了推茶壺,讓程畢三也喝。
程畢三把壺嘴對著嘴,也灌了幾口茶,低笑著,語帶雙關道:“甘甜。”
葉習晴不由捶打程畢三一下。程畢三擱了茶壺,又詢問葉習晴道:“累不累?”說著給她捏肩膀,神態全是寵愛嗬護。
葉習晴這些年雖得家人寵愛,這份寵愛裏,到底是藏了許多隱患,也藏了許多不可言說的痛苦,至這會,在程畢三這裏,得到的才是一份完完全全的寵愛,不關身份,不關男女,隻為寵愛她。
葉習晴感動著,心下知道,自己以後縱然恢複了男子身份,多年來養成的女子習慣和女子心態使她像個女子一樣,希望有人這樣疼著她。若換了另一個人,未必能完全接受她這樣那樣的習慣,而程畢三,全程接受,而她,也喜歡程畢三這樣的性格。
從前,她其實幻想過娶妻生子,美眷如花,但隱約間,又有一絲不滿意,現下這樣,她是完全滿意了。
程畢三倒是想起現實問題,道:“今晚的事,你那丫頭也有主意?若不然,她見我來了,怎麽就跑了,還一直不回來?”
葉習晴笑道:“她是認為,你或者是喜歡男子的,認為我該試一試你。後果麽,聽天由命好了,反正侯府的人擱了話,不讓我回去,偏程萬裏也不打算娶我,我處境堪憂啊!”
程畢三道:“你雖在侯府錦衣玉食長大,過得比我還不如呢!”
“可不是麽?天天擔驚受怕,晚上也不敢睡得太實。”葉習晴說著,像個女子一樣搖著程畢三的手道:“現下還不能露了身份,你得幫我!”
“當然。”程畢三道:“你隻管繼續當女子。”
葉習晴道:“你娶我。”
“當然要娶。”程畢三道:“來,咱們穿好衣裳,等你丫頭來撞破,然後……”
葉習晴賢惠地坐起來,幫著程畢三縛胸口,穿好衣裳,再拉得亂一些,接著幫他把頭發抓上來,束成亂亂一團,看著就是激戰過後的形象。
程畢三任葉習晴打扮他,不忘在她唇邊一吻,輕聲道:“我會好好待你的。”
兩人才收拾好,相擁著坐在被窩內,門一響,素心和孫嬤嬤一齊推進來,接著就是素心尖聲驚叫。孫嬤嬤一反應過來,卻去捂素心的嘴道:“還不禁聲,想引人來看麽?”說著帶上門,拖著素心不讓她叫喊。
素心扳開孫嬤嬤的手,嚷道:“二爺這樣欺負姑娘,咱們得去求太夫人作主。”
孫嬤嬤也失了分寸,哭喪著臉道:“侯爺知道了,隻怕會打死你我。”
素心道:“所以要求太夫人作主,讓二爺作速娶了姑娘,咱們也不用回侯府,自然不用死了。”
然後的然後,就是深夜時分,程畢三和葉習晴跪到程太夫人跟前,孫嬤嬤並素心陪跪,程萬裏沉著臉站在一邊。
孫嬤嬤代葉習晴哭訴道:“太夫人可得給我們姑娘作主!”
程太夫人便斥程畢三道:“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習晴可是跟你大哥定了親的。”
程畢三分辯道:“孫兒是喝了醒酒湯,渾身發燙,不能自控,這才……”
“什麽地方來的醒酒湯?”程太夫人問道。
葉習晴便把醒酒湯來曆說了一遍,捂著臉道:“那醒酒湯,是昭和公主所配製,誰也想不到其中下了藥。要怪,隻能怪昭和公主。”
程太夫人一聽,朝程萬裏道:“你去問問管家,可有此事。”
程萬裏去了一會,回來時道:“醒酒湯確實是明卿之前配製的。”
程太夫人歎口氣道:“這是作了什麽孽啊?叫我如何跟侯府交代?”
程萬裏眼睛巡在程畢三身上,心下暗忖道:這小子原來真是健全人,一喝了明卿配製的醒酒湯,馬上就製服了葉習晴,嘖!
眼見夜深,程太夫人有些頭疼,擺手道:“好了,都下去,明兒再說事。”
素心和孫嬤嬤趕緊扶起葉習晴,攙扶著下去。程太夫人不放心,別喊了沈娘子進去吩咐道:“你今晚別睡了,守在葉姑娘房外,有什麽事趕緊來稟,千萬別讓她尋了短見。”
沈娘子應一聲,跟在葉習晴一行人身後走了。
程太夫人又再訓程畢三幾句道:“她是侯府姑娘,你這樣子對她,她如何見人?”
程畢三道:“孫兒會娶她的。”
程太夫人雖也知道程畢三近來和葉習晴走得近,兩人要是成一對,就能成全程萬裏和莊明卿了,但也認為事情就是慢慢談著,慢慢改變,實在想不到他們這樣大膽,做出這樣的事來。
待程畢三下去了,程太夫人喊住程萬裏道:“你覺著要如何做?”
程萬裏道:“明兒讓那位孫嬤嬤回侯府去稟報侯爺,侯爺一聽他女兒吃虧了,定要上將軍府來質問,那時咱們低聲下氣賠個不是,再讓畢三當場求親,侯爺再氣也好,怕也得答應婚事了。”
程太夫人道:“就怕他一口氣下不來,要往大了鬧,若那樣,我們是理虧的,也討不了好。”
程萬裏道:“事關葉姑娘名節清譽,度著不會大鬧,隻會提要求。”
第二日一早,素心便喊孫嬤嬤道:“嬤嬤,你還得回府一趟,稟了侯爺,讓侯爺作決斷。”
孫嬤嬤道:“你讓我回去領死麽?”
素心道:“侯爺讓你過來服侍姑娘,你過來沒多久,就發生這樣的事,你不回去稟報,隻怕罪加一等。”
孫嬤嬤也知道,自己兒子和媳婦等人性命還捏在鎮南侯手中,不去稟報這件事,一旦鎮南侯知道了,兒子和媳婦就不得翻身了。她歎口氣道:“我馬上回去。”
孫嬤嬤到了鎮南侯府,不敢去見鎮南侯,先去見了鎮南侯夫人,跪伏在地道:“夫人,你得救救姑娘!”
“什麽話?”鎮南侯夫人皺眉道:“一大早的,這是怎麽了?”
孫嬤嬤叩頭道:“夫人饒我一條老命,我才敢說。”
有膽子威脅主子了?”鎮南侯夫人不快,哼道:“說罷!”
孫嬤嬤膝行幾步,近了鎮南侯夫人,把事情原委說了。
鎮南侯夫人愕然得不行,這麽說,習晴降服了程畢三?聽著,程畢三還迷上習晴,一心要娶她了。有程畢三遮蓋著,習晴倒能繼續做女子。但是,一對男男真行麽?
鎮南侯夫人心酸不已,為了保住大房地位,為了保住葉中興侯位,習晴犧牲到了什麽地步啊?
鎮南侯夫人心有鬼胎,自然沒有怪罪孫嬤嬤,隻領著她去見葉中興。
葉中興一聽原委,怒得把手裏杯子朝孫嬤嬤摔過去,吼道:“我讓你過去,是讓你撮合習晴和程萬裏的,你怎麽眼睜睜看著習晴跟了程畢三?習晴和程萬裏定了親,本是未婚夫婦,橫裏插了昭和公主這麽一筆,外間早成笑話了,現下再插一個程畢三進來,成何體統?傳出去,侯府顏麵何存,習晴如何做人?”
鎮南侯夫人道:“侯爺,現還不知道習晴如何了,得趕緊到將軍府去,為她討一個說法,不能任程家白白欺負了她。”
葉中興一想及自己和許章說過的話,再想及葉習晴如今的處境,不禁道:“一盤好棋全毀了。”
鎮南侯夫人道:“侯爺,沒有習晴,你當初想襲侯位怕是不容易,現下可不能看著習晴……”
“她也是我女兒,我難道不心疼她?”葉中興怒道:“隻她明知道程萬裏才是她未婚夫婿,喝了什麽醒酒湯,感覺有異,就該趕緊去見程萬裏,和程畢三混在一起幹嗎?”
葉中興說著,想起什麽來,問孫嬤嬤道:“那醒酒湯是昭和公主之前配製的?”
孫嬤嬤被杯子摔得額角流血,卻不敢閃避,也不敢試擦,這會聽得葉中興問話,忙答道:“正是。”說著複述葉習晴得到醒酒湯經過。
葉中興冷笑道:“好一個昭和公主,這分明是做好了局,要讓習晴鑽,習晴和程畢三這樣,自要和程萬裏退親,她正等著這個結果呢!”
鎮南侯夫人也臉上變色道:“有其母必有其女麽?”
白蘭花當年風頭無兩,鎮南侯夫人也曾目睹過,在她印象中,白蘭花是一朵帶毒的蘭花。
鎮南侯夫人道:“昭和公主自己未婚先孕,也看不得別人好,想讓習晴也跟她一樣麽?”
葉中興氣道:“這件事,我必要告禦狀,讓皇上作主。”
鎮南侯夫人心頭一顫,這禦狀一告,以後要是再鬧出葉習晴是女的,那不是欺君大罪麽?她趕緊勸道:“侯爺,這不是光采的事,還是悄悄解決吧!”
葉中興道:“好好的將軍女婿,變成了一個小癟三,你能甘心?”
鎮南侯夫人道:“習晴都吃虧了,不甘心能如何?咱們還得去討說法,讓程家的人進宮求皇上,讓皇上給習晴賜婚。外間的人要是聽聞皇上賜婚習晴和程畢三,肯定會以為這是昭和公主所求的,目的是讓程萬裏擺脫習晴,她好和程萬裏成一對。這是皇權壓逼咱們侯府,壓逼習晴。咱們習晴在外人看來,便是可憐的女子。那些糟事兒,不關習晴的事。”
鎮南侯夫人這會卻忘記了,若皇帝賜婚葉習晴,葉習晴以後露了真實身份,也是一樁欺君之罪。
同個時刻,程萬裏進房和程畢三談心,問道:“你和葉姑娘的事,準備怎麽辦?”
程畢三道:“我一早就喜歡她了,現隻想趕緊娶她。”
程萬裏眼中有笑意,悄聲問道:“那醒酒湯,效力那麽好?你昨兒還說自己不行,結果……”
程畢三哼哼道:“醒酒湯是昭和公主配製的,效力好不好,你問她去。你要是想試試,大可以讓她配製一碗給你喝。”
程萬裏摸摸鼻子,訕訕道:“事情也是巧合,你可別怪到明卿身上。”
程畢三不滿道:“大哥就知道護著她,她配的湯,她該拿走啊,放著害人。”
程萬裏“哈哈”一笑道:“你不是喜歡元參麽,這碗湯下去,沒準明年這個時候,你也能抱上一個像元參的小娃兒了。”
程畢三聞言,不由寒顫一下,以後,自己會挺起肚子,生下一個小娃兒?要那樣,自己和習晴怎麽隱瞞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