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潛意識之海
奧托·馮·梅克倫堡和亨德裏奇·穆勒一起到了卡羅維發利城裏的一家溫泉療養院裏泡溫泉,在水蒸氣的煙霧繚繞之中,兩個人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聊天。
“亨德裏奇,不要窩在這個小城市裏了。外麵的世界很大,現在,我們的元首準備恢複德意誌帝國昔日的榮光,我們已經合並了奧地利,現在又吞並了蘇台德地區,離那個讓所有的日耳曼人後裔的民族,都生活在一個統一的德意誌帝國裏麵的願望的實現已經不遠了。”奧托·馮·梅克倫堡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引薦你參加黨衛軍。希望你加入到我的研究機構,為第三帝國服務。”
“你現在有自己的研究機構了嗎?”亨德裏奇·穆勒有些興奮的問道。
“希姆萊閣下讓我管理一個叫做阿爾卑斯生命科學研究所的科研機構,我現在是那裏的所長。在那個機構裏,我可以說是一言九鼎的。”奧托·馮·梅克倫堡回答道。
“那恭喜你呀,奧托!你的這個科研機構研究什麽項目呢?”亨德裏奇·穆勒問道。
“機構就像它的名字一樣研究生命科學領域的各種問題。”奧托·馮·梅克倫堡回答道,然後繼續問道,“我知道你在人類潛意識研究領域有非常深的造詣,對於弗洛伊德的催眠術,你掌握的也很全麵。而且我聽說你在離開維也納之前,創造了自己的催眠術係統,這是真的嗎?”
“也不算創造出了自己的催眠術係統吧,我隻是發現了如何進入人類的‘潛意識之海’。”亨德裏奇·穆勒回答道。
“潛意識之海?”奧托·馮·梅克倫堡驚訝的問道,“那不是弗洛伊德和榮格兩個人經常提到的詞語嗎?你這裏具體指什麽?難道就是指人類的潛意識嗎?”
“人類的潛意識其實是非常深遠和廣大的意識空間,雖然我還不清楚它的物理實體範圍在大腦的哪個區域裏麵,但是我已經偶然間發現了一種可以誘導人類進入自己潛意識的藥物。普通人隻要服下這種藥物,就會很快進入類似深度昏迷的狀態,但其實他是進入了自己的潛意識之海。”亨德裏奇·穆勒回答道。
“那進入潛意識之海之後會看到什麽東西呢?”奧托·馮·梅克倫堡問道。
“依據個人的經曆不同,會看到的東西也不同。我就拿我自己的例子來說吧,最初我自己用自己的身體試藥,當我偶然之間把配方配對了之後,我喝下了我偶然間配出的那種藥劑,之後我就覺得自己進入了昏迷狀態。後來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戰場,而我自己好像是神聖羅馬帝國的一名士兵,有一口波西米亞式的大胡子。在戰場上我看到了瑞典人的旗幟,還有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旗幟,兩方人很多都穿著板甲,瑞典人在戰場上堆了很多土壤質地的土壘,他們的大炮就架在土壘上麵,朝任何地方射擊,都沒有死角。後來我突然意識到我自己進入了三十年年戰爭的戰場,而且是他們絕死的最後一站呂岑戰役。戰場上,後來下起了大霧,我從老遠看到的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二世,他那一身名貴的板甲一看就不是俗物,不知怎滴,我居然舉起了手中的火繩槍,朝他的胸口狠狠的瞄準開了一槍,古斯塔夫二世國王應聲墜馬,當時我感到十分驚訝,居然是我開槍殺死了瑞典的戰神。當我過度興奮的時候,我就突然從潛意識之海之中又冒起了。”
亨德裏奇·穆勒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
“你猜怎麽著?我開始以為這隻是一個胡亂的夢囈,但是當我見到我的父親的時候,我向他打聽了我的祖上的情況。我的祖先裏麵確實有跟隨阿爾伯萊希特·華倫斯坦元帥出征過的士兵,而且據那個士兵回來吹牛說就是他打死的瑞典國王古斯塔夫·阿道夫,當時日所有的人都不相信,還給他送了一個綽號,叫做牛皮威廉。我父親還帶我看了牛皮威廉的畫像,我發覺那個人和我夢裏的人的高矮胖瘦,穿著打扮十分的相似,特別是那一口波西米亞式的大胡子。這個牛皮威廉從他的畫像上看此人一點也不像吹牛皮的家夥,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日耳曼武士,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握著一柄雙手劍,身上還背著一條火繩槍。看到這個畫像,我突然意識到,我在潛意識之海裏看到的,應該是我祖先牛皮威廉經曆過的真實影像。所以他不是在吹牛皮,瑞典國王古斯塔夫·阿道夫真的是他打死的,而且是用火繩槍,一槍斃命!”
“你是說可以通過進入潛意識之海,看到自己祖先的經曆了?!”奧托·馮·梅克倫堡好奇的問道。
“沒錯,雖然這不隻是潛意識之海的所有用途,但是是它最有意思的用途之一。你知道如果我是個佛教徒的話,我會認為這是我的前世,但是當我問了我父親牛皮威廉的故事之後,我突然明白了,這並不是我的前世,而是我祖先的記憶遺留在我的潛意識之海之中。也就是說祖先的血脈在我們的記憶裏,我們之所以成為我們自己,與我們家族的血脈是不可分離的!因為所有祖先的記憶都潛藏在我們的潛意識之海之中。”
亨德裏奇·穆勒繼續說道,
“起初我也不相信這麽神奇的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後來我又用自己的身體多次試藥,我居然驚喜的發現,我的祖先埋藏了一筆寶藏。或者說得更確切一點,他是作為一名神聖羅馬帝國的士兵,在參與鎮壓捷克貴族叛亂的時候,偶然間與其他的同袍共同獲得了某一個捷克貴族的一筆財富。他與幾個同袍相約將財富埋在了蘇台德山脈裏,約定等戰爭結束之後,幾個人一起去山脈裏瓜分寶藏。但是到最後他的幾個同袍都死在了戰場上,隻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由於這筆財寶埋藏的地點年深日久,沒有死去同袍的提醒,他自己也記不得了。所以後來我的這位祖先也就沒再去挖寶。但是他們埋寶的地點卻被我記錄了下來,等我從潛意識之海裏覺醒過來之後,我帶著我的弟弟一起去那個埋寶地點挖寶,果然起出了一大箱金銀財寶,裏麵有很多還都是珍貴的文物。我們把這一大箱金銀財寶交給了父親,當時我們家的醫院遇到了一點金融上的困難,正好這些財寶幫助我們家渡過了燃眉之急。所以我突然發覺,潛意識之海是一個巨大的寶庫,它不但對曆史有查證作用,對現實也有啟迪作用。”
“聽你那麽一說,我也覺得很神奇。”奧托·馮·梅克倫堡四仰八叉的躺在溫泉浴池的邊緣上,生了一個懶腰說道,“可是你怎麽控製自由進出潛意識之海呢?”
“我發明的這種藥物在經過兩三個小時之後就會自動失效,因為它在機體中代謝的非常快。”亨德裏奇·穆勒回答道,“藥效一過,人自然會從潛意識之海之中清醒過來的。”
“原來如此,”奧托·馮·梅克倫堡繼續問道,“是什麽樣的契機,讓你偶然間配出了這種藥物的?”
“唉,這件事情就說來話長了。”
亨德裏奇·穆勒也躺到了溫泉浴池的邊緣,閉上了眼睛,似乎開始回憶什麽,等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其實這個事情還真的很神奇。在你去蘇黎世的那年,我也去希臘遊學了一番。當時我跟著幾個希臘的同學和朋友一起去到克裏特島遊玩兒。我們參觀了世紀初英國考古學家阿瑟·愛文斯爵士(Sir Arthur Evans)發掘出的米諾斯王宮遺址,在那裏盡情遊玩了一番。到了晚上,我們便去當地的自由市場遊玩。在那個自由市場裏,我碰到了一個長得像老巫婆似的女人,他向我兜售一些古老的巫醫藥劑配方,都是寫在羊皮卷上的,而且價格還算公道。於是我的興趣就來了,咱們都是學醫的,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麽有興趣吧?”
奧托·馮·梅克倫堡很理解的笑了笑說道:“對於古代醫學的好奇心嘛!古希臘時代的神醫希波克拉底,有很多傳說中的神奇藥方,據說那都是上古神明賜給他的,所以你覺得在羊皮卷上的醫藥配方很可能是古代文獻。是這樣的吧?”
亨德裏奇·穆勒點點頭回答道:“沒錯,還是你最了解我。我買下的那些羊皮卷兒,因為那上麵的希臘文應該是君士坦丁堡被攻陷以前老年間的物件兒了。所以我就帶回國來仔細研究了一下,我發現其中一種藥方,據說能讓人看到你的前世,我就按照它指示的配方配了下來。結果就得到了這種進入潛意識之海的方法,其實他們進入的並不是前世,而是自己的潛意識之海,他們看到的也不是前世的自己,而是自己的祖先。之所以古代人覺得那是他們的前世,可能就是那些祖先與自己血脈相通的原因,所以有一種親切的熟悉之感。”
“除了探尋祖先的曆史,揭開曆史的謎題真相,發掘遠古時代遺留下來的寶藏之外,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潛意識之海還有別的用處嗎?”奧托·馮·梅克倫堡好奇的問道。
亨德裏奇·穆勒做出了肯定的回答:“我確實還發現了一些潛意識之海其他的秘密,我舉個例子來說吧。猶太民族被羅馬帝國滅國之後,流散到了世界各地,但是他們居然沒有被其他民族完全的同化掉,而是仍舊倔強的保存了自己的文化和宗教,甚至每到一地,隻要條件允許,他們會不失時機的反客為主,就像十一月叛徒們在德國做的那樣。可是這是為什麽呢?為什麽猶太人的文化和宗教具有這麽大的向心力和凝聚力?難道真的像他們說的一樣自己是‘上帝的選民’?很顯然,你、我還有我們偉大的元首都是不能接受這一點的!”
“那你說是為了什麽?難道這也有潛意識之海有關嗎?”奧托·馮·梅克倫堡那神色顯得有些緊張起來。
亨德裏奇·穆勒說道:“在我探索潛意識之海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種神秘的機製。它可以使人類的意識對於某種概念進行長期的保留,而不會被遺忘。我把這種神秘的機製叫做‘意識形態遺傳的潛意識效應’。潛意識之海中有一個特定區域是專門保存意識形態的,而猶太人的意識形態遺傳效應尤其明顯,我想他們的潛意識把他們自己的宗教意識形態固定於那個專門保存意識形態的特定區域之中,通過意識形態遺傳的潛意識效應,把他們自己的特定意識形態遺傳給自己的後代。這就是為什麽猶太人的後代還是猶太人,即使他改宗之後,他的心智結構也還是猶太人的樣子的原因。所以在第三帝國篩選猶太人血統的時候,不但要看他們本人是不是猶太人,還要看非猶太人的血統是不是就那麽純正!因為即使被試他的祖先裏有猶太人,而被試自己經過幾代的改宗已經完全不是猶太人,但是他潛意識之海裏的猶太人意識形態還是牢牢的占據了那塊特定區域,是永遠不可能抹除掉的。”
“看來要純化日漫血統,你的這個理論很有用處啊!”奧托·馮·梅克倫堡突然意識到了亨德裏奇·穆勒所說的這番話真正的含義。
“是的。種族之間的差異並不僅僅在於肉體上的體製性差異,還在於意識和潛意識之中的深層次差異。肉體差異雖然是不好消除的,但是可以通過通婚混血的方法在幾代人之內徹底改變;但是個體精神上的差異,特別是潛意識之中意識形態的差異,隻要那個神秘機製仍然存在,就是無法改變的。猶太人永遠是猶太人,日耳曼人永遠是日耳曼人,兩個民族永遠都不可能融合的。就像在捷克斯洛伐克,德意誌人永遠是德意誌人,捷克人永遠是捷克人,斯洛伐克人永遠是斯洛伐克人一樣。”亨德裏奇·穆勒打比方說道。
“你的這個理論很有意思,我如果把它匯報給元首,還有黨衛軍全國領袖的話,他們一定會很重視這個理論的。”奧托·馮·梅克倫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