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豪言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都在心中默數著數字。如果廖曉仍舊以八息左右的時間點亮第二顆青藍寶珠，則說明他這麽快的試煉速度不是偶然。
“六……七……八！亮了！”石進眼眸一亮，滿是激動。
“排在前麵的果然都是變態。廖曉試煉尚且如此，那些個妖孽出手還有咱們玩的嗎？真不知他們是怎麽修煉的。”路信然酸溜溜地開口。
“你身邊就有一個妖孽，你問問他唄！”
石進笑嘻嘻地開口，蘇離不為所動，看著最後一顆亮起的寶珠道：“四息，看來他適應了這種翻倍難度的提升。”
一時間場麵沉寂。
一旁有不知蘇離身份的人聽後不覺諷刺：“說的這麽淩人，莫非你是那幾個妖孽不成？”
石進不忿剛要反駁，卻見蘇離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不願暴露身份。
見蘇離不反駁，這人還道自己的話讓對方不敢接，十分得意：“記住，沒有本事就不要妄自評論他人。”
一群人終是氣盛，路信然一步踏出，氣勢凜然：“你開口諷刺他人之時，可想過自己算什麽東西？”
“哼！我為峰城來人；我峰城第二的高手豈能容你妄論。”那少年同樣站出，並不懼怕蘇離三人。
不過那人隨即便被峰城的人給拉住，甚至不顧他的掙脫將其拉離了蘇離站立的區域。
“你幹什麽？現在試煉塔已經開放，就算是石城的人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囂張，你怕什麽？”少年不解同伴。
“他可比石城的人危險多了，胡嘯不過一個照麵就被他給殺了，你覺得你有在他麵前囂張的資本嗎？”原來他這同伴是當日跟隨胡嘯去竹月莊搶房間的少年，認出了蘇離，自然不能看著自己的朋友犯傻。
蘇離若是知道這人心中的忌憚怕是都要笑了；反觀胡嘯的死一直都是縈繞在他安心頭的迷。雖然事情已經被雨痕壓了下去，但他總覺得這事兒並沒有真正的結束。
嘶……
這人聽了倒吸一口涼氣；心內餘悸不止。
“莫非他是……蘇離！”
同伴點頭：“正是期待榜第四名的妖孽之一，蘇離！”
這人確認之後隻覺兩腿發虛，看向那邊，發現蘇離並未注意他，心中稍稍安穩些許。這位爺可是狠人，整個試煉地，包括石城第一的人惹到了都不會有什麽太大的麻煩。但是這位主兒，會殺人。
“第十層了，這廝就是個變態，闖關這麽玩，還讓我們怎麽活。”
路信然在廖曉用了六十七息的時間闖過第十層後不甘開口。石進則滿臉嚴肅，這麽輕鬆的闖關，廖曉最終闖過的層數絕不止十二層。
廖曉隻在期待榜的第八名，他前麵可是還有七個妖孽未出手。他們最終又能闖到哪裏？
第十一層，難度再次翻倍。這個難度是相對於第十層的難度加倍，所以這個梯度的跨越相比第六層要高出太多。
廖曉雖然妖孽，但他不是神。進入到第十一層足足五十息，塔簷下的寶珠仍舊沒有點亮。看來這一次他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六十六，六十七……八十；八十一！亮了！”路信然手中的拳頭緊握。
“還是不慢，如果通關，就算這個時間乘三，也不過才二百四十三息，相較秦自差一點兒用滿半個時辰，仍舊快了十倍不止。”石進分析道。
“如果他扔如第六層那樣適應後加速，時間還可以更短。”路信然不想說，但這是事實。
最終，廖曉不出意外的以一百九十二息的時間闖過第十一層，進入第十二層……
灰色的身影從塔門而出，背後巨大的黑塔上，第十二層簷下三顆寶珠閃亮，直到他走到盤口前方才逐漸熄滅。
“他竟然放棄了？很明顯還有繼續的實力。”石進不解。
何止是他，近乎所有人都在張望的時候，盤口前的廖曉無所謂地將裝滿靈藥的袋子扛在肩上：“資源差不多了，換一本心法便可專心備戰精英戰了。”
“靠，這貨難道隻是為了贏靈藥而來？”石進明顯不冷靜了。
“或許吧。第十二層是唯一沒有人下注而又是最低的一層，他雖然下注三株靈藥，可這一層沒有其他人，他獨得所有靈藥，我現在真的有點兒懷疑這貨就是來圈靈藥的了。”
廖曉美滋滋的離開，蘇離則在腦中盤算，廖曉這算盤打的不錯。剛好他最近要修習第三條靈脈，正缺少靈藥資源。
“回去準備一下，明日我也要闖塔。”蘇離翻眼看看有些發呆的石進，竟開口數落道：“有這麽個賺靈藥的法子你怎麽不早告訴我！”
石進愣住了，這算是什麽事兒？怎麽說著說著就怪到他頭上了：“靠！你跟個千金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房裏不肯出來，我怎麽跟你說。”
蘇離沒理會他，轉身向竹月莊走去。路信然則拍拍石進的肩膀，倆貨心有靈犀似的一起蹲下，隻聽路信然開口：“你對蘇離的信心如何？”
“至少十二層沒問題吧！”石進知道路信然所指。
“這就好。蘇離明天闖塔必然是想要圈靈藥。今天廖曉來的突然，很多人都不知道消息。如果大家都知道蘇離明日闖塔，會有多少人下注呢？”
“可是蘇離說他不賭博的。”
“白癡！”看到大腦短路的石進氣得路信然大罵：“他不賭，咱倆能啊！明天看準時機，一株靈藥就有可能翻成五十株六十株甚至更多啊！”
這副快流口水的模樣真的很欠揍，石進強忍著衝動起身，大聲吼道：“滾！老子才不信，蘇離不可能來闖塔！”
路信然眼珠子一瞪，心道這貨入戲也太快了，說來就來，一點兒準備都沒有：“怎麽不可能？你看到那個人沒？那個就是竹月莊的蘇離，殺人的那個。他剛剛說了，隻對二十五層感興趣！”
“別吹牛，二十五層？他當他是誰？雨族天才嗎？他有那個資格嗎？”石進也是豁出去了，扯嗓子大吼，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在倆人有心運作下，整個試煉地的人都知道了蘇離要在明日闖塔的消息。二人為了提醒眾人下注，更是放言豪賭，更以五株靈藥為賭注。
雖說盤口的那幫人這一個月沒少賺，但充其量也就十幾二十幾株而已。畢竟開始的那些日子大家夥手裏都沒什麽資源，都舍不得。
直到這些家夥咬牙放血，自己拿出不少靈藥來讓人嚐到甜頭，押注的人才多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試煉地都炸了。畢竟蘇離因為胡嘯的死被人傳的比石城的那幾位還要邪乎。什麽身高八尺，膀大腰圓，不怒自威，嗜殺成性。總之怎麽邪乎怎麽來！
這麽一個人物要出來挑戰試煉塔，自然是順了眾人的意。畢竟期待榜上第四名的狠人；尤其是在排名第八的廖曉強勢闖到第十二層，人們對於他這個比廖曉還要強的人更加期待。
第二日，注定是風雲動蕩的一日。
“有趣，蘇離不是莽撞的人，為何第一個站出來闖塔？”雨痕身畔無人，隻是自言自問。
雨辰則於靜修中緩緩睜開眼，吩咐道：“去看看他的深淺，回來報我。”
周乾看看試練塔的方向，心中隻感覺到一種陰謀，隻是不知這一次倒黴的會是誰？
石城其他四人皆露出不屑笑意。都言蘇離太沉不住氣了，即便他要闖塔，作為期待榜前五的人，也當名下的人全都出手再說。
“這個狠人出手，必然強勢。昨日廖曉闖到十二層，看其仍有餘力。想來蘇離應該不會如他那般留手。我賭十五層！”有人開口，還未待蘇離等人過來，便已經開始下注。
“我覺得你低估了他。一個揚言要闖過二十五層的人，怎麽可能隻有十五層的實力。我賭三株靈藥，十八層！”
“兩株，十六層！”
“一株，十二層！”
……
不到半個時辰，盤口這邊就接下一百一十三株的靈藥賭注。大概是對於蘇離修為的信心，這些下注的人，最少的都押在十層以上。
豔陽高照，一個上午就快過去，仍舊不見蘇離的人影，不少人都露出疑惑，莫非這消息是假的？可昨日那二人吵得這麽厲害，況且又是千城的人，應該不能。
“諸位，等什麽呢？”石進見有人不耐煩，笑嘻嘻的開口。
“是你？蘇離呢？怎麽還沒來闖塔？難道你是在消遣我們嗎？”
一人拽著石進的領子，這貨為了即將到手的靈藥咬咬牙忍了，笑嘻嘻地開口：“哪能！蘇離直到消息突然，照顧大家沒時間，手頭沒有賭注。所以決定晚些時候闖塔。給大家籌備賭注的時間！”
“有道理！如此，那就等我去借靈藥。兄台叮囑蘇離千萬要等我！”一人小跑離去，不少人看到竟真有人去，不由得動了心思，紛紛離開……
蘇離坐在竹月莊裏聽路信然詳說試煉塔前的情況，又過了一個時辰，竟然又有近百株的靈藥流入盤口。讓蘇離感歎雨家勢大，竟然能夠放出這麽多靈藥在試煉地流通。
“差不多了，你該去下注了。”蘇離微微一笑。
路信然點點頭，知道這事兒還是得他來做。
“幾層？”
“二十五層！”蘇離毫不猶豫。
“很冒險，不如降低一些標準吧，就算是幾株靈藥，輸了也不值當。”路信然提醒。
“放心，我有信心，你隻管去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