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峰城第二
“三十二息，相較上一次進步很多。看來我闖過第六層對他的刺激很大啊！”
麵對如此風騷的石進，蘇離也隻能無奈搖頭。欣慰的是這家夥終於釋懷了顧忌，不再如之前那樣奉他如恩主；終於肯當自己是朋友了。
“如今闖過最高層的人是誰？”蘇離問道
“是一個叫做秦自的人，來自峰城。目前闖到第十層。不過大家都知道這排名是虛的，莫說是現在呼聲最高的你們六個，石城、峰城兩個實力最強的大城排名靠前的人基本都在觀望。聽說雨族天才們同樣關注試練塔的動態。如果第一次闖塔就能給他們留下好印象，對以後的選拔有很大的幫助。”
蘇離點點頭。雨族開放這座塔並且建立積分製，正是要讓天才與平庸者間的差距拉開；以此來幫助五個天才挑選更加出色的神侍。
“全亮了，這小子過去了！”石進忽然開口，打斷了蘇離的思考。
此時已經過去了近百息的時間，這世間不是很長，也絕不短。蘇離問道：“百息時間，是不是有些長了？”
石進則搖頭不讚：“不，每層的闖塔時間是半個時辰；有人統計了所有人的闖塔記錄，第五層的平均通關時間在兩百五十息到三百息之間。路信然卻能以不足百息的時間闖過，算是通關這一層靠前的排名了。”
“比你如何？”蘇離泯然一笑。
“那是自然不如我！”這小子搖頭看向別處，蘇離感受到了這句話的心虛。
如今路信然已經成功闖入第六層，如果成功，他將追平石進；如果失敗，則要被打回第五層重新闖過，才能再次挑戰第六層。
忽然遠處的一陣騷動讓兩人稍稍分神，並未注意到六層的寶珠已經亮起了兩顆。
“兄弟，怎麽了？”石進隨便拉住一人問道。
“盤口開了，這一次是峰城的廖曉要闖塔，期待榜第七名，大家夥都在壓盤呢。哎呀我不說了，待會兒錯過了時間，耽誤我發財。”那人急急地甩開石進的手，向不遠處的人群跑去。
“廖曉是誰？”蘇離問道。
石進不驚訝蘇離的無知，畢竟這家夥從來到試煉地開始從未走出過竹月莊，更對外麵的事情不聞不問，一心撲在修煉上。
“廖曉是峰城排名第二的天才，傳聞修為也在這兩個月達到了凝氣境。還有一個月就要進行精英戰了，天才們同樣按捺不住了。”
蘇離點頭：“一個月的時間，足夠這些天才們吃透一部功法、劍訣了。隻是不知這廖曉是為了二十五層的功法，還是闖塔的積分！”
石進則不屑一笑：“想都別想了。這塔雖然隻是試煉副塔，可雨族的人說了，隻有修為達到了凝氣境巔峰的人才有可能闖過。你們這些人雖然是期待榜的高手，但大家隻是期待你們能夠闖到第幾層，而不是能不能通關。”
“我現在倒是好奇雨痕、雨辰兩位少爺是在什麽修為闖過的二十五層。”蘇離笑了笑，提及這件事情石進出奇的嚴肅，他隻得轉移話題。
石進聽到蘇離就這麽提及兩位少爺，嚇的登時色變，低聲提醒：“兄弟，話可不能亂說；這裏護塔的供奉修為很高，被他們聽去了免不了惹上麻煩。
不過大家私底下都議論，好像有傳聞說雨痕少爺是在凝氣初境的時候闖過二十五層。至於雨辰少爺，隻怕會更早，不然這雨族第一天才的稱號也落不到他的頭上。”
凝氣初境便能闖過號稱凝氣巔峰之境都不一定闖過的二十五層試練塔，雨家的天才著實令人驚歎。
“你要不要去下一盤？你的靈藥那麽多，萬一要是贏了呢！”石進雙眼冒光，不斷攛掇蘇離。
這可是款爺，放眼整個試煉地，估計隻有他的資產最多，當初可是搶了石城人二十株五十年份的靈藥，還有四十顆煉體丹，這段時間他幫助蘇離用煉體丹兌換普通的靈藥也有不少。
尤其是試練塔開放後，很多人孤注一擲，東拚西湊不少資源來他這裏換煉體丹，為的就是修為再進一步，闖塔的時候有個好成績。
“我從不賭博。我記得小時候我爹就是因為賭博被人打死了。”蘇離從不跟人提及自己的過去。他是孤兒，後來被人撿到撫養，也不算太慘。可六歲那年，他親眼看到父親賭博被人坑騙，欠下巨額賭資；無奈之下變賣田產還債。
後來知道了這根本就是買他家地的那人跟賭坊人聯手設下的局，上門理論被人打死；讓他再次淪為孤兒。
石進未曾料到蘇離竟這麽痛恨賭博，便沒再繼續堅持。當圍著盤口的人散開，隻見一個灰衣少年劍眉橫直，冷冷地將三株靈藥扔到盤口上：“十二層！”
三個字，低沉有力。讓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好強大的自信。盤口上沒有明文規定不可以壓自己；那灰衣少年正是廖曉本人，冷漠的目光看看眾人，不由得露出一絲冷笑。
這盤口的規則很簡單，單壓闖塔者一次能夠闖到第幾層。賭博結束後，盤口組織者收取一株靈藥後將所有‘賭金’按照下注比例悉數發放給猜對的人。
這樣做法組織者雖然獲利很小，正因為猜中的人獲利巨大，故而每天都有四五盤甚至更多的盤口開啟。每天即便隻是四五株靈藥的利潤，一個月下來積累的靈藥數量也是相當的恐怖。
廖曉自己下了注，還壓了自己三株靈藥，最重要的是竟然是壓在了十二層。
此前的闖塔，隻有峰城一個秦自闖到第十層，在第十一層敗下陣來。秦自隻是峰城前十靠後的人，廖曉卻是峰城排名第二的高手。
故而他來闖塔，又是比秦自晚了一個月，所以有人大膽將他的闖塔層數猜到了十一層。如今他自己下注到十二層，讓眾人臉色有些難看。
畢竟誰也不會閑著無聊扔出三株靈藥來湊熱鬧。他敢賭，必然有一定的信心。
看到灰色的背影走入試練塔，石進聳聳肩：“倒是有些氣勢，就是不知道出來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
“怎麽？此前有人裝過頭了？”蘇離笑道。
“恩！就是秦自，他未闖塔的時候揚言自己可以闖過十層，結果連第七層都沒闖過。利用積分兌換了不少的靈藥資源提升修為，前幾天也才堪堪闖過。現在看來廖曉也是一個德行。”
“看看不就知道了。”蘇離起了八卦心，想要看看這傲氣的廖曉究竟可以闖到第幾層。
試練塔第一層，三顆青藍寶珠中的第一顆幾乎在廖曉進入的瞬間便亮起。
“好強。第一層是三隻虎莽荒獸，一爪的力量足有五千斤。他竟然秒殺了一隻！”石進側首看向蘇離，為他解釋。
“不，是三隻！”蘇離的話讓石進一驚，急忙轉頭，看到第一層塔簷下的三顆寶珠竟然全都亮起。這種闖關速度，似乎從未有人達到。
在石進愣神的功夫，第二層塔的三顆寶珠同樣亮了起來，而且相隔不足兩息；整個二層闖塔的時間不超過六息。
“這……這就過了？”石進不同蘇離，他認知的闖關難度可是很多人闖關記錄的平均值，雖然不可能套用到這些妖孽的天才身上，可也不至於這麽輕鬆的被甩幾條街吧。
“第三層的第二顆寶珠亮了。”蘇離似是在故意打擊他。
咕嚕！
石進自覺難以接受，這他麽哪裏是闖塔，分明是走台階上樓嘛。
“怎麽了？大家夥兒都聚在這裏？莫非是哪個大人物在闖塔？”路信然的聲音在二人身畔響起，才讓兩人注意到，這家夥已經從試練塔出來了。
“你闖完了？過了沒？”石進問道。
路信然聽後有些抓狂：“到底是不是朋友？我就在那門口走出來，你瞪著倆窟窿沒看到？”
“呃……”石進的確有些不好意思，忽然看到這貨的表情登時來了勁兒：“你算個屁。過不過能咋地？你看看人家，闖到三層……都四層了，到四層一共用了不到三十息的時間。還好意思讓我關注你？區區五層就用了近百息。”
“我靠！誰這麽猛？石城的哪一位？”路顯然顯然被嚇到了，繼而開始八卦。
石進橫了他一眼，道：“是廖曉。”
“峰城第二？有點兒強啊！”路信然顯然對這些期待榜上人很熟悉。
“第五層了！”
蘇離打斷二人，抱著肩神情淡然。兩個人登時有些啞口。這他麽還是人的速度嗎？這哥們莫非是照著二十五層去的？
第五層廖曉耗費的時間同樣不長，大概十二息左右。當五層塔簷下的三顆寶珠全部亮起之時，才是眾人最期待的時刻。
第六層，難度翻倍！可絕不代表隻是闖關的時間翻倍那麽簡單。很多人第五層闖過，甚至花費的時間不多，但到了第六層被秒殺。
難度的翻倍，代表的是危險的翻倍，被殺的幾率同樣翻倍。
“我賭三十息！”石進是從頭看到尾，覺得廖曉有能力在二倍於五層的時間內完成試煉。
路顯然則搖搖頭：“我還是按照常識來判定，至少六十息！”
“你覺得呢？”二人忽然齊聲轉頭看向蘇離。
蘇離被問的意外，思考一下，道：“不知道，我從不賭博。”
再次被這話給擋了回來，石進覺得索然無味。這家夥太沒勁，又不是贏天贏地的，隻是開口玩笑而已。
說話間，六層塔簷下的第一顆寶珠已經已經亮起，讓石進二人震驚。現在到廖曉進入第六層，不過才八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