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身受感同
估摸著大學都開學了,不知道郭霞這個假期過的怎樣,關山月便撥通了她們辦公室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中年女性的聲音:“你好!”關山月回道:“您好,我找郭霞。”女老師說道:“郭霞過了年就沒來上班呢。”關山月吃了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趕緊問道:“知道為什麽嗎?”老師道:“聽說是出國了,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關山月失望地說道:“謝謝了。”
郭霞就像曇花一般突然盛開在關山月的眼前,如此豔麗,讓人著迷,卻又忽地消失了,匆匆的還沒來得及回味。肯定是家裏人逼著她出國了,關山月失落、愧疚,卻又無能為力,呆呆地坐在辦公室裏思前想後,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吧?
大學裏兩人探討文學,探討人生,誌趣相投,郭霞是最能走進關山月內心的。可是內心深處的自卑導致了他強行熄滅了內心對郭霞的迷戀,而少女的矜持讓郭霞猶豫忐忑、欲言又止,在那一時三刻錯過了相遇與相愛的時機,完全改變了選擇的方向。回首過往,這段如流星般劃過生命的愛情轉瞬即逝。
有緣無份,情深緣淺,愛在對的時間,卻在錯的時間表白。不能相濡以沫,那便相忘於江湖吧。
生活還得繼續,這不沒過幾天拍賣行派來兩個人。兩個人是坐火車來的,關山月開車去了市裏,準備先看看王彩,然後去接他們。
到了公司意外地發現黃鶯也在,關山月納悶地問道:“哪陣兒香風把黃大美女吹來了?”黃鶯麵無表情地說道:“我來這兒玩玩不行嗎?”又對王彩說道:“我走了,不在這兒礙眼了。”王彩微微一笑,把黃鶯送出了門。
關山月站在窗前,看著黃鶯開著一輛捷達走了,心想,黃鶯還算低調,沒把自己的法拉利開來。不過在省城還好好的,這咋又變臉了?這女人定是水瓶座的,說翻臉就翻臉,讓人無從招架。
有一段沒見麵了,王彩上樓兩人便迫不及待地親吻在一起。過足嘴癮,王彩坐在關山月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興奮地說道:“這幾天鋼材價格一天一個樣,從元宵到現在漲了百分之五十了,咱們賺翻了!”關山月誇道:“我小女人就是厲害!對了,你說漲了多少?”王彩道:“百分之五十呀?”
關山月想想說道:“螺紋鋼市場漲的幅度夠大的了,你要關注下遊的成交量,一旦成交低迷甩賣也要出手。”王彩道:“咱們剩的貨就剩下三分之一了,以後還是快進快出,你不用擔心。”
關山月道:“那就好,估計上半年會在一個高位徘徊。做貿易不能總想著抄底逃頂,那不現實。就像吃魚,大家都知道魚頭魚尾好吃,但是魚頭魚尾上的肉又是最少的,隻能品品味,所以魚腹才是關鍵。
前幾天和段立功吃飯,他說道無縫管目前還比較低迷。按照以往的經曆,供石油的無縫管總是落後市場半拍,我建議你們關注一下無縫管或者圓坯市場,說不定還能撈一筆。”
王彩說道:“咱們這兒的市場上沒有圓坯和無縫管,這要去重新開拓市場,關鍵是下道用戶在哪兒我們還需要摸一段。我覺得還是盤螺和帶鋼市場大,全國各地都需要,而且南北差價還是不小,這裏邊潛力很大。再者,做盤螺、帶鋼咱們輕車熟路,還是別貿然出擊去做自己陌生的行業,那樣容易交學費。”
關山月一聽,也對呀,錢是賺不完的,三百六十行咱們不可能都參與呀,便點點頭說道:“看來我的思維不如你了,就聽你的。”
王彩心裏美滋滋地,在關山月耳邊吹著熱氣說道:“我厲害不?”關山月心裏癢癢的,把手伸進王彩的內衣了摸索著說道:“厲害,不過你老公更厲害,要不要試試?”王彩雙眼迷離,嬌弱無力,說道:“那還等什麽?趕緊走吧!”兩人匆匆忙忙開車去了花溪穀。
花溪穀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相見難,教君恣意憐。一番愛憐,王彩千嬌百媚神遊物外,摸著關山月的胸膛哀怨道:“見你一麵越來越難了,你不會是不喜歡我了吧。”關山月道:“哪能呢?現在正在安裝主體設備,一是見監管安裝質量,二是要保證職工的人身安全,容不得大意呀。”
王彩嗔道:“你真是輕重不分,丟了西瓜撿芝麻。省城有房地產不去做,這兒的貿易也不管,卻去當個破廠長,官迷呀?”關山月在王彩白嫩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知道什麽?老公我在籌劃一步大棋。現在的貿易隻是讓你練練手,這樣你是不是對市場、財務、采購、銷售的環節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到時候我弄個鋼廠玩玩,你就負責經營怎樣?”
王彩不自信地說道:“我行嗎?”關山月道:“那有什麽不行的?這個鋼貿你不是經營的有聲有色嗎?”王彩說道:“那這個貿易還做嗎?這是我的第一份生意,還挺有感情的。”關山月道:“到時候你手裏的合同都是上千萬,上億的,你還能看中這個?你要是有精力你就做。”
王彩嘿嘿一樂道:“你也不怕我卷錢跑路?”關山月道:“我的錢就是給你們掙得,你拿走就拿走,那有什麽?”王彩心裏一顫,這男人對自己真心真意,我就是為他守一輩子也心甘。小嘴兒湊過去親吻著,喃喃說道:“老公,我還要。”
把小女人伺候舒服了,關山月問道:“中午吃啥?”王彩道:“中午我給你做腰帶麵,怎樣?”關山月問道:“這兒有吃的了?你在這兒住?”王彩道:“黃鶯回來後總來找我玩,我兩人在這兒也沒有其他熟人,便湊到一起還有個伴。”
關山月道:“他爸爸還讓我照顧她呢,我哪有時間?再說了一個女的我怎麽照顧?這樣正好,你兩互相照看。不過,在省城時好像對我客氣點了,怎麽一回來又變得像仇人一般?幫了她那麽大的忙,竟然沒幾天就忘了?”
王彩馬上翻臉了,掐住關山月的脖子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流氓,我掐死你。你不說我倒忘了,省城的謝婧是咋回事?讓你到處招蜂引蝶,掐死你算了。”被王彩折磨一頓,關山月才有機會說話,否認道:“哪有的事兒?別瞎猜。我和她隻是生意上的夥伴。是不是黃鶯說的?這個敗家女人!”
這事還真是黃鶯說的。黃鶯也不知道自己內心裏是怎麽想的,自從開始給姥爺治病,發現這個小流氓竟然有點帥,有點本事,有點內涵,明知道他就是個花花公子,卻也忍不住想和他多接觸,想了解他的一切。這不回來上班便和王彩混到一起了。
黃鶯以為關山月隻是在王彩和謝婧之間遊走,所以問王彩:“你啥時候和關山月結婚?他這人可是不老實,你要早下手為強。”王彩心道,看樣子這個女人也沒準喜歡關山月了,索性堵死她的念頭,歎口氣說道:“我哪有這命呀,他早結婚了!”
黃鶯大吃一驚,頓時說漏嘴了:“他結婚了?那你們還跟著他混個什麽勁?”王彩疑惑地問道:“我們?還有誰?”黃鶯心裏對關山月惱恨不已,這個流氓,我就揭穿你!想想又擔心王彩傷心,便支支吾吾半推半就地說道:“我瞎猜的,你別當真,我看他和省城的謝婧走的很近,就是陽市長的外甥女,我以為你倆競爭呢,看來不是哈?”
王彩聽後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隻知道他們一起做房地產呢。不過,想想你說的真沒準兒,這家夥就不是好人!下次來看我怎麽收拾她!”黃鶯的心裏則更涼了,剛有了一點好感就被無情地澆滅了,心裏卻想,你怎麽收拾他?都是小三的命!
王彩聽關山月說起黃鶯對他愛理不理,心道,那還不是黃鶯知道了關山月已經結婚心裏惱怒嗎?點著關山月的腦袋說道:“你真是賊性不改,還準備建個後宮嗎?”關山月趕緊哄道:“怎麽會呢?咱倆這不是日久生情嘛,我和她隻是生意上的來往。再說了她們家在省城很有地位,怎麽能允許她和一個有婦之夫來往呢?”
王彩頓時淚眼朦朧,抽泣著說道:“那你也就是欺負我家沒勢力唄?”關山月大恨,這又說錯話了,“啪啪”扇了自己兩耳光道:“我真沒那意思,好寶貝兒,你別誤解。是因為和你家離得遠,好像心裏不害怕一樣。你爸要在咱們這兒,我還擔心他老人家那幾十年的功力一腳把我踢廢了呢。好寶貝兒,我說錯話了,原諒我好不?”
王彩惡狠狠地說道:“就得踢廢你,省的你禍害女人去。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胡作非為,四處留情,我就回去找王璐去,把你們家霍霍散了。那樣你愛找誰就找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