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小試身手
這時一個叫八喜的人聲:張頭咱們都戴著杜哥給的護符是不是這個原因。所有人一聽都朝領口摸去,張軍也下意識的朝手腕看去。
杜頡聽完也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必須驗證一下於是:進過仙塚的人都站出來。眾人一聽連忙開始站隊,一陣騷動之後屋內的人分成了兩波,一波是進去的,一波是沒有去的。一看之下大約有三十幾號人進去過。杜頡看了張軍一眼,意思是這些人都有護符嗎,因為這幾年杜頡前前後後給張軍做過不少護符,但是具體有幾個杜頡也記不太清,在當地因為張軍的關係杜頡也有幾個不錯的大客戶,有時候過來送貨杜頡也給張軍帶點護符表一下心意,所以張軍的隊伍中到底有多少護符杜頡也沒準。
張軍其實是個粗中有細的人,護符他手裏其實還有不少,這種東西他是按獎勵發放的,因為他知道這麽一件的東西在省城甚至能達到幾千上萬元,自己用幾塊沒用的木材就能換到實在是賺大了。尤其是杜頡單獨送給他的幾個,基本上沒舍得給手下。有的時候碰到需要疏通關係的時,一塊馭木齋的精品護符甚至比錢更能解決問題。
不過現在張軍也有點琢磨過味來了,自己這些人沒有出事果然事出有因,沒想到杜頡的護符能有這麽大的作用。於是他喝道:去的人都把護符掏出來。其實不用張軍喊一些人已經開始解開領口往外掏了,結果一看果然去的所有人都帶著護符,這個發現立刻使杜頡的地位在這些人的眼中直線上升,甚至已經超過了張軍這個老板,畢竟命比錢重要不是。
杜頡看到這,大體心裏已經有數了,他對張軍:軍哥你將這些桌子都撤了給我空出一塊地方,還有從我那批貨裏找幾塊木料要平整的,我先回屋去取工具你們趕快布置。完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跑去,張軍不敢怠慢,連忙指揮人按照杜頡的吩咐布置起來。
回到房間內杜頡急忙打開背包,裏麵有他自製的一條工具腰帶,腰帶上有各類工具和已經刻製好的應急陣法木片。這是杜頡充分吸收了88年事件之後的傑作,不管什麽時候隻要出門他都帶著這條腰帶。杜頡在腰帶的幾個格子裏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柄刻刀和幾塊刻著陣法的木片轉身就向回趕。
剛才在路上杜頡已經想好了大致的對策,這些人的情況不算什麽大事,杜頡判斷應該是讓什麽迷了,用很簡單的方法就能處理。隻不過杜頡有些想不通的是,聽剛才霍老二這些人是瞬間同時著了道的,杜頡數了一下大概有0多個人其中還有幾個外國人,如果能同時迷惑這麽多人那麽這個東西的道行應該很高才是。自己給張軍他們的護符不可能有能力對抗才對,可張軍的人一點事都沒有又推翻了杜頡的結論,這就有點讓杜頡想不通了到底是因為什麽。
“難道是陣法”突然一道靈光在杜頡的腦中閃過,杜頡不由的放慢了腳步,他細細的回想著自己看到的一切和霍老二的述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在一字活的記載中也有類似的陣法,一般來這種陣法都是用來保護一些極為重要或極為隱秘的地方的。可他們去的是大興安嶺深處啊,那個地方怎麽會有人為的陣法存在呐?突然杜頡有種強烈的直覺,他覺得這個地方自己必須去看看,也許在山林的深處隱藏著什麽世外高人的傑作,或者一些已經淹沒在曆史長河中的隱秘也不定。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救人再,如果杜頡判斷正確,那麽這個陣法想要破解杜頡還是很有把握的。因為陣法這種東西都是死的,它的作用都在陣法內部。可如果是一些成了精的東西迷惑了他們那才更危險,就像杜頡先前想的那樣,能夠同時迷倒0多人的妖物,道行絕對非常高,杜頡現在的經驗還判斷不出高到什麽程度,不過如果對上,杜頡除了巫荒密法外實在想不出用什麽辦法能夠戰勝對方,這個事實讓杜頡的心中有些壓抑。
來到俱樂部門口杜頡看見,幾塊平整的木板應該是剛加工出來的正在往裏麵抬,走廊裏亂糟糟的都是人。不過從走廊到會議室的過道上,杜頡明顯覺得那些人對他尊敬了許多,見他過來紛紛讓道和打招呼,這種感覺讓杜頡怪怪的不過不可否認自己很享受這一點。
來到會議室張軍正在指揮人清理一些占地方的桌椅,那些中招的人已經分兩排被擺在了地上。張軍看見杜頡回來了連忙迎上來問:老弟看看還缺什麽,我讓他們趕快弄。
杜頡看了一圈:軍哥這樣就行了,不過我有點事還想在確定一下,你留下幾個人在這打下手咱們邊幹邊。
張軍一聽立即吩咐了幾聲,聽到的人開始往外退,幾分鍾後就隻剩下三個會點木匠活的活計留了下來。杜頡拿出鉛筆在幾塊木板上畫了草圖和那幾個人交代了幾句,就和張軍朝地上的人走去。
杜頡邊查看地上人的情況以印證自己的想法邊問張軍:軍哥他們到底去了什麽地方,去幹什麽你跟我簡單。
張軍歎了口氣:老弟這件事你不問我也得,這次的事還真是棘手啊,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人呐,咱們從這支考察隊起吧。
原來這支二十二人的考擦隊是有政府背景的,領頭的是一個叫王斌的考古學教授,至於考古學教授為什麽來大興安嶺的深山,張軍並沒有在意。
不過這支隊伍有點奇怪,他們走的並不是政府的路子而是私人的路子。剛開始接洽的時候,張軍還以為是王教授自己私人和朋友來遊玩的,但看了他們帶來的裝備後張軍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不過後來縣裏麵有領導打過招呼,所以張軍也沒多問,就按照招待國家考察隊的規格來招呼這幫人。
因此他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麽張軍也就沒有多問,這種事在他這裏十分常見一年中總有那麽幾次。可沒成想他們竟然要去仙塚,如果早知道張軍是絕對不會應下這個差事的。
至於仙塚是什麽地方嗎?簡單的就是一個禁地,老輩傳這個名字的由來很早就有,最早是叫葬仙穀也叫墜龍穀後來才叫仙塚。
至於為什麽叫這個名字還有一個典故,據在上古時代仙魔大戰一條仙龍在這裏和一隻熊妖大戰最後雙雙同歸於盡,仙龍墜落於此從此這裏就叫葬仙穀。
傳是不是真的無從考證,但這裏卻是名副其實的死地,因為有很多人看見每隔幾年時間,極光快要出現的時候葬仙穀的入口處總徘徊著一些成了精的動物,這些動物在東北都有一個統稱叫做仙兒。
更為奇怪的是這些不同種類的仙兒如果在平時見麵總會廝殺一番,但在葬仙穀這裏他們都會十分安靜,各自等在一個地方即使偶爾有人經過它們也會視而不見,直到極光出現他們就會進入仙塚一去不回。傳這些仙兒都是已經到了大限的,它們去裏麵是等死的,還有人它們是因為在人間已經修煉到了極限,去那裏是想找尋最後的機緣看能否位列仙班。
從此之後這裏就改名為了仙塚,不過張軍認為第二種可能太過玄乎,所以第一種可能更大一些。據他森林裏有些事情是很怪的,老林子裏似乎有一種循環,沒有什麽是絕對的,任何東西都有敵,如果某種東西真的修到了沒有敵的地步,那麽老爺也會收了他,就像擊妖木一樣,降神威那管你是什麽仙兒,雷降下保管將你劈個灰飛煙滅。
杜頡聽完張軍的敘述心中一陣悸動,他似乎有一種感覺,仙塚中絕對不會那麽簡單,因為結合剛才張軍所和自己檢查了這些人的結果,裏麵有一個相當有意思的情況。先前杜頡懷疑這些人是被陣法或仙兒迷惑的,現在看來都不是也都是。這點很矛盾,杜頡不知道是什麽情況照成的這個結果,但事實就是事實存在既有道理,無論你明不明白,你不明白隻是你的閱曆還不夠而已。
至於如何得出的這個結論,其實很簡單就是看眼神,被陣法迷惑的人會陷入自己思維製造的幻想中,所以他們的眼神是直直的空洞的十分僵硬,對外界的刺激也十分的遲鈍。而被妖物所迷惑的人他們會被妖物的精神所控製,在這類人的眼中,他們所見到的任何東西都是不受控製的,都是自己最害怕或最不願意見到的,因此這類人的眼神是飄忽的,有些甚至會翻白眼或眼神不聚焦對強光反應強烈。
而王教授這批人的眼神卻比較怪,他們的眼神十分的僵直符合被陣法迷惑的特性,但同時他們的眼球卻在亂轉對一些聲響、強光也都有反應但不敏感,還有他們對接近自己的物體都有感覺和敵意,這一點符合被妖物迷惑的特性。
這讓杜頡十分好奇,但也隻是好奇而已卻並不擔心,這種情況對他來沒有任何困難。因為一字活中記載一種方法可以對付這類事件的任何一種情況,其實白了也很簡單就是以毒攻毒,以迷惑對付迷惑。
要迷惑這種事情的科學一點大體和催眠相同,杜頡的做法就是用一種更為霸道的方法壓過他們所受的方法,使其陷入另一種催眠當中。受術之人會陷入施術之人所營造的另一種氛圍之中,而其他的各種影響就會被強行驅散,也就達到了救人的目的,這種陣法在一字活中叫降神馭。
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杜頡開始行動起來,張軍的活計已經將木板加工成了九塊菱形的木樁,杜頡按照降神馭的陣法刻製秘文之後,讓活計按照九宮之意:二四為肩、六八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擺成一個菱形陣勢將王教授等人圈在中間,而後拿出事前從房間中拿出的木片,讓活計給每人的頭頂上都放上一枚。
當木片放到王教授一幹人等的額頭上後效果立即顯現出來,先前還在不斷蠕動掙紮的王教授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看的張軍等人一陣驚呼,連連問杜頡他們是不是好了。
杜頡笑著回答:軍哥這隻不過是占時壓製他們的方法而已,破除術現在才剛開始。著杜頡叫人拿來一個鐵盆,搜了些刨花和鋸末在九宮陣中履一的部位點燃,待冒出濃煙後將幾塊剛刻製好的秘文木片仍在其中,這幾枚木片才是降神馭的關鍵。
張軍等人莫名其妙看了半,見杜頡又是擺陣又是燒火弄得屋裏十分嗆人忍不住就想開口問,誰知就在張軍開口的一刹那奇跡出現了。隻見盆內的濃煙突然出現了變化,一團凝而不散的煙團從鐵盆內升起之後開始不斷的翻滾,四周飄散的所有濃煙都像乳燕歸巢一般被吸進煙團之內。一直到盆內沒有濃煙散出為止,這時煙團緩緩的向九宮陣內飄去,煙團邊飄邊在陣內擴散,等煙團散盡的時候九宮陣已經完全被濃煙所籠罩了。並且濃煙在陣內開始按著一定的規律流動,而奇怪的是濃煙隻在陣內流動,陣外一點都沒有甚至連氣味都沒有,和陣內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在這幾分鍾內張軍等人向看外星人一樣,注視著煙團的形成和移動,一直到煙團全部彌散在九宮陣內才緩過神來。張軍沒有在意胸前的口水印,磕磕巴巴的問杜頡:兄弟這、這、這是怎麽個情況。其他三人也向杜頡投來驚懼的目光。
杜頡雖然表麵輕鬆,可內心還是很緊張的,這是他第一次將這個陣法實際應用。聽到張軍問,杜頡眼睛緊盯著陣內回答:先別話破陣就在眼前了。隨著杜頡的話音剛落,陣內先前平靜的濃煙開始劇烈的波動起來,仿佛濃煙內有一頭巨獸正想向外掙紮,張軍等人一見連連後退幾步。杜頡緊張的手心全都是汗,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冰雪地的村外,看著爺爺與父親和索魂僵搏鬥時的場麵,當時的自己也是同樣的緊張。
陣內濃煙的波動還在加大,九宮陣的九根木樁已經開始微微的抖動起來,杜頡知道最為關鍵的時刻來臨了,這是降神馭在影響王教授等人,和迷惑王教授等人東西互相征伐,看陣內的激烈程度先前影響王教授等人的東西無論是什麽都十分強大。
這也讓杜頡更對仙塚這個地方更加好奇起來,就在這時陣內的雙方決出了勝負,隻見劇烈的波動先是一頓,猛然就安靜了下來,一種詭異的平靜突兀的出現,眾人的心一下就被揪了起來,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更為激烈爭鬥開始。果然平靜的濃煙還沒有完全落下一股更為巨大的波動產生了。隻見陣內的濃煙先是向內一縮而後慢慢的旋轉起來,很快一股龐大的氣旋就在陣內形成,並且越轉越快作為陣基的九根木樁開始了劇烈的晃動,好像下一刻就會被卷入氣旋中一樣。。
杜頡的額頭已經見汗了,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濃煙形成的氣旋,仿佛要穿透空間看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在另一邊一樣,下意識裏杜頡的手已經扣到了手腕處掛著的一個木牌,那是一枚刻有巫荒密法的陣符,裏麵封印的秘法絕對不比當年爺爺用的那柄斧子上的秘法遜色。就在這時作為陣基的九根木樁齊齊一亮,一道道銀色的電弧從木樁上閃現,眨眼間就匯聚到了位於中心位置的木樁上,一顆拳頭大的銀色雷球出現在了氣旋的中心,時遲那時快,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銀色雷球猛然爆裂開來猶如一朵盛開的銀色蓮花瞬間化成二十二份,沒入到了王教授等人頭上的木片中。隨即一聲聲清脆的碎裂聲伴隨著一聲微不可聞的悶哼從陣內傳來,與此同時陣內的濃煙氣旋立刻就失去了動力,開始逐漸的穩定下來幾分鍾後濃煙開始飄散開,這一次濃煙不是隻飄在陣內而是向普通的煙那樣隨風而散。
室內久久沒有聲音,就連杜頡都沒有想到這一堪稱神跡的一幕是自己發出的,這一刻杜頡的心中被一股莫名的激動和自豪所填滿,有為自己的,但更多還是為家族的。雖然他從沒有懷疑過自家的本事,可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一字活的威力,這種威力可以用神威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