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旅途巧遇
第二天早晨,王世華一早起來走出桑拿,他不願意再去想那些曾經腥風血雨的日子,在八年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麽,就他自己心裏明白。
現在的他備受著一切的煎熬,曾經對自己猶如親身父親的監獄長張宏的話老是在他的耳邊回蕩。
“孩子,我知道你現在的內心,出去從新好好的做人吧!”
可是,一想到自己在監獄中曾經聽說的一切,和現在自己姑父的死,他咬了一下牙,心裏暗暗說道:對不起了張叔,我要報複顧傑,但請您老一定要相信我,我會用正當的手段來對付他的,他顧傑我相信也會有他肮髒的一麵,我會想弄清楚他的一切,然後……
王世華想到這裏,他隨便吃了一點早餐,就準備先去打聽一下顧傑公司的所在地,看看用什麽辦法可以讓自己先混進去。
經過華仔的仔細打聽,他打聽到道顧傑在西雙版納 ,也還有自己的一家公司,由他的女兒管理。
王世華去到了顧傑的公司,可人家說現在不缺人,就連打掃衛生的也不要;他一時靈機一動,想了一下:這裏不要,不如去西雙版納試試看這裏不要我也未必代表那也不要我,這事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
王世華想好了一切,他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馬上去到了汽車售票站買去西雙版納的車票。
喧鬧的汽車站人聲鼎沸,王世華和大夥排著長長隊隊伍,等候買票;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他想也沒多想,掏出錢遞上去就叫售票員給他一張車票。
他也沒有對人家說是要到那裏的車票,把售票小姐弄得一頭霧水,售票員接連問了他幾次,他才喃喃的說:“給一張到西雙版納的票吧!”
他拿著票埋頭就走進了候車室,等待檢票上車,開啟他新的旅程。
時間一分一秒慢慢的流逝著,王世華在候車室裏的座椅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候車室裏的廣播一遍又一遍的叫西雙版納的乘客請檢票上車,華仔才迷迷糊糊地跑到檢票口檢票上車。
汽車緩緩地駛出車站,他坐在自己的票號上的座位上,就連他的身旁坐了一位美女,他也沒和人家聊上一句。
汽車一路狂奔,從下午出發到現在已有了五、六個小時了。
天已經漸漸的黑了,汽車開進了一家叫“四海客”的飯店停了下來。
“各位旅客,需要吃飯的就請下車,要不就要等到明天到另一個點才有飯吃哦!”這時司機打開車門對大家說。
是啊!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有吃一點東西,司機這樣一叫華仔還真的有些饑腸轆轆,他啥也沒多想便和大夥下了車,隻想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頓再說。
一頓酒足飯飽後,王世華叫來了服務員買單;可這下他傻眼了,他口袋裏空空如也,就連一個子兒也沒有。
王世華暗暗的叫了一聲:糟糕!我的錢放在行李包裏,是不是掉在車上了。
他隨即對服務員說:“小姐,不好意思,我的錢包可能掉在車上了,我去看一下。”他說完急忙站了起來跑到車上去看。
這一看不打緊,更把王世華給急壞了,車上根本連他的包蹤影也沒見一個;這下可把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車上亂找了起來。
“帥哥、是不是丟了什麽啊?”這時坐在他一旁的美女看見他急得到處亂找,關切的向他問道。
“哦!是我的包丟了,不知道是不是掉在車上了,我找找看。”王世華一邊找一邊回答道了她。
“你的什麽包啊?我一打你上車就根本沒看見你拿包上了呀!”這美女一本正經的對他說。
完了,我的包一定是掉在候車室了,現在飯又吃了人家的,怎麽辦啊?王世華徹底的傻眼了,現在隻有好好的去給人家說說情,改天再給人家送回來,看看這樣人家會不會答應自己。
他左思右想,現在的狀況也隻能這樣了,要不現在拿什麽給人家呀!想到這裏他走下了車去對那服務員說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可他話音剛落,那服務員便說道:“像你這樣騙吃騙喝的人我們見多了,你等一下,我去叫我們的經理來處理。”服務員說完便走進了一個房間裏。
不大一會,隻見幾個凶神惡煞樣子的中年男人尾隨那服務員走了出來。
騙吃騙喝的是這小子吧?”隻見一個男人指著華仔向那服務員問道。
“嗯!”服務員點了一下頭。
還沒等到他開口說話,著人便凶神惡煞般的舉起了粗大的手,朝著王世華就打了過來。
畢竟是吃了人家的啊!這口氣現在就隻有先忍了,就在這人都快打到王世華身體上的時候,他急忙轉動了一下身體向一邊閃躲開了。
“你小子還行啊!沒錢也敢來這地方混吃,你他媽的是不是活膩了?”這時又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家夥,他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用手指在王世華的腦門上戳了一下,斜著三角眼看著他罵道。
別說王世華現在心裏說不出又多窩火,他就暗暗的罵道:要不是自己吃了你們的,老子今天非要和這夥人大打一場不可。
圍觀看戲的人越來越多了,大夥都看著華仔議論紛紛。
“看上去不像是騙吃騙喝的人啊!”
“看他那文質彬彬的樣子,可能真的是錢包丟了。”
“.……”
“大夥都看看,我要讓你們見識一下想騙吃騙喝的下場。”這人他打王世華的第一下給躲開了,這下他更是怒不可熄,說完對著王世華臉又是一巴掌打了過來。
王世華把手伸過去一下子捏著他的手,這時隻見另外的那幾個人怒吼道:“我日.你媽,吃了白食還想還手,給我狠狠的打。”
他們的話音剛剛一落,幾個人就如豺狼虎豹般朝著王世華撲了上來,嘴裏還一邊罵罵咧咧的。
他們的這一罵,王世華可就顧不了哪麽多了,人的忍耐都是有一定的限度,這也觸犯了王世華的底線,他舉起手就要向這人打去。
就在他剛要往下砸的時候,突然就聽見一聲大叫:“住手,不就是錢嗎?”說話的這人正是坐在自己身邊的那位美女。
這一夥人聽見有人叫“住手”,他們便停下了對王世華的攻擊;王世華在半空中的手也緩緩的垂了下來。
為首的這人看見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大美人,是她站在人群中對大夥叫的。
她看上去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可夠水靈,簡直就有如九天仙女下凡;要是用一個字就能形容她的美,那就是“絕”。
帶頭的這人便走過去笑嘻嘻的朝著美女走過來說道:“是你叫我們住手的吧?那.……”他一邊說著,一邊賤.兮兮眯著賊眼看著這美女的胸前,口水就差一點沒有流出來,還把手伸向這美女,歪著腦袋瓜子一搖一搖的。
“這夠了吧!”美女邊說邊拿出幾張百元大鈔扔到了這人的手上。
“本來這還不夠我們哥兒幾個的損失費和出場費,但看在美女你的份上,算了吧!”這人說完繼續色.迷迷的打量著她的胸前,這次的視線來了一個大轉移,渾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
“上車吧!朋友。”美女邊說邊伸手去拉惱怒成羞的王世華。
王世華什麽也沒說,就連謝也沒有謝她一下,就紅著臉跟在她的身後走上了車。
當王世華剛剛上車坐好,車上就有幾人向他問這問那,這讓他顯得更加的顯得尷尬。
王世華呆若木雞般,悶悶不樂的坐在座位上,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現在活得太窩囊了。
他想想自己曾經的那段崢嶸歲月,和自己最後唯一的親離開了他,那一幕幕在他的腦海裏一次又一次的浮現。
在王世華十五歲的那年,他初三的時候,家中發生了一場變故。母親在一次被為了父親治病時借錢的一親戚逼債,王世華的母親當時拿不出錢來,還被羞辱了一番。
母親氣極之下就喝農藥走了,自幼沒有父親的他,一直以來都是和母親相依為命,現在連自己就連最後的親人也離他而去,從此王世華便成了一隻無頭蒼蠅。
在現實生活無情考驗下,親眼目睹母親離開自己的王世華,他偷偷背著姑父來到了春城,走上了混的道路。
在他混的道路上,他足智多謀而又勇敢的表現,有幸讓這裏一個屈指可數的梟雄看重了他,導致了他在獄中渡過了美好的八栽青春。
在王世華從15歲到18未入獄的3年時間裏,華仔跟著自己的老大秘密完成了大大小小數百次任務,槍林彈雨中讓華仔練就一身的孤單傲骨;歲月的積累還有一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懲惡扶善、不畏強.暴心;熱血豪邁更是彰顯出他男兒的本色。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現實現會變成這樣子,難道就連現在想做一個好人都哪麽難嗎?王世華在自己內心的深處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