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突如其來的瘋子
“他怎麽來了？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縣丞心中疑惑，大步流星朝書房去。
“向員外，稀客啊！”
向員外沒心情跟縣丞寒暄，直接進入主題。
“最近這兩日有沒有一隊商人進城？”
縣丞失笑：“九曲哪裏缺過商人進城了，你放心，來的人都拔了毛，沒讓他們白過！”
“你在說什麽屁話，你知不知道，上邊的人查過來了，冒充的就是商人，你還在用之前雁過拔毛的法子，是不是嫌死的太慢！”
向員外話音落下，縣丞本能的想到步梨等人，剛好是這兩天來的，而且還打探私鹽的事情。
“是不是名叫步梨、程徹等？”
“你關起來了？也好！直接殺了以絕後患！”向員外先是一驚，隨即欣喜若狂。
縣丞卻愣住，感覺向員外的聲音越來越遠。他的話給他當頭一棒，自己要完蛋了。
向員外說了一堆沒得到回應，回頭才發現他在發呆，有些惱怒。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叫你殺了他們，也是上麵的意思。”
“你為何不早來一步？本官已經把人放了，他們是皇商的身份，你知道這是多大的餡餅嗎？”
向員外內心很崩潰，麵無表情說：“很顯然，現在不是餡餅，而是發了黴的老鼠屎！他們現在在哪兒？”
縣丞短暫失控後也穩住，大腦飛速旋轉。
“人還在本官手裏，雖然被放出來了，但在本官莊子上，解決他們易如反掌。”
翌日，丫鬟們按著時間給夫妻倆送上早膳，並且每人盛了一碗湯，服務力滿分。
步梨心中調侃，更多的卻是不安。
她走到餐桌前，聞著若有若無的氣息，半點聲色。
“我們不習慣人服侍，你們出去吧！”
丫鬟一臉為難：“可是大人吩咐了要把貴人照顧好！”
程徹穿好衣服，本能反應配合妻子，將她摟到身邊吻一口。
丫鬟們見狀，頓時麵紅耳赤，紛紛退出去。
“怎麽了？”所有人都走了，程徹詢問。
“湯裏下了毒藥，看來縣丞也不止表麵上那麽簡單，隻是昨日在天牢裏謀殺不是更好嗎？”步梨有點困惑。
“或許是覺得光天化日下帶走我們，死了他難辭其咎，才把我們放出來動手吧！”
一上午，她們都沒出門，將沒毒的飯菜吃了，回去補覺。
林蕭、諸葛恪前來找他們，卻發現房門緊閉，而丫鬟神色慌張，頓感不對勁。
他們推門而入，屋內兩人已經從睡覺改為下棋了。
看見二人進來，示意他們別出聲慢慢走過來，接著將謀殺一事告訴他們。
“你們也要小心，縣丞對付的下一個或許就是你們了？”
諸葛恪兩人十分憤怒，縣丞竟然這麽大膽子謀殺步梨夫妻，簡直無法無天，他們今日就要把他捉拿歸案。
“別衝動，他們的目的我們還不清楚，而且也沒有證據，有多生氣都給我忍著。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找個理由出去吧。”
外麵的丫鬟們大氣不敢出，因為下的藥是慢性的，這個點估計才發作，別被發現了吧？
“既然主子已經睡了，我們就吵醒他們，等醒了你們通知一聲我們來過！”
兩人都不是活潑的性子，隻需麵無表情就好，完全叫人看不出破綻。
丫鬟鬆口氣，恭敬的表示知道。
第二日，以為計劃得逞的縣丞帶著一群侍衛衝進來。
步梨正好給程徹理衣領，一臉假笑看向他：“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縣丞被嚇一跳，腦子一片空白，更別說解釋了。
良久之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起這麽早？”
“對啊！早睡早起身體好，大人你起的更早，還帶了這麽大群人鍛煉呢！身體肯定更不錯了。”
縣丞滿臉尷尬，對下毒不成的事情很惱怒。
“抱歉，他們是保護本官的人，最近九曲不安穩，你也知道父母官最容易招惹壞人。”
步梨不可置否，另行說道：“昨日丫鬟端來的湯格外鮮美，是大人特意為我們夫妻準備的？”
縣丞心裏慌的不行，他從來沒有失手過，他就是九曲的土皇帝，今日吃癟，信心大挫。
“喜歡就好，本官讓下人多給你們備著。我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你們自便！”
縣丞說完落荒而逃，完全沒給步梨把剩下的話說完的機會。
經過此事，縣丞再不敢輕舉妄動，已經失手一次，沒有萬全準備再失手可就沒機會了。
人走了，步梨二人也不打算閑著。
“九曲風光還沒有領略，要不出去走走？”程徹提議。
步梨表示讚同，像之前一樣打著遊山玩水的名義暗中調查。
“要叫上諸葛恪他們嗎？”
程徹搖頭：“將林蕭叫上就行，諸葛恪需要看著雲娉婷，而且他見不慣我們‘遊山玩水’，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期，就算了吧！”
三人換上尋常裝扮出發，為了裝的像一點，步梨還叫了馬車，不停買買買。
好吧，她承認自己就是想買，但這樣也最真實，她們的目的隻在查探私鹽。
九曲城市麵上的私鹽並沒有振江的猖獗，甚至沒有一絲異樣。
“之前在曦月齋的鹽都是上好的官鹽，現在遊玩一路，所食用的也是上好的，你不覺得哪裏不對勁嗎？”
遊玩一天，眾人打道回府，在馬車裏，步梨提出疑問。
“確實不對勁，若是曦月齋，用著頂好的官鹽可以理解，但像攤餅、包子鋪這樣的小商販也用上好的細鹽就說不過去了。”
官鹽也分幾種，雖然最差的也是細鹽，味道也沒太大差別，但有細微差別，用在菜裏，細細品嚐就能察覺。
“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這九曲的海比你我想的還要渾濁。”
沒有一隻大手操作，絕對不可能瞞的這般好，幹淨到他們不寒而栗。
“籲！”馬夫突然拉停馬車，二人踉蹌，好在沒大礙。
“貴人、您們沒事吧！前麵冒出來個瘋子，衝撞您們了，小的這就去把他趕走。”
“等一下！”步梨走出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