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以除後患
至於那肉，一行人被關的突然，沒來得及細看，到底是認錯了肉還是被陷害，現在都不重要了。
“誤會一場，是本官的錯，今日宴席諸位一定要吃好喝好，本官才能安心呐！”
一路上，縣丞都在阿諛奉承，這副態度如果不是知道他們真實身份，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他有事相求。
眾人各懷心事，一路寒暄到曦月齋。
曦月齋門前賓客如雲，應當是九曲頂好的飯齋了。
步梨放下簾子，也將外麵的繁華杜絕，現在不是向往遊樂的時候，美景美食還是等一切結束再來體驗。
“你說這縣丞是幾個意思？”程徹一時也摸不著頭腦，看不出縣丞此舉何意。
侍衛關押他們很突然，明顯不對勁，卻又在下一刻將他們釋放並且以禮相待。
步梨搖頭表示不知，想想又道：“我們可以先把事情想的簡單一點，這裏就是個土匪窩，別忘了這可是私鹽的根源，那麽有過往商人，他們因公假私，將我們財務充公，卻發現身份不對，才假意認錯！”
這個猜測目前是最可信的，不然沒有別的解釋，還剩一個打死不信的，那就是檢查肉的侍衛眼瞎了，才鬧出誤會。
程徹點頭，也覺得此話有理，不管怎麽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們有什麽陰謀詭計，他們見招拆招。
“一會兒進去，我們套套話，私鹽這麽大的事情，我就不相信縣丞真的一無所知，不管他的立場如何，總歸是有信息的。”
兩人短暫商議之後，確定了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曦月齋座無缺席，初來乍到，他們沒有環顧四周，波瀾不驚上樓進入早就訂好的包間內。
“諸位請！”縣丞走在最前麵，彎腰以禮相待。
步梨二人點頭，順勢坐下。
這裏環境不錯，鏤空的部分可以一眼就看見外麵的景色，是觀賞的絕佳位置。
一側放著各式樂器，不消半會兒，樂姬就踏著小碎步進來，熟練前往樂器前彈奏。
“這裏還挺雅致的，大人常來這裏？”步梨聽著小調，對縣丞是否是個好官徹底打上叉。
縣丞臉色不變，對於這個問題，並不覺得有什麽，當一件事情極致熟悉，它的存在是否應不應該就變得無所謂了。
他早就忘記了，正常的縣丞根本沒法如此消費。
“小癖好而已，這位夫人也善通音律？”縣丞並沒有把步梨放在眼裏，在他看來，眼前的漂亮女子隻是男人的所屬物而已。
步梨微笑搖頭：“我笨拙，不善音律。”
縣丞看她的目光加了一層嫌棄，女人本就是取悅男人的，她連基本的樂器都不會，怎麽被看上的？
想想也能理解，有張漂亮臉蛋，他看了都忍不住垂涎，可惜名花有主，這主他暫時還有用。
“飯菜來嘞！”
小二推開房門，脆聲提醒，緊接著一群丫鬟端著各式菜品魚貫而入，半刻功夫，空蕩蕩的餐桌就擺滿。
看著堪比皇家宴會的奢侈景象，步梨有一刻錯覺，她是來參加百國宴的。
“這麽多，怕是吃不完吧！”原本不大的圓桌內藏玄機，被拉扯成三杯大的模樣，著實太大了。
“誒，來者都是客，本官不是在乎禮俗的人，這幾位也跟著一起吃吧。”
這次步梨沒再解釋，她的意思是加上林蕭等人，這菜都多了，起碼是二三十人的分量。
“快吃吧！”
宴席穩當進行，到了中途，大家都吃的七七八八了，先後放下筷子。
步梨努力忽視剩下的許多菜，隨口一說：“這菜還真是美味，不像在振江食用的，幹澀苦，十分乏味，都沒吃飽！”
她看似抱怨，實則探查縣丞是否知道私鹽一事。
縣丞雖然對自己身份認知不足，但對私鹽一事十分敏感，剛剛還很輕鬆的氛圍瞬間被打破。
“是嗎？那就多吃點！”縣丞很圓滑，避重就輕壓根不接茬詢問為何會苦澀。
步梨聞言，不再跟他打啞謎，直截了當說：“我們問過掌櫃了，他販賣私鹽，而且是這裏提供的，縣丞可知道？”
這話太直白，諸葛恪都為她捏把汗，好在她演技不錯，更像是八卦一下。
“是嗎？這掌櫃心思歹毒！我九曲絕對不會有販賣私鹽的情況！”
縣丞說到這裏，明顯沒了之前的耐心和熱情。
程徹知道急不得，轉移話題：“我們的貨物什麽時候還給我們？”
程徹的問題勾起縣丞的興趣，態度總算緩和了。
“放心，你們的東西本官會悉數歸還的，但貴人們來此所為何啊？是不是看中了九曲什麽物品？”
步梨兩人利用了皇商的身份，縣丞對他們這般好，估計是想從中獲取暴利。
誰和皇商合作，就意味著全年都有大把錢賺，隻要是錢的事情，誰會和它過不去？
這樣一來，前後經過的邏輯就說的通了。
“目前還在保密，請大人不要為難我們！”程徹也打個迷糊眼，將這茬揭過去。
縣丞同樣知道急不來，心裏卻想著怎麽留下皇商讓他們這裏專供。
“哈哈哈！這是自然，你們還沒有住處吧，本官已經安排好了，馬上就可前往！”
步梨等人沒有拒絕，前往他安排的地方休息。
此時城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向員外！他並沒有下馬車，侍衛根本沒有檢查直接放行，被微風吹起一角，才露出真麵目。
“你們大人呢？”他來到縣丞府邸，不用通報直接進入，沒見到人，十分不悅。
“大人今日有貴客，向老爺您稍等，這個時辰也快回來了！”管家弓著身子，滿目卑微。
“行了，我在書房等他，人回來了立馬通知！”他不悅的進入書房，來回踱步很焦急。
按照速度，步梨等人也進入九曲了，如果不及時斬草除根、後患無窮。
他來此，就是找縣丞商議如何對付程徹夫婦、以除後患。
“大人，向員外來了！看起來有急事的樣子。”巧合的是縣丞後腳也進家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