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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大結局

  雲長歌將步天音帶回了皇宮。


  ——銀月皇宮。


  素合等人也不得不跟著回了銀月,他們又何嘗不知道,那廝分明是想把國家的政治中心搬回銀月去。


  連日的奔波勞碌,步天音一直在昏睡。


  到了皇宮的第三日,她才醒來一會兒,好巧不巧的是,她醒了,雲長歌還沒有在。


  素合笑得像只小狐狸,舉著鏡子到了她面前,卻不讓她先看,反而揶揄道:「雖然你毀了容,但是小長歌對你不拋棄不放棄,吶,真是讓人感動。」


  步天音看了她一眼,幽幽的翻了個白眼,信你?


  信素合?鬼才信!

  也就凌風那根木頭整天被她的鬼話連篇騙得心甘情願還「不拋棄、不放棄」吧。


  還小長歌……


  這副長輩對晚輩的愛昵稱呼,真的生生將步天音逼出了一身冷汗的好嗎?!

  打鬧著從素合手中搶回來鏡子,步天音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踏實的鬆了一口氣。


  她他娘的終於變回了自己的臉!

  摸著臉上一寸寸的皮膚,感覺都有些不真實。


  素合笑道:「你剛到銀月那天,白公子來找過一次。他帶著那個姑娘,我好奇怪啊,她的身體竟然一直都沒有好,但是卻死不了。他們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一個小孩子……哦,然後有一個叫北野望的說他從東邊來追到金碧卻沒有看到你,那個時候你已經被小長歌帶了回來,小長歌和他打了一架,把他趕回東邊啦。」


  步天音沉默了一會兒,才幽幽的問道:「你嘴裡說的『小長歌』是誰?」


  素合:「……」


  素合看了她好久,才忽然站了起來,哀哀的喊了一句「天啊……」


  「失憶啦失憶啦失憶啦……」


  素合重說三,不停的在屋裡走來走去,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拍自己的腦門兒,大步向外走去:「喂,我之前用過的那批巨珍貴的藥材還有沒有剩了?」


  那天之後,步天音再度睡了過去。


  雲長歌每天晚上都睡在這裡。


  抱著她入睡。


  偶爾,步天音夜半醒來,還會聽到他低低的跟她道歉。


  她無聲的一嘆。


  聽說素合又開始研製讓她恢復記憶的葯了?


  用上次治療雲長歌時剩下的藥材。


  可步天音哪裡是失憶啊,她分明就是誠心要讓雲長歌緊張一把的。


  ——讓他也感受一下被心愛的人選擇性忘掉的酸爽。


  所以她裝完失憶之後繼續裝睡。


  因為不能保證在醒著的時候,不被雲長歌發現是她在裝。


  可這樣的「裝睡」也沒能持續多久。


  ——某天晚上,雲長歌解開了她的衣裳,他灼熱的身體壓上去的那一刻,步天音再也無法裝下去了。


  雲長歌悶聲笑了笑,他開始真的以為她在昏迷呢,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是這麼會折磨人呀……


  「雲長歌……你給我下去!」


  「嗯,不是不認識了么。」


  「……」別說你不知道我裝的!


  雲長歌輕聲笑了,低頭下去吻她,步天音躲了一下,冷冷道:「你不嫌臟么。」


  「嗯。」


  「不覺得噁心么。」


  「嗯。」


  「嗯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話音剛落,雲長歌再次吻了上去。


  步天音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任他為所欲為。


  事後,雲長歌仍然像只不饜足的獸,哦不,是禽獸,抱著她,笑道:「小步這是原諒我了么。」


  「休想。」


  「你想再來一次?」


  「雲長歌,這就是你威脅我的手段么。」


  雲長歌緘默了好久。


  步天音以為他生氣了,從他懷裡掙出來,翻了個身,睡到了床的另一邊。


  反正床足夠大,兩個人之間還能再放下三四個身強體壯的男人。


  男人……


  她要感謝,雲長歌雖然料事如神,卻捕捉不到她腦子裡此時的想法,否則,她明天、後天、大後天都別想下去床了。


  步天音才消停了不過數秒,身後便是一熱,雲長歌又死乞白賴的貼了上來,死死抱住她,步天音回肘,狠狠戳了他一下,他吃痛,悶哼一聲,卻沒有放開。


  步天音扶額,不是沒見過這樣無賴一般的雲長歌——那時候在太子府給韋歡熬藥,他就相當傲嬌的假裝「不小心」碰到了葯鍋子不是么。


  在她身後,雲長歌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貼近她的耳朵,用極輕、極溫柔的聲音說道:「小步,對不起……」


  步天音心頭陣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受控制的從心底跑了出來……


  下一瞬,雲長歌的唇便緊緊的壓了下來,用抱住她時那樣大的力氣吻在了她的耳後、頸后……


  步天音本能想要推開他,雲長歌卻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將她轉了個身,直接面對他,他輕輕一嘆,再次說道:「小步,對不起……」


  這是之前不管她是真的昏迷,還是在假裝時他每晚都會說的話……


  雲長歌的吻,既輕柔,也霸道,既小心,也用力,既強悍,又如春風一般撩得人心神蕩漾……


  於是不知從何時起,步天音抗拒著他的手便轉為抱住他,回應著他……


  那天的後果就是,某人三天沒有上朝,某人三天沒能下床……


  據說,被趕走的北野望聽到消息,差點從半路殺回來;

  據說,韋歡提著劍在宮門外,要不是雲楚攔著,早就殺進來了……


  步天音有些怔然:韋歡啥時候來的銀月?

  飛羽道:「小姐,韋公子早就到了,是……陛下不讓他進來見您。韋公子一氣之下,將全家都搬來了銀月,說是要找陛下謀個一官半職……」


  飛羽說完,才捂住了自己的嘴,驚覺自己叫「小姐」習慣了,眼下竟然又忘記改口,還好沒有外人在……


  步天音挑了挑眉,嗤道:「韋歡把一家子都搬來了?」


  飛羽點了點頭。


  步天音真的是無語!


  不知何時,外面飄起了雪片。


  步天音湊到了窗邊,伸出手去接了一片,一點微不足道的清涼,落到了手上,瞬間就融化了。


  她的目光輕輕落在了地上那層薄薄的雪上,問道:「讓你去查的人,可有下落了?」


  飛羽搖了搖頭:「一直沒有消息。」


  步天音嘆了一口氣。


  當初花清越死前告訴她,花如夜還活著,他放了他,但是他卻不肯告訴她在哪裡。


  雖然,她心裡隱隱的有種預感,花如夜是真的沒有死。


  可是見不到人,總歸是不能讓人放心的。


  她當花如夜是朋友。


  是曾經真心為她好過的朋友。


  她自然也希望他好好的。


  窗外的雪地上,幾個宮人正將白色的燈籠摘下,換成了火紅的燈籠。


  步天音這才發現,竟然不知不覺間,又要過年了啊……


  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今年過年,她終於可以和雲長歌一起守歲了吧?

  當年,她初來乍到,便答應過雲長歌要陪他一起守歲,誰能想到,這樣輕易許下的一個算不上諾言的諾言,真正實現的時候卻要等到幾年以後?

  這幾年,真的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但慶幸的是,想要保護的都還在。


  今年過年,她、雲長歌、飛羽、韋歡四個人應該可以組一桌麻將了吧?

  雲楚就不要參與了,他過年應該去陪著南織的。


  南織……如果南織還活著該有多好。


  步天音眼神一黯,突然吩咐飛羽道:「去柜子里找找,有沒有一件火紅的狐裘披風?」


  飛羽不明所以,卻還是照做。


  不多時,果然翻出了一件。


  那是曾經她送給雲長歌的,她知道他一定會妥善保管。這裡是他的房間,會有這件披風也不稀奇……


  步天音抱著披風出去了。


  太子府外。


  風雪無邊。


  長街盡頭,兩個人相互凝視。


  雲長歌白衣縹緲,長發如歌。


  步天音眼神清澈,眸色無邊。


  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某一時刻。


  步天音解下自己披風,雙手抖開替他披在了身上。狂舞的風雪中,兩雙同樣宛若星辰的眼睛靜靜對視。


  那一年,你送我一件天衣,我在風雪中贈你避寒的披風。


  那一年,雲長歌還是一位站在冰原巔峰的強者,長久面對淋漓永恆的冷寂,他的內心早已強到碩大無朋。堅韌無比。


  而今,他依然還是那樣一位強者。


  但心裡卻有了一個人。


  想要永遠拼盡全力去保護的人。


  一個讓他天涯海角,也總值得去等待的人。


  她叫步天音。


  雲長歌笑道:「小步,是不是每一年下雪,都要重新上演這一幕?」


  「怎麼,你不願意?」


  「你若喜歡,奉陪到底。」


  「白輕水把沈思安的女兒抱走了?」


  「是領養。」


  「……」她怎麼覺得都像是被迫領養的?


  「回去吧,雪大了。」


  雲長歌解下自己身上火紅色的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握住了她披風下微涼的小手,勾唇笑道:「小步,給我生個孩子吧。」


  步天音全身一抖,嘴角抽了抽:「素合說,那種葯很難喝的。」


  「我陪你一起喝。」


  「……你說的!」


  「君無戲言。」


  「喂,還有,你娶的又不是我,難道就不考慮補辦一場婚禮給我么。」


  「正在籌辦。」


  「雲長歌……」


  「嗯?」


  「你好像沒有跟我說過你愛我……」


  「好像有說過吧?」


  「……」


  「小步。」


  「嗯?」


  「以後還有漫長的一輩子。」


  ——以後還有漫長的一輩子,等我來說,我愛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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