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吃兩顆有點難受
“奇怪，你大伯平日裏作風清廉，今日怎會突然前來討要這顆開靈丹呢？”方月娘收起架子，竟在正門台階上徑直坐了下來。
方源看其坐下，從屋中取了一壺果酒，放在方月娘旁邊也跟著坐了下來。
看來這對母子二人關係並不如世人所想那般惡劣，反倒是要好得多。
“這件事絕非我大伯所指示。”方源先給方月娘倒上一杯道。
“但劉世卻是受他所托。”方月娘接過酒杯，把弄著酒杯道。
“他們大房的主人當然是我大伯，但托劉世之人應該是我大伯母才對。”
“哦！那個臭三八啊！這些年來一直在明裏暗裏處處與我們三房做對。這次果然也是她。”
方月娘想清楚後竟然毫不避諱的爆了一句粗口，方源倒也不在意，他這娘親自他懂事起便是這個樣子。
當年的方月娘雖是趙國第一美人，但性情卻極為潑辣，自不喜筆墨字畫，偏愛拳腳兵刃，親手打傷了十幾個上門提親的媒婆後竟然直接離家出走，靠著從習得的一身功夫，一年後竟然在趙國江湖中混的有名氣，成了遠近聞名的女俠。
但因做事潑辣直率，也得罪了眾多仇人，竟被幾夥賊人暗算抓了回去，幸的當時的‘三太子’方以平搭救，才得脫險，二人就此結緣，之後又發生了眾多事情才終於嫁進方家。
方家四爺方以和更是直接將此事編撰成書，寫出一本《遊龍戲鳳》，又被書人發揚光大，成為當世佳話。
“不過這次她前來討要丹藥也算是給我們傳遞了一個消息。”方源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拿起酒杯沉思片刻道。
“什麽消息啊？”方月娘趕緊問道。
“當然就是這開靈丹的問題啊，她這次叫管家前來討要這開靈丹是為了什麽?”
“當然是為了吃啊。”方月娘答道。
“給誰吃？”方源又問。
“給”方月娘剛想回答，卻又停住了：“對啊，給誰吃啊？”
“我大伯也是隻有兩個兒女，方養浩和方養基，但大伯母卻來向我們討要這第三枚開靈丹，答案顯而易見。”方源罷舉起酒杯喝了下去。
“哦！我知道了！她在外麵和野漢子生了個私生子！她想把這顆丹藥給那個私生子！”
“噗！”方源聽到野漢子三個字的時候就把剛剛喝進去的酒全部噴了出來，方月娘在一旁看得一臉疑惑。
“怎麽了？我猜的不對嗎？”
“我親娘誒，你腦補的戲份也太多了。”方源用袖口將嘴角的果酒擦幹後道：“我的意思是，這開靈丹其實是可以多吃的。”
“誒？這開靈丹不能多吃嗎？”這下輪到方月娘不解了：“我原本就是想要讓你把兩顆都吃了的啊。”
“我娘啊，你可曾聽聞有人吃兩顆開靈丹的嗎？根據我從坊間打聽到的各種消息，都這開靈丹每人隻能吃一顆，而且年齡都必須達到十歲才可以，否則就會因為身體承受不住而爆體而亡。”
“啊？這麽可怕？那我現在就托人把那顆給他兒子送過去！”
“別啊，經過我初步分析，這開靈丹，應該是可以多吃的。”
“可，可以多吃？”
“您想想，姐姐為什麽送來了兩顆？大伯母知道我們這裏多了一顆後為什麽又來討要？”方源正色道：“這明姐姐和她都知道這開靈丹可一人多吃。”
“那你快快服下！”方月娘完拉開衣服，從懷中掏出兩粒綠豆大的紅色丹藥，放在方源手中。
方源隻覺兩粒丹藥溫溫熱熱，再鑒於方月娘剛剛取出丹藥的位置，看著手中這兩顆丹藥一時間好不尷尬。
“怎麽了？快吃啊。”方月娘看著方源不動，催問道。
“我娘，這丹藥，怎麽還是熱的啊”
“我哪知道啊，這丹藥當時是一個童直接用瓶子倒出來給我的。我剛拿到手裏也覺得這丹藥有些溫熱之感，正在研究呢，就發現劉世來了，情急之下，隻好藏在衣服裏麵貼身保管。為娘每沐浴更衣，這丹藥絕對是幹淨的，快吃吧。”
方源啞口無言，看著方月娘期待的眼神，隻好當麵將兩顆開靈丹盡數吞下。
初入口，隻覺兩粒丹藥在口中熱度變高，吞下後，猶如烈酒穿堂，灼熱難當，入腹，頓覺得燥熱不已。
方源隻感覺口吼胸腹好似有一團火在燃燒，立馬將身旁果酒壺端起，一飲而盡。
一壺酒喝光，方源才覺得好了許多，但灼熱之感卻還在。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方月娘見此，有些焦急。
方源強忍著灼熱之感，開口道：“無，無妨，應該是這丹藥吃完後的正常反應才對，娘親切勿擔憂，我先回房休息了。”
罷，便起身像方月娘行禮後徑直往自己屋中走去。
方源回到房間後，立即關上門，將衣衫脫去，隻留那把貼身斧。
斧乃是方以平死前叮囑方月娘，定要將此物讓方源隨身攜帶，一刻不離，方月娘有將此話傳給方源，叮囑他此斧乃是又上古玄鐵所鑄，是下間最最珍貴的神兵利器，叫方源無論如何不可交於他人，必要貼身看護，做到人在斧在！
方源在用斧砍過幾次樹後就知道方月娘在胡八道了，雖然在實驗過後被方月娘滿院子追著打，還好有方養靈攔著，讓自己少挨了幾棍子。
但自然是父親留下，自己依然是貼身保存，在得到方家砍柴統領的傾囊相授後，已經會正確使用這把斧，自方源十歲起砍樹便再也沒有給這把斧上留下一點傷痕。
方源強忍著灼熱之感，將斧放於身前，盤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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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大院。
內院，屋內，劉世躬身站在一道簾子外麵，臉上表情殷勤不定。
“交給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一道慵懶的女聲從簾子內傳來。
“大奶奶見諒，那方源搬出養靈姐，並聲稱養靈姐才是那最後一枚開靈丹的主人，老奴實在難做，不敢招惹養靈姐。”劉世拱手朝前一拜，道。
“哦，那方源還了什麽嗎？”
“他，他我傳話給大奶奶，私生子也是兒子，開靈丹他要吃兩顆。”劉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方源原話出，他現在極力的想與這件事撇清關係，畢竟兩頭都不是他劉世能惹得起的人。
“他果真這麽？”簾子後的聲音慵懶中卻透漏著一絲驚喜。
隨後伸出一隻潔白的手臂，掀開簾子，隻見一名貴婦走出簾外，臉上帶著一絲喜色。
劉世偷瞄一眼，看見貴婦果真是嘴角上揚，：“千真萬確。”
貴婦聽後更是喜上眉梢：“好好好。劉總管，東城那十二間鋪子你隨意挑選兩間，此事成後，我絕對不會忘了你的好處。”
“大奶奶嚴重了，老奴辦事不利，受之有愧。”劉世嚇得直冒冷汗。
“此事不方便講與你聽，你隻記得自己是大功一件便好了，先下去吧。”
“老奴告退。”劉世聽後立即倒退出門，不敢抬頭。
婦人輕蔑一笑，朝著劉世揮手後再次回到簾子中，躺回塌上，打了個哈欠。
“方源啊方源，這下你還不死？”罷，從懷中掏出一張字條，看著字條上麵的字，笑得花枝爛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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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靈虛峰，峰頂有一間亭，喚作養靈亭。
一名白衣少女正在亭中盤膝打坐，身旁靈氣盎然。
此時若有凡人在此，定會有心曠神怡之感，仿佛空氣中都能聞到一絲淡淡的清香。
少女緩緩睜開雙眼，眼神無比的清澈，嘴角懸著一絲笑意。
忽然開口：“托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隻見一青年駕鶴而來，靠近亭後，縱身一躍從鶴背跳下，正好落在亭外。
青年笑道：“靈仙子所托之事，韓某當然辦好了。”
“丹藥與我手書親自送到了我娘親與我弟弟手中？”。
“那是當然，令弟甚是可愛，相信不久後便能上山，與你團聚了。”
“那邊多謝韓師兄了。我娘親雖然年紀大了些，但這開靈丹交於她吃也會有大用，開靈通脈，即使不能踏入大道，也可延年益壽，青春常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