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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獨闖殯儀館

  李耀天與胡常進分別代表著兩個不同組織,他們雙方卻走到了一起,要麽這兩位本身有這自己共同的目的,要麽就是兩個組織之間的聯係。


  這個殺手本身也就是個殺人工具而已,他也無法再說出更多的信息。


  陳叔見狀說道:“寧少,這人已經沒有用了,咱們殺了他。”


  殺了他?我說你去啊,陳叔一驚,說:“我去就我去。”


  他在地上拿起一塊尖利的石頭,走到殺手麵前,舉起石頭,卻半天無法砸下去,那個殺手雖然看著一臉淡定,但是額頭已經大汗淋漓,跪在地上的雙腿有些顫抖起來。


  陳叔大喊一聲,給自己壯膽,我怕他別真砸下去,我趕忙伸手攔住他,陳叔問我幹什麽?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幹大事的就是要狠,我說你行了,狠就要殺人?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


  那殺手一聽立即睜開眼,對我磕頭說道:“這位大哥,我毛頭殺人無數,早知道有還命的時候,你今天不殺我,我這條命就是你的,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陳叔還不服,就這麽輕易的放了他?我攔住陳叔,跟毛頭說:“你走吧。”


  毛頭都感到意外了,他肯定是以為我不殺他,肯定是要讓他做事,但是沒想到我什麽都沒要求,他站起來說道:“老大,我毛頭雖然是殺手,但是我最講究的就是義氣,有事你直說。”


  我喊了一聲:“滾。”


  毛頭這下確定我是真的放了他,便抱拳說道:“老大,你是我見過最大氣的,今天就此謝過,可否給我留個聯係方式?不殺之恩定當答謝。”


  我笑了笑,將電話號碼給了他,毛頭轉身離去,陳叔看著他的背影說道:“寧少,你還是年輕啊,這種亡命徒,你放了他,那就是放虎歸山,以後肯定會報複我們的。”


  我笑道:“你怕他?”


  陳叔又急了,我不想聽他胡扯,我說你先別急,毛頭右手食指與無名指都廢了,他開不了槍了,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這算是廢了武功,我現在麵對的情況十分複雜,需要用人,毛頭若是不唯我所用,他回去也是死在胡常進哪裏,如果他真的說話算話,那對我來說,可就是個意外收獲。


  陳叔聽著點頭讚道:“哎呀!寧少,我一分鍾前還覺得你年輕,想事情片麵,聽你這麽一說,我可就自慚形穢了,那你說接下來咱們怎麽辦?”


  我說是我怎麽辦?這事跟你沒關係,陳叔一聽不幹了,說道:“這事怎麽會跟我沒關係呢?我唯一的兒子陳誌卷在其中,我這個做父親的能不關心?寧少,你很聰明,但是你也說了,你現在麵對的局麵非常複雜,靠一個人的力量怎麽顧及的過來?在池城,說起我陳金博誰不知道?這就是資源。”


  我想想也對啊,我總不能自己上街打探消息吧?陳叔說這就對了,問題是我現在得給他一個指令,咱們到底怎麽幹?

  我說先出去吧,這地方,不是什麽好地方,我們兩個出門,這裏是郊區的一片荒山,也沒車,我們兩個一路走,我一路想著事情的來龍去脈,陳叔一路打電話,讓人來接,主要是這邊的信號太差,直到走出到馬路邊,電話才打通,陳叔發了定位出去,車要一個多小時之後才能過來。

  我們兩個坐在路邊,我突然覺得這裏挺熟悉了,想了想,這不正是當初我與聰少從斷崖村出來時等車的地方嘛,就在這裏遇見了一空的,真是巧了啊。


  陳叔問我想的怎麽樣了?我說咱們回去之後,兵分兩路,陳叔去找胡常進,最好能將胡常進給抓住,陳叔說那還不簡單,我搖頭說絕對不簡單,胡常進不是傻子。


  李耀天逃了,肯定會與胡常進聯係,他肯定也會藏起來,陳叔隻要找他,確定了行蹤,告訴我,不要自己行動,另外還要打聽一下聰少的下落。


  我負責去查刑天,我讓陳叔將肖琴的所有信息給我,陳叔說口說太多了,他就在微信上發給我,這樣也方便我記住,這樣也好。


  陳叔又問難道不查他兒子陳誌了?他的目標可是救兒子啊,不是說陳誌被賭鬼上身了嗎?我讓他放心,我剛才仔細的想了,我、陳叔還有南城三人被抓,為什麽現在隻剩下我們了,南城呢?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我想到了一些事,但是現在不方便跟陳叔說,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這樣,現在我也隻能賭了,這時候查陳誌,我想肯定連人都找不到的,現在所有與陳誌還有賭鬼有關的信息應該都沒了。


  陳叔聽著有些迷茫,他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也不去解釋,讓他照做就行,這時候車來了,我們坐在車上回去,回到酒店,天亮了,陳叔說他年紀大了,要睡一覺,找胡常進的事已經安排小劉去胡家打探了,一會兒就會有信息的。


  我也回到房間,看著陳叔發給我的微信,肖琴是本地人,背景很普通,沒什麽異常,家庭住址都有,我拿了車鑰匙,按照陳叔寫的地址,找到了肖琴的家裏。


  肖琴的家算是在比較偏遠的山村,比較貧困,破破爛爛連門都關不嚴,開門的是個老人,一問是肖琴的父親,我一問肖琴,老人說肖琴死了,這個給家族丟人的女兒,他當沒生,老人對我十分的敵視,但是我看的出來,這個父親對肖琴的恨裏夾著很多父愛,他是由愛生恨啊。


  為了緩和氣氛,我將身上的錢都掏了出來,一共大概有近兩萬,這還是之前陳叔給我的,我說我是肖琴的同事,這是肖琴之前給自己買的保險,受益人正是她的父親,這次我來就是將錢送給你的。


  老人看著兩疊錢,頓時痛哭起來,連聲喊著女兒,最後將錢全給扔了出去,大喊著:“我要的是你平平安安啊,我要錢做什麽啊?我的孩兒啊。”


  這場麵看的我心都碎了,兩萬塊全部扔了出去,害的我撿錢撿了好久,我安慰他說,人沒了這很遺憾,但是活人還得過日子啊,錢是身外之物,但是能讓你過的稍微輕鬆一點,這是肖琴的心願,她已經不在了,就了了她的心願吧,老人抱著錢痛哭不已。


  老人看著錢自言自語的說道:“孩子啊,爸爸沒用啊,鬥不過有錢有勢的人,不能幫你討回公道,你生錯了人家,到現在遺體還躺在殯儀館,也沒錢拉回來安葬,現在有錢了,正好將你拉回家啊。”

  我一聽,肖琴的遺體果然沒有火化,我問他遺體在那個殯儀館?老人說在青山殯儀館,我告別了老人,但是剛出門,我想起一件事,老人說他要去將肖琴的遺體拉回來,肖琴遺體肯定不在了,他一去就會發現,最後肯定更加傷心,我又回去跟他說,讓他不要急,肖琴的遺體是證據,現在不能火化,我與肖琴是好朋友,我正在想辦法給她討公道,所以,你現在不能去拉她遺體。


  老人信以為真,對我磕響頭,頭磕在水泥地上,都流血了,我趕緊將他扶起來,父愛實在太偉大了,我想起一件事,我跟肖老先生說,能不能寫個授權書,授權我來追責這件事,有了這個授權書,我做事也會方便一些,肖老先生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寫完後還蓋上了印章。


  告別了老人,我來到青山殯儀館,殯儀館這種地方,始終都是陰森森的,進去之後,總覺得有種陰風嗖嗖的吹著,一個中年人接待了我,男人自稱姓馬,長著一張馬臉,鷹鉤鼻子,看著陰森可怖,這種人在殯儀館做事太適合了,自己長得就像鬼。


  他問我來殯儀館做什麽?我問這邊是不是有個叫肖琴的女孩遺體?馬主任一聽臉色一變,目露凶光說道:“兄弟,你那個單位的?”


  馬主任突然變臉,我說這跟我那個單位有什麽關係?我是受肖琴父親的委托了,來這邊了解一下肖琴遺體的情況,不行嗎?這邊有肖老先生的授權書,我將授權書遞給他看,馬主任接過去,看著授權書,發出幾聲冷笑。


  我說你授權書也看了,現在該帶我去看看遺體了吧?馬主任站起來答道:“既然王先生先看屍體,那行啊,看就是了。”


  說著他站起來倒了兩杯熱水,自己拿了一杯,遞了一杯給我,說屍體在冰庫,那裏很冷,喝杯熱水暖暖身子。


  我也沒多想便喝了下去,馬主任帶著我進入冰庫,推開門的一瞬間,我看見一個滿臉褶子的老頭站在裏麵正在提褲子。


  冷不丁的嚇人一跳,我問他在幹什麽?老頭佝僂著背,眼睛裏泛著冷光。


  馬主任說了聲:“出去。”


  老頭這才離開,我問他這人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遺體存放的冰庫,還在這裏麵撒尿。


  馬主任一聽,疑惑的說道:“撒尿?”


  我說他剛才提褲子,難道不是撒尿?馬主任聽著冷笑,什麽也沒說,馬主任的態度實在太讓人寒心。


  馬主任拉開一個屍箱,讓我來看,我剛走過去,屍箱裏空空蕩蕩,我問馬主任這是什麽意思?馬主任看著空空的屍箱哈哈大笑,拿起手中的授權書撕了個粉碎,將紙屑扔在我的臉上,我憤怒不已,可突然身體卻無力了,整個人渾身發麻,汗毛倒立起來,兩腿一軟,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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