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反客為主
男人的笑帶著毒，讓人看到脊背發涼。“換個回答。”顏子衿的討好換來人家的不吃這套，頓時深感無力。
“顏大小姐的傲慢和目中無人去哪裏了……”黃格露出得意的笑容，見燕北丞沒有幫顏子衿的意思，他繼續羞辱女人。
她身體一怔，萬萬沒想到燕北丞袖手旁觀，連句話都不肯替她說，心在有些隱隱作痛。
半響後，她後退幾步，拉開了和燕北丞的距離。
不該奢望他能幫自己，畢竟他沒有配合她的理由。
“放棄央求了？”燕北丞點燃一支香煙，吞雲吐霧對著顏子衿說道，“今晚的顏小姐，讓我有些失望。”
他的聲音依舊很輕，很淡。
黃格在這個時候湊近，“破爛貨還想惹人憐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整個A市能選你的男人，缺女人不缺到一定程度，都不會要你的。”
難聽的話變本加厲，完全就是想把她踩在腳底下死死碾壓的氣勢。
燕北丞一張晦暗不明的俊容隱匿在大片白色煙霧中，不留痕跡看著她。
或許是因為燕北丞在旁邊的關係，黃格並沒有過分的行為，隻是動動嘴皮子而已。黃格不傻，雖然燕北丞沒有替顏子衿出頭，可二人剛剛的舉止，如同戀人之間賭氣鬧別扭。
“看來我真是做做錯了。”話音未落，她上前拽領吻上燕北丞。
圍觀的賓客因為顏子衿突如其來的舉動，頓時瞠目結舌鴉雀無聲。她的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準備退離，燕北丞眸光陰鷙，單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霸道吻上。
顏子衿頓時瞪大雙眼，眼中充滿著難以置信。
眾人震驚，本以為顏子衿會被打臉，卻萬萬沒想到反落實了二人不一般的關係。
“我聽說顏子衿那個女人進過局子，好像是在訂婚當晚在化妝間亂搞男女關係，因為什麽事情給人死人，未婚夫嫌棄她私生活不檢點，才當晚和她妹妹顏二小姐訂婚的，你說，燕少看上她什麽了？”
“沒錯沒錯，我也聽說她做過六七次流產手術呢，抽煙喝酒玩牌沒有她不玩的。”
“前幾天她媽為了讓她改過自新都跳樓了，一看就是個不省心的主兒，沒準剛剛全是在演戲，就是為了剝奪關注度。”
周圍交耳流言蜚語一字不落，被顏子衿聽了個清清楚楚。
她看男人結束深吻，不緊不慢說道，“傷人致死、入獄一個多月，抽煙喝酒玩牌我會之外，其他的事情我沒有做過，當然，還有皇家一號那件事。”
“沒看出來，顏小姐走問題少女風格。”他透著隱笑，湊近她通紅的耳畔說道。
她此刻，讀不懂男人的心思。
“沒辦法，乖乖女不招人疼，問題少女才會讓人記憶猶新，不是嗎？”
顏子衿掃視周圍一番後，收回目光看向他，“看來問題少女主動送上香吻，還挺有效果的，至少比偽裝乖乖女要坦誠，不是嗎？”
黃格見況緩緩向後挪動腳步，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惹怒燕北丞，不然真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坦誠的人我見過不少，像你這樣坦誠的倒是百年難遇。”燕北丞討厭被人擺布。顏子衿瞪他，話裏話外都在暗示她蠢。
見她沉默不語，燕北丞才退後幾步，優雅整理衣衫，睨了一眼閃到旁邊的黃格，“黃少爺，不繼續了嗎？”
黃格一聽這話冷汗直流，慌忙說道，“燕少，我喝多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望您和顏大小姐高抬貴手，不要讓我這種垃圾礙了你們的眼。”
他邊說邊打自己的臉，一副嚇尿褲子的慫樣。
此刻，牌運不佳的顧翌晨下樓想緩解一下，沒想到見大廳熱鬧非凡。
顧翌晨看到謝家兄妹也在場看熱鬧，上前詢問謝慧喬，“大家都在看什麽熱鬧呢？”
想不到謝慧喬不理他，轉身走人。
碰了一鼻子灰的顧翌晨，自然不死心又來到謝文東身邊等待答案。
“找個女人來是為了解決麻煩，老丞倒好直接找來個製造麻煩的。”謝文東搖頭道。
顧翌晨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麽，環臂搖頭，“昨晚，老丞和碧蘿吵架了。”
謝文東挑眉，隨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難怪今晚他行為有些反常，他們吵架是因為顏子衿？”
“老丞沒說，應該和顏子衿有關，那姑娘容易讓男人產生興趣，估計碧蘿怕老丞把持不住。”顧翌晨小聲嘀咕。
謝文東無意中看到某角落有鎂光燈閃爍，“不好，有娛記。”
顧翌晨一聽這話，說道，“我去告訴老丞，你去看看誰不知死活。”
“老丞，差不多得了，有娛記拍照。”
“沒事，我找來的！”
“老丞，別太過分了，碧蘿也不容易，有些事情差不多就得了，別傷人傷的太深。”顧翌晨少有認真的神情說道。
局外人不好多說什麽，見證他們的感情卻不能參合。“你有更好的辦法？嗯？”燕北丞眼底頓時蘊開了一層笑意，讓人讀不懂喜怒。
顧翌晨心裏一陣煩躁，對著黃格放狠話道，“趕緊給老子滾！看你就他媽煩！聾啦！還不滾啊！”
“是是是，我這就滾。”黃格灰溜溜離開。
用酒杯拚成的一帆風順巨船，黃格在跑開的過程中，和一個人撞到，對方瞬間重心不穩撲倒在酒杯船上，一刹那巨大酒杯船傾斜倒塌，偏偏燕北丞站在酒杯巨船倒塌最危險的位置。
“小心！……”顏子衿直接撲向燕北丞，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宴會大廳裏亂作一團，尖叫聲傳來。
威士忌酒杯倒落碎一地，顏子衿用後背擋住燕北丞受傷，酒杯碎片把她變成一隻刺蝟。
燕北丞手也劃破受傷，“顏子衿……”
他叫了女人名字幾聲之後，可是懷裏的女人沒有一絲反應，他隨後直接抱起顏子衿向別墅外奔去。
顧翌晨看著失控的燕北丞，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老丞這副樣子。
燕北丞開車連闖紅燈，車速加到最快，第一次他覺得A市太大，醫院太遠。
猛踩油門，看了一眼側躺在副駕駛上的女人，香檳色的禮服布滿斑斑血跡，酒杯細小碎片紮在她後背和白皙的手臂上。
車子很快開到醫院，他抱著昏迷不醒的顏子衿直奔急診室。
細小的玻璃碎片紮在傷口裏太多，需要長時間清除和消炎，醫生和護士讓燕北丞在急診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