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女人的娘家就是女人的底氣
喬過這句話之後,不僅何琳娜羞紅了臉,就是季銘琛的臉色也不對了。季銘琛雙手抄兜,站在原地,眼睛裏帶出了幾分惱意。
季銘琛克製地站在原地,大約半分鍾之後才調整了情緒。
啪,啪!
季銘琛鼓了鼓掌,換上了讚許的態度,他幾步走到喬身邊,俯身,湊近了她道,“季喬,你這編故事的能力不錯!我想著,你一定還有許多好故事,不如,講給我聽聽。”
喬聽著季銘琛陰晴不定的口氣,知道他生氣了。
可是,她沒有假話。
像季銘琛這樣優秀的男人,在江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心裏愛慕著他呢!
喬心裏不怕,還是下意識地躲了躲,“季銘琛,我沒有和你話,我正在和……唔!”
不等喬的話完,季銘琛大手兜住她的頭,壓過來吻了她。喬瞪大了眼睛看著,可是季銘琛半閉了眼睛沉迷的樣子,她看不下去了,拚了全力推他。可是,力量懸殊,季銘琛又帶了幾分故意,她根本推不開他。隻好讓他得逞了一回……
“嗬……”吻罷,喬長長地籲了口氣,讓季銘琛走開,“季銘琛,我……”
“在我的地盤上,你還鬧什麽?是要自已走,還是我抱你走?”
眾目睽睽之下,季銘琛這樣的話脫口而出。
喬漲紅了臉,糾結地絞著手指。
一旁的服務生都瞪大了眼睛看著。誰能想到平時禁欲係的季銘琛會在公開場合做這樣的事,這樣的話呢?
“別……我不用你抱,我自已走。”
不等喬多想,季銘琛就彎腰過來作勢要抱她,喬覺得還是自已走比較好。她匆匆地看了何琳娜一眼,直接先走了。
季銘琛兩步就追上了她,並且摟住了她的肩。
他強有力地一攬,讓喬的心都晃了幾回。她以為,自已很生季銘琛的氣,心裏早就不會對他有什麽其它感覺了。可是,這樣近的距離,她自已已經被他的氣息給融化了。下的凡是做過夫妻的男女,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嗎?
*
“季銘琛,你載我來這裏做什麽?”
喬站在名士居的門前,不肯往裏麵走。她當然記得自已還是一個啞巴的時候,曾經在這裏住過。中秋節的時候,她在後院搭了帳篷,還在裏麵擺了月餅,那個時候,她還是杜諾的心思,她對季銘琛的感覺是敬畏的……
季銘琛推開門,俯身抱著喬進去。
喬晃了晃手腳,心裏很亂,“季銘琛,你這是霸道!不要以為你個子高有力氣,你就想怎麽欺負我怎麽欺負我,我……”
“我哪敢欺負你,我怕你踢我。”季銘琛盯著喬的眼睛,慢悠悠地了一句。
踢……他?
喬瞬間想起了之前在名士居那回,她確實踢中了季銘琛的要害部位!
往事浮上心頭,喬無語了。
不僅僅是因為羞澀和尷尬,還因為,在這裏,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於季銘琛的關愛。一個險些成為了他未來公公的男人,對他嗬護備至,實在讓她不能不感動。
*
“這個房間,一直沒人住啊?”
進了房間之後,喬自已站好,四下裏看著,還用手摸了摸桌子,桌子幹淨得照出了手指的影兒,“這裏一直有人打掃嗎?”
喬轉身,看到季銘琛正在開衣櫃,他挑出了一件家居服遞過來,喬怔了怔,季銘琛她裙子上沾了那麽多果汁,一定難受,就讓她換了。
“謝謝。”
喬聽話地接了衣服,進到內間,換了衣服。這衣服上的味道很清新,很好聞。她感覺舒適多了。今雖然被何琳娜潑了一身,不過,相信經過這一回,何琳娜一定會明白了她的真實身份,或許她們的關係就恢複了呢……
喬正想著,門就被打開了,季銘琛瞄了她一眼,內間的光線有些暗淡,喬看到季銘琛的眼睛很亮,那亮光都聚到了她身上,她下意識地想躲,卻躲不開。
“這麽久不出來,我就過來看看。”
“我……我沒事的。”
喬咬咬唇,想越過季銘琛衝到外麵去,可是,沒有成功,被他抱住了。他就這樣抓住了她,沒有再放開。兩人坐下,喬也不能動彈。
空氣裏有溫熱的氣息飄動,那是季銘琛的呼吸聲。
喬努力地平複了自已,問季銘琛,“你是不是想利用林雪得到什麽信息?那個項鏈,是不是有古怪?”
季銘琛俯身在喬的額上吻了一下,點零頭。
喬伸手抹了抹被吻過的地方,很較真地,“季銘琛,你不能這樣。林雪她是我妹妹,我不允許你這樣做。你或許還不知道,她以為你是喜歡她,她把這件事當成了是你對她的表白,她已經陷入了愛情的感覺裏,這對她不公平……”
季銘琛拿起喬的手,眼神是無奈的,“季喬,如果林雪有你一半聰明,她就不會以為我愛她了。”
“季銘琛,你不要轉移話題,我是你做的事,讓她誤會了。”
“我就是送了一個項鏈給她。我她戴上很漂亮。可是,我沒其它的。”
“你沒其它的,可是,她會想啊,她以為你這就是隱藏著其它的意思。”
喬和季銘琛針鋒相對,咄咄逼人。
季銘琛沒有再話,就是定定地望著她。
沉默良久,季銘琛突然幽幽地了一句,“季喬,我猜著,你是吃醋了。”
喬愕然,“誰吃醋了?”
“沒吃醋你這樣跟我鬧騰什麽?”
“我鬧騰是因為你傷害了我妹妹,你這樣的男人,就是可恨……”
“季喬,我在別人那裏是可恨,在你這裏,永遠隻能是可愛。”
季銘琛的話得跟真理一樣,喬怔怔地望著他,有那麽一瞬間的遲疑。他怎麽能這樣?真是自以為是。
“季銘琛,你……唔!”
喬的話被封到了口裏,季銘琛吻了她,然後,跟她了一段話。
“喬,林雪的性格和處理事情的方式有問題。不是我要怎麽樣,是她要怎麽樣。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這次我送項鏈給她,是想查出當初謀害你的幕後真凶。我已經調查出了事情的經過,那兩個直接傷害你的人,開著何氏的送貨車,並且,是在何氏的廢棄倉庫裏傷害了你……隻不過,如果我直接將這件事報警,那麽這兩個人就會成為替罪羊。你受害的案子,就會這樣了結。現在我懷疑是林雪和何駿臣勾結。前些,林雪去何氏找過何駿臣,他們之間一直有聯係。可是,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隻好從林雪這裏找缺口。”
喬安靜地聽著,事情果然如她所料,季銘琛是為了她才這樣做的。
當初,她受害的事,真地是林雪所為嗎?
這個問題,實在讓人不忍麵對。
喬一時沉默了。
季銘琛抱住她,安慰道,“喬,你不用多想。你是受害者,那些傷害你的人,都應該受到良心和道義的譴責,更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不管他們是什麽身份,他們都是罪有應得。”
“季銘琛,我知道,不過……”喬心裏猶豫。
季銘琛捧起她的臉,溫柔地眼神在她的臉上長久地凝住不動,“喬,現在我們隻是找出真相,有了真相,你才會安寧,不是嗎?你受得苦受得傷,總得要明明白白的找出一個答案來,對不對?”
這句話到了喬的心裏。她確實是這樣想的。找出凶手不在於冤冤相報,而在於真相大白的坦然。
喬回望著季銘琛,聰慧的眼睛和他進行了無語的交流。心底的光,交匯在一起,默契融合。
*
離開名士居,在回去的路上,車內的氣氛不一樣了。
車廂內有柔柔的氣息纏繞,兩人都沒有話。趁著等紅燈的間隙,季銘琛握住喬的手,放到鼻下嗅了嗅,“好香啊!”
男饒語氣勾起了喬的思緒,想到剛才在名士居的恣意,瞬間漲紅了臉。
“季銘琛,別鬧了,開車吧!”喬手指尖顫了顫,縮回了手。
季銘琛意味深長地瞅了她一眼,轉過頭開車。
“季喬,嶽父大人這樣為難我,你倒是氣定神閑,怎麽,真不想嫁給我了?”
“是啊,我父親得沒有錯,季家就是一個坑,我那麽著急往坑裏跳幹嗎?”
季銘琛騰出手來拍了拍喬的手背,“季喬,你這跟著嶽父大人才幾,把他話的習氣全學會了!”
“季銘琛,我父親話深得國語的精髓,一個字就能概括了一堆字,我為什麽不學?”
“嗬嗬,好,好,季喬,算你有理!”
季銘琛和喬隨意地鬧了幾回,最後,他長長地歎了口氣,出了心裏話。
“喬,我們結婚後,可以住到三水青別墅,可以不跟我父母住在一起。”
喬並不聽季銘琛的,她想著,就是她不和季家二老住在一起,可是,她不是還得要見他們嗎?季紹珩夫婦是她的公婆,而季遠和夏清菡是她的繼子和兒媳,她一樣要見麵。過去的事,太多地在心裏翻湧著,她實在有些不想回到那個家裏去。以前,她無家可歸,季銘琛的家就是她的家。可是,她現在有了自已的娘家了,她可以和父母住在一起。她心裏有了倚仗,就不害怕了。看來,俗語得沒有錯,女饒娘家就是女饒底氣!
喬心裏想得清楚,話自然理直氣壯,“季銘琛,我父親提出的要求你都辦不到,我怎麽能答應嫁給你呢?我父親是過來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著我好。如果我不聽父親的話,直接跟著你走了,將來,我在季家受了罪,父親也不會要我了。我豈不是成了沒人疼的人?”
“季喬,你可真是伶牙俐齒,有我在,怎麽……”
“季銘琛,有你在又怎麽樣?我能讓你為了我做一個對上不孝,對下不慈的人嗎?我以前在季家受委屈,那是我沒辦法,現在我有安身的家,我為什麽要這麽著急地再進季家受委屈呢?”
喬在季銘琛麵前一點兒也不示弱。
季銘琛將車子停到了路邊,盯著喬看了有幾分鍾,喬就那樣坦然地望著他。最後,季銘琛幫她將衣領朝上提了提,遮了遮他吻過的印兒。因為他這個動作,喬一下子就柔軟了,別過頭,沒有再話。
“喬,下的事,沒有那麽圓滿的,我父母這次是真心實意地想讓我娶你,至於季遠和夏清菡,他們總歸是比你一輩,也不會逾越到哪裏去……我知道你心裏還有之前的陰影,所以,我不著急,我等著,等著你願意嫁給我那一。”
季銘琛這話的時候,喬心裏正軟著呢,所以,她沒有再懟他,就是安靜地聽著。
*
喬回到家,楊思秋正坐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裏等著她。
“媽,我回來了。”喬下意識地縮了縮脖頸。
楊思秋看到喬新換了一套衣服,直誇漂亮,“喬,這是銘琛送給你的嗎?”
喬點點頭,“是,他看我衣服弄髒了,所以就送了一套給我。”
楊思秋笑笑,拉著喬的手坐到了沙發上。作為母親,她心裏可是清亮著呢。季銘琛對喬的愛護,她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喬,媽媽就希望看到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女人這一輩子,最大的幸福是有一個讓自已能得到安寧,能開心過日子的家。婚前是這樣,婚後更是這樣。你和林雪從都沒有嚐到幸福家庭的滋味,所以,媽媽心裏就盼著你們在婚後能有一個幸福的家,一個疼你的老公,一雙尊重你的公婆,將來,還要有孝順的兒女,這樣的人生才圓滿……”
“媽……”喬聽著母親的話,眉心凝了幾分憂愁。
是啊,她和林雪都是從苦日子裏過來的,她們不僅是姐妹,還是雙胞胎。像父親過的,她們兩個在母腹中就是緊緊抱在一起的,這樣的情誼,世間沒有任何感情能夠取代!
“媽,姐,你們都在啊!”
喬正在心裏糾結,就看到林雪戴著那串藍寶石項鏈,從樓梯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