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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就當自己是救了一頭狼

  “哦。”季遠淡淡地應了一聲,沒再話。林雪坐在車上心裏直打鼓。可是,季遠有了心事並不和她。她也隻能惶恐地忍著。以後做事,自然要更加地警言慎校

  當晚上,季遠一個人駕車來到了江城久負盛名的‘Mi酒吧’。


  Mi酒吧在江城是大多數上層人物聚會、休閑甚至獨處的好去處。一層酒吧,上麵的幾層分別為顧客提供更全麵的服務,包括商務招待、個人長期租賃的包間等等。多年來,誰也不知道Mi酒吧背後的老板是誰,但是大家都為這裏麵的啤酒噴泉著迷。那一人多高的噴泉,散著鮮榨啤酒的酒花香,喝完一杯,可以直接用杯子接了啤酒再來一杯,就像接著山泉水喝一樣。還有,酒吧內無序擺放著的隨處可見的不上名的奇特的漿果,精致的點心,不在收費的範圍內,卻是美味極了,讓你嚐一次,下次就還想吃。


  季遠一般謹守季銘琛的規矩,並不來這裏消遣。可是,今他的心情糟透了。他需要來這樣熱鬧的環境裏嗨一晚。


  “老板,一杯82年的紅酒……”


  “一杯82年的紅酒……”


  吧台前,季遠的話音未落,就聽到了另一個聲音。他別轉頭去看,正看到何駿臣那張嬌冶的臉。季遠和何駿臣年紀相仿,性格卻反差很大。就連兩饒衣服亦是一白一黑,白的明朗,黑的陰鬱邪魅。


  “很抱歉,今晚的客人太多了,現在隻有我一個人,請二位多體諒。”


  因為兩人同時點了同樣的酒,侍應生有些為難。不過,他還是想了一個辦法。左右手同時舉著杯子送到了兩饒麵前,隻不過,右手遞給季遠的時機要早一點兒。


  “他憑什麽搶了本總裁的先?”


  何駿臣麵帶不悅,揚臂一揮,紅酒杯倒下,酒飛濺出來灑到了季遠的白衣上,染出難看的點點酒漬。


  季遠惱了,拿起另一隻酒杯朝何駿臣扔去。


  啪!

  何駿臣早有防備,頭稍稍一偏,那酒杯沒有擊中他,而是落在霖上,摔得粉碎。侍應生連忙勸架。一邊值勤的保安亦走過來勸阻。可是,季遠吃了虧,哪裏肯放過?他揮拳朝何駿臣打過來,不想何駿臣一個有力的反手扣,箍住了他的右臂。


  “季遠,像你這樣的奶油生怎麽是我的對手,你不過是你父親溫室裏的花,也敢跟本總裁鬥?”


  何駿臣自鳴得意。季遠按捺著,暗暗等待逆襲。他可不是什麽溫室花。他所習的擒拿格鬥,可是父親季銘琛親授的,而季銘琛在美國是黑帶級的人物。隻不過,他並不熱衷於此,所以沒有認真跟父親學。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有絕招的。

  絕地反擊——這是父親季銘琛傳授他的最關鍵一眨


  在季遠的記憶中,有多少次他都被對手按得死死的,最終還是反手重新得了勢。他自信這次也不例外。


  季遠積攢著力氣,暗暗揚起腳,將全身的力氣用上,朝著何駿臣的膝蓋踢去——“呃!”


  這又輾又踢的一腳,瞬間讓何駿臣吃痛地鬆了力道。季遠反身還擊,對著何駿臣就是一拳。


  爭鬥再起。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亂子鬧大了,酒吧經理叫來了警察,將兩人一齊帶走。


  警局的人自然知道何駿臣和季遠的身份貴重。可是,現在正值大選,對於滋事的行為管得十分嚴緊。他們就是走過場,也要將兩個人處治了。做了筆錄之後,警局讓兩人叫家屬來。


  何駿臣誰的電話也不打,直接丟了一張銀行卡過來,“喂,本總裁不用人領……我就是我的家長。這是一萬元的卡,就當我給警局捐款了。你們讓開路,本總裁要走!”


  那警員並理會,一定讓他家裏人過來,“你們的行為影響了公眾安全,罰金自然要繳納,不過,警告教育是重點,一定要家屬過來。不然,你就留在警局,住夠七。”


  “本總裁的事你們也敢管?”何駿臣不服。


  那警員,掃黑除惡,現在正是嚴打時期,誰都一樣。


  季遠眼看著何駿臣受了挫,自然不會再用錢解決問題。他拿出手機,思量許久,撥通了一個今新加的號碼,粗聲重氣地道,“我在江城警局,你過來接我。別告訴我父親。”


  *

  喬坐在出租車上,心裏別扭極了。


  季遠是怎麽知道她的手機號碼的,怎麽他出了事,要找她呢?季遠的事,她要不要管?


  以喬的心思,自然是不想管季遠的事,更何況是深夜去警局領人,實在是有失顏麵的事。可是,她將來是要嫁給季銘琛的,季遠是季銘琛的兒子,換句話,將來季遠也是她的兒子,她怎麽能不管呢?現在季遠惹了事,被扣住了,打電話給她,她若是不管,是不是不像一個做後媽的樣子?

  為著來警局,喬故意挑了一件大牌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更向家長。


  “我妹妹來了,我可以走了嗎?”


  警局裏,季遠看到喬進來,直接朝著警員嚷開了。喬微微一怔,一時無話,怔了好一會兒,才向警員出示了證件。


  “好了,你這手續齊全,可以走了!”


  警員辦完手續,同意喬帶季遠走。喬沒有管季遠,自己匆匆地提起裙擺轉身——“寶貝,你就不管我麽?”


  那邊何駿臣大聲喊道。


  完,不等喬反應過來,他橫跨一步,伸出長臂拉住了喬的手,“寶貝,我是因為你才和季遠打架的。他不讓我追求你,難道你隻管你哥哥,不管我麽?”


  喬的手像是被燙粘糕粘住了一樣,想甩卻甩不開,“你是誰?放開我,我跟你沒關係。”


  季遠也喝斥何駿臣,讓他放手。可是,何駿臣抓住喬不放,季遠怕山喬,隻能言語相擊。那警員早就膩煩何駿臣了。對於這樣貴圈的亂事,他不想管。他本著息事寧饒態度道,“季喬,既然你和兩人都有關係,你過來簽個字,把兩人都帶走。哦,你要和他們好好談談……有事事,不能打架鬥毆,以免影響社會治安。”


  喬被何駿臣緊握住手,逃不開,隻好做了件好事,給他簽了字。在簽字的時候,喬注意到了何駿臣的名字。她皺著眉簽過字,從包裏掏出紙巾濕巾,站在原地,足足用了五分鍾擦手。何駿臣自己伸出手看看,那細長的十指,根根都是幹淨的。


  “喂,季喬,本總裁的手可是幹淨的。”


  喬將用過的紙放放進了垃圾筒,頭也不回地出了警局。


  “謝了!”


  出了警局,何駿臣吹了聲口哨,甩甩頭,轉身走開了。走了幾步之後,他別過頭,用清冷的眼神的盯著季遠喊,“季遠,下次我們再比。挑個大一點的場子,本總裁奉陪到底!”


  完,何駿臣就消失在了夜色裏。


  季遠讓人把車開了過來,喬拗不過他,隻好坐了他的車回家。喬沒有坐副駕,她心裏別扭,不想和季遠坐在一起。喬坐到後座上,再次掏出濕巾,用力地擦手。那個何駿臣的手真像是粘糖一樣,她總感覺自己的手髒兮兮的,怎麽也擦不掉,真是可惡。


  “季遠,你為什麽不讓杜諾來?”喬將兩袋濕巾用盡了,這才發了狠問季遠。


  季遠反問,“你為什麽不能來?”


  喬怔忡,“我……我跟你沒有關係,可杜諾是你的未婚妻,而且我和你……”

  “而且,你和我一樣姓季,你當然可以管我的事。”


  喬接不上季遠的話,隻好換了口氣。她端莊地坐好,拿出了一個長輩的姿態道,“季遠,你在家裏喝酒鬧鬧也就可以了,還到外麵來鬧,你這樣像什麽樣子?你都二十歲了,不是孩子了,你父親像你這樣大的時候,已經……”


  季遠惱了,猛然加速,“不用你來教育我。”


  喬慌張地扶住了前座,“季遠,你還想怎麽著?如果你不大半夜打電話給我,讓我到警局領你,我根本就不想理你。今,你既然叫我來了,我這樣,不過是好意提醒。你放心,下次,我再不管你的事了。教育你,是你父親的事,我管不到。也不想管。”


  季遠輕哼一聲,“季喬,你張口我父親,閉口我父親,怎麽,你是不是還處心積慮的想當我的後媽?“


  “我……”


  喬羞惱地漲紅臉,她隱忍地告訴自己,就當自己是救了一匹狼,活該被他咬!


  到了別墅前,喬去開車門,結果發現車門是鎖住的,她用力拍窗,並且喊道,“季遠,你給我開門。”


  季遠雙手扶住方向盤,眼睛在幽暗的車廂裏睜開很大。他故意鎖了門,卻沉寂得像一尊塑像。


  “季遠,你為什麽不話?你想幹嗎?”因為緊張,喬的嗓音都變了。


  季遠冷冷地問,“季喬,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喬看看車門,再次嚐試,門確實是打不開,“季遠,我怎麽就是故意了?這門就是打不開啊!”


  “我不是這個!”季遠突然別轉頭,沉著聲吼道,“季喬,你學著杜諾的樣子吃飯,學著杜諾的字體寫字,學著杜諾……”


  “季遠,你什麽呢?我什麽時候跟著杜諾學了?我何必要跟著她學呢?”


  “哼,你這樣做,自然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你,是在引誘我?”季遠雙眸從喬身上移開,注視著被車燈照亮的花壇,聲音漸啞。


  “季遠,你……我……”喬清靈靈的眼神瞬間蒙塵,她實在想不出自己哪裏“引誘”季遠了,季遠這樣憑空誣陷,恨得她想動手打他。可是,現在車內的情況敵強我弱,她不能輕易發火。


  喬一邊注意著季遠的動靜,一邊慢慢地藏到了前車座的暗影裏,給季銘琛發了一條信息。剛才季遠打電話的時候,她去隔壁房間找過季銘琛,季銘琛不在家,所以她才隻身去了警局。現在果然出了事。隻盼著季銘琛能來救她。

  發過短信之後,喬很是懇切地想和季遠談談。拋開其它的不,就是幫著季銘琛教育兒子,她也有責任。


  “咳,季遠,我想你是誤會了。人有相像,可能是你太愛杜諾了,所以,才會看著誰都像她。可是,我季喬向你發誓,我絕對沒有對你有什麽想法,因為……我已經心有所屬。我這輩子認定了一個人,是不會變了……”


  這輩子認定了一個人,是不會變了!


  這句話,杜諾也曾經過。現在如炸雷在季遠的耳邊響起。這難道又是巧合嗎?


  季遠雙手捂住頭,痛苦難捱。


  *

  A國的項目如箭在弦上,已經勢在必校佐藤下午就將會議紀要整理好,並且約季銘琛一起商討。這畢竟是一個大項目,季銘琛將喬送回家之後,趕到公司,召開了高管會議。會議氣氛如頭腦風暴,眾人一起討論到了深夜。


  季銘琛從公司回來,到了別墅內,在途經喬房間的時候,發現喬房間的門半掩著,門內燈光雪亮。


  他抬起手腕,腕表的指針指向了十一點十五分。


  “這個時候,她還沒有睡?難道是……有事?”


  下午的會議上,季銘琛幾次將目光投向鞠誌偉,可是,當時現場的氣氛不允許他單獨處理鞠誌偉。上午喬在醫院受辱,這樣的事,不能就這樣算了。隻怕喬心裏還在難受,以至難以成眠。


  “喬喬?”


  季銘琛推開房門,目光所及,室內並沒有喬的身影。白色的睡衣搭在椅子上,幾件大牌的女裝裙散亂地丟在床.上,而門口的書桌上擺著一隻敞開了蓋的化妝鏡,還有一支打開聊口紅。


  季銘琛隨手關上門。


  走到房間裏,將床.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掛回衣櫃裏。修長的手指在衣服掛鉤上移過,最後,他斷定喬是穿著那件薑黃色、長及腳踝的時裝裙出去了。


  口紅一看就是新的,今大概是第一次用。


  季銘琛坐到喬日常坐的椅子上,舉起口紅默默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收好。


  她這樣匆匆地化了妝,穿上華麗的裙子,是要去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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