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你是你,他是他
“我告訴他，你是鬼。”
我……
“正經的。”我嚴肅道，“今在程錦家的時候，你為什麽要在奈奈跟麵具鬼跟前出那樣的話？你知道嗎？那樣很傷人。”
我不是責怪他審問他的意思，我隻是不能理解，他為什麽對他們兩個出那麽心狠的話語？
奈奈他們沒有保護好我的周全，就要被灰飛煙滅？
這是什麽邏輯？什麽理論？
奈奈他們都已經算是我的朋友了，我對朋友的態度，那是走心的。
所以，他之前那樣話，我絕對要討個法。
“這個世界，鬼怪叢生，很多東西你都不知道會有多麽險惡，就連我，也並非什麽都清楚。”他緩緩開口道。
“任何東西都會進化，鬼怪也是，你的對手會源源不斷，你猜不到明他們會以什麽樣形式跟你打招呼弄死你。”
“而他們，作為晏家鎮魂師的幫手，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好主人的周全，他們要為此優勝劣汰，也要為此要自我進化。”
“否則，遲早有一，他們也會被對手淘汰。”
“那個時候，你救不了他們，能救他們的，隻有他們自己。”
我靜靜地聽他完這些話，沒有嗆聲。
趴在他的臂彎裏，我沉默了。
我冷靜地思考了一下，封淵的，或許有理。
雖然我真的很不想承認這話的正確性，但不得不承認，他的這句話，點醒了我。
“鬼怪也有進化論這一嗎？”我問他。
“任何物種都會有。”他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繼續道，“就像當初，千年竹的那次，百骨女的進化，雖然那次是依靠集魂珠的力量，但的確屬於進化的範疇之內。”
原來，那次百骨渾身變了個樣，就是進化啊！
我算是漲知識了。
“那，他們都會進化嗎？”
“看能力。”封淵殘酷道，“優勝劣汰，弱肉強食，是整個世界的規則，誰也改變不了。”
我再次沉默了。
我沒法兒回駁他這句話，回想時候學校考試，不就是這樣的模式嗎？
成績差的，墊底，老師自然也不會太關注你，把你放心上。
而那些成績優秀的，站在頂峰的那些同學，自然是老師的重點看護對象。
這難道不就是優勝劣汰嗎？
我沒有再話了，靠在封淵的懷裏，想著這些事情，心裏有著過不去的難受。
——
隔早上，花花給我吃了最後一顆藥丸，然後解下了我眼前纏著的紗布。
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下意識閃爍了一下，有些不習慣白的亮光。
然後，慢慢的，就看清了他們一個個的臉龐。
“我好像……沒事了。”我用力眨了眨眼睛，真的沒什麽痛的感覺了。
“花花，你真厲害！萬能解藥庫啊！”我豎起大拇指。
花花溫柔一笑，帶著暖意，“我的治愈術還需要增進，不能跟司空家族相比，我隻是鬼怪裏逞個能，司空家的治愈術，才是最厲害的。”
到司空家，我想起，有一陣子沒見到鏡子他們了。
話間，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項少桀打過來的電話。
我看了眼封淵，接了起來，“項警官，找我什麽事兒？”
“你家在哪兒，報地址，我上門來找你做筆錄。”他大咧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我不樂意。
“我叔叔不是昨給你做過筆錄了嗎？怎麽我還需要？”
“你是你，他是他。”
“我需要靜養，改吧。”我知道，其實這個筆錄不重要，該的，該描述的，封淵都已經過了。
“不行！”他不容置疑的口氣傳來，“這是警局的規定，你必須做筆錄。”
“那你等我兩，我現在不舒服，需要靜養。”
“晏安寧！”他似乎不耐煩起來，“快給我地址！你受傷了，我過來慰問你！”
切……
慰問我？
他其實就是好奇我住在哪兒罷了，封淵昨也了，項少桀筆錄完了之後，又開車悄悄跟蹤他。
然後，自然而然，再一次甩掉了他。
“你可以報地址。”封淵在旁輕聲道。
咦？
可以報地址？
我狐疑地看向封淵，確定？
他點點頭。
“行吧，為了接受你這個人民警察的慰問，我告訴你地址吧。”
我把別墅的地址報給他了。
沒想，電話還沒掛呢，他暴躁的聲音傳來，“晏安寧！你這個地址是沒有的！”
“喲，看來您還特地讓人調查了？我就這地址！你愛來不來！”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心裏明了。
怪不得封淵讓我報地址呢，原來，門口那個門牌號，是警局資料庫裏沒有的，他根本找不到這兒。
“你還真的是挺壞的啊！”我衝封淵挑眉。
“誰讓他總惦記著你。”封淵完，轉身就走。
惦記我？
也對，項少桀那家夥，那雙眼睛總是打量著我，總感覺我做什麽壞事兒了一樣。
“你幹嘛去呀？”我跟在他身後追問。
“去學校。”
“你去學校幹嘛？我今請過假了，休息一，明才去學校上課。”我不解。
“我是曆史老師。”他驅車直接走了，留給我一個漂亮的甩尾。
曆史老師……
我以為他是在學校搗糨糊的而已。
沒想到，他還真把這事兒當真了，盡責起來了呢。
突然間，我這心裏，對封淵的好感度，增加了一格。
完完全全的一個休息日，沒有同學老師，沒有封淵，隻有這一群鬧騰的鬼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
偷偷跟冰女，還有百骨花花了事兒，讓他們幫忙去辦。
不消一個時的時間，他們就跑過來笑道：“搞定了！”
“真的？這麽快？”我驚訝他們的辦事程度，估計家裏的那群鬼頭們也出了不少的力氣。
我來到他們布置好的房間，然後敲敲集魂珠，“媚兒？出來吧，有好東西給你！”
話音落地，我看到集魂珠的一顆亮了起來。
媚兒幻化出來，惦著腳尖款款落地，十分優雅。
“這……”她一出來，就看到了眼前令她震驚的一幕。
我甚至可以看到她眼角瞬間迸發出來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