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狠狠報複
另一邊,因為皇帝已經找到,又因為接連經曆了這麽些個事情,免不了覺得,獵場不安全,便提議回京。
柏輕音與魏治洵搜查幾日都沒搜查到趙月,最終也隻能作罷。
回到京城後,柏輕音卻一直對京郊狩獵一事耿耿於懷。
京郊狩獵帶的都是京城大部分的實力,由此可見,京中勢力並不強盛,甚至想抓一個趙月都如此的大費周折,可即便是大費周折,最後的結果依舊是無功而返。
這不免讓柏輕音對京城的實力產生懷疑。
與魏治洵說了自己的想法,柏輕音看著京城防衛圖,覺得這件事情勢在必行。
可是魏治洵卻不是這樣想的,京城守備的確疲軟,可負責京城守備的人是老牌世家,從大魏建國起,京都守備一半都在這個家族的掌控之中。
而且才剛經曆了那麽一場驚心動魄的追殺,趙月現在對柏輕音定然是懷恨在心的,如果這個時候動作,怕是趙月那邊會趁機發難。
“這件事情過段時間再說吧。”
至少等趙月這件事情過去,他再出麵解決這件事情。
經曆了這麽幾次,魏治洵承認,他怕了,他真的怕柏輕音再出什麽意外。
畢竟自己和柏輕音在明,那群人在暗,他們想要動手,自己和柏輕音根本防不勝防。
而且,朝中這次有不少人一直對柏輕音懷恨在心。
他不希望柏輕音現在太過出頭,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他懂。
柏輕音看穿了他的擔心,無奈歎了口氣,沒繼續強求,轉而換了個話題:“既然如此,這件事情便以後再談吧,眼下的確有另外一件事情更需要去做。”
柏輕音將自己的懷疑對魏治洵說了出來:“我想調查定王。”
“調查定王?好端端的,怎麽想著調查他?”
“好端端的怎麽想著調查他?”
“沒有好端端的,你就真沒懷疑過定王嗎?
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嗎?
怎麽當初你剛消失不久,就有流言傳出他的先帝爺的兒子。
我當初試探,他的表現的確打消了我疑惑,讓我以為自己是多想了,可是並沒有。”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隻能說,當時咱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趙月的身上,以至於咱們完全忽略了這位異姓王爺,畢竟他老老實實太久了。”
甚至最初她自己對異姓王感覺不對勁兒的時候,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可是越想越不對勁兒,太多的漏洞,太多的疑點,怎麽趙月剛剛從地牢裏逃走,這位異姓王就忽然要娶妻?
一樁樁一件件,讓柏輕音逐漸確定了這位異姓王的確是有問題。
魏治洵從沒往這方麵想過,對這位異性王爺也從沒有過懷疑,所以柏輕音說他要調查定王的時候他小小詫異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好,需要我幫你加派人手嗎?”
柏輕音搖搖頭:“你的人基本都在明處,這件事情不宜太過張揚,我自己找人調查就可以。”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不能打草驚蛇。
魏治洵也是這個想法,便也沒再摻和。
隻是柏輕音怎麽都沒想到,當初魏治洵把宮裏的大半釘子掃了,卻還是留下了一些不起眼的。
或者說,這些人早年都是柏輕音的心腹,他根本都沒懷疑過。
所以當柏輕音安排人下去讓人暗中探查定王的時候。
趙月當天晚上就接到了消息。
定王完全不自知,在外麵與幾個大臣喝的醉醺醺的便回了王府,前腳剛踏進大廳,他便看到坐在大廳的趙月滿臉嚴肅。
他眉頭微皺,揮了揮手,示意周圍人退下去。
他雖然是喝了很多酒,但是還沒到醉的地步。
“怎麽在這裏等著我?”他眉頭微皺。
“自己看吧。”趙月默默將一張書信拍在了桌子上。
對於這個愚蠢的隊友,趙月是萬分嫌棄的,要不是沒有其他選擇,她是斷然不會選擇趙王的,
讓她不由得懷疑,這個人在後來真的會起兵造反嗎?
為什麽她怎麽看都感覺不像呢?
定王挑了一下眉頭,這是什麽玩意兒?
可打開信封,看到裏麵的內容後,他那點醉意全醒了。
一雙眼睛瞬間清明的很,眼裏還透著恨意。
“你以為人家沒發現,其實她早就發現了,不吭聲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不想驚動你而已。”
趙月也沒想到,柏輕音竟然會隱忍了,看來她的確的改變了很多,可是改變了那又怎麽樣,她一樣能贏得過她。
“這個柏輕音,簡直可惡!”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這麽多年的隱忍,這個女人竟然就這樣戳穿了。
“何止可惡,簡直就是十惡不赦,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她這樣可惡的人。”
她撇嘴冷笑,眼神裏更是藏不住的冷意。
至於定王,此時完全忘記了,他圖謀人家的江山,人家自然是要防備著他的,可他竟然反客為主,直接將這一切的錯都算到柏輕音的頭上。
趙月對此是樂見其成的,定王對柏輕音恨意越大,她就越好行事。
從前定王總是說她不該為了那點兒女情長不顧大業,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們有了共同的敵人。
“你可有什麽好的計謀,我知道,你平日裏心眼最多了,這件事你心裏肯定早就有了主意對不對?”
他滿懷希冀地看著趙月。
趙月勾唇:“說的不錯,我的確早就有主意了。”
定王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快與我說說,你有怎樣的妙計?”
“自然是狠狠報複,讓柏輕音永世不得翻身。”
趙月一字一頓地說。
定王一拍桌子,這個主意好,報複,狠狠報複回去,讓柏輕音好好張長記性,讓她明白,自己不是吃素的。
可是柏輕音對自己的疑慮還尚未打消,現在直接報複回去會不會太過直接?
這一點定王還是恐懼的。
趙月一眼看穿了定王的恐懼,心裏又嫌棄起這個孬種。
“當然,你若是擔心打草驚蛇,就當我沒說,畢竟她現在正懷疑這你,而且這麽多年你都過來了,不差這一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