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落榜考生
柏輕音看著坐在那裏走神的杜文淵,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杜公子?”
杜文淵回過神來,道了一聲抱歉。
他想起今朝丞相聽說是位極年輕的才俊,一時間忍不住對號入座,可想到當朝丞相並未娶妻,他又忍不住皺眉。
說話間,店小二已經將火鍋以及配菜端了上來。
打開門的瞬間,柏輕音看到小二正引著蔣雲哲和高深往裏走。
好家夥,今天是什麽日子,都來吃飯?
蔣雲哲和高深也看到了柏輕音和魏治洵。
魏治洵看到兩人眼睛瞬間眯了起來,對著店小二吩咐:“加兩幅碗筷,雲哲兄,修竹兄,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一起來。”
修竹是高深的字,兩人聽到魏治洵的稱呼也明白對方是在微服私訪,這位公子怕是還不知道這兩位的身份。
“既然公子盛情相邀,我與雲哲就不客氣了。”
高深反應很快,拉著蔣雲哲入座。
柏輕音眉頭一挑,強忍著笑意。
魏治洵不想讓柏輕音介紹:“這位是文淵公子,今年來京城參加科考,修竹兄,你我同是落榜了兩屆的考生,咱們一起來討教討教這位文淵公子。”
高深聽魏治洵這麽說,臉上有一瞬間的迷惑,誰落榜了?還連續兩屆落榜?
陛下腦子有貓病?
他扭頭看向坐在一旁的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坐在那裏,一副寧靜致遠的樣子,瞬間,高深就明白了,這是柏輕音給陛下安的人設,想讓陛下考驗一下這位學子。
一時間,高深不知道該同情這位學子還是他們這位醋缸皇帝陛下。
高深淡定的很,蔣雲哲卻沒他那麽淡定,一聽韋治洵說他們是落榜兩屆的考生,一個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
好在他噴的時候轉了頭,沒禍害這一桌子的菜品。
“咳,咳咳,陛……不是,你們為什麽能把這種黑曆史拿出來光明正大是說。”蔣雲哲也意識到了魏治洵在隱瞞身份,急忙打掩護。
柏輕音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好了,不說這個了,今日你們探討一下學術上的問題,我下去讓廚房加兩個菜。”
柏輕音拍了拍魏治洵的肩膀。
再次上來的時候,柏輕音讓小二端上了幾道菜,單獨給魏治洵上了一道甜品,魏治洵一看就知道是柏輕音親手做的,一時間,什麽醋味都消了。
他拉著柏輕音的手:“讓下人做就了,好不容易給自己放半天假,還下廚。”
柏輕音貼著他耳邊用兩個人才聽到的聲音說:“你吃醋了我要哄你呀。”
魏治洵頓時忍不住,冷了一下午的臉終於露出了笑容。
對文淵態度也緩和了很多。
文淵和魏治洵和高深聊,越聊越發現兩人簡直就不是人。
他將杯中清酒飲盡,臉上滿是惆悵:“兩位如此高才都落榜,看來是我太過自以為是了。”
他臉上全是失落。
“文淵兄何必妄自菲薄,我們考不上自然是有我們的原因,文淵兄有才氣,隻是沒經曆過官場打磨,自然對政事不甚熟悉。”
和他和魏治洵比,這位是要上天啊。
不過不得不誇讚一句,柏輕音看人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啊。
當年皇後娘娘一眼在人群中看中了自己,如今這位叫杜文淵的小兄弟,他相信將來也會有一番作為。
他不介意多帶帶他,讓他早日成長起來。
文淵點點頭,他恍惚想起了在鎮上給人抄書的時候聽到的一個傳聞,那時候還是那個昏君當政他聽說官職都是用買的,不管你有沒有學問,隻要你有錢,他們就能給個官當當。
這兩位一看就是高風亮節,他眼睛閃閃發亮:“兩位今年為什麽不下場?如今當政的已然不是昔日的昏君了,皇帝賢明,皇後娘娘仁德,這盛世兩位一定能夠一展雄圖,將來咱們三人珠簾合璧,一起建設家國豈不美哉。”
魏治洵笑著擺擺手:“我等自然是有我等不下場的理由,這件事等你日後便知曉了。”
五個人除了蔣雲哲和柏輕音在低頭吃飯,剩下的三人都在談論家國大事,桌上從火鍋菜品變成瓜子茶點,到最後隻剩下一堆瓜子殼,然後又變成晚餐。
天黑了下來,文淵隻感覺今日聽韋治洵和高深一番話,感悟頗深。
對朝堂對政事瞬間清晰明朗了起來,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柏輕音說的有緣是什麽意思。
“公子,夫人,府上宵禁時間快到了,二位還不回嗎?”
蔣雲哲看了一眼天色,忍不住提醒。
柏輕音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天色已經這麽晚了。
“是該回去了,寶寶該生氣了。”
魏治洵挑眉:“就你願意慣著他。”
柏輕音和魏治洵走後,蔣雲哲也走了,他家裏也有老婆孩子。
包間裏隻剩下高深的杜文淵。
杜文淵看著兩人對魏治洵和柏輕音恭敬的樣子,忍不住好奇:“韋兄如此器宇不凡想必身世定然不俗。”
高深眉頭一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你倒是有眼力見,不過不該問的別問,不該打聽的也不要去打聽,夫人說了你們有緣,你隻管全心全意的去考試,若是有人找你麻煩就去鬆枝巷高宅找我。”
杜文淵點點頭:“我本來對這場考試感覺勝券在握,但今日聽了二位兄台的話才明白,何為井底之蛙,尤其是那位夫人,雖然甚少言語,但她說的每一句都讓人耳目一新,不落俗套,若女子可以為官,想必內閣必然有這位夫人的一席之地。”
“你倒是有眼光,不過仰慕歸仰慕,可不要生出什麽不該有的心思,埋了自己的前程。”
高深知道這是個好苗子,估計皇後娘娘也是愛才之心。
但如果這小子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不需要陛下動手,他就會動手了解了他的狗命。
杜文淵知道自己又鬧了笑話,急忙擺手:“修竹兄誤會了,我,我有心儀之人,況且韋兄與夫人那樣恩愛,我怎會做插足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