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醋意滔天
柏輕音也沒想到,魏治洵竟然能男扮女裝來見自己。
她深知,這不是那個自由至上的世界,這個世界被各種禮儀束縛著。
在這個世界大多數人眼中,女人隻是男人的附屬品。
女扮男裝,或許會有人誇讚一句勇敢,可男扮女裝,那說出來是要被恥笑的。
魏治洵為了見自己,竟然男扮女裝了,這一點,饒是柏輕音也沒敢去想。
可是韋治洵的舉動卻免不了讓她感覺一陣暖心。
一個男人即便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可是他為了來見自己,可以做任何事情。
想到此,柏輕音忍不住笑了起來,既然對方都這麽豁的出去,那她自然是要給對方一個機會的。
解簽的過程漫長無比。
柏輕音設置了下班時間,因此到了時間,不管後麵排著多長的隊伍,她都不會解簽了。
囑咐了小尼姑,讓她多照看著院子裏的事情,柏輕音顧不得換衣服,便去了後門。
“吱呀”一聲,厚重的門被打開。
柏輕音看著站在銀杏樹下的“少女”一時間,柏輕音忍不住笑了起來。
魏治洵的臉連帶著耳朵,迅速燒紅一片。
他大步上前,將笑的像花一樣的柏輕音擁入懷中:“你還笑。”
“哈哈哈,我真想找畫師,將你此刻的模樣畫出來,不過沒想到你還不傻,戴了帷幔。”
掀開帷幔,她看到的就是那張許久未見的容顏。
真的是許久未見,自從上次被刺殺,危機出現,她逼不得已出家為尼,他們就再也沒見過。
“這都怪誰?若不是你一直將我拒之門外,我至於想這種辦法嗎?”
這個小壞蛋,這個時候竟然還笑的出來!
“那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麽不見你?”
她抬頭,看著魏治洵,眼神認真。
魏治洵穿女裝來見自己,柏輕音承認自己很感動,可是這跟魏治洵意識到自己錯誤不一樣。
隻有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他下次才不會再犯,而現在,韋治洵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他做這些雖然是想要見到自己,可是她不希望同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魏治洵心裏其實隱約是有一些猜測的。
他看著柏輕音:“是不是因為我去秦樓楚館。”
“還有呢?”
柏輕音挑眉,不傻啊,那之前怎麽就不知道呢?
還有?
魏治洵本來以為就這麽一條,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個樣子。
他絞盡腦汁地去想,他知道,柏輕音說自己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那自己一定是還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
可至於剩下的是什麽地方做的不對,他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娘子,你提醒我一下好不好啊?”
將柏輕音抱在懷裏,他舒服的眯起眼睛,果然,隻有在柏輕音的身邊的時候他才是最安心的。
柏輕音挑眉:“我如果提醒你,將來咱們回去後,你多睡一個月書房怎麽樣?”
“算了,那我還是自己想吧。”
魏治洵無比沮喪地說。
可他實在是想不出到底還有什麽地方自己做錯了。
忽然魏治洵想到了一個可能,他低頭看著懷裏的美人兒:“是仇暮月是不是?”
柏輕音生氣的條件不多,既然其中一個是自己去秦樓楚館,那剩下一個,一定是一個差不多讓柏輕音不開心的。
那個因素絕對不會是什麽自己安排她來別的寺廟,她清楚,這些都是為了她好。
所以剩下的答案就是,在感情上的問題。
柏輕音踮腳,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看來還不是太傻。”
“我和她都是逢場作戲,而且後來確定是她傳出那種傷害你的謠言之後,我就斷了和她的往來。”
韋治洵靠著柏輕音,給柏輕音解釋。
柏輕音點點頭:“你不能和她有太多瓜葛知道嗎?”
因為我會吃醋。
她這樣霸道的宣誓所有權,韋治洵沒有感到半分介意或者是不喜歡,恰恰相反。
韋治洵愛死了柏輕音這樣宣誓所有權的模樣。
那樣子,就像是他們隻屬於彼此,他們隻有彼此,沒錯,嘟嘟隻是個意外!
柏輕音忍不住笑了起來,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
問題說開,兩人自然沒有了隔閡,也就是這個時候,後門忽然發出笨重的聲音。
柏輕音回頭,就看到小尼姑端著一盆衣裳出來。
見到柏輕音和眼前這個高大的女人,小尼姑愣了一瞬間。
她有些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不怪她多想,這兩個人的氣氛實在是太旖旎了,這,這除了夫妻和戀人,還有誰能散發出這種氣息。
“主……主持。”
柏輕音低咳了一聲:“她是我姐姐,俗世的姐姐,世上最親的。”
魏治洵的身份不能暴露,之前有一個太子的眼線在了,在不確定有沒有第二個眼線之前,她不能將魏治洵放在那個危險又顯眼的位置上。
聽柏輕音這麽說,小尼姑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是她想的那種關係就好,嚇死她了,她還以為主持破解了呢。
不過主持長得這樣好看,想必出家前有很多人喜歡吧,就是不知道主持這姐姐長得什麽模樣,主持這麽好看,肯定長得也很好看吧,隻是可惜了,長得太高了,將來怕是不好說婆家啊。
想到此,小尼姑充滿善意地說道:“主持,您讓姐姐去求兩張桃花符帶著唄,再在因緣樹上係一個同心結,相信姐姐一定會找到如意夫君的。”
柏輕音臉黑了。
給自己老公求桃花符?她是嫌棄自己日子過的太順暢了,給自己多找幾個麻煩,多找氣受嗎?
一個仇暮月已經夠她吃半年了,再多來倆,柏輕音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裂開。
魏治洵聽著小尼姑的話,挑眉,這小尼姑有點意思。
低咳了兩聲,柏輕音急忙將小尼姑趕走,笑話,再不敢走,萬一這小尼姑直接送韋治洵兩張桃花符,她冤不冤啊。
等到小尼姑離開後,韋治洵將下巴放在柏輕音的肩膀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娘子,給兩張桃花符唄。”
“嗬嗬,我敢給,你敢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