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男扮女裝

  “你能想到的辦法,你覺得我沒辦法想到?”


  魏治洵揉著太陽穴,他現在頭疼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程鬆沉默著幫魏治洵想辦法。


  兩人一坐便是一日。


  天將黑,程鬆忽然拍了一下桌子:“我想到了!”


  魏治洵看著他:“快說,你想到什麽辦法了?”


  “既然你裝香客她都拒絕了,那你就裝女香客,嘿嘿,大嫂她還能裝女香客的你拒之門外嗎?”


  那必然是不能。


  魏治洵黑臉看著程鬆,下一秒直接抽出佩劍,眼前的桌子被劈成了兩半,棋子散落了一地。


  程鬆躲得快,才沒被魏治洵的劍給傷到。


  “哇,你也太狠心了吧,竟然真的對我下狠手!”


  魏治洵冷笑一聲:“沒要了你的狗命,已經很給你麵子了!”


  這特麽的都是什麽餿主意,還裝成女香客,他怎麽不說自己直接闖進柏輕音的房間更省事兒一點?

  或者自己直接裝頭母豬。


  “是你讓我幫你想辦法的啊,給你想出辦法來了,你又怪我,你這個人怎麽這個樣子啊!活該嫂子她將你拒之門外。”


  魏治洵他就是活該。


  “你再說,就別想從閑王府走出去了,我找人把你抬出去,買副棺材錢,我閑王府還是出的起的。”


  聽魏治洵這麽說,程鬆知道,自己將人逗弄的有些太狠了,急忙往外溜:“我說錯了就說錯了嘛,你至於這樣喊打喊殺嗎?知不知道這樣不好,咱們都是文人,文人有文人解決問題的方式……”


  程鬆的聲音漸漸消失。


  魏治洵這才放下手裏的佩劍。


  隻是程鬆的話卻忍不住在他的腦子裏徘徊,是了,既然他本身不行,那他裝女香客,是不是就能見到輕音了呢?


  別的不說,至少他現在要見輕音一麵。


  可難道真的要男扮女裝嗎?

  想著那粉色的羅裙,魏治洵的臉黑了,可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見到娘子了,他忍不住咬牙,草!不就是穿一次女裝嗎?穿就穿,有什麽大不了的。


  而且這件事情除了柏輕音他相信不會有人知道的。


  “管家。”


  “殿下,您有什麽吩咐?”


  管家推門而入。


  “去買一套跟我身材差不多的女裝。”


  管家愣了一下:“您確定是跟您身材差不多的?”


  魏治洵僵硬地點頭,他感覺臉上火燒火燎的,有一種被偷窺隱私的感覺,他有些惱羞成怒地說:”讓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麽!”


  管家也不敢多說,“是,老奴這就去準備。”


  “嗯,去吧。”


  女裝買回來後,韋治洵看著桌上的女裝,卻是久久不能下手,他感覺,他還是難以突破這道防線。


  可想到柏輕音,他還是豁了出去。


  穿上女裝,韋治洵總感覺有什麽東西碎掉了。


  韋治洵並不知道,他碎掉的那種東西叫節操。


  穿了女裝,韋治洵怕被人認出來,特意呆了帷幔。


  他本就高大,在男人堆裏,他的身高也是偏高的了,更何況是矮小的女人。


  所以站在女人堆裏,一時間引來無數女人好奇的目光。


  魏治洵頭一次感覺到了什麽叫做羞憤欲死。


  被那麽多女人盯著、議論,他恨不得現在就掉頭回去。


  可現在路都走了一半了,若是現在放棄,豈不是白白穿了這麽一回女裝了。


  想到此,韋治洵愣是憑著過人的毅力,走完了剩下的一半。


  隻是剛到山門口,他就聽山門口的兩個大家閨秀在竊竊私語。


  倒不是他刻意偷聽牆角,而是武力高的人,聽力自然會好一些。


  她們在說。


  “她長得那麽高,以後怎麽可能嫁得出去啊。”


  “就是啊,我要是她,我得羞死了,跟男人似得,你看她那身材,太魁梧了。”


  “咯咯咯,還有啊,你看他的手,多糙啊,說不準啊,她就是個男人呢!”


  魏治洵身體僵了一下,她們,她們該不會是看出來了吧!


  不過好在,那兩個女孩談論了兩句也就沒再談論了。


  但是進了寺廟後,廟裏的目光更多了起來。


  上山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在說他身材魁梧的,上了山後大多數卻都是在嘲笑他。


  “他長得這麽魁梧,帶個帷幔跟不戴又有什麽區別,這樣高大,在人群裏,一眼就能看到。”


  “或許是長得醜,沒臉見人吧。”


  “她身材比例還不錯,我覺得應該不是。”


  韋治洵聽著那些大家閨秀的竊竊私語,並不言語,迅速買了香燭,也沒燒掉,直接走到柏輕音解掛的攤位麵前排隊。


  正值盛夏,天氣炎熱,好在柏輕音想的很周到,她搭建了棚子,防止這些大家閨秀曬到,又熬了許多綠豆湯,免得人中暑。


  可是即便如此,這寺廟裏依舊人山人海。


  輪到韋治洵的時候,他已經排了很長時間了。


  柏輕音接待了那麽多的香客,臉上絲毫沒有不耐煩。


  她將竹筒遞給對方:“先搖簽吧。”


  魏治洵搖搖頭。


  柏輕音愣住了。


  不搖簽,那她怎麽算?

  韋治洵捏著嗓子道:“能測字嗎?”


  他可疑捏著嗓子,跟公鴨嗓沒有半點區別。


  柏輕音愣住了,她總覺得這聲音無比熟悉。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眯起了眼睛。


  “當然可以。”說話間柏輕音拿出一張紙,遞給對方。


  魏治洵飛快地在紙張上寫下兩個字,‘相思’。


  一看那字,柏輕音還有什麽不知道的,這字隻有魏治洵能寫的出來。


  柏輕音看著眼前的人,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打量時,對方的僵硬,想著這人不知道排了多久的隊伍,柏輕音道:“萬事講究一個心誠則靈,這兩個字,需要你用心。”


  “希望姑娘指點迷津。”


  “後門銀杏樹,日落月出之際,或許能等到你要的答案。”


  魏治洵本來都不抱希望了,可聽到柏輕音的話後,他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知道柏輕音一定是認出自己了。


  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他又是一陣羞臊。


  可現在下山換衣服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那,那我等你。”


  說完,他也不管漏沒露餡,起身直接大步流星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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