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拒之門外

  因為仇暮月沒遞帖子,這會兒她站在閑王府的外麵,看守的侍衛卻並不放行。


  仇暮月的婢女看著這群侍衛,隻覺得他們無禮至極。


  “你們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你們敢攔著我們小姐,小心我們小姐讓閑王殿下把你們革職。”


  婢女狠狠地說道。


  “好了,知畫,不要這麽無禮。”


  仇暮月一副女主人的姿態看著那些侍衛:“你們讓開,我知道你們是新來的,不認識我也不怪你們,以後隻要別亂攔人就好了。”


  幾個侍衛聽了仇暮月的話,尷尬的麵麵相覷,他們當人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誰,甚至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專門阻攔眼前這個女人,不讓這個女人踏進王府半步。


  而現在這個女人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讓他們著實感覺無語。


  “仇小姐,不是我們不放你進去,隻是閑王交代過了,您來,不能讓我們放您進去,您還是請回吧。”


  仇暮月怎麽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她咬牙看著侍衛。


  知畫聽到這個消息瞬間炸了:“你們王爺這是什麽意思,專門阻攔我們小姐?他明知道我們小姐喜歡他,這不是故意給我們家小姐難堪嗎?”


  侍衛們並不說話,他們忍不住想,嗬嗬,要不是你們死纏爛打,誰能給你們難堪啊。


  他們家王爺都明確地拒絕了這位小姐,可是這位小姐還是來死纏爛打,這傳出去也不怕壞了名聲。


  “好了,知畫。”


  今天的事情已經夠讓她感覺難堪了,偏偏知畫還在這裏一個勁兒的嚷嚷,是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被魏治洵拒之門外了嗎?

  “小姐,奴婢就是替您感覺不平衡。”


  “回府吧。”她壓製住翻滾的怒氣,最終沒說出什麽過分的話來。


  知畫隻能不甘心地跟在她身後。


  王府裏此時卻是另一番場景。


  程鬆手執黑子與魏治洵對弈,最近魏治洵開始清除府裏的釘子,這些天府裏的釘子也都除的差不多了。


  “你真就把那仇暮月拒之門外啊,你要知道,仇暮月可是最記仇了,你這樣將她顏麵掃地,不怕她報複你啊。”


  程鬆真沒想過,魏治洵能夠這樣果斷地拒絕仇暮月。


  其實他和仇暮月真沒必要鬧這樣僵硬,畢竟仇暮月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有她身後的仇家。


  “仇家不可能為我們所用,仇暮月就算再喜歡我,我和她之間也絕無可能,拒絕她,是對她好。”


  魏治洵將棋子落下。


  程鬆嗤笑一聲:“我看是對你自己好吧,你怎麽不說因為大嫂吃醋吃的厲害,好幾天沒回你信了吧!”


  魏治洵捏著棋子的手抖了抖,棋子落下,一片殺意:“好好下棋,不要分心。”


  程鬆看著棋盤上自己慘烈的樣子,將棋子丟回去,“不玩了,反正不管怎麽樣都下不過你。”


  魏治洵慢吞吞地收起棋子:“你最近去桃花庵了嗎?”


  程鬆和他不一樣,程鬆在朝裏雖然也有職位,但不像他這樣處處受人肘製。


  “嗯,你別說,嫂子在斂財這方麵,真是無人能及,你不知道,原本那桃花庵就是一小破廟,你沒去過,你不知道那廟宇破到什麽程度,真的,我跟你說,嫂子真的是化腐朽為神奇。”


  “我前些天去桃花庵的時候真的被嚇到了,那人山人海的,誰能想象到,那特麽是個小破山村啊!”


  魏治洵低著頭,聽他繼續說。


  “真的,我上山的時候,那大家閨秀多的數不勝數,還有那傳說中的許願池,你不知道那許願池裏的錢老多了,還有那桃花樹上的同心結,也好多,一棵桃樹滿是紅繩,從遠處看,特別漂亮,關鍵是香火錢,是真的多啊!”


  想到功德箱裏的那些銀錢,他算是服了,護國寺的功德箱都沒桃花庵的功德箱裝得滿。


  至此,他也算是明白,為什麽這位閑王殿下對那位那樣喜歡了,這要是他有這麽個能斂財的老婆,他也喜歡。


  “你去就隻看了這些?”


  魏治洵的臉有些黑。


  “那當然不能啊。”程鬆挺直了脊背。


  聽他這麽說,魏治洵的臉色才算好看一點。


  “那你還聽到了什麽?”


  “我去找了大嫂。”程鬆無比認真地說。


  魏治洵無比期待這他的下文。


  “我找大嫂要了生錢的秘法,大嫂毫不保留的交給了我,殿下,依我看大嫂比你可大方多了,那麽多斂財的法子,大嫂就那麽直接交給我了。”


  想想日後他也能有很多錢,程鬆感覺無比快樂。


  魏治洵冷笑一聲,他有點想動手打人。


  看魏治洵麵色不虞,程鬆也知道,自己不能把人逗得太狠。


  畢竟自己還要在對方的手底下討生活,把對方得罪的太狠,日後他隻有哭的份啊。


  “殿下,你是不是在什麽地方把大嫂給得罪了啊,不然她不可能忽然不搭理你啊。”


  魏治洵冷笑起來:“你確定不是你說錯了什麽話嗎?”


  自從他和柏輕音合謀出了之前的計劃,他們雖然聯係不多,但是每一封書信都無比親密。


  可自從他讓程鬆找人代替柏輕音之後,柏輕音就斷絕了跟自己的往來,自己去找過一次,但被柏輕音拒之門外。


  他托程鬆給自己帶話,程鬆每次回來,就隻帶回嗬嗬二字。


  那嘲諷意味實在是太重了。


  程鬆聽了魏治洵的話,忍不住心虛,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承認,真承認,那才叫完了呢。


  “嗬嗬,你,你想多了,我,我怎麽可能說漏嘴啊,要不你親自去見見大嫂吧,我覺得大嫂可能是很長時間沒見到你了,想你了。”


  魏治洵覺得程鬆說的有道理,可是他去了,柏輕音又將他拒之門外這怎麽解釋,甚至現在都不愛搭理自己了。


  他越想越慌張,最後怎麽都坐不住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對了,你要不裝成香客,你裝成香客的樣子他總不能趕你走了吧。”


  程鬆看著魏治洵,覺得這個主意絕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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