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以點破麵
隨著李清的一聲令下,這三十名學子朝著對麵的士兵隊伍,快速地跑了過去。
他們和官立軒的隊伍一樣,也是組成了一個大的圓形,先將對麵的士兵隊伍包圍起來,然後,進行全方位的攻擊。
看台上的眾人一看,咦,這戰術,咋這麽熟悉呢?
最近心事重重的陳子建看到之後,立即陰陽怪氣地道:“唉!青州書院的‘學神’,也不過如此嗎。我以為能有什麽別出心裁的本事呢?原來,除了抄襲,就會抄襲。
這麽來看的話,他的成績也是大有水分的吧。不會都是抄來的吧?看來回去之後,我定然要將此事稟告給‘選材堂’了。
可不能讓這樣的人,敗壞了我青州書院的名聲。”
陳子建這樣沒事找事,也純屬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二皇子武煜城絲毫不留情麵的訓斥他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軍營。再加上武煜城那說一不二的做事風格,待武煜城回到京都之後,陳子建必然是被參奏的結局。
到那時,結果不用多想,陳子建定然是被青州書院掃地出門的下場。
至於陳子建背後的陳家,也是肯定不會替他出麵的。陳子建在陳家的眼中,隻是一名可有可無的子弟,為了這樣的一名子弟而得罪二皇子殿下,隻要陳家的家主不傻,就定然知道該怎麽選擇。
此時,擺在陳子建的麵前,隻有兩條路可走。
第一條路,不讓四萬大軍和武煜城回京都。這條路,基本上等於沒路。就連陳子建自己想到了之後,都是直接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別白日做夢了,四萬大軍,誰能攔的住?就算能攔得住,誰敢攔,這不是變相地向大順王朝宣戰嗎?
第二條路,投靠武煜城的對手,太子武德曜的麾下。這條路,可行!隻是需要自己付出一些代價和風險。從現在開始,和武煜城唱反調,便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了。換句話說,這可能是陳子建不想顏麵掃地的出門的唯一機會了。
是而,陳子建才有了剛才的一番做法和話語。
然而,對於陳子建的這種挑釁方式,當事人武煜城卻是不屑一顧的態度。
開玩笑,狗咬人一口,人還能咬回去不成?陳子建在武煜城的眼中,就是一隻狗而已。豈會和他一般見識?
隻是,武煜城也沒想到的是,陳子建的話剛說完之後,便立即激起了眾怒。
青州書院的眾教習聽到陳子建的話之後,便開始‘組團’反駁道。
“張口閉口‘選材堂’,怎麽?‘選材堂’是你家開的?想幹什麽幹什麽啊!”這是一名教禮科的教習說的話。
“這次對戰,才剛剛開始呢,誰知道李清有沒有後招啊?同樣的武藝,在不同人的手中,還有不同的效果呢,同樣的戰術,在不同人的手中,效果也是不一樣的。現在就提前下結論了,未免也太武斷了些吧。看來回去之後,我定然要將此事稟告給‘選材堂’了。可不能讓這樣的人,敗壞了我青州書院的名聲。”這是一名教武科的教習說的話。
他嘴上的功夫不行,故而隻能將陳子建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一名教邢科的教習發言了,一名教文科的教習也發言了.……
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那個教習會不珍惜呢?
聽了一會兒之後,李方澤感覺心裏爽多了,便出來‘打圓場’了。
隻聽他說道:“大家先停一下,聽我說幾句哈!
陳子建教習的腦子,已經不是以前的腦子了。以前呢,他的腦子中,一半是水,一半是麵。不動則已,一動就是漿糊。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的腦子裏,全是水了,都不敢動了,一動就往外溢啊!
我剛剛得到書院學子前幾天考試的成績,還沒來得及和大家細說呢。
李清學子,在前幾日的考試中,最終的成績是七科優加,一科優。如此成績,陳子建教習竟然說他抄襲,我就納悶了?他抄誰的啊?是第二名的孔昂然嗎?可是孔昂然隻有三科優加呢?莫不成,李清學子在抄襲的過程中,知道孔昂然那道題做錯了,然後,幫他改了?”
眾教習聽後,皆捧腹大笑之。
大家第一次知道:李方澤教習,還有這樣幽默聰明的一麵。即抨擊了陳子建的智商,又肯定了李清的能力,還把大家逗樂了。
陳子建聽到李方澤的話之後,略微發白的臉龐,生生地漲成了豬肝色。
隻見他‘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用手指著李方澤的臉,火冒三丈地說道:“李方澤,大家都是青州書院的教習,你竟然敢這麽指名道姓的侮辱我?你信不信我……”
李方澤看到陳子建的行為之後,一臉的漫不經心。
隻聽他強行打斷了陳子建的話,對著周圍的教習們說道:“諸位,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是他先動手挑釁我的。一會兒,萬一我們打起來了,不管最後什麽結果,你們可要牢記這點啊!”
“李教習放心吧,我們定然會如實稟告的。”周圍的教習們迎合道。
李方澤又對著陳子建說道:“你說錯了一點,不是大家都。過幾天之後,你就不是青州書院的教習了。而我們,依然還是青州書院的教習。你想動手的話,就快點。我還等著看比賽呢。”
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清楚。
陳子建大張旗鼓的吆喝李方澤兩句也就罷了,真讓他和李方澤動手,他還真不敢。畢竟他陳子建乃一介書生,再厲害,他也不可能是武將出身的李方澤的對手啊。
是而,陳子建隻能對著李方澤悻悻地說道:“你給我等著!”
李方澤隻好回道:“嗯,好的!走吧,不送!”
……
與此同時,校場之上的戰鬥,也進入了猛烈的階段。
隻是有一點,李清的隊伍和官立軒的隊伍是不同的,那便是隊正李清。因為李清並沒有出手,隻是站在原地,靜靜地觀察著對麵每一個士兵的防守動作。
李清這麽做,不是因為他害怕,而是因為他和別的學子不一樣——他是懂盾術的。雖然達不到很精通的程度,但他懂。
盾術,幾乎是所有的書院學子,從不涉及的東西。原因無他,實用價值太低了!
若書院的這群學子真的上了戰場,憑著他們家庭的關係,絕對不可能從最底層的士兵做起,最起碼,也是一個小火長。
火長,雖然不算是帶品階的軍官,但是,他的手下還是有幾名士兵的。
這些士兵中,定然有人要選擇訓練盾術。有了這幾名專門訓練盾術的士兵的保護,他們還學習盾術幹什麽啊?
更何況,盾術的學習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費時費力不說,還很難見成效。
這麽多不利的因素加在一起,書院的學子誰學啊?
還不如學點劍術什麽的,哪怕最後沒有選擇從軍建功,也可以選擇仗劍走天涯,掃平天下事!
畢竟,這才是他們這群子弟的心中,最真實的夢想。同時,這也是一件很帥的事情啊!若拿個盾牌走天涯,就不是那麽回事了。至少不夠瀟灑!
士兵隊伍正是知道了這點,才敢肆無忌憚的運用盾術,讓書院的學子,有技難施!
鑒於此,李清便想出了破敵之策——以點破麵。將自己這三十名學子中,武藝最厲害的幾人集合在一起,然後,根據自己的指揮,強行破開其中一名士兵的盾牌防禦。然後趁亂攻進去,打破士兵隊伍的陣型,獲得最後的勝利。
經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的觀察,李清發現士兵隊伍中的弱點——最前方最左側的那名士兵,他學習盾術的時間應該不長,抵擋一個人的攻擊時,還能做到遊刃有餘,但當對麵的人數上升到三人之時,他就要靠兩邊的士兵幫襯一二了。
就他了!李清找到了目標,下定了決心。同時,也對著手下的各個火長,下達了變換陣型的命令。
眾學子在聽到李清的命令之後,三十人的隊伍,瞬間變成了兩個部分。
第一個部分,僅由武藝高超的黃天縱,歐陽青天,陶自得,李清以及乙班中一名武藝十分厲害的,叫做洪嘉石的人組成的;第二個部分,則是由孔昂然帶領著剩下的學子組成的。
李清對著孔昂然快速地說道:“孔隊正,下麵看你的了。”
一句‘孔隊正’,讓孔昂然瞬間變得飄飄然了。這是李清對自己的認可與信任。
隻聽他對著李清回道:“李隊正,你就放心吧!”然後便快速地加入了戰場,並對著手下的學子們開始進行具體的安排。
一時間,二十五名學子再次對著士兵隊伍發起了猛烈地進攻。
士兵隊伍的火長,對此是一副玩味的心態。
一群學子,和我們比耐力?來啊!有你們哭的時候。
便對著自己手下的士兵吩咐道:“保持陣型!莫要擔心。最多在支持半盞茶的時間,就到了我們反擊的時候了。到時候,都給我拿出精神來,好好的打。”
正在此時,李清等五人,也朝著最前方最左側的那名士兵摸了過去。
李清指著那名士兵,對著另外四人安排道:“洪嘉石,你全力進攻這名士兵左側的那名士兵,讓他不要打擾到我們,爭取半盞茶的時間就可以了;陶自得,你全力進攻這名士兵右側的那名士兵,也是爭取半盞茶的時間就行了。黃天縱和歐陽青天,你們兩人跟著我,擊敗那名士兵。一會兒,我和歐陽青天進行左右輔助,黃天縱,你負責進行最後一擊。”
這樣的安排,讓黃天縱的心中,產生了一絲敬佩之意:“如此大的戰功,就這麽給我了?”
四人聽後,皆點了點頭,然後,便朝著那名士兵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