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言而無信的色魔
中秋節次日是霍天澤的生日，霍家通常會將兩個重要節日放在一起慶祝，今年要特別熱鬧一些。城堡上上下下裝飾一新，到處掛滿了斑斕的彩燈，路燈也煥然一新，看上去豪華、婉約、絢麗。
白宇是在中秋節當天中午回來的，他下機後直接搭乘的士抵達霍家。看到工人們正在城堡一樓的大廳搭建慶祝中秋晚會的舞台，他皺了皺眉，在兩個保鏢的陪同下，徑直朝二樓走去。
霍伯勳中午用完餐，在花園裏散了一會兒步，回到二樓豪華又氣派的房間，按了按牆壁上的一個藍色開關。原本看著沒有一絲縫隙的天花板上突然打開了一道縫，一個巨大的電子銀屏“吱”地一聲掉下來，垂落在地麵上。
他用遙控器打開一個科學論壇的英文講座，主講是一個白發蒼蒼的學者，他正在聲情並茂地講解江偉雄對於人類基因改造的幾大貢獻。
白宇敲了敲門，走進來，在霍伯勳身邊坐下來。
霍伯勳側過身看了他一眼，說：“你回來了。”
“嗯，在看電視呢！”
霍伯勳問：“是啊，滿世界都是他的信息，想回避也回避不了。”
“所以你焦慮了？”
“你說我能不焦慮嗎？泛亞從上周起，訂單和客戶已經被搶走了三個，那可是一年十九個億的訂單啊。現在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玩的熱火朝天，完全插不上手，也分不到一杯羹。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白宇說：“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我們不是還有其他業務嗎？咱們的腫瘤和心腦血管藥物今年增加將近百分之五十的訂單，還有航運那邊也增加了三條航線。”
“老弟，你覺得基因這塊不突破，咱們還有戲唱嗎？江偉雄現在開發的那些玩意，就是針對咱們來的。等再過個三年兩年的，你說的那些藥根本就派不上用場了。到時候東西賣不出去，都爛在庫房，股票大跌，工廠倒閉，人工解散，航運開辟再多，也是枉然，都是砸錢的營生！”
“你這也太悲觀了，我就不信他那玩意兒有這麽大能耐，能通過基因改造把全球人的所有疾病都根除掉。”
“那不現實，那樣一來，他就真成上帝了，到時人口暴漲，全球所有醫院和製藥公司藥房全部都得停工。到時候就不是我找他麻煩，是所有的人都要找他麻煩。”
“那不就得了？”白宇端起茶幾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所以我說，你不要著急，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就是恨不得馬上把他整垮。可現在不是那麽容易了，他的投資商實力都很強大，不比我們差，所以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得找到一個突破口，才能將他一舉拿下。”
霍伯勳說：“可你說的突破口到底在哪呢？”
“我這次趕回來，正想跟你說這事兒呢，你先不要著急，讓我們哥倆好好下幾盤，邊下邊聊。我就不相信憑咱倆，扳不倒他。”
“好吧！”
霍伯勳說完將一個櫃子打開，拿了一個棋盤出來。
白宇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問：“對了，天澤呢？”
霍伯勳說：“他前天回來，我們見過麵了。”
“他沒有跟你說一些怪裏怪氣的話吧？”
“沒有，這孩子是怎麽了？惹你生氣了？”
“大哥。”白宇朝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霍伯勳笑了笑：“你跟我還有什麽不當講的？”
“大哥，我想知道，大嫂當年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懷孕啊？”
霍伯勳愣了一下，臉色沉了下來：“你這話什麽意思？”
白宇說：“我就想要你跟我說實話，天澤……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砰”一聲，霍伯勳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上，嘴唇顫抖了幾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大哥，我知道我不應該在你麵前說這種話，但是，說真的，我現在有點懷疑……”
霍伯勳低下頭，在他耳邊說：“你這次帶他去見到姓江的，他是什麽反應？”
白宇說：“我就是想知道，天澤他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種？”
霍伯勳說：“當然是了。”
“你確定嗎？”白宇問。
霍伯勳坐了起來：“你到底在懷疑什麽？”
“太像了！”白宇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是在太像了！”
“什麽太像了？”霍伯勳問。
白宇說：“天澤和江偉雄，你沒發現嗎？那眉毛眼睛，還有個頭，不知道多像。”
霍伯勳說：“胡說，他像他媽咪，他跟霓裳簡直像一個模子出來的。”
“唉！”白宇站起身，走到窗邊，“你就是不肯麵對現實，他小時候才幾個月大我就覺得他跟江偉雄長的像。你是沒有看到江偉雄的另一個兒子，就是跟霓裳生的那個孩子，我的天，跟天澤太像了，一看就像一對真正的親兄弟！”
“這有什麽奇怪？他們倆是同一個母親生的，長的很像也屬正常。”
“可允澤卻跟天澤一點都不像。”
霍伯勳說：“允澤像我，我兩個兒子，一個像母親，一個像父親，有什麽不好嗎？天澤是我兒子，我從來不懷疑這點，隻有我和霓裳的基因，才能生出如此聰明又漂亮的孩子。他是我們霍家的驕傲，是我和他媽媽的驕傲！”
“大哥，我從來不否定天澤的優秀，我隻是怕.……他萬一不是你親生的種，而是江偉雄的種，到時候你的財產就落到江偉雄手裏了，你就徹底輸給他了。”
霍伯勳一聽，嘴唇微微地顫抖起來：“那要怎麽證明他的確是我的種？做親子鑒定？”
白宇說：“當然要做親子鑒定。”
霍伯勳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說：“好吧，這件事交給你去辦，找三家機構同時辦理。”
“好的，很快就能出結果，如果他是你親生的，當然最好了。如果不是的，你知道了真相，也知道財產那些該怎麽分配，自己掌握主動權。”
“哦，我上次做手術，怕有個三長兩短，讓幾個律師擬了兩份遺囑，放在法務部的保險箱裏。當時花了整整一個星期，把所有賬目上的資產清點了一遍，其中大部分重要資產都分到了天澤名下，允澤隻得到三分之一的財產。”
“他們哥倆有見到那兩份遺囑嗎？”
“還沒有，不然律師會告訴我。”
“那就好，先撤回來，等拿到鑒定結果了，在重新擬定兩份。”
“好吧，這件事我去處理。”霍伯勳說完拿起電話，給法務部打過去。
“這件事就這樣弄，對了，上次你給我說，徐董那邊那事確定了？”
“是的。”霍伯勳點了點頭，“內部消失說，他已經被限製出境了，很多人都聯係不上他，再過段時間媒體就會正式宣布。”
“哦，這個消息來的太及時了。”
“天澤已經知道了？”
“是的，我已經跟他說了，他已經做好了跟她斷交的打算。”
“好吧！”霍伯勳點了點頭，“天澤這點倒是很明白事理，一點都不含糊，倒是允澤，無論大事小事都是稀裏糊塗，指望他什麽都不行，唉，可真的愁人。如果你的鑒定報告一出來，天澤不是我兒子，我可怎麽辦？”
“那也比財產給姓江的繼承強啊，允澤他年紀還小，性格比較內向，雖然比不上天澤聰明能幹，卻也是個不錯的孩子。隻要你多點耐心，讓人多教教他，給他一點時間學習，他也能不負重望。”
“但願吧！”
霍伯勳說完，坐下來擺好自己麵前的棋局，和白宇對壘起來。
兩人很快下了一盤，霍伯勳輸了，他似乎有些輸不起，嘴裏不斷的嘟囔起來。
兩個人又連下了幾盤，各有輸贏，霍伯勳的臉色看起來稍微好了一點。
這時樓下不斷有客人過來，大多數都是一些比較熟悉的供應商，過來送禮。
霍伯勳走到窗邊，看到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車輛，皺了皺眉頭。
“今天我們送了多少分禮出去？”他問白宇。
“我出門之前安排了三百多家，估計不止這些。”
“好吧！”霍伯勳點了點頭，這時他看到不遠處有個熟悉的人影朝大門這邊走過來，那是霍文妮，她看上去美的就像天女下凡一般，帶著幾分飄逸的仙氣和清靈之氣，十分美豔動人。
他的嘴角牽動了一下，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來。
“這孩子越長越漂亮了。”白宇說。
霍伯勳說：“是啊，女大十八變，再過兩年，也該考慮給她找個婆家了。”
白宇說：“你舍得嗎？我是說，你不想把這麽好的女兒留在身邊，讓她照顧你一輩子？”
霍伯勳說：“女大不中留，我花了那麽多錢把她養這麽大，她能有個好歸屬，也是我想看到的。再說，總留在這裏，讓她跟他們兩兄弟勾勾搭搭，也不是個事兒。”
“說的也是。你打算給她找個什麽樣的人家？”
“當然是跟我們門當戶對的人家，她雖然是我的養女，我可是在她身上下了血本的。她不能隨便嫁給什麽人，一定要嫁到家世相當的人家，這樣才對得起我對她的養育。”
“你老哥說的是，不讓她上來看看你嗎？”
“好吧，你去叫她上來。”霍伯勳說完放下茶杯，深呼了一口氣，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襯衣領子和稀疏的頭發。
白宇推開門朝樓下走去，走到樓梯口，正好碰見霍文妮。
白宇親切地走過去：“文妮，回來了。”
霍文妮看到他，驚了一下，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是的，白叔，你回來了！”
“剛剛到，上去跟你爹地聊了一下。”
“哦，我爹地他還好嗎？”霍文妮問。
“他有點心情不太痛快。”白宇說，“你兩個哥哥整天忙自己的事情，完全顧不上他，唉！”
“哦，我也有點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再見，白叔。”霍文妮說完往自己房間走去。
“等一下。”白宇將她叫住了。
霍文妮回過頭，呆呆地看著他。
白宇說：“你爹地此刻一個人在房間，我陪他喝茶聊天下棋，卻無法解除他的鬱悶。你們做兒女的，應該多去關心關心他。尤其是今天大過節的，把他一個人丟在樓上，這也未免太不像話了。”
霍文妮說：“哦，我是真的有點自己的事情要忙。”
“有什麽事情比你爹地更重要？”
“我……”
“快去！”白宇用命令的口吻嗬斥道。
“哦！”霍文妮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慢慢轉過身，朝二樓走去。
霍伯勳正將古龍香水拿起來放在腋下噴了噴，門輕輕地響了兩下。
他看了看監控器，發現霍文妮一個人站在門口，於是快速走過去將門拉開，一把將她拽了進來。
“我……”
霍文妮話沒說完，就被霍伯勳拖到沙發邊。
她拚命地掙紮起來：“你不是答應過我，等我滿了二十一歲，就放過我的嗎？上次我們已經說好了，你不會再碰我了！”
“我也不想這樣，可你實在太美了，簡直比得上我太太年輕時的美貌。看在我撫養你這麽大的份上，你就再好好陪我一次。我可以再給你買套別墅，反正你也不虧什麽！”
霍伯勳說完，一把扯掉了霍文妮脖子裏的紗巾，在她那張酷似林小婉的漂亮臉蛋上狂吻起來。
霍文妮一邊掙紮，一邊哭喊著。
霍伯勳用一隻手捂住她的嘴，一把扯掉她上麵的衣服，動作十分嫻熟老練。
霍文妮繼續掙紮著，她用手去撓他那張老臉，卻被他一把按住了。
於是她用腳去蹬他，也很快被他壓製住了。
“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跟我對著幹，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等會我讓他們把你趕出去，你給我能滾多遠滾多遠！”
霍伯勳說完用絲巾勒住霍文妮的脖子，將她勒得快喘不過氣來，手腳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哼！”他冷笑一聲，一把脫掉身上的衣服，貼了上去。
這時門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他嚇的一個激靈，連忙站起來。
霍文妮趁機坐起身，一把扯下脖子裏的紗巾，大聲咳嗽起來。
門依然在響個不停，似乎有很緊急的事情發生。
霍伯勳走到監控器處一看，原來是霍天澤，他的身後還跟著白宇。白宇一個勁地讓他離開，但他不依不饒，不停地用拳頭捶門。
“臭小子！”霍伯勳暗自罵了一句，穿好衣服，將霍文妮的衣服丟給她，“穿上，你要敢把剛才的事情說出去，我會讓你永遠在世界上消失。”
霍文妮慌忙點了點頭，擦幹眼淚，把衣服胡亂套了上去。
霍天澤依然不停地捶門，白宇已經放棄了對他的勸阻，黑著一張臉站在旁邊。
霍伯勳快速走過去，一把將門拉開，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啪”的一聲打在霍天澤臉上。
霍天澤被打的眼冒金花，他怒視著霍伯勳，又看了看他後麵衣衫不整滿臉淚痕的霍文妮，頓時什麽都明白了，衝進去將霍文妮拽了出來。
“天澤哥！”霍文妮緊緊靠在他懷裏，傷心地哭了起來。
霍天澤說：“哼，我就知道你們把文妮叫上來沒什麽好事。文妮，我們走，我可以保護你！”
霍伯勳氣的差點暈了過去：“你給我回來，你這個畜生！”
霍天澤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說：“姓江的一家罵我是畜生，連你也罵我是畜生。我告訴你們，以後誰都不可以再這樣罵我，誰罵我，我就讓他倒著給我磕頭。”
白宇忍不住笑了一下，站在一邊沒說話。
霍伯勳說：“我是你父親，你讓我給你磕頭？”
霍天澤說：“沒錯。我早知道你對文妮圖謀不軌，我說了她是我妹妹，誰都不可以欺負她，你也不行。你去照照鏡子，你都多少歲了？為什麽要這樣對待你親手養大的女孩？你喜歡年輕女人，我不反對，你找多少都可以，為什麽要這樣對文妮？”
霍伯勳說：“哼，她又不是我親生的，我花了那麽多錢養大她，想在她身上討回來。”
霍天澤說：“你不要做夢了，你要再敢碰她一根手指頭，我就讓你.……”
霍伯勳冷笑一聲：“讓我怎麽樣？你是我兒子，你的一切都要仰仗我，我可以給你生命，給你榮華富貴，也可以讓你窮困潦倒一文不名。”
霍天澤沉默了半響，說：“你的確給了我生命和榮華富貴的生活，可你在這件事情上讓我太失望了，這完全顛覆了你以往在我心中的形象。我尊敬你，仰慕你，處處以你為榜樣，可你卻.……走吧文妮，我送你回去。以後沒有我的同意，這個家裏的人誰都不可以強迫你做任何事，我向你保證！”
“哦！”霍文妮擦了擦眼淚，在霍天澤的攙扶下，向她的房間方向快速走去。
“這個畜……”霍伯勳咬牙切齒地罵了前半句，後半句沒有說出來，在白宇的攙扶下重新走進房間，把門“砰”地一聲給關上了。
霍伯勳關掉電視，“啪”地一聲將遙控器扔到一邊，站起身來回走了幾趟：“你說的那些方案我都考慮過了，我現在需要的是人，需要抓到他和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