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三股勢力
魏珠原本稍稍柔和了不少的臉色又再次冷厲起來,他看起來比殷瑜還要憤怒,“沒人能拒絕您,隻要您想,他無論如何都會是您的侍妾。他沒有權力拒絕你,下間沒有人能拒絕你的要求。哪怕你要這南煬的皇子做你的侍妾,那也沒有什麽不可以。”
這家夥真是個瘋子,殷瑜毫不懷疑他一定會到做到。
“我一直很好奇,聞人修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是不是我做什麽事情你都知道?”
魏燭搖頭道,“聞人修他不是我的下屬,在某種程度上他隻聽從你的命令,能對他施加號令的人也隻有你。他隻會告訴我一部分比較重要的事情。”
殷瑜覺得她是時候戳破這個透明的泡泡來打消魏燭為她點鴛鴦譜的熱情了,“那麽,我想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早已有了意中人。”
“是殷明麽?”魏燭卻像是早已經預料到了似的,他四平八穩的問道,神色中都是了然。
“是什麽給了你這樣的錯覺?”殷瑜終於確定聞人修的確隻向他有選擇的稟報上一部分關於自己的事情,“我隻是把他當成弟弟而已。以後這種話就不要再了,另外,我覺得你好像還隱瞞了我不少事情,西昌國內的局勢究竟如何?你索拉卡是一支勁敵,那麽我究竟還有多少勁敵?有多少人不想讓我回國?這些人都是什麽人?”
“你不必為國內局勢擔心,王的身體暫時沒有大問題,國內有父親,隻要您回到西昌,所有宵之輩都不足為懼。西昌永遠都會是您最大的後盾,您的國民都在盼望著您回國。”
“你明知道我想聽到的不是這樣冠冕堂皇的漂亮話,你究竟還要對我多少這樣毫無用處的廢話,以前你也是這樣對我,但索拉卡他的出現你要怎麽解釋?可怕不是敵人,而是我對敵人一無所知,你準備讓我繼續這樣下去,直至再次遇見一個索拉卡麽?”
殷瑜這一次擺明了不願意再相信他的鬼話,那雙墨藍色的眼眸如同古井深潭,似乎一眼就能望進他的心底。
魏燭麵對她的目光不免微微一軟,他歎了口氣,心知沒法再用以前的好聽話哄過她,事實上,他也的確不應該繼續捂住她的眼睛,國內的局勢她遲早都會知道。那些東西是隻有她自己才能選擇的。
“國內如今有三股勢力,最強的依舊是代表著拓跋皇室的魏氏,與此同時,冰山聖殿的勢力則在日漸擴大,他們隻是看起來無害,實際上包藏禍心,他們意圖左右皇權。至於索拉卡便是第三股,他手中團結了不少部族,深受愛戴,勢力也日漸強大。這其中最不足為懼的就是索拉卡,他雖然眼下深受愛戴,不過隻是因為您不在國內,那些部族無法確定您是否依舊活著,才選擇依順索拉卡。”
推翻拓跋皇室的美夢誰都會做,但想和真正去做是兩回事,他們敢現在做出這種舉動不過是因為王長期不露麵,王儲也不在國中,皇室影響力不斷減弱而已,
當真正麵對登基的新王,他們隻會跪倒在她的腳下。
“你在模糊重點,他們歸順索拉卡,是因為我不在國內,但為什麽我回到國中,他們便會畏懼我而放棄索拉卡?我有什麽值得他們畏懼的麽?或者,你可以告訴我,曆代的拓跋王究竟是依靠著什麽來讓他們畏懼?”
對於南煬這樣的國家來,帝王當然是值得令人畏懼的,他高高在上手握權柄。他令人畏懼的是權柄而不是帝王本身,就如同華九翎令人畏懼,當然不是因為他是帝王,而是因為他分到了一部分的權柄。
南煬人畏懼的是權力本身,但西昌明顯不是這回事,他們如果畏懼權力,那麽他們便應該畏懼魏氏。
如果他們畏懼魏氏,他們不會因為王久病,王儲不在國中而生出反心。
對於他們來,王具有權臣無法替代的重要性。
一個王居然有這樣大的影響麽?
無論是魏燭還是索拉卡似乎都對曆代的拓跋王具有極高的認同和尊敬,這在南煬是根本沒法想象的事情。南煬的臣子能念出先王的名號便已經算得上是追懷先人前輩,極少會有人上下曆數幾代帝王通通灌上溢美之詞。
當然那些為了拍馬屁寫出的文章不算。
“作為西昌的王,必定是強大的戰士,我曾對你過這一點。但或許你並未理解,西昌尚武,若王無一戰之力,必定會遭人恥笑。如果他們對你不敬,無須顧忌對方的身份年紀,隻要能打倒他便可以。同樣,這也意味著很多時候,王會遇到很多挑釁。”
“誰的拳頭大就服誰?”殷瑜有些頭疼,她以往想的還是太簡單美好了,南煬類似她的國家,人們尊敬讀書人,以才學仁德來衡量一個人。ugsa
可西昌不同,他們遊蕩於草原之上,行事規則與南煬截然不同。
也怪不得索拉卡會將她視為廢物——在他的眼裏她接不住他的刀,自然是個廢物。
西昌王的衡量標準最重要的一項就是武力值,在這一點上她幾乎是負數,真是難為魏燭了。
怪不得他們提起曆代西昌王,必定先要灌上戰士,勇武這樣的詞匯。
魏燭心的用沾了水的棉布擦拭殷瑜的麵容,金眸柔和下來,“我的公主,你不用擔心,等你傷勢好了,我自然會教你武功。你根骨好,稍微練練一定就能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
高鼻深目,獅子似的一頭褐色卷毛,特別是那雙如同太陽般璀璨的金眸大眼直直的望著一個人的時候,會讓你忍不住相信他出的每一個字。
哪怕你明知道那是胡扯。
殷瑜在心底歎了口氣,這魏燭滿嘴瞎話讒言媚上的本事真是埋沒了,當年要是讓他進宮而不是在外經商,指不定如今就沒有華九翎的什麽事了。
“至於索拉卡那個畜牲,我先給你留著,你想什麽時候砍死他,咱們就什麽時候砍死他。”
提起索拉卡這一茬,他那雙金眸蒙上一層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