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隻有一顆心裝了一個你
“是替漁夫養牛的人吧?”傅緒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安宥檸驚奇的望著他英俊淡然的麵容,“你不是說沒看過嗎?”
傅緒輕笑著摸她的發,“一個每日忙碌的漁夫,不可能有時間去養一隻經常需要打理的奶牛。養牛人,不是漁夫的親人,便是他雇的下人。漁夫不會平白無故在家養一頭牛,所以隻有可能是他的家人養的,這個人了解漁夫,也了解漁夫和婦人。”
傅緒挑了挑眉毛,“殺人動機很簡單,養這頭牛的人,對牛有很深的感情,漁夫捕魚掙不到錢,為了和婦人私奔賣了牛,養牛的人把火遷怒到了婦人的頭上。”
安宥檸驚歎這男人的思考力,她不甘心的測試問道“養牛人是漁夫的弟弟,平日裏隻會放牛,就算他是凶手,他為什麽要奸了婦人,他才十七歲。”
傅緒隻是勾勾唇,意簡言駭道“漁夫弟弟痛恨婦人,當然不會奸婦人。依本王之見,漁夫弟弟是選在婦人丈夫不在的時候,殺了婦人,漁夫也在那天來找婦人幽會,不知婦人已經死亡,跟婦人發生了關係,發現不對,慌張的用漁網裝了扔進井中。”
“那你說,他弟弟後來為什麽又要碎屍呢?”安宥檸震撼,早知這男人智商超群,思維邏輯竟然這麽厲害。
傅緒拍了她的小腦瓜一下“正常人不會為了一頭牛殺人,我想,應該是他弟弟去找買奶牛的人,發現了奶牛被買牛人買到了屠宰場,親眼看自己的牛被剁成了肉餡。所以,用同樣的方式,報複了婦人。”
安宥檸驚的說不出話,“奶牛,按理說不應該拿去賣牛奶嗎?”
傅緒看著她,“貧窮人家,一般隻會選擇黃牛來養,漁夫和他弟弟應該是無父無母,相依為命。兩人相差二十多歲,這頭奶牛應該在弟弟小時候就養了。一頭老了的奶牛,產不了奶,隻有賣到屠宰場。”
“而對弟弟來說,奶牛的意義,不僅是營養,更是空缺的母愛。”
傅緒說的和最後一頁記錄的破案真相,幾乎一模一樣,她懷疑的問“你早看過了吧。”
傅緒很了然的吐出兩個字,“沒有。”是他的魄力。
安宥檸合上這冊宗卷,吐槽道“不愧是變態,變態最懂變態了。”
傅緒隻是淡淡的笑看她,並非他變態,這些案宗記錄的都是難破的大案,自是不能用普通的思維去思考,他見多了,想的當然比安宥檸深。
“這個不能算……記錄裏麵根本沒有提到多少和牛有關的字眼,我哪有你那麽變態,想到會跟頭牛有關係嘛。”
安宥檸輸的很不甘願。
傅緒看她耍賴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居然沒有嚴格的拒絕,而是順著她,“好,那你繼續看,隻要你有興趣,本王今晚都陪你探討。”
得到允許,安宥檸欣喜的翻下一個宗卷,這次,她選了有封條的。
她翻到最後一個冊子,發現是封條竟是紅色的。
寫著,禁卷,她一下來了好奇,剛要翻開,卻被傅緒阻止了。
“這一冊不能看。”傅緒突然正色的的把這本宗卷移到了安宥檸夠不到的地方。
“為什麽?記錄了什麽更變態的案子,不能看嗎。”安宥檸興趣濃厚的問。
傅緒默了默,道,“有關前朝,不適合你看。”
“看別的。”傅緒一句話概括,語氣冷而堅。
前朝,那不正是她想了解的嗎。
安宥檸知道他說不同意就不會給她看,她突然放下手,安靜住。
傅緒以為她被剛才的案子嚇到,握她的手問道,“檸檸?”
安宥檸緩緩吸了口氣,把手抽出,“你可以把徐家滅門的案宗,給我看看嗎?”
“你不是說,會給我交代的嗎?”見傅緒沉默,安宥檸有些急了。
傅緒沉默了片刻,爾後道,“本王讓刑案司的人,整理好案宗之後,拿給你。”
“好。”
安宥檸馬上點頭,怕傅緒反悔。
隨即,她隨意翻開一冊最上麵的案宗,看了一會發現,這是有關最新的連環殺人案的新卷。
上麵的墨汁還很新,因為案子尚未破,所以有關的記錄並不多,冊子大部分都是空白的。
姚尚書是這起案件裏麵最新的死者,在他之前,還有多位前朝臣子,太師,學士.……
安宥檸看的極其認真,可記錄太少,除了知道他們死狀恐怖,目擊者全部嚇瘋以外,一無所獲。
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他們死時,穿的都是進宮麵聖穿的正式朝服。
傅緒見她又看投入過去,從背後滿足的擁著她,兩人一起看了起來。
難得傅緒許她涉政,安宥檸看的認真,沒有阻止傅緒抱她。
氣氛漸漸升溫,突然聽到男人開口,在她耳邊嚴肅的說
“檸檸。”
“相信我。”
“本王和她沒有什麽,十萬糧草,隻是對她照顧母妃的感謝罷了。”
“本王不會給她別的,僅此而已。”傅緒輕吻過她香軟的發絲,頭皮一陣顫栗般的電流感。
聽到傅緒的解釋,安宥檸的心很快亂了,一個字都看不進。
他特地拖時間,等她心情穩點了再解釋,讓她消火氣。
他太了解自己。
安宥檸已經沒有剛才那麽生氣,但還是餘怒未消的說,“
“王爺這是跟我打感情牌?照顧你母妃,誰都可以照顧,按摩別人也不是不會,你明知慕笑柔仰慕你,你還給她機會接近?這不是放不下是什麽?”
“照顧你母妃,用得著讓她以身相許嫁給你嗎?你這買賣做的,可真是一點不吃虧。”
安宥檸說著,心裏那股酸澀再也難以抑製,她放下案卷,聲音有些顫抖,“傅緒,其實,這些年來,你對她也產生了感情,對吧?”
剛說完,傅緒就握緊了她的手,從背後抱緊她,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
他解釋的不多,但十分幹脆,把能說的都告訴安宥檸“檸檸,讓她進門的事,是本王沒做妥當,當時本王氣你對本王無所謂,以為你不會在乎,所以便順了母妃。但在我心裏,她隻是妹妹,她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更不可能取代你。”
實際上,除了表麵的名分,他跟慕笑柔比紙還清白,別說他真實身份給予慕笑柔的名分是零,就連傅氏的族譜上,都沒有把慕笑柔記進去。
具體真相,他還不能跟安宥檸說。
不想讓她煩憂。
“妹妹?”安宥檸的委屈吞入喉嚨,出口變成了冷言冷語。
“哦,我也隻把忘無憂當成哥哥,那我嫁給忘無憂了,你也相信我和他隻是清白的哥哥妹妹關係嗎?”安宥檸冷淡的打比方,說出無心之言。
說完這話,安宥檸明顯感到毛孔一冷,然後脊背開始發涼。
她也意識到說的過分了,但她不打算道歉,大不了就僵著,反正她也夠憋屈了……再屈服,是不可能的。
“胡說些什麽!”
僵了片刻,傅緒很冷厲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令人瑟瑟發抖。
安宥檸咬了咬唇,像是不再期盼,冷硬的道“好,我不說話。”
傅緒哪裏聽不出她的隱忍,蹙緊眉,很是無奈。
其實從今天慕笑柔對他做出主動獻寵之事,他對慕笑柔最後一點的憐憫和那點相識之誼幾乎消失殆盡,說把她當妹妹,那都是客氣的。
他以為這樣的解釋,夠讓安宥檸放心,可是他永遠無法真正明白女人的心理,就像安宥檸也明白不了他。
但正因為男女之間的這份差異,才讓他們在相愛的基礎上,更加彼此吸引。
傅緒突然將安宥檸輕輕翻了過來,讓她麵朝著自己,安宥檸毫無防備對上男人俊美不可方物的臉,動人心魄的眼神深深的盛著她的倩容。
她就像隻被捕住的美人魚,被獵人圈緊在懷中,等待她的是什麽,她永遠猜不出。
傅緒深情的望著她,拿起她的手,突然用力摁在了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蓬勃有力,像晨間敲打的鑼鼓,一下接著一下,仿佛最盛大的鼓樂,熱烈磅礴。
感受男人熱烈的跳動,安宥檸的手漸漸的伸開,她數著他的心跳聲,她的心跳也跟著加快,最後被他帶領,完全迷惑在了他的世界。
“聽到本王心裏的聲音了嗎?”
“安宥檸,本王隻有一顆心,隻裝的下一個人。”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你,隻有你。”傅緒低頭緊貼她的耳,從所未有的溫柔,“還記得你許過的願望嗎?”
安宥檸的心瞬間被他那一句話俘虜感動。
她知道,她永遠勝不過他。
僅僅一句情話。
她還是無條件的相信他,愛他,深愛。
“什麽願望?”安宥檸的語氣變的溫順許多。
傅緒沒有直說,寵溺的吻她的唇畔,眼神深遠,“等以後,本王會帶你去真正屬於我們的家,隻屬於我們一家三口的家。”
“檸檸,你願意跟我走嗎?”男人的話堅定認真。
安宥檸雖然沒有聽明白,但隻屬於他們的家,這幾個字足讓她動容,也是她一直最期盼的。
隻要是跟他,別說天涯海角,狼窟虎穴她都願意。
“不是把我拐到山溝溝就行。”安宥檸俏皮的微撅下巴,委屈都消了。
傅緒輕笑,“做山寨夫人,你挺適合的。”
“你不後悔就行。”安宥檸放下負擔,跟他鬥舌。
“那不行,誰敢抓你,本王移了他的山。”傅緒又擺出一副嚴肅的大爺臉色。
“土老鱉!臭霸道!”安宥檸取笑他。
見她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傅緒眼一深,將安宥檸抱起,坐到了他的腿上,俯身,兩人的額頭靠在一起。
安宥檸呼吸驟緊,男人眼裏的濃黑,傳達著熟悉的渴望。
“不生氣了,那現在是不是該把剛才沒撩完的事繼續做完?”
明亮的金色燈照下,男人高大的身體和女子貼緊,摩擦,輪廓越發俊逸,包含情,欲的眼,平添了魅惑。
安宥檸的臉上染上紅雲,捶他不安分上伸過來的手臂,“沒個正經。”
在傅緒聽來這卻是嬌嗔的撒嬌,是順從的意思。
“想要!”他沙啞的說出更加露骨的話。
“不行,會壓到寶寶的……禦醫說,我這兩天就要生了,不適合太激烈的……”
安宥檸紅著臉委婉的拒絕,她肚子已經足月,就算傅緒不弄她,也是隨時有可能發動的。
她盼著寶寶早點出來,隻是她不太好意思,用這樣的方式..
“你惹的火,你不負責滅?”
“那你就不能控製點嗎。”安宥檸沒有底氣的吐槽。
“不能!“傅緒濃情的吻著她,“對你,本王控製不住。”
“可是禦醫的話..”安宥檸一下被他吻出了感覺,說話也有點不利索了。
“禦醫也說了,你現在需要多運動鍛煉,你太懶了,多運動,有好處。”傅緒不正經的說。
“那哪能一樣,禦醫說的運動是爬樓梯!”
“本王會很小心的。”他認真的說完,望著安宥檸嬌媚紅潤的臉龐,狂熱的吻上她敏感的脖頸,伸手快速扯去她身上格格不入的太監服,熟悉的探入鬆散開的裏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