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奴家俏皇妃> 第二百八十章 醉仙樓是為了她開的

第二百八十章 醉仙樓是為了她開的

  秋嬤嬤立即喊,“公主的頭疼藥呢,快取來!”


  “滾!別碰本宮!”烈陽站穩,馬上厭惡的甩開安宥檸的手,可是她的眼神有片刻的動容。


  剛才安宥檸怕她摔倒,還用手臂給她撐了一下。


  要知道,如果真的摔下來,會壓到安宥檸,兩人都得摔。


  安宥檸怎麽會那麽好心獻身幫她?

  到時壓到肚子了,肯定跟傅緒告狀哭喊,再次挑撥離間,一定是這樣的。


  烈陽頭疼的厲害,也想不了太多,馬上接過貼身婢女遞的藥,吃了下去。


  “公主的頭疼久不根治,總是用藥也不妥,還是跟王爺商量商量,再請個好的大夫來看看吧。”烈陽身邊的婢女說道。


  吃了藥,婢女幫她揉著太陽穴,烈陽好了許多,“隻要別讓本宮見到這個賤人,本宮的頭疼就不會犯!”


  “公主,您現在不能動怒,頭疼會加劇的。”婢女勸說。


  見安宥檸還不走,烈陽再次發話,“有她在,本宮的頭沒法不疼,這個賤人,就是想害死本宮!害死緒兒身邊所有的嬪妃,好夠她沒有阻礙的迷惑緒兒!”


  安宥檸皺緊了眉頭,她麵無表情,突然不經思考的說出一句話,“白虎獸的內丹可以根治頭疼。”


  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說。


  說完,安宥檸默默的往離開的路走去。


  烈陽美目蹙緊,她沒聽錯?安宥檸怎麽會知道這個法子的?


  望著安宥檸消沉的離開,秋嬤嬤很是擔心,顧全大局的說道,“公主,王妃並無惡意。”


  烈陽還是氣憤,“她要是沒有惡意,怎麽會在婚前迷惑緒兒做出出格的事情!”


  秋嬤嬤歎氣,“您還記得您懷著王爺的那段時光嗎?”


  烈陽的臉色已經比剛才好很多,她疑惑的盯著安宥檸遠去的身影,“你想說什麽?”


  “公主是過來人,女子懷胎十月,每日待在房中養胎,生活無趣,想念夫君是在所難免的事。”


  “奴婢是想說,王妃來找王爺,也許隻是單純的想王爺了。”


  烈陽臉色複雜,秋嬤嬤的話說到她的心坎裏。


  她也是一位母親,怎麽會不懂懷孕時沒有夫君陪伴在側,那種孤單落寞的感覺。


  傅緒的父親極為寵愛她,一生隻娶了她一人。


  她懷著傅緒的時候,傅緒的父親也是沒日沒夜的忙,但從不忽略對她的關懷。


  為了親自照顧懷孕的她,傅緒父親推掉了無數次出征。


  有一次,傅緒父親在書房裏忙著指導下屬在敵軍圖陣上設埋伏點,一整天沒有見烈陽,烈陽忍不住想他,端了吃的去看他。


  她也年輕過,愛過!


  那種愛人之間思念不舍的感覺,烈陽不是不懂的。


  看著安宥檸大肚子一個人往小路走去,烈陽心情突然有些難受。


  其實她本來沒有那麽討厭安宥檸,安宥檸小時候,每次來府裏玩,跟在傅緒背後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烈陽見著也是喜歡的。


  如果不是安宥檸悔婚,她不會發現安宥檸是那麽壞的女孩子,也不會那麽厭惡她。


  可她要真那麽壞,又為什麽扶自己?


  剛才頭疼事出突然,安宥檸就算演戲也反應不過來,那應該是出於本能的。


  最讓烈陽疑惑不解的,安宥檸怎麽會說出白虎獸內丹的事,舍命為她擋下老虎的明明是慕笑柔啊……

  那隻失控的老虎就是白虎獸,是當時孟國唯一一隻成年的白虎獸。


  但體內有內丹的事,知道的人極少,安宥檸怎麽會知道?

  烈陽越想越想不通。


  “公主,夜裏的路不好走,王妃一個人挺著身子。。”秋嬤嬤又擔憂的說道。


  烈陽煩躁的甩袖子,嘴上讓了步“行了,她肚子裏的也是本宮的孫兒,本宮沒有那麽不通人情!你跟著,本宮自己送雞湯進去。”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帶幾個婢女,出了事又想讓誰給她擔著!”


  烈陽不悅的說完,往宣殿去。


  秋嬤嬤鬆了口氣,連忙把雞湯遞給別的婢女,往安宥檸離開的方向跟去。


  安宥檸漫無目的在王府的小路走,越走越遠,越走地方越陌生。


  直到迷路。


  望著看不到邊的殿宇和草地,她的眼神越發的暗淡,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


  跟著她的秋嬤嬤也走丟了。


  寬敞的草坪上,連個巡夜的下人都看不到,隻有安宥檸低落的影子和孤單的月光。


  她走的很累了,可是卻沒有停下,她怕一停下,會更加不安。


  她耷拉著腦袋,一直走,一直走,如同一個傀儡。


  直到突然撞疼了腦袋,她才恢複了一些精神。


  安宥檸木然的抬起頭,想看清撞了什麽,對上一雙黝黑的眼睛。


  月光雕刻他天神般的俊美的神容,猶如初見時那般的驚駭人心。


  他的眼是冷的,口氣卻忍不住的憤怒,他伸出手像提小雞一般把安宥檸提到一邊。


  “安宥檸,你幹什麽!忘無憂才離開半天,你就心緒不寧,要為他跳湖?”


  他的眼神和下午離開時一樣的失望,安宥檸鼻頭頃刻酸成一片。


  傅緒冷冽的望著她,氣不打一處來!


  他事情太多,剛還在盛露殿忙。看到夜容幽的七星盤裏安宥檸一個人在外麵走,他匆匆就跟了出來。


  今天說了很多賭氣的話,他不打算見她,本躲在暗處跟著她,卻看到她不帶腦子的往湖裏走,一隻腳差點就騰空了!


  安宥檸這才注意到,前麵是一口湖,她站在湖邊,離湖麵不到半隻腳的距離。


  她怔怔的看著傅緒發飆,他的衣服還是下午離開時穿的那件,似乎還能看到那些曖昧的痕跡,以及他肩膀處被她咬了一口彌漫出的血腥味。


  他肯定很忙,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想到下午對傅緒說的那些氣話,她的心裏又開始心酸。


  “我不知道這裏有湖。”安宥檸的心跳很快,今晚是她盼著想見他,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她怎麽不激動?

  她有好多話想跟他說,想跟他坦白。


  可真的見到了,她卻不知道從哪裏說起,隻能先解釋下她沒有想跳湖。


  傅緒看她,鳳眸深邃。


  傅緒是在等她開口?


  等她醞釀好的時候,傅緒突然主動說話,語氣很冷淡。


  “東西收拾好了?”一句話,把安宥檸想要跟他坦白的所有心裏話都給堵住了


  安宥檸不解的看著他,傅緒嘴角的笑沒有溫度,他冷著眉提醒“忘無憂在後街等你。”


  “你怎麽知道的?”安宥檸心虛的凝起眉頭。


  傅緒幽幽的看了她很久,眼裏的寒氣一點點沉到穀底。


  “傅緒,不是你想的這樣。”安宥檸手心冒出汗,她怕她還沒解釋,傅緒又誤會了。


  他眼裏的冷意突然清空了,陌生的神色讓她恐慌“外麵守衛多,我送你。”


  安宥檸心裏一抽,疼的厲害。


  她想馬上跟傅緒說清楚,傅緒冰冷的手掌握住她,“夫妻一場,不介意我再牽你一次?”


  安宥檸的眼淚差點落下來,她沒有想和忘無憂走的。


  為什麽每一次都這樣,總是會被他誤會。


  他真的對她失望了,不要她了嗎?也不要他們的孩子了?

  安宥檸的心好像被什麽東西絞著,傅緒目光沒有任何餘溫。


  她怕她一開口跟傅緒坦白,傅緒就會厭惡的甩開她,罵她是一個虛偽善變的女人!


  可她從頭到尾,真的就隻愛他一個人。


  她隻能盡量打起精神,跟著傅緒走。


  傅緒沒有選擇步行,他突然攔腰抱起安宥檸,一個瞬移,飛到了一座最高樓宇的屋頂上。


  等安宥檸可以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整個孟國王城夜晚的美景。


  傅緒如一尊天神,高冷的立在她的身側。


  雖然站的很高,安宥檸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她心情複雜的眺望著王城的夜景,心思全不在風景上。


  傅緒背對她開口,“你不用慌,本王不會再阻攔你和忘無憂。帶你來這裏,隻是完成本王曾經的許諾。”


  “什麽許諾?”安宥檸緊緊抿著唇。


  “本王不喜歡欠別人,你做過我的女人,我不會虧待了你。”


  傅緒說完,手心金光閃過,安宥檸手裏突然多了兩樣東西。


  她紅著眼攤開手心,是兩張卷起的紙,一張比較舊,一張比較新。


  她先打開新的,是一捆麵值一千萬兩黃金的銀票。


  她又打開舊的,是一副很陳舊的畫。


  看到紙上熟悉又稚嫩的畫,她的淚克製不住滴到紙上。


  這是他們跟著先生郊遊的時候,她隨便作的一幅畫,一座歪歪扭扭的房子,畫的是和傅緒以後的家。


  別人問她,她不好意思告訴,就騙人說她以後想開一家很大的店。


  就像賣餃子的老公公給老婆婆開一家餃子攤那樣用心經營,有好多好多的客人。


  隻是她隨便說說的……沒想到傅緒放在了心上,並且藏起這幅畫,暗自許諾為她完成。


  她一直很好奇,傅緒什麽也不缺,為什麽要開一家酒樓。


  現在她才明白,竟然是為了她.……

  “這幅畫,是醉仙樓的地契。醉仙樓,以後就是你的。一千萬兩,足夠你去經營它。”傅緒依舊背對著她。


  “如果你不想經營,就賣了。和忘無憂回藥穀,這些錢,夠你們世代生活。”


  安宥檸握著畫紙,她怕弄壞這幅珍藏的舊畫,胡亂抹去淚。


  “我不會賣它的。”她聲音哽咽。


  傅緒默了片刻,繼續沒有語氣的說,“過去是本王太勉強你,你說的對,忘無憂才是你正確的選擇,本王不懂怎麽愛一個女人,也給不了你你想要的,本王隻知道自私把你留在身邊,讓你活的很束縛,很不自由。”


  “本王習慣了戰場上的殺戮,人與人之間罪惡的鬥爭,更是司空見慣,可是在本王心裏,你一直是最純粹的人,是本王唯一愛的女人,讓本王失控的人。”傅緒目光深深,語速緩慢,卻很真摯。


  “雖然你總是對本王若即若離,可是本王依舊忍不住想靠近你,每次本王煩惱的時候,隻要想到你的傻笑,無論多大的難題,本王都會有動力去解決。”


  安宥檸早在聽到這句唯一愛的女人的時候,內心崩潰如堤。


  她想回應傅緒,她愛的是他,她不束縛,她也不覺得痛苦。


  她隻是想簡簡單單和他在一起,就他們兩人,還有他們的孩子。


  這時,傅緒慢慢轉過身。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