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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馬上壁咚

  眼看嫌犯就要進入山路,安宥檸防範的說道,“不能讓他進山,這座山頭裏的樹很多,從他爬樹的熟練度來看,肯定是對樹很熟悉。他進了山林,就等同放鬆鼠歸山一樣,很難追尋了。”


  半夜的山林,格外寂靜,山頭綠樹成蔭,山路曲折蜿蜒,樹林在夜晚像一片片黑色的幽靈聚在一起,風一吹過樹影張牙舞爪的亂動,顯得陰冷恐怖。


  “越是熟悉的地方,就越容易露出破綻。”傅緒說著,眉頭一鎖,若不是嫌犯綁架了婦人的孩子,他不會選擇窮追猛趕,放虎歸山,一巢端平了,幹淨利落,才是他的風格。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多救一條是一條,前麵截住他!”安宥檸看的出傅緒是完全有能力超過嫌犯的馬,之所以沒有用過激的方法擾亂嫌犯,是怕嫌犯激動傷了那小孩。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護她周全,但安宥檸沒有想到這點。


  這個女人,會有這麽善良的一麵?傅緒並不相信安宥檸是為了救人跟隨自己來的,定有別的目的,可是為何,她說出的話又能這麽真切實意。


  思緒一晃而過,前麵一塊巨石擋路,傅緒隻要把嫌犯的馬攔截住即可擋住他的去路。


  傅緒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縱馬躍到石前,擋住了嫌犯的去路。


  嫌犯緊拽著小孩,奔了一路已是精疲力盡,他拉緊了臉上的口罩,似乎非常在意被人看到什麽,一雙蠶豆小眼睛裏注滿了排斥和敵意。


  “把孩子交出來。”傅緒開門見山,手上即便無一利器,強大的氣場已經決出了勝負。


  嫌犯握緊了手中沾血的刀劍,憤怒的撐高了眼皮,起了殺心,他的臉皮好像非常鬆薄,而且白的嚇人,好像隨時可以爆開隱藏在口罩下麵的肉瘤。


  “你聽著,無論你跟他人有什麽恩怨,小孩年少無知,他是無辜的。殺人也許可以泄憤,但是一味的殺人,永遠都解決不了問題的。”麵對這樣一個可能是殺人狂魔的凶手,安宥檸用最平靜的口氣與他對話,從嫌疑犯眼裏安宥檸看出了極端的味道,像這種亡命之徒,雖殺人如麻,內心通常極為敏感。最好還是給他平等對待的感覺,否則激怒了很麻煩。


  嫌犯聽了安宥檸的話,好像有了反應,口罩下呼哧呼哧的吸氣吐氣,發出一些怪聲,不知喜怒,好像在做什麽準備。


  “你安靜點。”傅緒將安宥檸護在身後,示意她不要說話,看他做了個護著的動作,安宥檸嘴一閉,暫時聽他的。


  “邢案司的人很快就會追到這裏,我們已經掌握了有力的證據,放棄掙紮,交代一切,這是你唯一的選擇。”傅緒冷冷的說道,不留一點的餘地。


  那嫌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隻是一直把眼皮往上撐,看得出他內心很緊張,有一種做壞事被人捉住的緊張,這種緊張不應該出現在殺人魔的身上。


  可這樣一個殺人魔,又豈是簡單的?他突然抬起手裏的劍,狠狠刺進了馬的脊背,馬背上的血噴到他的臉上,嫌犯立即就不緊張了,舌頭舔舐著濺濕在口罩上的血,不用摘下口罩,安宥檸都能感受到,口罩下麵嫌犯那扭曲的臉,發出了咯咯的變態笑容。


  劍刺進馬背,又迅速拔出,馬痛的一下撅高了蹄子,從擋著的尖石上跨了過去,石頭劃傷了馬的腹部,血淌流了一地。嫌犯根本不顧及馬,馬不聽使喚,他就用腳狠狠的踹馬肚。


  “這個人絕對是心理變態。”安宥檸揪心的看著被折磨的馬,這個嫌犯不是個有怪癖就是有精神癖的。


  “管好你自己。”傅緒驅馬從石頭邊縫隙穿過,安宥檸第一次見他耍馬鞭,花式耍鞭達人啊,一個漂亮的勾旋,勾住了嫌犯的馬腿。


  嫌犯轉過身,用劍連著馬腳上的肉一起砍下去,砍斷了傅緒勾過來的馬鞭。


  馬痛不欲生的慘叫,聽的安宥檸心都痛了,不喜歡動物沒關係,但是這麽虐待動物的人,心理難怪不正常。


  嫌犯大概是被逼到絕路了,馬也失控了,兩匹馬距離不過半米,嫌犯舉著劍反手就朝傅緒刺了過來。


  “頭低下。”傅緒低喝一聲,手臂如風,指如刀刃,空手與嫌犯在馬上搏鬥了起來。


  傅緒牢牢擋在前麵,安宥檸隻用坐著就好,安宥檸雖然經過訓練,但刀劍不長眼,她太久沒出手,不好輕易嚐試。再看,傅緒的身手,也根本用不著她操心。


  她不是那般沒用之人,她敢來自然不會怕,傅緒不想她添亂,她聽了,但她還是要乘機找機會把那小孩救下來才行。


  嫌犯漸漸敗下陣,憑身手,他完全不是傅緒的對手,一兩個回合下來,已經要從馬上翻下來了,要不是拿小孩擋著,早就被傅緒擒拿。


  嫌犯自知不是對手,氣喘籲籲的瞪著傅緒,突然想到了什麽,他陰險的看著傅緒身後的位置,手上的劍突然橫對,腳一踢馬跑了幾步,手上的劍用力一扔,就朝傅緒身後探出腦袋找時機救人的安宥檸胸前刺去。


  “趴下。”傅緒鳳眸閃過憂色,迅速轉過身跑住安宥檸,以男上女下的姿勢把安宥檸按平躺在了馬背上。


  劍嗖的穿過兩人的頭頂,掉在了旁邊的土地上。


  這是,馬背壁咚?

  身下的馬,奔跑了起來,一顛一顛的,感覺渾身都在顛動,加上兩人這曖昧的姿勢,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各種邪惡的畫麵.……

  傅緒凝著身下的女子,感受到她平安的呼吸,整個人鬆了口氣,他壓的不重,特意控製住了力量,可是安宥檸卻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


  “起來了,凶犯跑了..”安宥檸不自然的轉了轉眼睛,不知道的人要是看到,還以為他們這是要在馬上“親熱”呢,書上好像看到過馬震之類的字眼,天,她怎麽會有這麽汙的想法,整張臉頓時紅成了西紅柿。


  越紅潤,越讓人忍不住……傅緒的眸子深的不行,壓著她的酥胸,傅緒感到身體某一處正不受控製的崛起,尤其是看著安宥檸一深一淺的呼吸,紅潤潤的臉龐,那“千年冷淡”的玩意兒居然有了強烈的反應。


  怎麽回事,沒有任何的挑逗,他一向自控能力很好的,這不像他……

  傅緒快速起身坐直了,甚至有種怕被發現的逃避感。


  安宥檸臉紅心跳的,她腦海裏想的卻是,傅緒要是知道她腦子裏有馬震這種字眼,是不是會更加的嫌棄她。


  “還說自己不是拖油瓶。”傅緒的聲音有些奇怪的嘶啞。


  安宥檸沒注意他的聲音,光注意他的話了。


  前麵,一條分岔路口,就那麽一會的功夫,嫌犯已經逃沒影了,兩條路口分別通往深山密林,嫌犯的馬被拋棄在了路邊,淌著血倒下了。嫌犯步行竄進了山裏,無影無蹤,嫌犯狡猾的踩在草上逃脫,分岔路口的地上連腳印都沒有,根本難以分辨是往哪邊逃走的。


  傅緒下了馬,迎著冷風吹了吹,才感覺到身體的難受緩解了些。


  “刻不容緩,我們不能在這浪費時間了。走右邊吧,右邊的路通往密林,更適合藏匿,而左邊的山坡上太空蕩了,根本沒地方可躲藏。你看右前方好像有片林子,嫌犯若是以山林為棲息地,最有可能就是逃到那片林子裏去。”安宥檸還坐在馬上,心裏有些自責,的確,要不是護著她,那嫌犯沒那麽容易逃走。


  安宥檸不是沒有這個自衛能力,但論身手,她的確跟傅緒差距很大。


  “嗯,就往右邊吧。”出乎她的意料,傅緒居然一句質疑的話都沒有,直接聽從安宥檸的話,往右邊的方向走去了。


  兩人的判斷一致,傅緒不是盲目聽從,他認可安宥檸的話,右邊濃密的林子,確實是嫌犯目前唯一可以藏的地方。


  “上馬吧,我們趕緊追上去,應該還來得及。”


  安宥檸奇怪傅緒為什麽下馬了,而且他好像沒有再坐上馬的意思,而是牽著馬繩,走在前麵,讓安宥檸單獨坐在馬上。


  “前麵的路馬不好走,沒幾步路,走走就好了。”傅緒牽著馬走,他心裏清楚,嫌犯已經進了林子裏,錯過了捉捕時機。而這片林子緊湊著深山內部,已經到了嫌犯的地盤,不宜再過度的打草驚蛇了。嫌犯把他們引到這裏,想必也是做好準備了。嫌犯剛才既然在路上沒有殺害小孩,那他就一定不會操之過急的,還有別的目的。


  傅緒在地上走,她卻坐在馬上,怎麽都覺得怪怪的,安宥檸從馬上跳了下來,走到傅緒身邊,伸手拍了他一下,卻看到他用手撣了撣衣領透氣。


  “怎麽了,你很熱嗎?”安宥檸不解的拋出一句話,滿臉都是問號,這大冬天的,在深山裏,她都覺得涼颼颼的慌,傅緒怎麽好像很熱的樣子?安宥檸臉上的紅潤已經褪去了,剛才壁咚的事兒她沒往深處想,隻是想道個謝,傅緒這麽遮掩的轉過臉去幹嗎?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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