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祖母
“王爺，這一切都是明月灣搞的鬼，是她故意陷害我的！”
見男人臉色動容，明月媚言辭更加激烈。
“你有什麽證據嗎？”蕭鈺鴻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明月媚點點頭，“我的貼身婢女青簪可以作證，那日宮中宴會，是明月灣故意把她叫走。”
蕭鈺鴻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個小小的婢女也能作證？你當本王這麽好騙！”
“王爺，我沒有！”明月媚慌了神，急忙辯解，“您給我點時間，我會讓明月灣把這些實情都說出來的！”
蕭鈺鴻現在對明月灣也起了懷疑，差點兒害得他身敗名裂。
也好，讓明月媚去試探一番。
“那好，本王給你一次機會。”
明月媚終於麵露喜色，“多謝王爺！”
她跪在地上，欲言又止，“我還有一個請求。”
蕭鈺鴻好似有些不耐煩，“說。”
“我想回明府。”
蕭鈺鴻微眯著眼睛，用手勾起明月媚的下巴，“怎麽，是覺得王府呆的不習慣，要回去告狀！”
“不是，今日祖母回來，我想回去看看她。”
蕭鈺鴻量她也沒有那個膽子，“隨便你怎樣！記得別穿那麽寒酸回去，免得讓他們說本王苛待你！”
明月媚點了點頭，將地上的碎片收拾幹淨後起身出去。
臨走時聽見蕭鈺鴻說了句，“收拾一下搬回偏殿吧！”
明月媚緊了緊嘴唇，“好。”
蕭鈺鴻那滿是算計的眼眸愈發得深沉，雖然明月媚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但也可以作為掩人耳目的棋子。
等明月媚梳妝打扮好，再次回明府，心頭湧上一股酸意。
這個時間，明家人都聚集在前廳。
老太太見桌上少了個人，這才詢問起，“怎麽都沒瞧見媚兒！”
此話一出，飯桌上鴉雀無聲。
明鶴鬆就要開口解釋，不遠處傳來一個明晃晃的聲音。
“祖母！”
明月媚跨過門檻，興奮地跑過來，“給祖母請安！”
老太太見她盤起來的發髻，“你這是……”
這是隻有婚嫁了的女子才會盤的頭發，不過半年的時間，明月媚就嫁人了？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都沒通知我！”老太太責怪道。
明鶴鬆一臉為難，不知如何說起。
“祖母，您別責備父親，婚事太匆忙，所以就未來得及告訴您。”
明月媚頗為驕傲地說道：“我現如今可是嫁到了王府，錦衣玉食，吃穿不愁。”
明月灣不禁頷首，不過是王府的妾室，祖母若是知道，豈能得了？
明鶴鬆岔開話題，“母親，吃菜吧！”
飯桌上熱鬧起來，無人顧及明月媚。
她自顧自地走去小鄒氏旁邊坐下，也隻能在小鄒氏這裏尋得一些安慰。
過了一會兒，老太太又冷不丁地問起來，“媚兒，是哪個王爺？”
“當朝三王爺。”明月媚回答自若。
老太太轉念一想，堂堂皇室，怎麽可能娶一個庶出的女兒做正妃？
況且，三王爺心儀的女子一直都是灣兒，怎麽會突然變卦？
她也是精明，瞧著在座的人都對這件事避而不談，心想必定有蹊蹺。
飯後，老太太便將明月灣留下。
“灣兒，你跟我說實話，媚兒是如何嫁去王府的！”
果然，祖母看事情永遠不可能那麽簡單。
她的確是遵從阿娘的話，沒有多嘴，可這是祖母主動詢問她的。
“祖母，您問這個做什麽？”明月灣一開始是漫不經心地胡謅，“當然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啊！”
“連你也都開始誆騙我這個老太婆了！”
這話老太太自然是不信。
明月灣搖晃著她的胳膊撒嬌，“祖母，灣兒怎麽敢騙您呢！”
“那就如實交代！”
明月灣將實情全部經過都說清楚，老太太憤然起身，拄著的拐杖敲擊地麵，“豈有此理，竟然叫媚兒去做妾！你去把你父親叫來，我跟他好好說道！”
明月灣耐心地勸著，“祖母，您先消消氣，這也是不得已之舉啊！妹妹與三王爺之事，眾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形勢所逼，父親也是為了妹妹著想。”
老太太泄了口氣，沒想到明月媚竟然會做出如此丟臉之事。
“那媚兒在王府如何？有沒有受欺負？”
明月灣搖搖頭，“這個您還得親自問妹妹。”
正說起她，明月媚就從門外走進來。
老太太瞧見她，氣就不打一處來。
明月媚剛想行禮，就被老太太罰跪。
“祖母，媚兒是做錯了什麽嗎？”明月媚矯揉造作地說著，眼睛裏擠出一行淚。
“你的事情，灣兒都告訴我了。”
明月媚嫉恨地看向明月灣，“姐姐，你……”
“你怪不著灣兒，是我逼她說的。就算她不說，我也會知道！”
明月媚低下頭，極力掩藏心中的怒意。
在韶華苑跪了半個時辰，再次起身，明月媚幾乎不會走路。
青簪此時也不在身旁，眼看著要跌倒，明月灣伸手，扶住了她。
“謝謝姐姐。”
“不客氣。”
緩了好一會兒，明月媚才恢複正常。
“妹妹今日來，三王爺怎麽沒有跟著？”明月灣冷不丁地問起，眼神中頗有深意。
明月媚對上她那雙飽含深意的眼睛，“三王爺公務繁忙，哪裏有時間？”
“倒是姐姐，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三王爺？想想，本該嫁過去的是姐姐。”
明月灣挺直了腰身，有條不紊道：“可我是要多謝妹妹，能代替我嫁過去。”
明月媚神色一凜，狐疑道：“姐姐這話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
明月媚越想越不對勁，走上前去抓住明月灣的手腕，“姐姐，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日是你做的手腳，害得我當眾丟臉！”
明月灣用力甩開她的手，冷言說道：“妹妹這是說的什麽話！我知道你一心愛慕三王爺，如願嫁給他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
明月媚氣到說不出話來，怒指著她，“你！”
明月灣卻笑語盈盈地相對，“我念著與你姐妹一場，對你關懷備至，你如今卻反過來咬我一口，妹妹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