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白岐他們是正月二十八回的雲岐仙門,還是妖王派人送他們回去的,並特地向宗主感謝了一下他們二人送蘇莆回去。
回到青峰後,白岐所做之事一如既往,但也有些不同,因為泠亓身邊多了一個魏如敘,白岐有時候就不怎麽需要去照顧泠亓。
泠亓的傷是在三月好的,傷好之後,宗主便開了一場與長老的會議,白岐並不知道會議的內容,但泠亓一回來,他便被派去了雲閣。
雲閣也屬於易寶峰之地,但它卻在山的另一頭,並用法陣保護著。
雲閣與樂閣和墨閣不同的便是,它是雲岐仙門唯一放有秘籍之地,也是除樂閣外,最難進的一個。
雲閣沒有指定的地方,它可以在易寶峰的每一個地方,但它每隔半個時辰就會換位,而且位置不定。
白岐看著麵前的閣樓,而閣樓的牌匾上就寫著“雲閣”二字。
“這麽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
他原本正在趕往泠亓告訴他的雲閣所在地,生怕雲閣到了時辰就溜走了,誰知,他沒走多久,雲閣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跟前。
羌逄冷笑:“嗬嗬。”
白岐抬步,向雲閣走去,在打開雲閣大門的那一刻,四周的景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已不處於山峰,也不在閣樓之中,而是出現在河邊,河道兩旁布滿的雜草,而離他不遠處正有兩人背對著他,相互依靠的坐在岸邊。
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兩人,白岐環顧四周,但他所處之地仿佛是黑夜,除了河邊點點的螢火蟲能照亮讓他看清景色之外,便不怎麽能看清。
白岐轉過身,並不想打擾那兩人,而是往深林中走,在離開河邊後,四周的景色再次改變,這一次卻是在一座位於雲峰間的高台上。
高台上沒有什麽過多的事物,也就隻有一根石柱,石柱平滑幹淨,沒有任何的花紋。
白岐上前,一手輕放於石柱之上,之後,他便聽到從石柱中冒出了聲音。
“您是誰?”
白岐回道:“晚輩白岐,奉師尊之命來此,還望前輩讓白岐進入雲閣。”
石柱不語,隨後,白岐隻感覺手中的觸感消失,然後,石柱猛地向他撞過來。
再次睜眼時,他已經身在閣內。
泠亓名他前來尋一本書,而那書本就是殘卷,又是曾經的先輩所留下的東西,所以才會被放入雲閣。
“村子裏麵的讓雖都是魔族,但他們卻救我一命,甚至不顧我的身份收留了我,還待我如此之好。若是你看不慣魔族的人大可離開,又何必在我耳畔言語?”
一道模糊的聲音引起了正在尋書的白岐的注意。
“有人?”白岐眉頭微皺,向聲音傳來之處走出。
白岐繞過書架,走到了中心處,之間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麵什麽也沒有寫的漂浮著,符身還泛著微光。
看見這一幕,羌逄從吊墜中走了出來:“不是人,是有人在此留下的記憶。”
白岐皺眉:“記憶?何人敢在這裏留下記憶?”
羌逄一笑:“我說過的吧,這雲岐仙門是他所建,而他有一個道侶,能在雲岐仙門中留下記憶,並設下重重法陣保護的,改變不會有第二人。”
白岐:“……”
“根據你方才看到的一切,還有你之前發現的,由此可見,這雲岐仙門他是為了那個人而建的,可能這裏留下的記憶也是打算給那人看的,但中間卻出現了意外,那人並沒有來到雲閣。
而這五萬年來,第一個來到雲閣的便是你,而你身上的靈力……這雲閣中的生靈便認為是他來了,所以記憶就出現了。”
羌逄的話音剛落,黃符就發出強烈的光芒,隻見一幕幕此景從黃符中湧出,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畫麵的開始是一名白衣男子因為下雨而躲進了一個山洞之中,然後,一位上山采藥的藍衣少年也走了進來。
翠樹成林,溪水小村,木屋一座,相伴相隨。
畫麵停住了,停在了藍衣少年送白衣男子離去的地方。
看完這些,羌逄深深的歎了口氣,言道:“海誓山盟,最終還是躲不過人心險惡。”
畫麵中人的臉都未顯出,而聲音則很模糊,但他們仍然能通過聲線而辨別是誰所說。
聽到羌逄的感歎,白岐又再次看向那些畫麵,看著兩人相擁而眠,眼睛有些酸痛,木納的問道:“前輩此話如何說?”
“當初的修仙界,與曾經的魔族有何差距?都是弱肉強食。”羌逄看向白岐,見他麵露傷感。
又道:“陵光仙君他是天地共主之子,從一出生便於他人不同,到了修仙界他更是所謂的天賦異稟。而在當初的修仙界,他可是很好的武器,隻要夠聰明,就有很多方法讓他心甘情願的成為武器。
可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完全不同,據我所知,他這個時候應該還是寒門的弟子,他的師尊也活的好好的,師兄師弟們該入魔的還沒入魔,死的也沒死,那他就還是武器。
而他在村莊中這平凡的模樣,並不是那些人想看到的,若是他真的歸於平凡,那整個修仙界就將失去與魔族抗衡的一個重要武器。
而且,這個村莊的人都是魔族,包括他懷中的小家夥,他回了寒門的話,怕是下一步就是其他修仙者來屠村了。
我認識他是在此之前,但後麵見到他時,他已經成仙,而他身上的雙修之法也並未消失,雙修中,若是其中一人死去,那活著那人身上的雙修之法便會消失,那隻能說那個小家夥還活著了。隻不過,他們之間可能因為村莊之事發生了變化。”
“那也是他活該,若是他不回寒門也不會有這種情況。”
白岐上前,伸手抓住了被靈力所包圍的黃符,在他到黃符的那一刻,所有的畫麵全部消失,黃符上的靈力與光芒也因此消失。
“說什麽永遠保護他,可是,到最後卻成為傷害他最深之人,真是可笑。”白岐抬步上前,一腳踢向擺放在一旁的書案,書案因此而倒,上麵的東西也紛紛落在了地上。
白岐並未因此停下,而是運動靈力,一腳踢在了擺放著秘籍的書架上,書架倒下,倒在了下一個書架上,然後一個接著一個的書架跟著落下。
書架上的秘籍全部落在地上,混在了一起。
待最後一個書架倒下,煙塵散去後,白岐才開了口:“這些都沒有用,為他建了雲岐仙門又如何,沒有他又有什麽用?他始終不會來此,始終不會。”
“白岐?你……你還好嗎?”見白岐如此舉動,羌逄心中突然慌了起來。
“他始終不肯原諒我,他心裏肯定很難受……”白岐悄聲嘟囔著。
“那什麽,我幫你找他啊!帶你去找他,這些你都能告訴他,什麽事情是好好坐著聊解決不了的啊?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幫你。”
羌逄一步步的走向白岐,在走到白岐身後時,還特地確定了一下白岐不會突然發火,才伸手放在了白岐的肩上。
手中靈力微動,羌逄帶著白岐消失在了雲閣。
在他們消失的那一刻,雲閣中的東西全部回到了原地,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雲深在聽了六長老的課後,還和幾個弟子約好明日切磋一番,回到臥房中,雲深先給小悠找了些吃的,便準備出門去前院找八師姐。
誰知,羌逄突然帶著白岐出現在他的房門口,成功打亂了他今日的準備。
“你的大師兄請收好,他目前情緒有些……看來見到你之後他情緒穩定多了。”羌逄將白岐放開,話說到一半,白岐就一個箭步,將雲深抱在了懷裏。
對於羌逄的話,和白岐如此反常的行為,雲深很是不解,但還是回抱住白岐,問打算離開的羌逄:“他怎麽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看了一些容易讓他代入自己的東西,然後……你愛撫一下差不多就行了。”說完,羌逄便轉身消失,其實也就是回了吊墜。
“小師弟小師弟……”白岐將頭埋於雲深的發間,貪婪的聞著屬於雲深的氣息,抱著雲深的雙手微顫。
雲深伸手安慰的拍了拍白岐的後背:“嗯。”
後來,白岐就抱著雲深叫了許久的小師弟,雲深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就抱著他不說話,漸漸的雲深就察覺到身上的白岐睡著了。
將白岐安頓好後,雲深想著還能繼續他未做隻是讓,誰知白岐直接不讓他走,將他拉進了棉被,緊緊的抱住了他。
看著不知夢到了什麽,還皺著眉的白岐,雲深伸手為他將眉毛撫平,很是無奈:“原來你這麽多愁善感,我還以為你的內心很堅強。”
白岐輕聲嘟囔了一句,雲深沒有聽清,但下一秒白岐就湊到他的脖頸處蹭了蹭。
“好好睡吧,我也有些困了。”雲深回抱住白岐,被白岐這麽抱著也不能做什麽,便打算跟著睡一覺。
吃完東西的小悠環顧四周,才在床榻上看到了相擁而眠的兩人,便跳下了木桌,往床榻旁的矮桌走去。
小悠剛跳上矮桌,打算睡一覺,小千就突然出現在了它的跟前,看著突然出現的小千,小悠直接炸毛,瞪著眼前的小千。
小千見此,往小悠那邊近了近,小悠卻伸出爪子,想將它打下去。
“你們兩個,別鬧了。”白岐睜開雙眼,黑色的雙眸陰暗不明,看向對持的小千與小悠。
聽到此話,小悠便瞪了小千一眼,就乖乖的卷起了身子,看著這樣的小悠,小千緩緩地落在了小悠卷起的空處。
小千趴好後,小悠用尾巴將它蓋住。
見它們老實後,白岐才重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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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放假是我最近的巔峰時期,嘿嘿嘿,一天一章,一章三千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