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一年後,白岐及冠,泠亓為他取字為子悠,並給了他幾本修煉的書,白岐在三年後,成功到達了築基。
到達了築基後,白岐在有一天泠亓與宗主他們去寒門的時候,跑去了雲行峰。
當他到雲行峰的時候,他率先去見了負責教授弟子的六長老,那時候,六長老正準備將卷軸放了,然後回自己的山峰。
“白岐師侄,你是來聽課的?泠亓師兄居然會讓你來雲行峰了嗎?”六長老聽到有人叫他,停住腳步,卻看見白岐向他走來。
白岐走到六長老身前,接過他手中的卷軸,同六長老一同行走,言道:“六師叔說笑了,我每日都忙著服侍師尊,可沒什麽時辰聽課,而我此次前來,則是有事想要向師叔尋問。”
聽到白岐此話,六長老了然:“你想問的是關於雲深的事吧?”
“師叔所言極是,之前聽二師弟說,小師弟他不去上您的課,但師叔你卻因他天賦一事而並未追究,所以白岐想知道當時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當花衍說六長老並沒有追究時,他是萬萬不信的,因為這雲岐仙門中的長老裏最為嚴厲的除了泠亓,也就是六長老了。
他曾經還聽聞,有一個弟子因為一次沒去上他的課,而被他懲罰一事,而那個弟子正是六長老的大弟子,天賦也不凡。
而如今雲深一次都沒有去過,六長老又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放過雲深,這其中定然有他人不知的事。
“哈哈哈哈,我本以為這件事情無人會問,想不到問的人居然是不聞窗外事的白岐師侄,居然師侄想知道,那倒不如同我去尋一尋你的小師弟,可好?”
說著,六長老便換了個方向走,而那個方向則是內門弟子的住所所在之地。
“師叔不是要回忍峰了嗎?若是因為此事耽擱了師叔的事可不好。”白岐連忙跟上六長老,見六長老改變道路還不忘關心一下六長老要回忍峰一事。
聞言,六長老隻是笑笑:“師侄來此不也是想見見你小師弟嗎?剛好你問的事也同你小師弟有關,那倒不如同他見了麵聽他說說。”
畢竟,隻是他與雲深的約定,若是隨意告知了白岐,那他豈不是毀約了?
白岐了然的點了點頭:“師叔所說極是。”
在雲行峰最多的便是內門弟子,其次是新來的外門弟子,比較老的外門弟子要麽被長老或者宗主叫走,要麽就是有了職務。
而內門弟子各有師尊,他們便各有庭院,不同的庭院中是不同仙尊的弟子。
所有長老中,六長老的山峰離雲行峰最近,所以他便擔任了教授弟子一職,二長老與四長老則最遠,他們所職便與弟子並無任何關係。
六長老帶著白岐走進了屬於泠亓弟子的庭院中,所有的弟子聽完六長老的課都會去打座,因此這個時間段所有的弟子都不會在庭院之中。
白岐被六長老帶到一間臥房前停下,隻見六長老敲響房門,言道:“小雲深,師叔今日來看看你結丹結的如何了。”
片刻後,房門被打開了,雲深從裏麵走了出來,在看到六長老身旁的白岐時,麵上的笑容僵住了。
察覺到雲深的異樣,六長老言道:“哈哈哈,你大師兄他正好無事,我便讓他為我拿卷軸。”
白岐說道:“六師叔言重了,能幫到師叔是白岐的幸事。”
見他們二人一唱一和的,雲深也無法說什麽,他還做不出在長輩的麵前表現出對白岐不滿。
雲深讓了讓,言道:“師叔你們先進來吧。”
“也好也好。”六長老看了眼身旁的白岐,笑著走了進去。
六長老進去後,白岐才抬步走了進去,一進去,白岐便將懷中的卷軸放在了木桌上。
雲深將房門關上後,便走到床榻前,從床榻上拿出一個小木箱,雲深抱著木箱走到六長老身前,將小木箱放在了炕桌上,說道:“六師叔之前讓雲深煉的符紙,雲深已經煉完,但還未開始化。”
六長老將木箱打開,裏麵放著不少的符紙,而那些符紙上並無落字,卻有靈力湧動。
六長老用靈力將符紙漂浮於空中,見白岐將卷軸放下,往這邊看過了,便問:“白岐師侄閱書無數,覺得你小師弟所煉的符紙如何?”
聽到此話,白岐與雲深同時愣住了。
感受到雲深緩緩地將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白岐也不知是喜是悲,他的確希望雲深看看自己,但卻並非這種帶著怨氣的看。
若是他說錯了一點,那豈不是會被雲深記恨?本就微弱的關係,怎麽可能受得了這一點點的小打擊?
掂量了片刻後,白岐才緩緩說道:“六師叔說笑了,白岐看的隻不過是一些閑書,還不敢在師叔麵前班門弄斧,論煉符紙一事,還是六師叔在行。”
所有的長老中,劍修最為多,除了大長老是藥修,二長老泠亓是丹修外,也就隻有四長老與六長老不是劍修了。
泠亓曾為了讓白岐好認人,便先讓他了解了各個長老所修與負責之位,其中並非劍修,又身為教授弟子知識的六長老便成為了第三個所講之人。
聽到白岐的話,六長老並未再強求白岐,而是對雲深所煉的符紙評價了一番,便借著還有事之由,就帶著卷軸離開了。
而這期間六長老對於白岐所來的原因隻字未提,一開始白岐還記得,但後麵見到雲深後,一心都放在雲深身上了。
直到六長老說要離開,送走六長老後,雲深問他來此做什麽,白岐才終於想起他為何去找六長老。
見雲深問起此事,白岐也知曉雲深並未相信六長老的說辭,便如實告知:“我是來看看小師弟的,因為找不到內門弟子在那個院子,又碰巧遇見了六師叔,便同六師叔一同來了。”
“嗯……嗯?你找我做什麽?我告訴你,就算你去搬了救兵,但我也不欠你的!等等……你關門做什麽?”雲深見白岐將房門關上,連忙從懷中摸出幾張符紙,甚至倒退了幾步。
白岐將房門關上後,回過身,卻見雲深滿身戒備的看著自己,心中暗叫不妙,解釋道:“不是,小師弟我隻是為了防止有人回來,我並不想做什麽。”
雲深卻並未將符紙收回去:“那你來找我做什麽?”
“我隻是來看看你,然後,你之前不是說小千變胖了嗎?我便帶小悠來看看。”說完,白岐便將腰間的朱雀吊墜取下,一道微光閃過,小悠從吊墜中走了出來。
小悠落於木桌之上,貓眼微眯,舉起貓爪,對著一個地方拍下去。
嘭——
一道青煙顯現,一隻圓滾滾的小雀鳥顯現了出來,小雀鳥見到小悠時,很是高興的拍打著雙翼,雖然沒有飛起來,但還是離桌麵有了一段小小的距離。
見小千如此,小悠眯了眯眼,然後,隻見小悠在雲深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將小千從木桌上拍了下去。
小千落在地上,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停下來。
“小悠!你做什麽?”白岐見小悠如此,連忙上前將小千從地上救了起來。
小悠對於白岐的話不理不睬,甩了甩尾巴,往雲深那裏跑,跳上雲深的肩膀,還討好的蹭了蹭雲深的臉。
白岐剛將小千從地上救起,放回了桌麵,想說說小悠,就見小悠已經跑到雲深的麵前蹭雲深了。
“……”這是在求原諒?
“夠了夠了,別以為你做錯事撒撒嬌就管用,怎麽和養你的人一樣?”雲深將小悠從肩上提了下來,並放在了矮榻的炕桌上。
聽到雲深的最後一句話,白岐表示自己很無辜,但礙於雲深不喜歡被反駁,又將話扯到了小千,言道:“小師弟這些年給他吃的是什麽?”
雲深看向桌麵上因為胖成一個球,而走幾步都困難的小千,說道:“還是那些,它不吃其他的。”
“小師弟,你這裏有果子嗎?或者其他的菜之類的,隻要沒肉都行。”白岐拉開木凳坐下,將因為走了幾步而摔倒的小千扶了起來。
“有……我去看看。”雲深起身,走到房門前將房門打開後,走出去找東西。
雲深走後,白岐伸手攔住想去找小悠的小千,小千不解的轉過身。
“我話不說第二遍,我給什麽,你吃什麽,明白嗎?”
白岐看著小千,對於它那圓滾滾的模樣很是嫌棄,但想到雲深對它很是寵愛,心中就發酸。
雲深對人好本就不容易,小千如今卻仗著雲深對它的好,而為所欲為,甚至愈加的放肆,若是他再不製止,那還得了?
聽到白岐的話,小千往後退了幾步,最後撞到白岐的手而緩緩坐下。
見小千如此反應,白岐也知它是聽進去了,又道:“若是再讓我知曉你如此放肆,別怪我不客氣,小師弟放縱你,可並不代表我也放縱你。”
當然,此話若是放在平日裏並無任何的說服性,但不知為什麽,小千好像很是怕白岐,絲毫不敢惹白岐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