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一如多年前情投意合談戀愛時一樣,我將蕭夢岩擁在懷裏,嗅著她淡淡的發香,任她像個剛出繈褓的孩子,雙手攀著我的脖子,通紅火re的的臉,在我的xong膛間摩莎、回蹭,甚至任她有意無意,用她的額際,來磨蹭我短淺的胡紮……她的不勝嬌羞,無限風情,她作為女人的溫柔xinggan,火辣濃情,都在這種孩子氣的撒歡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猶記以前這樣的時候,我會將她頭微微地扳起來,順著她的發絲,一直往下吻,吻她的額角,吻她的鼻翼,吻她的香唇,吻她的脖子,吻她的耳垂,她的耳垂是最xinggan最動情的存在,每次吻到那裏的時候,就會伴著她鼻息的加重,附和有微微的喘xi……我甚至也會趁著這燃起來的欲wang之際,吻那些平時別的男人根本沒有看過的部位,吻得她像一朵花,就那樣豔瀲而又火re地開放,吻得她像一匹馬,奔跑在我的粗獷的草原;吻得她像一叢浪,在欲wang的海洋裏洶湧澎湃……


  可是,時間就是一把殺豬刀,不僅紅了櫻tao,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軟了香蕉,更也讓我從“正太”到了“大叔”,讓她從“‘蘿莉”到“禦姐”,讓我們由那充滿夢想的小年青,變成了為人父為人母的中年人。我們生命中太多的東西,也在這日複一日的時光中流逝和改變了——舊日的溫存,不複存在,往昔的幸福,成為記憶,那些曾經說過的彼此相伴終生的誓言,也在孤零零的冷風中零落成泥……


  有時候想來,真的可笑。好幾次去參加朋友的婚禮,本應是幸福滿滿笑意盈盈的,可看著人家的親密樣子,我卻暗然神傷。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這樣一對新人,為他們感傷。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我切身地感受到,一對男女的感情如果用個字來形容,那麽這個字就是“幾”,婚禮的前麵是往上,婚禮進行時,也就達到感情的最頂層,自那以後,便是急轉而下……他們,又能經曆多久的考驗?在現代這個離婚率異常高、誘huo特別多的時代,誰能保證自己的婚姻能走到盡頭?

  蕭夢岩或是白天在公司的時候,受了艾姐的責怪,感到很委屈;晚上的時候,又跟隨尹秀珍到家裏吃飯,和孩子們玩樂了一陣,更是觸景生情……這讓她心裏心緒萬千,萬般感慨,可偏偏她的這委屈也好,情緒也罷,回到那出租屋,卻沒有聽她傾訴。所以,她伏的我在的xong前,以這樣的方式,來抒發她的情緒,我亦未有過多的阻攔,心想,她隻是一時心情不好,而在我這裏尋找一點兒安慰罷了。


  蕭夢岩在我的xong前,伏了約有五六分鍾。我便輕輕地對她說,夢岩,你清醒一下,好不好?這是在路邊!在車裏。說著,我見她沒有動靜,便將她的頭發撫了撫,想讓她的身子,在副駕上坐正了。我好開車,好送她回家……

  或者這樣的動作,對她來說,似乎有些撿拾記憶回來的味道。她有些思維迷醉,迷醉在記憶裏的某一刻而全然不知,沉醉了在我xong膛的溫情不能自拔。她將頭微微地仰起來,si潤的唇,從我的脖子往上,將我臉上每一處胡須和汗腺,都用她的si潤浸泡……她不知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我們同為一體,天作之合!在床上在車上在郊裏隨便怎麽翻雲覆雨,那都是愛的見證。可如今,已各自紛飛!如今再這樣,已經道德有違。


  當她的舌尖,想朝著我的齒縫間拋撬的時候,我故意緊咬牙關,不允她的舌尖進來。我將她的身子用力推開。我說,夢岩,這樣不好,真的,不好!我的聲音冷靜,沉著。而且雙手用的力道很大,這讓她的身子直起來,離開我的身子。她有些責怪我,說,我不管!我用手撐著她的身子,說,你不管,可我得管你!你這樣做,像什麽?你想讓人看你的笑嗎?……夢岩被我這一說,身子一搖,才漸漸有些清醒,她止住低泣,說,不好意思,我頭有些暈,你開車吧,送我回去!


  聽蕭夢岩這樣說,我啟動車子,然後將車送到南山區南頭關附近的出租屋樓下。她上樓,亦沒有邀請我上去一坐,我看她上樓,也沒有要求上去一坐……其實我們都知道,這隻要兩人在一起,在單獨的空間,難免就是糾纏激戰。很多時候,肉yu戰勝理智,這不是不可能,而是百分百的可能!


  很多人說,曖mei是男女之間最美的時刻,可我沒有覺得。大概能欣賞曖mei之舉的人,都是千帆過盡的高手,不在乎一朝一夕的得失,不在乎兩人融為yi體,隻享受那些兵來將擋,眉來眼去,棋逢對手的樂趣,或者,這些高手知道強則極,情深不壽的道理,所有的一切都能看透。但自已終究不是那類高手,蕭夢岩也是,我們的曖mei是直接的肉體的承huan,是相互的融合,是g上的瘋狂。這點,我們都知道!都懂得!都在努力控製!

  送完蕭夢岩,從南山區回到羅湖的時候,因為在路途基本沒有什麽耽擱,所費的時間很短,這也讓妻子尹秀珍分外高興。她擁著我的肩開玩笑說,將她送到家裏了?嗯,送到了。我回答。她就沒有邀請你進屋坐坐?她問。沒有邀請。我答。為什麽?這麽沒禮貌?她又問。因為她開門後,讓我進了她家門,就將她給放倒了……妻子尹秀珍一聽,嗬嗬直笑,說你那怎麽不去呢?這麽美的事!(這女人,往往就是這樣口是心非,明知道沒有那回事,她故意說,要是真有那回事,她就變成鬧了)。我答,還不是想著你唄!她笑,臉上溢滿甜密!

  在這件事不久,似乎下定了決心的前妻蕭夢岩,就張羅著準備和那個禿頭男老申結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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