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我自然是不會答應孫春翎到南山去住的,雖然那是我花錢租的房子,但現在自己去住,顯然很不合適。她的想法,我其實知道,她讓我搬回去,就是讓我離開尹秀珍,不與她結婚了,而是從此以後,咱們兩人相親相愛,直至結婚!
這看起來似乎很美,理論上行得通。實則,婚姻不是兒戲,自己比她大十幾歲,又一無所有,不是每個人每個家庭,都能接受那太大年齡差距的戀情的。畢竟,生活不是童話,浪漫在苦逼的現實麵前如鏡中之花,與她住在一起,除了現在暫時能暢享身體歡愉,夜夜笙歌之外,別無其他丁點好處。
而且,自己眼下都與尹秀珍訂婚了,不管是麵子上,還是節操品行,都不容許自己那樣做。
與她告別之後,為整修尹秀珍房子的事,我去了趟家政公司。主要是尹秀珍這房子的外牆,太過於陳舊,想請那家政公司的人,幫著找幾個民工,將外牆粉刷粉刷。
無奈現在的臨時工真不好找,這家政公司含糊著答應過後,卻說,這一個星期之內安排人上門忙活。
我覺得一個星期太久,到時候,婚禮都辦了,黃花菜都涼了,涮了有什麽意義。
這樣,我便趕到尹秀珍的物業公司,想從物業公司抽點人手加班加點,自行給涮了算了。
尹秀珍物業公司的老淡,約摸四十多歲,肚子有點兒大。他是尹秀珍物業公司的經理兼主管。
我找到他,向他說了尹秀珍家的外牆想找人粉涮的事。老淡就說,蔣總呀,這與物業有業務往來的工人,都怕沒有時間呀!我說,要不,你找幾個不值班的保安也行,就外牆,幾個小時就弄完了。
見我說得堅定,老淡這才說,那好吧,我這給你找幾個人試試,要找不著人,或者沒有人願意去,我也沒有辦法啊?我說,好吧,也隻能這樣了。
當著我的麵,老淡就操起電話給打了一通電話,連續問了好幾個以前與尹秀珍的物業公司有來往的臨時工,都沒有空。我就說,你幹脆找幾個保安吧,按加班費三倍算。
這老淡聽我這樣說,才極不情願地將電話打給保安班長,保安班長這才安排了三個人,去尹秀珍的家裏涮外牆。
他們三人站在外麵忙碌,灌漿,配塗料,我則在屋裏這看電視。有一會兒,感覺電視看膩了,我就坐在屋裏靠窗的位置喝茶,看著他們三人幹活。或是窗開了半截的緣故,而他們也沒有留意到我坐在窗前。說話方麵自然也沒有什麽顧忌。
左邊的高個子說,這不是那老淡的老相好的房子嗎?怎麽,老淡這次,沒有來呢?另一個說,呀,老淡呀,那都成為過去式了,聽說,他和姓尹的那富婆,隻好了一年多,就分了;還有一個說,什麽分不分的,是人家那富婆,將他蹬了!喲,說不定也沒有蹬,當是當個備用,有需求了,還招呼他。
這做活的人,素質也就是這樣,邊做活邊圖個樂子,過過嘴癮,YY一下,也是正常之事。那高個的繼續說,老淡有個鳥用呀,他頭也沒毛了,肚子挺得像豬一樣,能比得過屋裏的那小白臉?你們瞅那小白臉多壯實,一晚上不將富婆弄個三五回還能放過?老淡豈能比,他最多也就是逞下口舌之功,舔舔還差不多,真正的實戰,我保證他抵不上人家。
另一個說,說不定,這尹富婆,就是嫌老淡那方麵不行,才轉而泡上這小白臉的,畢竟,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也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嘛。
右邊黑矮個,他一聽,繼續幫腔說,那是,聽說那越有錢的女人,性YU就越強,你們沒在網上看那些個網文嗎,叫什麽我在香港做鴨的日子,就有幾章專說富婆這心裏變態,不僅臭腳丫讓男人去舔,而且,還P眼塞根黃瓜,前麵塞根JI八,才過癮……
這三人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工具,一邊談論別人的私事,說得高興處,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坐在屋內,真想衝出去衝他們臭罵一通,然後讓他們滾,但看到他們笑得開懷的樣子,卻又不忍心。
我自然不會出去罵他們,這人都一樣,誰在背後不說人呢,何況是尹秀珍這樣的女人,讓人YY一下,嬉侃一下,也無所謂。
何況,這幾個人的話,粗俗不堪,肯定當不得真,但從他們的話裏,可以肯定,尹秀珍之前還與這老淡,曾有過一段情。這段情或因這樣那樣的原因,最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老淡仍然在物業公司當經理,而尹秀珍高高在上當老板。
不過,像尹秀珍這樣年歲的女人,擁有一段情,甚至是多段情,也正常。
人有七情六欲,就算找個男人來解決一下生理需求,也是正常之事。
不過,心裏雖然這樣寬慰自己,但還是對這三個幹活的人有一絲不爽。
中午,本來是讓保姆阿紅留著他們在家裏吃飯的,菜都買了,我卻讓阿紅不要做了,讓他們自行找地方吃。下午,我索性連看都懶得看他們,而是交待保姆阿紅,讓她盯著這三人幹活。自己窩在房間裏睡大覺。
……未婚妻尹秀珍從加拿大打電話回來,語氣與往常不一樣,她說,機票已經訂好,明天中午上飛機,後天就到深圳,你來機場接一下。我吱聲應道,說可以,我定時去。
尹秀珍又問,你現在哪裏,說話嗡嗡的,沒力氣!我說,在臥室。
她說,你在睡覺嗎?我說,是啊?她說,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阿紅告訴我,你一整宵沒有回來?
我說,泡吧去了!
她說,你昨天是不是跟一個女人纏在一起?就在今天下午,有一個女人打電話給我,讓我取消婚禮,我當時還以為她是神經病,沒有怎麽聽就掛了,你給我解釋下,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昨天晚上……尹秀珍的話,明顯地帶著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