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七月和八月,是深圳最熱的季節,也是深圳小孩子最多的季節。原因是什麽?就是內地那些父母在深圳工作,或者打工族的小孩們,正是放暑假的時候,就如定時遷陡的鳥兒一樣,從北方的湖南湖北江西四川陝西河南甘肅等地,千裏奔襲飛到深圳,與父母在假期團聚。
在前妻蕭夢岩所住的小區,有幾幢房子,就是租給附近上班的白領一族和附近做生意的小老板們住的。這暑假一到,小區裏就倍加熱鬧,一些打工族或小老板們的小孩,齊齊從家鄉來到這裏。現在天南地北的小孩們,又不認生,不出幾天,就熟得像玩了好多年的小夥伴一樣。
壯壯雖然生性文靜,像個小女生似的,不算太調皮,但這不調皮也是相對的,有了那幫從內地來深圳的孩子的帶領,特別是在開出租車老王那孩子小胖,還有另一個張姓人家那小眼鏡哥的帶領下,他也跟著他們一起,在小區綠化帶裏打成一片,或捉迷藏,或一路喊打喊衝做遊戲,最曆害的一次,就是將綠化帶上的小草,全拔了,然後種到花壇裏——像這樣與同齡孩子玩鬧,雖然有時候頑皮了一點,但那是童年的快樂,蕭夢岩和蕭夢岩的爸媽,也從未對壯壯有強行的阻止,有時候怕他生性呆悶,還鼓勵他下樓去找小夥伴們玩。
這天,壯壯聽到小區的樹蔭下又有小夥伴們吵吵鬧鬧,便自行下樓,加入到他們的隊伍之中。哪知道,幾個人從那噴水池最高的台階上,往池子裏跳的時候。早有孩子的鞋子,從水池裏帶上了水,然後沾到這高出一點的“跳台”上,壯壯要去跳的時候,踩上之前哪個小朋友帶上來的水,還未來得及準備,就從大理石仰天滑了出去,這腳就揚了起來,頭反而先著了地,頭在落地的時候,還磕上了這大理石的邊緣,在太陽穴上方,給鼓起來一個很特大的包。
蕭夢岩帶著壯壯去醫院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說,壯壯不得了,不知摔壞了沒有!反正,就是比事實要誇大那麽一點,比平時說話,要急促一點。我當時正在羅湖尹秀珍的豪宅裏,在想著邀請哪些人參加自己的婚禮。一聽,便問她,究竟是怎麽回事?她便將壯壯在台階上摔倒的事,告訴了我。這孩子摔倒,是常事,但摔到後腦勺,卻讓人不安。我當即便開著車,趕到壯壯所在的社區醫院(大醫院主要難排隊)。蕭夢岩和壯壯,以及蕭夢岩的媽摟著蕭小岩,正在聽著醫生發落。壯壯一見我,這又有很多天沒有見,自然特別高興,撲到我的懷裏,爸爸爸爸地叫。一見他叫得利索的神情,我的心放下來一半!
我撫了一下壯壯的頭,問他,怎麽搞的,會是這樣子?壯壯說,意外!他將頭閃一邊去,我便撫著他的小肩膀,說,疼不?他說,你說呢?你以前頭上也縫過針,你說疼不疼?——都這樣,現在的孩子,八九就像大人似的,伶牙利齒,說話嗆人,他說的我疼不疼,就是我和歐陽文宇,端了許勇的山寨工廠那次,過後我就被人歐打了,頭上刮除頭發,縫了幾針,還住了好幾天醫院,當時蕭夢岩來醫院看我多次,有一次就將壯壯帶來了,見我的“慘狀”,也問我疼不疼?——
前麵的病人終於走了。醫生讓壯壯趴在桌子上,麵朝下,然後摟開他的頭發,我和蕭夢岩也湊上去看,隻見壯壯濃密的頭發裏,一個腫起來的包塊如小山般鼓了出來,而且,似乎還有道口子,流出血絲。醫生用棉簽,沾了點醫用碘酒,能擦了擦,痛得壯壯抓著桌子的邊緣直喊痛!——醫生看了看傷口,又沿著鼓起來的包處,細細地摸了摸,然後說,問題應當不是很大,打幾天消炎針,再打個破傷風,應當就沒事了———或是見我們懷裏,還帶著一個繈褓中的孩子,這醫生連B超什麽的都沒有讓做。
蕭夢岩的媽拉著壯壯去注射室的前台做皮試的時候,我和蕭夢岩坐在後麵一排的條椅上,就接了尹秀珍從加拿大打給我的道歉電話,醫院裏有禁止大聲暄嘩的標示,我自然也不能大聲,應了尹秀珍幾句,便將電話掛了。回頭一見蕭夢岩將上衣撩起來,掏出奶子奶孩子。或是不好意思將奶孩子的一麵朝向過道,怕被人看到,而是將身子別著,將胸前白花花的一麵迎著我。我見壯壯也無大恙,心裏有些欣慰,便開蕭夢岩的玩笑,說,誰看你呢,還扭扭捏捏,像個剛過門的小媳婦一樣?!
蕭夢岩任蕭小蓮的嘴含著奶頭,任她吸吮。然後抬起頭,有些曖昧發望著我,有些淘氣似的,說,誰看?還不是你愛看、愛吸!她這話一說,氣氛有些曖昧——我想她和我一樣,自然會記起那天深夜,我送壯壯和蕭小蓮的撫養費過去的時候,在她的房間裏神不知鬼不覺地留宿了一晚的事!
當時,我們將該辦的夫妻之事,也辦了,該說的夫妻之話,也說了。兩個人事後互相摟著說話的時候,我將手搭在她的那裏,輕輕地捏著,她自個將整垛豐滿窩起來,然後說,脹奶起來,是不是更加豐滿?我說,是啊,肯定的,手感也好很多。她將那頭頭給甩塞到我的嘴裏,說,你吸吸試試,看有沒有奶水出來?我當時就含入嘴唇,就吸了,還真的就吸出奶水,含了半嘴,然後吞了。蕭夢岩就問,什麽味?我說,有股子腥味!她就笑。——她這時候這樣說,就不由得不想人想起這一幕。
見我神情恍惚如墜夢中,蕭夢岩伸手在我的大腿上碰了一下,然後問我,你與尹秀珍的婚禮,定下來了?我說,定下來了。她說,什麽時候?我說,農曆八月初八?她說,為什麽選那期!我說,尹秀珍請人算的,符合生辰八字。她笑,說有錢人就愛搞這套?純粹迷信!我說,管她呢?反正也就是日期,哪天都一樣!她又似乎想起日期已經很近了的緣故,又問,八月初八,那時間這麽很近了?我嗯聲應著。她又說,你們的婚禮,要不要邀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