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望哥,我是不是真的老了?舒晚姍這樣說著,手兒,不由得輕撫麵頰,一邊撫弄著,一邊問我。我嗬嗬地笑著,說,你哪兒老呀,多漂亮著呢,你瞅瞅,你那臉蛋兒,嫩得都能擠出水來,喏,就像一個水蜜桃一樣,飽滿晶瑩著呢,讓人看了,都會忍不住咬上一口;還有那豐滿勁,嘖嘖,讓我都忍不住了要擁抱起來,抱回家當新娘!

  舒晚姍咯咯地笑,說,望哥,你以前是不是寫詩的呀?我說,不呀,怎麽啦!她說,我怎麽感覺你說的,就像唱詩班的人,唱的詩詞一般。我嗬嗬笑,說本來就是這樣呀,很美的。舒晚姍說,你哄我開心的吧,你現在怎麽也說這樣的假大空呢,沒意思,我不跟你說話了。


  我爭辨道,我說我是說真的,晚姍,你漂亮,真的很漂亮,絕世美人,勝似桃花,行吧!舒晚姍說,得了吧,你寬慰我,騙我,我知道,這兩年下來,這皮膚,也沒有以前好了,身子,也長胖了不少,唉,真是歲月催人老嘍。我說你別哀聲歎氣的,你還說歲月催人老,讓我情何以堪,你真的很美,騙你,我是小狗,行了吧!


  舒晚姍對我的這種堅定的表述,還是很不滿意,她說,你說我漂亮,說很豐滿迷人,可今天下午的時候,你怎麽……是不是嫌我?嗯哼,你還是嫌我,我知道!她這樣的話,又繞回到下午自己沒有與她滾床單的情形,我事實上,真的沒有那層想法,給她發短信,隻是說說而已,或者自已爆爆粗口發泄一下心緒而已,真的沒有那層想法。


  想不到,這女人的想法就這麽奇妙,這麽簡單,卻又這麽想不通的複雜——有時候,你對她好,她反而不理睬你,對你不感冒;而你不與她好,不收了她,她反而對她自已失去了自信,覺得自己做得不好,不吸引男人,覺得自己在歲月的流逝中,已經沒有了女人的魅力。


  “晚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也不是你的事,而是我,我,我……我有些隱情,實在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我手趴在方向盤上,喃喃著說。


  什麽隱情,你這樣的人,還有隱情?舒晚姍不信似的,將臉湊過來。


  嗯,是有些隱情,我不想說。我煞有介事地說。


  說嘛說嘛,望哥,我什麽秘密都告訴你了,你也就將你的隱情告訴我嘛!舒晚姍被我賣關子的話,逗得更想聽下去,她將手移過來,拉著我的胳膊,晃動。


  我說,還是不說了吧!不好!


  她沉著臉,說,說,一定要說!

  我說,那我說了?

  她說,好!


  我說,我昨天晚上,去東莞了,弄了四次。


  她哈哈大笑,說難怪嘍,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貨,這老婆懷孕了,就跑那邊去了。我就說呢,我也不至於差到讓男人一點兒也不動心的程度呀!哈哈,哈哈,望哥呀望哥,我說今天吃飯的時候,你老走神,老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一個地方,不曉得動哩,難怪是昨天晚上付出太多,這心神集中不起來呀。

  我點點頭,說,這,你就不怪望哥了吧,實在不好意思哈。


  舒晚姍白了我一眼,然後朝車窗外唾了一口,說,怪,怪大了,哪有你們這樣的人,盡知道哄人家,而且,那些人,是不是對男人的吸引力更大……我實話實說,是的,肯定的,人家畢竟靠這吃飯嘛!


  她將她的包甩過來,打了我一下,說,這一下,我是替夢岩姐打的,哪有你們這樣的男人,老婆懷了孕,就管不住自已的槍?接著,她又將我打了下,說,這是給我自個打的,你多大了也不清楚呀,還那麽多次,不要命呢!

  我將這胡編亂造的原委一訴,又被舒晚姍嗔罵了一通,她這才開開心心,下了車,又到停車場,將她的車取了,然後才開著車,回光明新區的工廠去了。


  她走了,我將車停在人行道旁的路牙子。雖然是違章行為,但想著這反正是晚上了,那些朝車上貼條的,這時候也下班了,也就無所謂。車停好,將腳架在方向盤上,愣愣地著著車頂發呆。


  要說這舒晚姍,也確實夠意思的,她能對自已倒豆子般,將事情的真相,事情背後的事情,都告訴自己,那證明她心底,確實是將自己當朋友來看的,而且,是那種讓她信任的朋友。


  隻是,讓自己想不到的是,陳全民和許勇,竟有這麽大的膽子,利用手中的權利,倒騰來倒騰去,將原來屬於公司的錢財,又用來購買公司的股權,這有點可笑的同時,更為他們的陰險而後怕。


  還有自己的妻子蕭夢岩,竟會參與到陳全民和許勇的坑老董事長的行動中來,竟將公司拔給新聞單位的廣告費給扣壓下來,這雖然隻是延期支付,但多少還是會影響公司投放廣告的質量。你想想,你的錢沒有到位,如何讓人家有將廣告製作好,投放到位的動力?

  更重要的是,這事兒又如何與蕭夢岩和尹秀珍說起。是堅定地阻止蕭夢岩這樣繼續做下去,還是堅定地阻止她,讓她及時將她部門的錢追回來,支付給新聞單位。她要聽自己的,還好,皆大歡喜;她要不聽自己的,又怎麽辦?還有尹秀珍,她作為公司的董事,平時對公司經營不太注重,這竟在背後給陳全民這拔人留下這麽大的權力尋租空間,你利用上市公司高管提前知道利好信息,到股市上撈一點,也就算了,反正那是股民的錢,但現在,這是明日張膽的侵吞公司股權的行為,她尹秀珍要知道了,康生要知道了,又會怎麽樣?

  夜風徐徐,我將車開著,漫無目地在深圳的街道上轉了一圈,實在無聊,又怕回家麵對蕭夢岩,便獨自將車開到巴登街的一處酒吧,喝了三瓶啤酒,又看了會兒酒吧駐唱歌手的原創歌曲表演,這才準備住家裏走。走出酒吧的時候,想看看時間,掏出手機,才發現手機上有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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