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這麽多的疑問，迷團，似乎隻有一個解釋才能合理——那就是這天洪基金的老總，與許勇或蕭夢岩的關係不錯。許勇與他關係不錯，莫過是酒肉兄弟，而蕭夢岩與他關係不錯，就是姘夫蕩婦。這樣想，在我的腦中，硬是生生的浮現——那個天洪基金老總平頭男，與自己妻子進行著不忍睹目的歡愉場景！蕭夢岩雖然年過三十，但成熟的身子更像塊甜蜜的果實，似乎每一塊白皙的肌膚都能擰出水來，似乎每一個汗孔，都張揚著熟女的豐韻，而那個男人粗大毛燥的手掌，有著酒槽的鼻孔……這樣的想象，讓我感到憤恕，感到絕望！
舒晚姍坐在我的對麵，或是見我氣虛不定，便將筷子拿起來，放到碗上，敲了敲，嬌情地說，哎哎，望哥，你想什麽呢？嗬嗬，我沒在想什麽呀，回過神來，我答。你剛才問我天洪基金的事，我不是說了嘛！她這一敲，我才恍然從自已的想象中返過神來。我說，你說了呀，喲，剛才感覺腹部抽筋，很疼的，也沒有聽到你說什麽！
舒晚姍看了看我，見我故意裝成難受的樣子，便說，你沒事吧？我說，沒事。她說，我剛才就是說，這天洪基金，與陳全民和許勇他們，是簽了一個對賭協議的！我說，什麽協議，對賭協議？！舒晚姍說，嗯，就是對賭協議，天洪基金投入七千萬元，要求陳全民團隊每年的財務業績增長不低於35%，如果達不到這個要求，仍然要按這個增長的標準來賠款，而且，他們明年就要將錢抽走；如果超過這個要求，他明年繼續投資，還降低這業績增長的要求！
聽著舒晚姍的話，我心中估算一下，七千萬，一年，35%增長，連本帶利，差不多就是一億元！我說，靠，七千萬一年就要賺三千萬元，這買賣，豈不賺大了？舒晚姍說，這與基金公司的對賭，也是正常的，很多公司為了吸取投資公司的錢，用以穩固行業地位，都這樣做，當年，蒙牛VS摩根士丹利，蒙牛勝出，其高管最終獲得價值高達數十億元的股票。反之，也有中國永樂與摩根士丹利、鼎暉投資對賭，上海永樂最終輸掉控製權，從而永樂被國美收購，其老板陳曉隻能屈居國美二把手，後來，又與國美決裂，自己的永樂徹底失掉……當然，人家那是動不動就是幾十億美元的賭注，像元亞集團這種與基金公司的幾千萬元的賭注，隻是小KS了。
見舒晚姍這樣輕描淡寫地說，我的心卻緊緊揪著，35%的業績增長？對於目前元亞集團的手機和電子元件兩大業務板塊來說，每年能有15%的業績增長，已經是觸了天花板了，別說35%，就是20%，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舒晚姍像看透了自己的疑惑一樣，她說，這樣的增長，與你賣多少東西，雖然有些關係，但是，並不完全是靠這塊的，你想呀，還有股票呢，集團運作好一些，負麵新聞少一些，再加之適當的引導，那股票能保讓涮涮上漲，還怕沒有錢嗎？再說，還有公司既將啟動光明新區備用地塊的工業用地轉為商業用地的攻關，真的批文下來了，這地都不知要值多少錢！
舒晚姍說著，見我沉思不語，便查頭吃飯。扒了一通飯，再跟我說，望哥，今天的這事，我跟你說得太多了，要是許勇知道，肯定會不高興的。我說，他不高興，又怎麽樣，高興了，又怎麽樣？她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喝茶，不理我。我看著她，她喝茶的神情，很有女人味，纖細的手指輕捏著茶杯，將茶杯的邊緣觸到腥紅的唇邊，然後，手臂輕輕抬動，將澄黃的茶水，泯進了嘴裏。
眼前的她，不免又讓我想到她感情的事，像她這樣的女子，多好的青春年華，就這樣跟著許勇粘粘乎乎，就這樣跟著我們這樣的已婚男人不清不楚，真是太可惜了。這樣的想法，讓我不禁感歎說，晚姍，你趕緊找個人，嫁了吧，這老大不小，別再跟著許勇怎麽樣了，也該成個家了。舒晚姍苦澀地笑笑，說，現在我這樣子，行嗎？嗬嗬，望哥，說實話，現在搞得我自個，都對自已自信不起來，跟你掏心底話說吧，有時候，我也像你說的那樣，轉到別的行業，別的公司，找個人嫁了，可在元亞集團的近一年，三十多萬的薪水，還有許勇給的幾十萬外水，卻讓我不忍去做這個決定……我，是不是沉淪墮落了？
她望著我，將這個問題，仍然拋給我。這其實就是墮落，是沉淪，更是一種萬劫不複的朝著懸崖邊行走。在欲望的長路上，她以自己的方式在奔跑，在尋找，可這與我們最初的初衷，必將越行越遠，必將粉身碎骨。我想將這些話說給她聽，但又知道，這些話出口，是多麽傷人，有一種刮骨的疼。我隻得伴著她苦澀笑笑，回應她，你，自個好自為之吧，這些事，還是不參與為好吧！舒晚姍點了點頭……
從羅湖楊姐私房菜館出來的時候，街道上仍然車水馬龍，身著性感的青春少女，在五彩的霓虹下，穿梭成一道靚麗的風情。繁華璨燦的深圳的夜，到這時候，才活色生香地剛剛開始。
我開車將舒晚姍載回之前寄存車輛的停車場，然後，讓她去取車回家。當我將車停下的時候，舒晚姍並沒有下車，而是將身子靠在座椅上，紋絲不動，她說，望哥，今天我跟你說了這麽多，說實話，都是我不願說的，我隻希望你，對誰都別說，行嗎？我沒有回答，她又說，你會跟夢岩姐說是吧？你會責備她？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我說，夢岩，這事兒，你放心吧，對你的事，我保準，對誰都不會說！舒晚姍幽幽地望著天花板，說，有一天，我要是去坐牢了吧，你會背著夢岩姐，去看我吧？她說這話，眼裏滾動著淚水。
我伸手過去，將她的秀發撫了撫，說，放心吧，你不會去坐牢的，隻要陳全民上台來主持工作，這一切，他都能想到的，再說，他是董事長，對賭協議，也是他簽的，你挪的公司的錢，也是他知曉的，萬一有人追查起來，他們也逃不過幹係！聽我這樣說，舒晚姍才微微有些欣慰。舒晚姍抹了抹淚，準備下車，手伸向車門邊，恍然又想什麽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