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和所有情侶們一樣,有時候有些不按常規的激情與瘋狂,會在不經意間襲來——孫春翎高腿開叉的旗袍,加之剛才的擁抱,加之這清雅的房間內小小的曖昧氣息,早就讓我的心裏那堆沉寂中的柴火,撲哧撲哧地燃燒起來,我也能聆聽到得,她心中的火苗,燃旺了她的小胸腔。
她的秀發拂在我的麵前,很像草原上的馬的馬鬃。我側像個草原上的孩子,一跨而上這匹駿馬。我心中澎湃著對草原的熱愛,奔流著對一匹馬的熱愛。我揪著馬鬃,像揪過所有的幸福和欲望的繩索,我的熱血凝結於一處,在這無邊無際的天宇間奔馳起來。這是一匹狂烈的馬,一匹溫順的馬,一匹美麗的馬,一匹多情的馬,它時而疾風勁走,時而停步小憩,時而高昂快進,進而緩緩馳行,時而嘶鳴有聲,時而低吟淺哼……
待停駐下來時,她那玫瑰色的旗袍,縮成了一團卷到胸肩以上。看著眼前的淩亂與狼狽,孫春翎有些不好意思地嗔怪我,說你怎麽能這樣?話語中雖然帶著一絲責備,但細細聽來,卻是一種無法拒絕的甜蜜。我將她擁著,說這樣不好嗎?她說,人家不好意思嘛,你看,天都沒黑透呢,窗簾也沒有拉。我說,拉它幹嗎,要看任人家看去!……兩人嬉鬧一陣子,她又在我的麵前,將在上海買的兩件內衣,也給試了試,很誘惑的樣子讓我恨不得立即再進行一次,她嘻笑著連連拒絕說你不要命了,我這才作罷。
……兩人溫情地呆了幾個小時,常務董事陳全民便喊我過去陪酒,他的意思就是明天經銷商就要各自散了,這晚上的聚餐,你怎麽著也要露個麵,方便以後開展工作。我一聽,趕緊將衣服穿好,然後跟孫春翎告別。我倒不是怕陳全民什麽,而是他說得確實有道理,這些經銷商們,很多都講究一個江湖義氣,跟他們晚上喝上兩杯,說上一些無關輕重的話,他們心裏便敞亮,暖和,覺得公司在重視他們,工作幹起來,也就有了奔頭,在產生一些矛盾的時候,也能用酒場間的點點情意,會改變彼此的冷漠。
孫春翎自然不讓我走,臉色很不悅似的說,怎麽才來就要走?我說她的身子摟著,說,不是要工作嘛,這人家招呼我,也算是一番好心意!孫春翎說,我也想去!我一聽,覺得這樣的場合,還是不能讓她去!讓她去的話,公司裏那麽多人都認識孫春翎,到時候怎麽介紹她,這事兒遲早,都會被蕭夢岩知道,蕭夢岩知道,這事兒就玩不下去了是不?我輕拍著孫春翎的後背,我說乖寶寶,你聽話哈,你就不要去了,劉曉光也在那,申總也在那,沈世重也在那,那麽多熟人,我們就這樣子去,多不好!
或許是她考慮到這一層,也或許她隻是怕影響我的工作,她說了一些少喝點酒,晚上還到她的這裏來睡的話,便任我整理好衣服,陪陳全民以及眾多經銷商喝酒熱鬧去了。一通酒喝下來,大家都想著明天都要各奔東西,各赴崗閃,都有些七八成的醉。醉了的我給孫春翎發短信,讓她下酒店大堂接我,然後我便步履踉蹌地從元亞集團訂的酒店,跑向她住的酒店。
第二天醒來,自已赤身睡在她的床上,陽光打了進來,她已經起起,著一件清涼睡衣,在陽光的窗台下看書,嫵媚玲瓏的身姿,很端莊很漂亮,自然,兩人又是一番激情。畢竟,要分手,這是無法阻止的事,她要回她的北京,我要隨隊回我的深圳,這機票都是訂好了的。
完事後,她還扳著我的脖子,啃了又啃,似乎要將整個人都要吃下去似的。她對我提出要求,那就是看能否將她調到深圳公司去,她想與我呆在一個城市。這讓我有些為難,這調到深圳公司,倒不是不可以,但是,合適的職務,適合她的,還真沒有,總不可能讓她去流水線吧,也總不可能將現在幹得好好的職工,給開除吧!再說,自已的心裏還有些忐忑和擔心,這她到了深圳,又怎麽辦?妻子蕭夢岩和她之間,如何調劑自己的生活?見我為難的樣子,孫春翎沒再提這個話題,而是希望我去北京勤快一點,爭取半個月一定要去看她。
畢竟職務如此,是分管銷售的,去北方市場本來就是頻繁,去大連,去哈爾濱,去保定,去石家莊……隻是有時候在這些地方辦完了事,懶得去北京罷了。但因她在,隻要來到北方,便去北京,也繞不了多少路。我爽快地答應她,可以,半個月一定就去一趟。想到她在西塘那間小木屋裏的落紅,我撫著她的臉,又有些責怪地說,你呀你,乖寶寶,你怎麽可以這麽傻?孫春翎的眼裏噙著淚水,說,我怎麽知道?我要知道了我怎麽還來找你?她有一些委屈,有些傷心,我不忍心再說下去,便又向她交待了一些事,然後與她吻別,我回深圳……
其實,這一段感情的滋長,才真正地算是我感情與命運轉折的開始。很多時候,我不願去提及,不願去回顧,因為它摻雜著太多的喜悅與激情,更摻雜著太多的傷心與淚水,她讓我激情澎湃,也讓我心灰意冷,讓我高興喜悅,也讓我墮落沉淪……我後麵如果說,我有時候想將孫春翎殺掉,或許在此時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那種甜蜜的溫情還盤繞心頭,怎麽會有這樣的舉動?可事實就是這樣……當然,這是後話。
從杭州回到深圳後,雖然妻子蕭夢岩知道我去了別的酒店,但被我一番糊弄後,並沒有追究細問什麽的。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那幾天,其實妻子蕭夢岩也沒有心思來過問這些事情,她在回來的那天晚上,就喜滋滋地告訴我,天洪基金向元亞注資一億元的事,天洪基金那邊已經定下來了,但他們有個條件,就是天洪基金必須到時候,得在新組建的董事會裏,保有一個席位……蕭夢岩說得頭頭是道,我卻聽得索然無味,管他們呢,誰當董事,我還不是賣我的電子元件;誰來當董事長,我還是得靠業績說話,靠成績拿薪水。
第二天,到辦公室去上班的時候,我才知道,許勇在杭州的時候,就已經向董事會提出辭職了。這讓我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