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其實,那工廠,就是咱們工廠的幾個人合夥開的,大家,差不多都占有股份!……大股東,是劉董和他的朋友,劉董,約出資400萬元,他的朋友,出資約500萬元,完了,咱們采購部的申經理,出資100萬元,許勇,50萬元,我,30萬元,還有生產部的主管……
舒晚姍說著這些話,手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飲料杯子,很明顯,她的手,在這說話的時候,微微地抖動著,心裏,也很糾結,很緊張,很猶豫。
怎麽會是這樣?這些人,怎麽會這樣?……
我的腦中,聽著舒晚姍的話,一時沒有轉過彎來,這些人平時看起來都是中規中矩,老老實實的,特別是生產部的幾個人,怎麽會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搞第二產業,撈偏門?
而且,還將這狗屁印刷廠生產的不合格的產品,一路綠燈的進了上市公司的生產線?
舒晚姍見我沉默不語,接著說,其實那工廠之前,一直沒有賺錢,最近這年把,才開始賺錢,這一次,或是管理不嚴的緣故,才會出現包裝盒子掉色這樣的事!應當,現在應當,修正過來了。
舒晚姍說著,或是見我既不說話,臉色也相當不好,忙著又問,望哥,你就不要問這些了,問這些,也沒有什麽意義。嗯,你要不要再來點什麽,咖啡,或者果汁,什麽的,行嗎?
我搖了搖頭,我說不用了,就這,肚子已經很飽了。
見她不太想將許勇、劉董他們開工廠的事說下去,我便問,那公司裏,有人知道這些事嗎?
舒晚姍將垂落額前的頭發甩了甩,用手拂到後麵,然後說,工廠生產這塊,差不多都知道吧,畢竟這事,也瞞不住人,何況,有些環節,還必須要讓人知道,才好辦事,你像包裝部,像檢驗部,像采購部,這些部門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
媽的,也是,這些部門的人要不知道,怎麽可能采購進來,上生產線,又怎麽通過檢驗,又怎麽定論為合格產品?
隻是,這麽多人背地裏搞小秘密,搞第二產業,除了我們銷售公司的人不知道,除了投資人和股民不知道,我不知道,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似的。我估約,就是常務副董陳全民,都應當知道這事,依照他與劉董平日裏走得近的關係,他沒理由不知劉董還有這樣一份產業?自己在北京處理殘次包裝時,他的不予追究的態度,也證明著他知道裏邊的情況……
這也說明了,許勇在升任元亞集團南方營銷中心,而又沒有做出一點成績後,隻是悄悄地降職,少了一點獎金,卻一點兒處罰都沒有的原諉,相反,還讓他主持新增的手機事業部的人事培訓……原來,他的那條船上,已經有那麽多的管理層,與他站成了一條線。
一時間,我感覺自己好無助,公司裏那麽多人知道的事,自已卻還SB似的蒙在鼓裏,還在苦苦地想追探一下究竟,這是何必?更甚,就連自己的妻子,她也知道這事,卻沒有跟我說,這讓我心裏陡曾幾絲悲涼!
或是見我的疑惑沒有解開,舒晚姍接著說,其實,當初的時候,也是讓蕭夢岩姐姐投一點錢進去的,10萬,20萬,都行!當時,夢岩姐還真拿了10萬元來了,可後來不知怎麽回事,聽說又撤回去了!
聽舒晚姍這樣說,我恍然大悟,難怪有段時間,蕭夢岩也沒有說什麽,就將家裏的錢取完了,搞得我弟弟說要開店,借的五萬塊錢,還是我找人臨時借的,她說是借給許勇合夥做生意,原來,還是真的。
怎麽,她沒有回家與你說起這些事?舒晚姍不解地看著我,說道。
我說,沒有說,真沒說。
舒晚姍看著我,說,望哥,你與夢岩姐的感情,肯定出問題了吧,就因為許勇,她連這事都沒有向你說?
我說,是啊,沒說。
舒晚姍歎了口氣,有些陰陽怪氣地接著說,或是她心中有鬼,不便對你說吧。
我說,晚姍,我發現你每次一說到蕭夢岩的時候,就說話好尖酸,好刻薄,你對她有成見,有意見,你可以對她說的,你不用對我這樣子。我是我,她是她。
雖然我知道,妻子沒有與我說這事,真的有些過份,但也不會像舒晚姍所說的那樣,就因為許勇,而心中有鬼吧!
我的聲音,增加了許多。
舒晚姍怔了一下,接著不服氣地說,管你愛信不信,我就覺得,許勇對夢岩姐姐的好,有些過份了,以前的時候,他常常給她買宵夜,出差買禮物給她的……後來,你們打了一架,他才收斂很多,但我看得出來……
我打斷她的話,我說,你別說她了,你是不是心裏還一直喜歡許勇,而他對蕭夢岩過份地好,讓你心裏不舒服?
我的話,顯然有些切中舒晚姍的心事,她被我這樣一喝,臉色彤紅。她脹紅著臉,辨解道,望哥,你說什麽呢,我才不稀罕他呢?我,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我真的怕你吃虧。
在舒晚姍的辨解中,我努力平息自已的心緒,壓低聲音責備她,那你說,你怎麽會沒有辦法?
舒晚姍有些喪氣地說,我跟許勇談戀愛時,被他花言巧語迷惑,不僅將自己的青春賠上,而且,二年的工資,全部積蓄,30萬元,也拿給他了。後來,我們分手時,我就問他要,他不給我,說錢已經投到工廠裏去了,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你說,我有什麽辦法?
“哦”,聽她這樣說,我點點頭,我又問她,那現在,許勇的工廠賺錢的,你應當就問他要的,畢竟30萬也不是大數目!
我本以為舒晚姍會答,現在30萬放在裏邊分紅,每個月都能拿錢,已經不想拿回來了。
可她卻說,他還是不給我?
怎麽,他還是不給你?這都賺錢了,為什麽不給你?你起訴他去!
不行呀,望哥,不是我不想起訴他,而是他手裏,還有一些我的東西,讓我很難做的!
舒晚姍說著,將身子靠在沙發上,軟成一團,深深地陷下去。
我疑惑地望著她,問,你還有東西在他手上?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