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那天,舒晚姍挺高興的。
她在頭天下午,到我的辦公室,神采奕奕卻又嬌情無限地纏著我,要我帶她去爬長城的時候,我還不太放心,我說你讓我幫你去玩,可以!但是呢,你能不能自己走?這是問題!
舒晚姍說,我沒問題!我嗬嗬一笑,我說,我主要怕到時候你走不了,要我背你,我可不幹!你也別坑我!舒晚姍鄙咦地看著我,索性提起裙擺,伸出秀腿,在我麵前踢搭幾下,然後將光潔的美腿伸到我麵前,她嘴裏說,我的腿已好啦,早好啦,就摔倒的那天很清疼,第二天就能慢慢走路,這點事,對我來說,小事一樁!不信呀,你看,看看??
我低下頭,朝著她的膝蓋下摔傷的淤紫處看了看,隻見她光潔的腿肚上麵,那處紫黑的受傷處已微微泛紅,倒也真的沒有見到淤青擴大的跡象。為了穩妥一點,別讓自己被她坑了,我用手按在她的腿肚子上方,也就是受傷處,先是輕揉幾下,感覺很嫩沒有地說,然後,我暗暗用力,猛然按下去,她嬌哼一聲,說,喂,喂,你那麽用力,不疼,都被你弄疼了,嗯,疼死了。看著她被自己捏得咬牙切齒的樣子,我得意地笑了笑,算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第二天早上,大老早,自己就被舒晚姍給騷擾醒了。我當時還在被窩裏做美夢,五六月的天,也就穿個褲衩子仰天大睡,要是裸睡,就真正慘了。也不知是不是門沒有關好,反正她一臉陽光的,笑咪咪地站在我的床前,也不顧宿舍裏還有一位銷售理的大老爺們正赤膊趴在床上,打著呼嚕,她輕輕地將我捅了一下,說,望哥,你起來啦起來啦,咱們不是說了去爬長城的嗎你還懶睡!
她的聲音很小,或許隔床的那大老爺們真沒有聽到。我睜開眼睛,疑惑地朝她看了看,然後看看窗外的天色,暈,黑咕隆咚的,還沒有亮呢。[ ]我正準備咒罵她幾句,卻被她伸出胳膊拉起來,她說,都要晚了,咱們不是說好的去長城看太陽嗎?快,快,你搞快些……
在她催命鬼般的催促下,我趕緊洗涮完畢,然後帶著她,駕車往八達嶺長城跑。本來起床的時候,才早上五點半左右,按預設地時間計算的話,從北京空港順義區,到達八達嶺長城底下的話,按gp導航的設定,是七十多公裏,最多也就是八十多公裏。
但是,在過北京市區的時候,有一截馬路,或許是被壓爛了的緣故,已封路維修,反正,就是路麵中間,立著一塊大大的招牌,上麵赫然入目地寫道,道路維修,請前行車輛繞道行駛。這一來,這操蛋的認死理的gp就認不出道路了,一個勁帶著我們朝封了的道路上跑,如此七彎八繞,坑爹坑娘,到達八達嶺長城底下時,gp上設定的停車場,滿了,隻得另找停車場……結果,待我們爬上八達嶺的時候,已是無可求藥的到了上午十一點了。
太陽升得老高老高的,晃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我嗬嗬地擰開二瓶礦泉水,然後遞一瓶給舒晚姍,我說,你看你,那麽早喊我起床幹嗎?舒晚姍和我並肩站在長城上,喝著水,看著眼前宏觀而又動心的風景,哈哈大笑,她也懂得了我的意思,她說,望哥,我要早上不將你叫醒,你的意思,是咱們索性再起晚一點,來看八達嶺的星星和晚霞嗎?
我說看星星和看晚霞不是很好嗎,八達嶺的晚霞,定然也很美很美的?八達嶺的星星,也定然很亮很亮的。
我還說,似乎有些感慨似的,人一輩子,有幾個人能與你一起,來看八達嶺的晚霞呢?又有幾個人,能陪你來看八達嶺的星星呢?
舒晚姍咯咯地笑,說那倒也是喲,望哥,你或許就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一個男人!說著,她的身子朝我的身邊靠了靠,然後湊近我,將腥豔的紅唇點綴於我的臉邊,親了一口。 末了,她笑著,說,要不,望哥,我們今晚幹脆就不回去了,現在就下長城去吃飯,待下午三四點鍾時,就上長城來看星星,看晚霞,行不行,你說?
我真是無語了!這世間竟有這樣衝動型的人?你一說風來了,她就趕緊要將雨具撿起來遮住頭;你一說男人,她就想到要懷孕似的。我剛才跟她說,那明顯是開玩笑,意思也就是說今天來晚了,本身準備是來看朝霞的,結果看到晚霞了,現在呢,她竟真的要看晚霞,你說我有多麽鬱悶。
我說算了吧,這晚上的八達嶺長城,也是不開放的,你看看,這老祖宗修的寶貝兒長城,這麽長,這麽高,而且什麽防範措施也沒有,這要是兩人坐在月光的城牆上恩恩愛愛,唧唧我我,要是動作幅度過大,不小心給掉下去了,不摔個半死,也會摔得腦殘,管理方出於這點考慮,也肯定不會在晚上放人進來的。
聽我這樣分析,舒晚姍才墜下要與我一起在八達嶺長城看晚霞看星星的想法。
兩人在長城上爬了一個多小時,或許是平時缺少鍛煉的緣故,兩人都累得氣喘籲籲。有一下,我說不走了不走了,真是氣都喘不過了。舒晚姍笑著,還是不肯,她說好不容易來一次,不爬到那些烽火台上去看一看,玩一玩,心有不甘。
見她這樣說了,我隻得舍命陪君子,跟著她亦步亦爬地往上爬。上去的時候,說實話,她的表現還真的挺好,陡峭的地方,就慢慢地走,到了平緩處,甚至還帶點小跑。看著她像小鳥出籠般快快樂樂的樣子,我的心情也很好。
到了一個烽火台上,舒晚姍讓我拍了幾張照片,然後還揪著一個老外,讓他當回掌鏡者,給我們兩個合了影。別的女人是事多,舒晚姍是尿多,這是我取笑她的。長城上本來就沒有廁所,或許考慮到遊客走太遠沒有廁所的緣故,這管理方就在那些城牆的拐角下麵,給弄上了廁所。她噔噔跑去上廁所去的時候,我坐在台階上等她,心想這是星期六,妻子蕭夢岩應當在家裏吧,兒子也應當也在家裏吧,這都有兩個星期六和星期天沒有回深圳去了,便思忖著打個電話,問問她們在幹什麽。
我拔打的是妻子蕭夢岩的手機,響了一陣,沒有人接,我剛準備掛時,電話通了,卻很暄囂,很吵鬧的樣子。我便問她,我說夢岩你在哪裏呢?怎麽這麽吵?蕭夢岩遲疑了一下,說,我呀,我在光明新區的工廠裏呐!我說今天不是星期六嗎?你不回家陪陪壯壯?蕭夢岩說,今天我本來沒有上班,但工廠裏的人調不開,我來值個班。我哦了一聲,然後對她說,我這走不開,這周就不回深圳了。蕭夢岩淡淡地說,舒晚姍也還沒有回深圳吧?
她的話語,雖然很冷漠,但卻戳中我的心事。本來和舒晚姍這一路溜達出來,別人就看著我們像夫妻像情侶一樣,孤男寡女的,也辨解不清楚,這一被妻子“審問”,心裏直撲通著亂打鼓,但男人的本能,還是讓我說了謊,我說,舒晚姍昨天就去一個同事家裏玩去了,我今天還在看工地,也沒有看到她的人影呢……我正與蕭夢岩這樣說著,見到舒晚姍已笑咪咪地甩著手上的水滴,從廁所裏出來了。
她正要說話,我將手指豎在嘴唇上,示意她別出聲。直待和蕭夢岩又聊了幾句,無非就是讓她回到家裏的時候,讓壯壯也給我打打電話;讓我媽做早餐的時候,盡量多弄幾樣吃的……掛斷電話後,舒晚姍在一旁就有些失落,她悠悠地說,望哥真是好男人,出來玩還掂記著家裏。我說是嗎?那以後你也找個像我這樣的男人,不就行了。舒晚姍嘴唇嘟起來,說我才不要這種男人,太娘了。我不相信似的,望著她說,我娘嗎?
舒晚姍說,娘,太娘了!我要她說出個所以然來,她說不出。她隻拉起我的手,說,咱們現衝刺一會兒,怎麽樣?我身上背著幾瓶礦泉水,望了望八達嶺那盤根錯節般伸向遠方的長城,我說你饒了我吧,我餓了,也沒有勁了。舒晚姍卻不同意,說走啦走啦,我都能走得動,你大男人怕什麽?就在這種被她的“挾持”下,又往前走了二公裏左右。
眼前手機上的時鍾已越過了十三點半的節點,自己實是不僅腳上沒力,而且肚子也餓了。舒晚姍或許也是受不了了,香汗淋漓地朝我笑,說累死了累死了。我嗬嗬笑著,說你不是還要往前走嗎?你走啊,走啊!舒晚姍將我刮了一眼,故意氣我說,管你毛事!我就走!我笑著說,好啊好啊,你沿著長城走吧,走到河北,走到甘肅去吧,走累了,嫁到西北漢子才好呢!
說完,我已大踏步地回頭朝來的長城上往回走。肚子餓了,要找飯吃,步子也相應快了。約摸快步走了二百多米 舒晚姍從後麵追了上來,她雙手撐在腰上,脖子一呼一呼的,長長地喘著粗氣。我將水遞給她,她咕咚著灌了兩口,然後又是喘氣。
待她稍稍呼吸平息,我自然指了指遠方的來路,說,走吧,咱們找飯吃去,早過午飯時間了。舒晚姍看看就要出發的我,用央求的目光,看著我,笑著說,望哥,嗬嗬,我,我實在,是走不動了,你,你,你背我一段,行不行嘛?
舒晚姍說了這話,眼睛望望這段平坦長城,她的意思很明顯,這段路還怪平坦的,就算是我背著她,既不是上坡,也不是爬坎,不會太累。我雖然理會她的目地,但我卻沒有順著她的目光看路,而是將目光瞄著她,我看著她的身子前麵的部位,壞笑著說,要我背你,可以呀,可要壓扁了那裏,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