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來搗亂
周氏鹵味已經走上正軌,王桃兒這段時間很爭氣,白天在店裏麵幫忙,晚上周承仁從學院回來又教她認字,她天資不高,但是肯努力,現在已經認識了很多的字體,就連其中的意思都能說出好多,也沒了之前的縮手縮腳,看著倒是添了一些氣質。
周材兩口子也忙得很,有了這個店,整日都笑嗬嗬的,特別是周材,變化最大,以前因為腿的事消極怠慢,現在整日樂嗬嗬,成了快樂的小老頭,周圍很多的鄰居也都願意和他相處,他的知識淵博,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他都能說的頭頭是道。
鄰裏們都願意找他過去喝兩杯,整個人開朗了不少,吳煥娘見此,心裏的擔憂也少了很多,現在承仁的病也讓小翠治好了,老頭子也走出來了,承傑承雅都有了自己的努力,家裏也一步步向前,這讓她對生活充滿希望。
有時候她看向紀小翠,都在慶幸,幸好當初承鈞娶得媳婦是她,幸好她掉進河裏麵沒死,幸好….太多的幸好,太多的美好。
“小姑…小姑…”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雜吵。
此時周氏鹵味正是早上熱賣的時候,隻見一男女帶著四個孩子走進來不斷的對立麵嚷嚷,王桃兒從他們的話中,大概也能猜出來他們是誰了,眉頭緊蹙,她可是知道,大嫂娘家那邊也是跟她情況差不多的。
“這兩位大哥大嫂,請問你們是來找誰的,你們就這樣往我們後院走,不太方便吧!”
“有什麽不方便的,你算那根蔥啊,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啊,就這樣攔我們?”紀家寶一臉的凶狠,那樣子跟她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差不多,見此,王桃兒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我不管你們是誰,你們這樣擅闖我家就是不對。”
“嘿…你是哪冒出來了,敢這樣跟我們說話,等一下我就讓我小姑讓你們統統都滾出去…”紀家寶可不管是誰,他娘說了,這裏是小姑的家,那也就是他的家,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家寶…”紀大山滿臉尷尬,可是紀家寶從小就被他娘趙紅秀寵壞了,哪裏會管這些。
“對不起啊,我們是紀小翠的哥哥嫂子,今天是特意過來看她的。”紀大山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就是小翠的哥嫂?”周材出聲了,不管他們對紀小翠怎麽樣,可還是紀小翠的親人,他們也不能做的太過分。
“原來你就是親家大叔啊,是我們,這不聽說小翠發大財了,我們就來跟著沾沾光了。”趙紅秀見到周材,笑了,暗示著直接把話說了出來。
“親家大嫂啊你這可是不知道了,你隻是看到我們生意差不多而已,沒見我們差著帳呢!”吳煥娘對這家人可沒好感,說著臉上一陣難過,“你也知道我老伴腿腳不好,在家什麽都做不好,就連我那苦命的二兒子身子都染上了不知道什麽的怪病,可愁死我了。”
就是你家這麽多病秧子我才會隻要那麽一點錢,要不然怎麽可能要那麽少的彩禮,趙紅秀心裏鄙夷,臉上卻是安慰的笑笑,“親家大嬸你們這不是好日子來了嗎?我們家才過的慘啊,你看看我這幾個孩子,都沒吃飽過了,聽說你們過的不錯,就想來跟你們借點銀兩去買糧食了。”說著還可憐巴巴的摸了一把眼淚。
吳煥娘在心裏呸了一聲,也是麵部愁容,“親家大嫂我們是一家人也不說兩家話,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們這鋪子啊,還是和鄉親們借來的銀子才開起來的呢!如今這債啊,還一分都沒還呢!”
王桃兒在一旁看著這兩人,頓時覺得眼睛都大了,厲害啊,她什麽時候才能練成這種境界啊!
“娘我要吃那些。”紀家寶早就不耐煩了,他那弟弟妹妹不敢出聲,他可是沒有顧忌,說完直接就走過去伸手抓了一把鹵豬肉。
那客人們都還站在邊上看戲呢,見他動作如此,臉都黑了,他們還打算買點這個回去的,現在都被他用手抓了,而且這身上還髒兮兮的,讓他們這麽買啊!
“這孩子怎麽回事啊,怎麽能用手抓呢,太惡心人了,還讓不讓我們買了。”
“可不是嗎,這要不是父母不教,孩子怎麽能成這樣?真是的…”
吳煥娘的眼中快要噴火了,恨不得把那紀家寶狠打一頓,這你要想吃我也不可能不給你吃不是,偏偏這個樣子,不過現在安撫客人最要緊,這些可都是他們的主顧啊!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是我家孩子不懂事。”紀大山臉色微紅,很是尷尬,轉過頭就對著紀家寶罵道:“你怎麽回事啊,不是跟你說過不能這樣子的嗎?還真的是反了天了,”紀大山說著,掄著手掌就往他屁股上麵招呼。
紀家寶嘴裏還吃著東西呢,被這樣一打,手裏的鹵肉掉到地上前了,整個人哇的一聲哭起來了,趙紅秀連忙摟住他,對著紀大山罵道:“他不過就是吃了一點肉而已,再說了這是孩子小姑的店,吃點怕啥?”
眾人聽著她的話,頓時就明白為何這小孩子這麽沒教養了,有這樣的母親,能好到哪裏去。
“娘我也想吃。”紀家寶的弟弟妹妹們都在後麵喊著,他們也不管了,憑什麽哥哥能吃他們就不能吃?不過他們還是沒有紀家寶膽子大,沒敢上前去拿。
“你….”紀大山滿臉通紅,是被趙紅秀氣的。
今早上紀小翠覺得店裏麵沒有什麽事,就把周承鈞拉起來跟著他一起去買東西了,等看到趙紅秀等人時又把東西存放在隔壁鄰居哪裏,聽了幾分鍾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冷笑了一聲之後,紀小翠換上一副驚喜的麵容走進去。
“大嫂是你們啊,你們是不是知道我家裏困難特意帶來了我的嫁妝好幫我渡過難關的?”
趙紅秀等人正煩著呢,聽到紀小翠的話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愣了愣,“什麽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