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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七章土肥原親征石棚山

  十七章土肥原親征石棚山


  川上討伐隊兩日三戰接連敗北,損失慘重。讓一向高傲,整日鼓吹大日本皇軍天下無敵的關東軍顏麵盡失。關東軍參謀部緊急召開軍事會議,商討如何挽回大日本皇軍的顏麵,重塑關東軍不可戰勝的神話。


  關東軍高級參謀板垣征四郎嚎叫道:


  “桓仁、新賓、柳河三角地帶,處於我安奉、南滿兩鐵路夾角處,戰略意義極其重要。此地反日武裝的日趨猖狂,極大的威脅著我大日本帝國僑民的安全。為保護大日本僑民在滿洲的權益,馬上出兵進駐這裏,將其納入我滿鐵管轄之下尤為重要。”


  奉天日本特務機關機關長彌川次郎說道:

  “撫順滿鐵監獄人犯暴動事件是有內情的,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是阪西公館的小日向白朗。潛逃的人犯中有個叫張貫一的,是組織撫順煤礦礦工暴亂的首惡,據查還有赤共分子的嫌疑……..。”


  關東軍高級參謀土肥圓賢二亦出身於阪西公館,他曾擔任過阪西利八郎的助理,那時小日向白朗也在阪西公館做武官,兩人因此相識。此番聽彌川次郎提到此人,馬上便體會到了小日向白朗的真實意圖,忙打斷彌川次郎的話,說道:

  “什麽赤共嫌疑分子,他就是一名赤共分子。大家都清楚,現今中央國民政府的領導人蔣介石,在兩年前北伐失利下野後,到日本尋求幫助,並與我大日本帝國簽訂了以聯合反共為中心的《蔣·田中密約》。東北軍政府易幟,蔣介石便急急忙忙調派反共幹將張群和吳鐵成,在東北軍政府內部展開大規模清黨行動,目的很明顯,那就是切切實實的執行反共政策。此時爆出一個赤共分子,不但坐實了南滿大罷工是蘇俄赤黨鼓動的事實,還讓我們得以以掃蕩蘇俄赤共在東邊道的影響為由,將東滿這塊戰略要地盡數收入囊中。隻要我們打出反共防俄擴張的大旗,就與蔣介石領導的中央國民政府形成了一致,這樣一來不管我們怎麽鬧,中央國民政府都不會支持張學良與帝國開戰。”


  經土肥原賢二這麽一分析,大家心裏有了底。板垣征四郎說道:


  “好,那咱們就分兩步走。一,撫順滿鐵劫獄事件是蘇俄赤共,為營救其高級成員張貫一所為。並以此為籍口,壓迫東北軍政府允許我們進入東邊道征剿。二,立即出兵石棚山。此地位於撫順、柳河、新賓三縣交界處,極具軍事價值,占領這裏就等同於打開了奪取東邊道的大門。”


  石原莞爾補充道:

  “與東北軍政府交涉,壓迫其默許我們出兵東邊道的事,必須由阪垣君親自去。而討伐石棚山區林匪的事,由土肥原君親自帶隊最好。”


  板垣征四郎參加過日俄戰爭,素以作戰勇猛聞名於軍中,而土肥原賢二出身於阪西公館,一向以做情報工作而聞名。此番石原莞爾讓個能打仗的去交涉,讓善於搞情報的去帶隊討伐,著實有些背道而馳。


  板垣征四郎當即反對,大聲說道:


  “據查盤踞於石棚山山區的無常隊,隻有七八十人,三四十條槍,我一支兩百人的討伐隊前去征剿,竟然在兩日內連敗三次。這簡直是大日本皇軍的恥辱,為大日本皇軍的聲譽,我此次必定親率大軍蕩平石棚山區。”

  石原莞爾見板垣征四郎情緒激動,就差起身拔刀出征了,笑道:


  “保持關東軍戰無不勝的神話,對東北軍心理上形成一定壓力,對於我們即將實施的滿洲計劃極為有利。可此次出征石棚山區,並非和東北軍對戰,而是與常年居住生活在高山密林裏的山林匪眾作戰。以土肥原君在滿洲的影響,我認為他最適合於擔任此次討伐作戰的指揮官。”


  經石原莞爾這麽一提醒,板垣征四郎如夢方醒,說道:

  “對!對!土肥原君的綽號是土匪原。他手裏不但掌握著關內外大量山林胡匪,而且對那些可惡的山猴子的習性和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土肥原笑道:

  “與東北軍政府交涉,我們所持的就是東北軍政府對關東軍的畏懼。阪垣君在日俄戰爭時期戰功赫赫,素以勇猛著稱,這一點東北軍政府那些高官無不敬服。阪垣君與他們交涉,正可以利用他們的恐懼心理壓迫其就範。”


  板垣征四郎受到吹捧,心中樂的像開了花,對土肥原賢二挑起大拇指,說道:

  “吆西!預祝我們兩路馬到成功。”


  日本南滿鐵路守備隊,是日本通過日俄戰爭奪取俄國在我東北三省內的權益後,遺留的產物。它與關東軍不同,關東軍是定期輪換的,而守備隊則是常駐部隊。既然是守備部隊就不應該裝備重武器,可是日本人為了達到攫取東三省的目的,不斷的製造各種事件,擴大滿鐵屬地範圍,並多次與東北軍駐防部隊發生直接衝突。在這種情況下,這隻裝備輕武器的部隊就顯得威力不足了。因此日本人索性將其擴大為獨立守備隊。守備隊與獨立守備隊看字麵差不多,隻是多了獨立兩字,但實質上有著天壤之別。守備隊一個大隊下轄四個一百六十人的中隊,除了每個中隊有兩挺重機槍,六到八具擲彈筒外,並沒有炮兵支援部隊。可一旦變成獨立守備隊就不同了,除了四個獨立步兵中隊外,還增加了炮兵分隊、騎兵分隊。起先一個滿鐵守備隊步兵大隊,論戰力隻頂的上東北軍一個國防軍步兵營,可增加了炮兵分隊和騎兵分隊後,就能頂的上一個團了。


  土肥原賢二率領從連山關、鞍山,抽調來的兩個步兵大隊和炮兵分隊出發時,板垣征四郎也乘車到了東北軍保安軍司令部。


  張學良在從上海返回沈陽途中,得知日本人在石棚山區碰了釘子,知道日本人一定會到自己這裏找回麵子。索性在到達北平後就住了下來,並沒有返回沈陽。


  板垣征四郎沒見到張學良,向參謀長榮臻發了一頓脾氣,又擱下了幾句:


  “關東軍絕對不容許侵犯大日本帝國利益的事件發生,如東北軍無力保證滿洲治安,關東軍將即刻出兵組織討伐作戰。”之類的狠話後,恨恨的返回了駐沈陽的滿鐵總部。


  日本人在這幾年中不斷以各種借口生事,滿鐵屬地也在日本人製造的屢次事件中不斷擴大。此番日本人又要出兵東邊道,可不是件小事。榮臻急忙給身在北平的張學良打電話匯報此事。


  張學良擁兵三十萬,海陸空軍俱全,不懼日本關東軍,但他也怕事件鬧大,搞得日本人傾一國之力打他,如果中央國民政府再坐視不管那就危險了。因此在了解了中央國民政府的態度後,便讓遼寧省政府主席臧式毅和警察署署長黃顯聲,與板垣征四郎接洽處理此案。

  在給臧式毅和黃顯聲的電話中,特別指出:


  “滿鐵撫順監獄炸獄事件,是由於日本滿鐵管理不嚴所致。至於那個叫張貫一的是不是蘇俄赤化分子,需抓到人後得到確鑿證據再定案。”


  由此日本人將此事件叫做南滿鐵路撫順監獄劫獄事件,而張學良則將其稱為張貫一案,顯然有按照中央國民政府的意思大事化小的意圖。接下來便是雙方各執一詞,針對張貫一是不是共產黨高級領導展開了激烈的爭論。


  陳靖亞等人返回老寨時,老寨裏的非戰鬥人員業已疏散到了密營去了,老寨裏總共剩下了五十幾個戰鬥人員。


  安華山接到安插在山下的暗點子送來的情報後,對張貫一和陳靖亞說道:


  “還是老張有先見之明,不服不行,日本人出動了有三四百人馬,還帶了平射炮和迫擊炮。看來老寨是守不住了,大家還到密營去躲躲吧!”


  張貫一說道:


  “今天晌午,我在山寨裏轉了幾圈,發現咱山寨有幾條密道直通山下。我想我們與其躲起來,倒不如將鬼子放進老寨裏打。”


  安華山眼睛一亮,說道:


  “那些密道是為戰事緊急時,方便弟兄們撤退準備的。咱現在連老寨都守不住,那些密道有啥用?”


  張貫一說道:


  “老寨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鬼子占領後必以此為據點,咱們可以在鬼子進駐後從密道返回,與鬼子展開夜戰。”


  經張貫一這麽一點撥,安華山如夢方醒,大悟道:


  “對!對!小鬼子火器強盛,咱們扛不過去,就避開他,想辦法與其展開近戰夜戰,讓他們的火器無用武之地。這叫以己之長,攻敵之短,焉有不勝之理!”


  經過這幾天的戰鬥,陳靖亞開始對張貫一刮目相看,聽安華山和張貫一商定的作戰計劃後,點點頭補充道:

  “老寨這麽好的地勢,也不能這麽輕易放棄。為了讓鬼子放心大膽的進駐老寨,我們還是應該在老龍溝口和老寨打一打,盡可能的消耗日軍警的有生力量。也讓小鬼子明白明白,中國地可不是那麽好占的,想要反客為主就必須用血來換。再者,密營那邊要做好防範措施,那可是我們的老窩,老窩要是被掏了,咱們可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安華山說道:

  “這點你放心,咱的密營建在極其隱蔽處。別說是小鬼子,就是常年趟山的趕山客也輕易找不到。即便是被小鬼子發現了還有張永山和老魏他們在,絕對不會出問題。”


  陳靖亞又問:

  “老龍溝口放了弟兄了沒有?”


  安華山答道:

  “由七八個弟兄守著,有挺重機槍。哪裏地勢險要小鬼子要想打開這個口子,還要費些力氣。”


  安排停當以後,陳靖亞害怕老龍溝口出問題。讓安華山和孫繼武、張貫一等人守老寨,自己帶著佟登科、許連科,去老龍溝口查看布防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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