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禮儀之大謂之夏
老王爺道：“皇世子相召，那溶兒趕緊去吧。”
老王妃道：“溶兒才到家，就來喊人，昨兒都忙了一。今兒又要去，讓他們等等。我聽李漢時你這次帶了幾個姑娘回來？總算是開竅了。”
濯清便道：“已經寫了信告訴父親，征得同意，與巡鹽禦史林如海的姑娘定了親，隻是還未到及笄之年，要大婚恐還要等幾年。”
老王妃道：“聽你父王過，定了親就好。我下午去西府看看兒媳婦去。那年紀實在太，就先納幾房妾，我們家和老柳家等著開枝散葉呢。老三都有四個貼身丫頭，開臉的都有兩個了，你可不能被人搶了先。”
著又瞥了眼老王爺，道：“什麽都要爭，連納個妾都要搶先。我這貼身幾個丫頭，你看中誰，就賞了你。不是為娘的你，都承了王爵了，身邊都沒幾個丫頭伺候。”
濯清連忙：“我這次買了兩個丫鬟。”
老王妃道：“買的哪有家生的可靠。那老三身邊不大丫頭，二等、三等、粗使丫頭都快十幾個了。溶兒正經主子反而沒幾個丫頭，這成什麽理？”
老王爺連忙解釋道：“不是溶兒不肯要嘛，再他才從南方回來嘛，還沒來得及安排呢。”
濯清趕緊道：“母親不要生氣，我回頭找人買丫頭去。你別操心了，我總要挑合心意的。”
老王妃笑道：“這才對嘛，要是買丫頭錢不夠，娘這有。再看中哪家的姑娘，隻管納了來。你這風流老爹，側妃、夫人、妾都十幾二十個，這屋都站不下。你總得比你爹強才是！”
老王爺囧得老臉通紅，忍不住用咳嗽掩飾。
濯清乘機道：“皇世子相召，不好讓人久等，兒子先去應酬了再來請安。”
老王爺如釋重負，叫聲道是是是，快去快去。
濯清來到院裏，對王府管家何睿，李漢時道：“老王爺雖然被削爵，但以後對內對外還統一稱老王爺。老王妃誥命沒有被奪，所以今後一律對外稱北靜太妃，對內稱太妃。
兩人答應道：“是，王爺。”
濯清離開東府前往東宮，皇四子胤弘和皇五子胤晝，都在東宮居住讀書。濯清從七歲開始做兩個皇子的陪讀。哥三差不多的年紀，所以相互關係也不錯。
看到濯清進來，胤晝過來就拉著他的手，道：“溶弟，你也太不像話了，怎麽去江南遊玩，也不帶上我？”胤弘過來道：“溶弟，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你半了。”
濯清連忙作揖道：“對不起，四哥、五哥，我家老太妃，多時不見我，非拉著話。”
胤晝道：“你倒是瀟灑，走得幹淨利落。你不在的時候，我老想起時侯我們一起騎馬打獵，掏鳥窩的事情。”
濯清笑道：“我也老想起我們時候，一起玩撒尿和泥的遊戲。我撒尿，你和泥，玩的不亦樂乎！”
胤弘哈哈大笑，胤晝氣得要打濯清，兩人在院裏追打起來。
三人多日不見得生疏感，在打鬧搞笑聲中一下就消失了。
玩鬧好一會，胤弘才道：“老五，你親自去定個酒樓，找上好的包間，咱們哥仨今要好好喝上幾杯。”
胤晝一臉不高興道：“這種事，下麵人去做就好了。溶弟才回來，還沒幾句話呢。”
胤弘道：“你那些奴才辦事不穩妥，你親自去安排，找幾個好看的姐兒作陪，一會打發人回來送信。”
胤晝沒辦法隻好出宮去了。
胤弘這道：“這次去江南情況怎麽樣？”
濯清把江南、鹽商、皇陵、禦林軍和這次爵位人員調整的事情大概了下。
胤弘問道：“我安排幾個心腹進你的軍營如何？”
濯清道：“不妥，我給你分析一下當前的形勢。”
濯清繼續道：“太上皇目前身體依然康健。雖然在慢慢放權，已不大管朝堂的事情。但是軍權和龍禁尉、錦衣衛都還控製在手裏。皇上雖然調整了一些節度使、龍禁尉的人員，但控製力還很弱。錦衣衛更是完全聽命於太上皇。”
濯清頓了一下道：“朝堂上義忠親王老千歲雖被禁足，但以其子胤皙義忠郡王為首的“月”派，就是舊太子黨勢力還在，四王八公裏還有相當多的支持者。而忠順親王作為“日”派，大多是皇上登基後當權的一些新貴們，兩派也是明爭暗鬥，旗鼓相當。”
濯清笑著對胤弘道：“四哥，你三哥素來不為你父皇所喜，五哥雖然文武雙全，但他與你感情深厚，又重情義，基本沒有威脅。其他弟弟還，所以你現在動不如靜，攻不如守。”
胤弘也點頭道：“恩師也是這麽勸我的，但我什麽也不做，心裏不踏實。”
濯清笑道：“我麾下有部分禦林軍，不就等於四哥有。再皇上要禦馬監和我合作，變數還很大，你何必急於一時。我們首要做的是個‘禮’字。”
胤弘問道：“何為‘禮’？”
濯清正色道：“孔穎達在《春秋左傳正義》中寫到：夏，大也。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華、夏一也。何為禮？禮在國，國之大事，在祀在戎。禮在家，家之大事，敬法祖。禮在孝也！”
濯清笑道：“四哥上孝太上皇、皇上，下友眾兄弟、姊妹。道義為先，堂堂正正。此上善若水，故不爭之爭也！”
胤弘恍然大喜道：“溶弟，吾之子房也！走，今不醉不歸！”
三兄弟正在飲酒，一會，一個太監來找濯清，皇上有旨，讓濯清趕緊回西府侯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