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邊境風雲（24）
“別介了，擇日不如撞日！Honey，來！叫聲幹媽！”
周師師輕鬆對兒子命令道。
那一刻，楚楚兮覺得世上無人比周師師惡毒，如果蘇妲己還在世，應該能和她成為知己。
不，周師師就是蘇妲己轉世！
那一刻，她對淩斯栩有了一絲同情，但立馬煙消雲散，因為某男接下來的反應。
她以為他會憤怒離去；
她以為他會反駁母親；
她以為他會委屈和沉默；
她以為……
但她似乎忘了，他墮落了……
因此那一刻，他仍是那副十足無賴的模樣，昂著頭叼著煙，單腳擱在座椅上，傲慢不屑的說道：
“嗬！我叫她幹媽，她敢答應嗎？”
楚楚兮看出他的挑釁，但她看不到他近乎絕望的靈魂，和那一顆破碎的心。
想說我敢，可眼前的無賴仍舊是她的愛人，她至愛的人！
盡管他隻剩一副皮囊，但她仍然愛著他……
她被完敗，慌亂低下頭，掩飾齊刷刷掉下的眼淚，她不敢看他，或者說……不屑於看他？
這時，一直沉默的吳爾開口，他將手中的碗筷放下，輕柔對她問道：
“吃好了嗎？”
“……”楚楚兮含淚點點頭。
“走，我抱你上去！”吳爾說著，將她抱起來上樓了。
佩佩也跟了上來。
剛到樓梯口，隻聽見身後周師師用命令的口吻說了一句：
“吳爾，兩點出發！”
“知道了！”吳爾冷冷回應了一句，沒轉身沒回頭，連腳步也沒停。
楚楚兮知道周師師是說他們要去和沙坎見麵了。
不知為何，她心裏竟有一絲不舍，她不知道是對淩斯栩、還是對吳爾……
——
下午，整個別墅隻有楚楚兮和佩佩。
還算安靜，但可能天性好鬥，不知為何越安靜，楚楚兮內心越躁動。
那個下午佩佩對她敞開心扉訴說了很多……
她說，周師師和吳爾這幾年一直有來往，但她很不喜歡周師師的輕佻和放蕩，吳爾也對她很冷淡。後來淩斯栩來到吳家，佩佩得知周師師是淩斯栩的母親後，才開始給她幾分尊重。卻不料現在命運告訴她，周師師竟然也是自己的媽媽，因為這個原因，吳爾才堅決反對她愛淩斯栩，於是佩佩對自己母親更有恨意了……
佩佩很單純，對楚楚兮毫無保留。楚楚兮卻不敢對她毫無保留，不敢告訴她自己和淩斯栩的真正關係，不敢說自己的過去，不敢說太多太多……
在佩佩麵前，她還是寧漪老師，不是楚楚兮。
這個下午，楚楚兮想麥子了……
吳爾臨走時說這趟緬甸之行可能要二十天，讓楚楚兮安心在家養傷，他會趕在除夕之前回來。
楚楚兮說有佩佩陪著，讓他放心，照顧好自己。
那一刻，楚楚兮覺得自己長大了，不再是女孩，而是少婦……
一連幾天吳家還算安靜祥和，楚楚兮躁動的心也逐漸安靜下來。
直到1月10日晚，她很早就上床了，一個人在床上靠著看《步步驚心》，這還是從死人渣房間裏拿來的。
突然，一個黑影從陽台門外鑽進來，她正欲大聲喊叫，已經來不及……
嘴已被他用手捂住。
“是我！”
光頭栩？
他不是和周師師、吳爾去緬甸了嗎？不是見老丈人去了嗎？怎麽回來了？
“你來幹什麽？”楚楚兮推開他的手，冷冷道。
“……”他勾起嘴角一絲邪笑，轉身將窗簾拉好，房門反鎖。
“你要幹什麽？”楚楚兮驚恐起來。
“哼，幹什麽？”淩斯栩跳上床，將她推倒，陰冷說道，“當然是來伺候我幹媽！”
“你滾！無恥！”楚楚兮奮力推開他。
“怎麽？老公不在身邊，你不饑渴嗎？有些事情我這個幹兒子可以代勞的，不是嗎？”他恬不知恥的開始去。
她憤怒推開他，毫不猶豫給他一個大耳刮子。
他單手捂著臉，憤怒盯著她，“啪”一聲也毫不猶豫還她一個！
她絕望……
無力大喊大叫，無力讓佩佩進來救她，無力讓其他人看到這個男人的無恥！
“忘了嗎？我說過，你是我的私人床品，你忘了嗎？”某男極度無恥的一邊折磨她，一邊惡狠狠說道。
她想推開他，可他讓她絕望，因為那一巴掌……
“你隻能被我睡！忘了嗎？”
嗬嗬，好熟悉的話，他們經曆著一個輪回，此刻他重新做回紐約時候的惡魔。
不，不是重回，現在的他比起紐約時候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時的他隻有驕傲和暴戾，沒有現在的無恥！
“你隻有被我睡死的份，沒有逃出我手掌的機會！給老子記好了！”
“告訴你，老子就是皇帝！你要是敢變心，你愛一個老子殺一個！”
“老家夥你也要？哼……楚楚兮，你是有多饑渴？”
……
他說了好多好多汙言穢語，盡是羞辱她的話，她不想記住了。
但此刻她不會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人在絕望時要麽死，要麽瘋！
很明顯這一次她想到的不是死，他和他那個蘇妲己母親，燃起了她的鬥誌！
“淩斯栩，除了強暴你還有什麽本事？”楚楚兮很不屑的譏諷他，“從小凱到吳爾，能讓我楚楚兮心甘情願上床的男人，從前不是你，現在也不是！”
她知道這句話足以刺痛他的心窩，如果他對她還有愛意、還有感情。
他怔住，隨即嘴角自信狡黠一笑道：
“哼，沒有嗎？我淩斯栩沒有過嗎？大眾車上是誰狂熱把我推到？是誰死乞白賴求著我做了還要做？楚楚兮，你忘了嗎？”
“你不知道嗎？那些時日你隻是我的工具，我不過是利用你甩掉小凱而已，你自己也說了我是個饑渴的女人，那麽我需要一件……工具！”
他沉默，盡管不信她的話，但是這話一出他還是停止了施暴，他心痛了。
“你說的對，現在我老公不在身邊，那麽……我需要工具！哈哈，正好你來了，謝謝！”
她故意學著周師師那淫蕩的語氣，故意讓他看到她的無恥。
因為她知道，打敗無恥最有效的方法是……更無恥！
她等著他的反應，她就想看看他到底有多無恥！
如果他恬不知恥的說那好啊，我就來滿足你，隻要你老公不在我就過來，我就跟你一直這樣偷下去，享受偷情的刺激和人性的原始……
如果他那樣做，她會讓自己徹底死心。
等吳爾回來後他們就結婚，選擇和她的十四爺靈肉合一，然後一起遠離這對無恥的人渣母子。
結果是……
他沒有！
淩斯栩被她的話冰封了，呆呆看著她很久很久，看著她的臉從無恥到仇恨、到不甘、到委屈，最後是眼眶含淚……
而自始至終他的臉上隻有驚恐！
慢慢的，他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臉，他瞪大眼睛用顫抖的聲音小聲弱弱道，
“寶寶，你……你還是我的寶寶嗎？你……”說著他潸然淚下，眼睛裏的驚恐變為心疼。
“不是！都變了……你也不是我的老公……”她不敢看他，眼睛望向一邊，平靜流淚道。
“我是！”他激動起來，“我一直都是，我愛你！從來都沒變過！”
“淩斯栩，到現在還這樣說有意思嗎？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還是在侮辱你自己？”她諷刺道。
“為什麽不相？為什麽？”他憤怒起來，“為什麽你不能像若曦一樣，堅定對愛情的信念？為什麽你不可以執著一點？”
“那你呢？你堅定嗎？你對愛情的執著，就是和另一個女人結婚？”她反問道。
他呆住，欲言又止。
她知道他有苦衷，但這一次她不會求著他說出來，如果他真有對愛情的執著，他會主動跟她解釋。
但此刻他沒有……
“淩斯栩，我知道你自私。但是請你相信，我不是若曦，因為我也很自私。如果你對愛情不能執著，就請不要妄談苦衷，別妄想讓我去理解你那所謂的苦衷！”
“哼，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有苦衷了？”他陰冷反問。
“那就好！”她淡淡然，“既然大家都做出了選擇，以後請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
“四爺，請留我和十四爺一點安寧的日子，好嗎？”她挑眉。
“我說過，老子是皇帝！隻要你敢跟吳爾結婚，老子一定追殺到底！”他惡狠狠。
她沒回答，對這樣狂妄無恥的男人，她不屑於爭辯什麽，隻是留給他一個不屑的冷笑。
很顯然她的譏笑又一次激怒了他，隻見他逼近她的臉，兩隻狼眼又一次發出殺氣凜凜的紅光：
“我不怕告訴你……你沒機會跟吳爾結婚了，哼！他這趟回不來了！”
頓時，楚楚兮驚恐至極！！
“你，你，你說什麽？”她瞪大眼睛。
“說什麽？哼，說你的老公要死在緬甸了！”淩斯栩口吻十分陰毒。
刹那間她虛脫了，無力再廝打他，無力罵他，無力做任何……
甚至無力絕望。
她覺得自己已經瘋了，唯有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從床上跳下來，不停發瘋似的狂笑著，笑著、笑著哭出聲來。
笑聲驚動了另一個房間的佩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