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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影子愛人(23)

  下午四點,易家那邊傳來消息,易教授脫離危險期,此時正在醫院裏對家人和沈亦臻逐一交代著後事。


  於是田麥子坐不住了,覺得這個節骨眼上有必要作為易坤的“好友”,實則是“準未婚妻”去見見他爺爺,沒準能對她和死木頭之間有點突破……


  畢竟易坤即將成為新一任的華南首富,且人品比季公子靠譜得多,田麥子要為自己的未來好好謀劃下。


  她的心理,楚楚兮和季敏凱都心知肚明。所以根本不會阻攔,還很支持。


  直到下午六點,殯儀館的人下班鎖門,不得不將兩人“驅逐”。


  鑒於館長言辭鑿鑿的說,看在季公子的麵子上,淩滄海的遺體可在這裏暫留一晚,明早上班若淩斯栩還沒到,就不能再通融了。


  楚楚兮也不好拒絕,盡管仍有些不放心。


  “楚楚,其實我們沒必要這麽較真。淩滄海是死於正常的心髒病突發?還是死於蛇夫暗中下毒手?我相信淩斯栩自有判斷。”車上,季敏凱勸她,“畢竟前兩天我們的跟蹤經曆,不會對淩斯栩隱瞞,是嗎?”


  “對,是該把一切告訴他了……”楚楚兮深深歎口氣,憂傷道。


  “那麽淩斯栩對這事怎麽看,會不會相信我們的話,就看他自己的了。”季敏凱說著,輕輕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道,“為他,你已經盡力了,可以問心無愧!”


  最後四個字略帶暗示,不免讓她又心煩意亂起來。


  因為真心做不到徹徹底底的問心無愧啊,探監淩滄海的經過,她壓根不知該怎麽跟淩斯栩匯報。


  或者說,該不該如實匯報?


  周帥帥三個字像夢魘一樣纏繞著她,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楚楚兮,你是殺人凶手!


  “別說了!”她焦躁打斷,再度深深歎口氣,虛弱無力倒在季敏凱懷裏,“小凱,我好累,真的好累。”


  “那麽,啥也別想了好嗎?小凱帶你回家。”


  他無限溫柔的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後,發動汽車,離開了殯儀館。


  楚楚兮不知道他會帶她去哪裏,是送回沈亦臻家?還是……


  已無力再去問,一整天沒進食,她已是虛弱無力。不一會兒,就靠在車座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直到半夜被樓下一陣叫囂聲吵醒,她才發現自己睡在泊公館季家府邸,季敏凱的臥室。身上穿著他的睡衣,床上還有他,抱著她入睡。


  而樓下的門外,卻傳來淩斯栩的怒吼聲:

  “季鬆譜!!給老子滾出來!”


  “你喪盡天良、目無法紀!滾出來說清楚,為什麽要害我爸爸?”


  楚楚兮狠狠一驚,猛地睜大眼,想從床上坐起來,被季敏凱抱緊製止。


  “別管,讓季鬆譜自己去麵對。”季敏凱依舊眯著睡眼,將她抱得死死的,輕聲說道,“元凶是他和蛇夫,淩斯栩遲早要來討說法。”


  楚楚兮疑惑:“你把事情都告訴淩斯栩了?”


  “沒!”季敏凱搖搖頭,閉著眼睛紋絲不動,“其實不用我們說,淩斯栩也能猜到凶手是季鬆譜。他隻是忽略了,真凶還有蛇夫。”


  “為毛?”


  楚楚兮依舊疑惑,心想:以淩斯栩的聰明,還能猜不到蛇狐一窩?

  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一直被她忽略的問題:不管蛇夫是周師師,還是周帥帥,她到底為毛要除掉淩滄海?動機是啥?


  難道僅僅隻是,為那點遺產能留給她的現任丈夫淩海洋?


  身邊的季敏凱卻思路清晰,隻見他深深歎口氣後睜開眼,把話說開:


  “因為現在最想讓淩滄海死的人,依舊是季鬆譜。淩斯栩那張芯片裏的證據,道爺死了,證人隻剩淩滄海。”


  楚楚兮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那天在法庭外,淩斯栩為毛要火急火燎的去探監。


  此時也不知該說什麽了,而門外的走廊上,傳來稀稀拉拉的腳步聲,應該是樓下淩斯栩的辱罵驚動了隔壁臥室的季鬆譜夫婦。


  接著,隻聽見宋子言打開大門,焦急的說了句:

  “喂,你幹什麽?季鬆譜不在家!”


  夾雜著淩斯栩氣急敗壞的腳步聲,像是闖進門後直接往樓上衝,宋子言根本攔不住?

  聽到這裏,季敏凱再也無法淡定了,倏地從床上坐起來,披了件外套急匆匆出了臥室。


  留楚楚兮在床上不知是該出去麵對,還是該去衣櫃裏躲起來……


  畢竟此時,她穿著季敏凱的睡衣,還睡在他床上,睡在淩斯栩的殺父仇人家裏!


  這一幕若被淩斯栩看到……


  後果不堪設想!


  很快,門外的走廊裏便傳來季敏凱的厲聲阻攔:


  “淩斯栩你冷靜點!你這是私闖民宅!”


  “滾開!不關你事!!”


  淩斯栩怒吼,一聽就是氣勢洶洶的狀態,大步流星朝臥室這邊走來。


  楚楚兮嚇得失了魂,本能的從床上竄起,一個箭步溜到衣櫃邊,正欲打開門躲進去……


  可,已經來不及!

  淩斯栩的身影已在門口駐足,張大嘴巴,向衣櫃邊的她,投來無限驚詫的目光。


  將她的狼狽盡收眼底:身上隻有一件寬大的男士睡衣,季敏凱的睡衣;兩條白花花的腿暴露在燈光下;羞慚的低著頭,目光慌亂躲閃;搭在衣櫃上的手徐徐滑落……


  嗬,他還能說什麽?

  這女人兩天前還對他說著愛,他還想盡辦法不惜和老狐狸直接對抗,也要救她媽媽……可如今,她卻背著他,在他父親過世的日子裏,堂而皇之的來奸夫家裏睡覺?!


  此時淩斯栩的瞳孔裏,除了憤怒隻有仇恨,再也沒有委屈和質疑。


  至於楚楚兮……


  能想象那一刻她的無地自容嗎?


  盡管,千言萬語就在嘴邊,無限委屈就在潮濕的眼眶裏……


  盡管,她一整天都在幫他保護淩滄海的遺體;


  盡管,直到麵對他的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可以做到問心無愧!


  楚楚兮從沒有過害人之心,為毛要躲躲藏藏?

  可不等她走出門去跟他解釋,淩斯栩冷冷丟下一句無限諷刺的話:

  “別躲了!老子不找你,接著暖被窩吧!”


  話落音,楚楚兮的心,啪一聲掉入冰穀……


  終究還是這樣?


  *


  愛情,敵不過猜疑!


  *


  而門外的淩斯栩已決然轉身,大步流星走到隔壁臥室門口。不等他一腳將門踢開,季敏凱和宋子言雙雙衝上前拉住他,季鬆譜也穿著睡袍打開房門。


  “私闖民宅,還反了天不成?!”季鬆譜厲聲吼道。


  “反天?!哼,誰有你季鬆譜無法無天?!”淩斯栩怒發衝冠,猙獰著臉衝季鬆譜吼道,“殺父之仇,今日必報!”


  說著,他的怒氣已衝破季敏凱和宋子言的手,憤怒的大長腿就要往季鬆譜的肚子上踢……


  季鬆譜沒有閃躲,但說時遲那時快!

  隻見楚楚兮和季敏凱、宋子言齊聲吼了句:

  “住手!”


  淩斯栩的腿在半空中停住,放下來時險些跌了個踉蹌。


  他萬萬沒想到,這句“住手”裏,竟有楚楚兮的聲音?到現在,她還堂而皇之的維護季家人?

  卻不知,她是擔心他衝動壞事……


  “淩斯栩,元凶不是他!”楚楚兮壓抑著委屈和苦澀,走上前一臉凝重的直視他,義正言辭道,“伯父的遺體還在殯儀館,你可以去調查死因!”


  以為他能聽懂她的暗語,以為這句話能讓他稍作冷靜,沒曾想……


  竟助燃了他的怒火!


  “伯父也是你叫的嗎?!”淩斯栩咬牙切齒,步步逼近,“棄明投暗?楚楚兮,算我瞎了眼看錯你!”


  “我沒有!”


  女孩不懼,已顧不上被他冤枉後的傷心委屈,繼續忍住暗湧,義正言辭的勸說,


  “聽著淩斯栩,真相怎樣,我和季敏凱再清楚不過了。你想為伯父報仇,就該冷靜下來好好聽我們說!”


  這話一出,旁邊的季鬆譜冷哼,鄙夷而憤怒的看向自己兒子;


  季敏凱卻無心管父親,陰冷的目光死死鎖住女孩的臉;

  而淩斯栩顯然被季鬆譜火上澆油的那聲冷哼,給惹怒了。隻見他用虎口一把捏緊楚楚兮下顎,更甚的語出傷人:


  “你也給我聽著,老子沒空聽你們奸夫淫婦的謊言!”說著,將她下顎狠狠丟開,無限激憤的挖苦道,

  “別以為白天在殯儀館搞那一出出戲,就能蒙騙我淩斯栩!橫豎要讓我回來時隻能看到一罐骨灰,你們何必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話落音,楚楚兮大驚失色:

  “你,你說什麽?伯父他……”


  “別裝模作樣了!和季公子大婚時,別給我發請帖,老子不會給殺父仇人送賀禮。”


  淩斯栩仍舊無限仇恨,說著又轉向季鬆譜,陰冷的狼眼惡狠狠逼近,


  “季鬆譜你記著,他日若遭不測身亡,凶手必是我淩斯栩!哼!”


  說完,拂袖而去。


  留楚楚兮在原地被冰封……


  直到季鬆譜一句厲聲怒吼傳來:


  “站住!我季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淩斯栩腳步停駐,昂首挺胸站在原地,給眾人一個絲毫不懼的背影。


  “聽著,我沒對滄海兄下手,不管你信不信。”季鬆譜義正言辭。


  “……”淩斯栩依舊不轉身,卻也開始低眉沉思,難道果真另有內情?動手的不是季鬆譜,他隻是讓監獄的人做了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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