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暗戀成癮（18）
“淩爺，法不容情啊！”程宏鑫故作苦口婆心，“有時一念之差可能害了自己，也害了你想保護的人。我從警十多年，看過太多的案子。往往最匪夷所思的，才是真相！”
淩斯栩聽得腦袋一轟，神經緊繃：“什麽意思？”
“季廳讓我給你帶句話，”程宏鑫給他遞了根煙，狀似殷勤的打火機點上火，“你不是一直追蹤不到蛇夫的真麵目嗎？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麽？”
“……”淩斯栩呆呆怔住。
明明懷疑這句話是季鬆譜的煙霧彈，可就是覺得不無道理。如同程宏鑫接下來的這句話一樣。
“因為蛇夫就在你身邊，如影隨形。”男人湊近，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讓你猜遍了全世界，都猜不到她是誰！”
淩斯栩：……
徹底怔住。
即便深知季鬆譜不懷好意，他也有強烈的直覺認為，這話沒錯！所以，按照這個思路猜下去：蛇夫似乎就是寧婧姍？
這個女人一邊偽裝出“被蛇夫控製”的受害人形象，一邊又以“蛇夫”的名義作惡。迷惑他，迷惑眾人，包括淩滄海和馬司令，來達到“竊取淩盛集團”的目的？
想起最初那次“母婿交鋒”，想起之後楚楚兮匪夷所思的車禍，想起車禍後寧婧姍一百個讚成讓女兒失憶……
想起這兩年淩滄海的入獄，以及寧婧姍在淩盛集團的實際掌控權……
尤其是想起，前幾天在北京“師師苑”見到的那一幕：寧婧姍以買家的身份，蛇夫的身份，和路盛一起走出來……
淩斯栩渾身一個激靈，如夢初醒！
“是寧婧姍！”
誠惶誠恐中，他脫口而出，“我看得真真切切，開槍的就是寧婧姍！”
雖然如實指證了凶手，但他仍不相信蛇夫就是寧婧姍。認為此人是方琳蓉的嫌疑，仍舊比較大。寧婧姍不過是個傀儡，受方琳蓉的指使。
——
與此同時，瀾庭居裏的楚楚兮正在跟大小D對抗。她要出門去音樂會現場找淩斯栩，兩保鏢死活不讓。
武藝全失，如今連兩個“小毛賊”都對付不了，搞得楚楚兮火冒三丈，氣呼呼的在客廳裏發脾氣：
“死渣男！死變態！大騙子！死雙性戀！”
最後那個詞，讓左邊的大D瞠目結舌：納尼？老板是雙性戀？那以後得離他遠點！
而右邊的小D則暗暗竊喜：真的？淩爺對男人也感興趣？那為毛對我視而不見？難道被我哥大D捷足先登了？
某女正罵得爽，這時手機響了，不是淩斯栩打來的，而是季敏凱！
本不想接，但現在正想找個人撒氣。她便避開大小D，去洗手間接聽。不等季敏凱開口，就沒好氣罵道：
“別煩我！老娘沒心情！”
電話裏季敏凱頓了頓，繼而也同樣沒好氣道：“不找你，找寧婧姍，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楚楚兮一懵：“你找她做什麽？”
“你別管！”季敏凱語氣煩躁，索性也懶得顧及她的感受，直言問道，“快說，寧婧姍殺完人後逃哪去了？”
“你說什麽？”楚楚兮嚇得從馬桶上跳起來，“她，她殺人了？”
“怎麽，你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季敏凱幸災樂禍，不陰不陽的挖苦道，“也對，殺人這事還能跟你說？”
楚楚兮倒吸口涼氣，秒清醒起來。認為他在胡說八道，想嚇唬她。
“少特麽汙蔑人！季敏凱，你有什麽證據說寧婧姍殺人？”
心想：你個奧斯卡影帝，失憶這招不管用，就編出一個殺人的謊言來嚇唬老娘？滾你大爺！
可季敏凱接下來的話，卻讓她不得不信……
隻見電話裏他頓了頓，呼吸急促像是忍住怒火。繼而把語氣緩和下來，捂著話筒壓低聲音：
“聽著，這不是我說的，是在警局偷聽的。有證人看到今晚你媽殺了人，警方正在全城通緝她！”
“……”楚楚兮瞠目結舌，手機從手心裏呆呆滑落至地。
而電話那頭季敏凱的勸說還在繼續，聲音雖小，但她還是聽見了：
“楚楚兮，請相信我不是要幫著警方緝拿她。不管她跟你什麽關係，待你怎樣。我都不信她會殺人，一定有冤！所以……”
話沒說完，這邊的楚楚兮立馬回過神，手忙腳亂的拾起手機，焦急對電話說道：
“你在哪？我，我來找你！”
臭不要臉！
剛才還沒好氣罵他，這就要來求別人了？楚楚兮，你羞不羞？
“沒時間了！”季敏凱急火攻心的說道，“快說寧婧姍在哪？我們得助她逃跑！”
“我，我沒見過她。隻聽麥子說，她前兩天回M市了，一直，一直也沒機會去見麵，我……”楚楚兮急得跳腳，焦心似火，語無倫次。
此刻萬般後悔，真不該對寧婧姍冷落。畢竟記憶回來後，她也真真切切體會到了，之前每次來紐約時寧婧姍的冷漠，其實是對她的保護。
但一時情急，她也並沒把今晚的案子跟蛇夫聯係起來，畢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死的人是誰。
所以她隻是擔心，難不成前幾天去北京，淩斯栩又跟寧婧姍起衝突了？然後……
然後寧婧姍衝動之下，殺了淩斯栩？
想到這裏，楚楚兮嚇得失了魂的問：
“小凱，她殺了誰？”
“聞森！”！！
楚楚兮瞳孔放大，即便死者不是淩斯栩，她也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似乎再無理由懷疑寧婧姍有冤情，因為聞森此人，寧婧姍完全有理由殺掉他。且，下得去手。
自己的親媽殺了親爸，眼淚像瀑布一樣的湧了出來。楚楚兮極度抽噎，已全然喪失分析能力，滿心窩子隻有擔心。
“小……小凱，你說我媽媽會不會被警方……”
“別哭了！”季敏凱故作沒好氣打斷，並斥責道，“現在說這些有啥用？我得盡快找到她，否則讓警方先一步帶走她，這案子就麻煩了！”
“好！”楚楚兮抹了把淚，強硬讓自己振作起來，“小凱你在哪？我跟你一起找！”
“……”季敏凱沒回答，像是在猶豫，實則故意吊她胃口。
楚楚兮此時哪能管太多，淩斯栩不在身邊，電話也接不通。路言也不知死哪兒去了，她唯一能“依靠”的，隻有季敏凱。
最關鍵，季家掌管著M省的警隊法治係統。就算此案有冤，她現在也隻能放低姿態靠近季家，等摸清案子的情況再說。
硬碰硬的杠，不是解決辦法。之前的她吃過太多這樣的虧，沒法不汲取教訓。
於是，她朝電話哭著乞求道：
“拜托了！我，我不敢一個人去找……我，我害怕……”
季敏凱舒口氣，超滿足陰笑道：“怕你了！你在哪？我開車過來接你！”
“瀾庭……”剛想脫口而出說瀾庭居，又覺得不妥，便立馬改口，“哦不，我在學校，大門口等你！”
季敏凱也沒追問什麽，一口答應。
——
擦了把淚，從洗手間裏出來後，楚楚兮謊稱是學校老師來的電話，叫大小D開車帶她回學校，他倆絲毫沒起疑。
來到校門口後，她很輕易就躲開大小D的視線，上了季敏凱的車。
之後，季敏凱帶她在滿城轉，把寧婧姍能去的地方搜了個遍，也未果。
最後累得精疲力竭，加上昨晚也沒睡好，於是喝了杯季敏凱買來的牛奶後，楚楚兮竟昏昏沉沉的倒在他懷裏睡著了。
卻不知季敏凱抱著她，嘴角超滿足一絲陰笑，趁機把她狂吻不停……
“寶貝，我愛你！我愛死你了！”
此處省略一萬字！
已不想再描述某女被季敏凱玩得團團轉，還被他輕薄。
這場遊戲，她注定將蒙在鼓裏很長一段時間！
楚楚兮並不知，就在他打電話時，寧婧姍已經被警方秘密羈押了！
季敏凱是從父親口中得知，淩斯栩在警局指認了寧婧姍。就算季鬆譜不說透，以季敏凱的聰慧也能猜出：今晚是個圈套，季鬆譜和路盛聯合下的局！
於是，他決定好好利用這次機會，要想寧婧姍沒事，楚楚兮隻得求助於他季敏凱。因為季鬆譜的官位任命書下來了，比廳長還大！
而淩斯栩已站到了和楚楚兮的對立麵！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感謝路盛！
感謝老爸季鬆譜！
可季敏凱卻不知，今晚的局，幕後最大的BOSS，是淩斯栩的“好”母親——蛇夫周師師！
路盛、季鬆譜、周師師，三位BOSS蛇鼠一窩，既有合作也有對抗，可謂是“三足鼎立”！
他們一致的目標是：馬司令！
為什麽要選寧婧姍來栽贓，因為她是馬司令最大的線人，這些年跟老馬走得很近。三位BOSS要把髒水一點點的，往馬司令身上潑。
所以，周師師毫不猶豫選擇了讓兒子做目擊證人！
好一個狠毒的母親！
那麽，此時思路混亂的淩斯栩，是否有人能為他指點迷津？
出了警局後，上帝把“正義天使”送到了他麵前……
從警局出來後，淩斯栩接到大D的電話，說楚楚兮又弄丟了。此時他焦頭爛額，也不知該怎麽麵對楚楚兮，便交代大小D到處找找再說。
當局者迷，淩斯栩現在很想找個旁觀者傾訴心聲，讓人為他指點迷津。剛準備打電話給Amy，結果張三的電話就打來。
淩斯栩帶張三去了瀾庭居別墅，關好門窗拉上窗簾，確定沒人偷聽後，兩人來到書房密談。
無需他將今晚“音樂節的槍聲”和盤托出，張三已從馬司令那什麽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