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打球

  木錦縮著脖子向那一撥人走去，還沒到他們跟前，向小暖一把挽住她的胳膊：“肚子好點沒？其實操場上麵沒什麽好玩的，這麽冷的天，還不如呆在教室呢。”她小聲嘟囔著，體育老師就在旁邊，也不敢說的太大聲了。 女生在一起跳繩，兩個人牽繩子，其他人跳，那麽粗的繩子被風吹得偶爾不能貼著地麵，跳繩的最高技巧就是不被飛起來的繩子打到或者是絆倒，木錦有著極其敏感的跳繩神經，卻因為肚子不舒服窩在一邊看她們跳，心裏有些憋屈。正好向小暖提議說去看看打球的男生，木錦抱著肚子便轉戰籃球場。 光看打籃球的人，絕對想不到已經到了冬天，他們一個個穿著短袖和運動褲，揮汗如雨。打籃球的還是有不少人氣嘛，木錦環視四周，竟發現了不少圍觀的女孩子，或坐在地上或站在一邊，表情倒是出奇的一致，向小暖挽著她的手臂期期艾艾地站在那裏不挪近，也不離開。木錦就看見穿8號球衣的趙唐在運球，前麵有人在攔截，他將右手一晃做了個假動作，那人以為他要傳球給隊友，殊不知他隻是將球換到了左手，然後直入對方的中軍之帳，一個帥氣的扣籃就這樣應運而生了。 “趙唐你真棒！”向小暖激動地喊了出聲，引得旁邊的幾個女生的側目。趙唐回頭見是木錦和向小暖二人展顏一笑，眼睛眯成一團。天氣並不好，沒有陽光的陪襯他還是那麽的溫暖，木錦聽到了心底某個聲音在瘋狂地叫囂，快要漫過她的理智。 手臂上越來越緊的力量漸漸拉回木錦的理智，她側過臉就看見向小暖紅的過分的側臉，像個蘋果惹人喜愛，木錦的心越來越沉，沉到了腳底。 “剛剛那個男生叫趙唐啊，長得可真帥，打球又厲害，不知道是哪個班的.……”矯揉造作的聲音。 “以前沒見過哎，卻是蠻帥的。” “長得一般啦，還沒有歐楊文長得好看呢。” “我覺得比歐楊文那張冷臉強多啦！” …… 哪裏都不缺乏花癡與八卦，站在她們三點鍾方向的兩個女生的談話順著風傳進了她的耳朵，也喚醒了向小暖沉睡的理智。她慢慢鬆開對木錦的鉗製，深呼吸幾口氣，試圖平緩自己越來越急的心跳。 木錦看著又進了一球的趙唐繞著籃球場轉圈，和每個隊友擊掌歡慶的灑脫模樣，風吹過他有些長長的短發，微微眯起來的眼睛，將他的球衣吹得鼓了起來。這個優秀的男孩此刻好像真正展顏了一般，笑的實實在在。 耳邊的討論聲越來越大，木錦忽然對向小暖道：“小暖，我肚子好痛，先回教室了啊。”也不等她回複就供著腰一點點向教學區挪去。 趙唐打籃球的手停了下來，他拍了拍隊友的肩說了句什麽，就走到籃球框下的台子那裏坐了下來，看著越來越遠的有些佝僂的木錦怔怔出神。他想起了自己的女朋友柴靜，明明她們一點都不一樣，他卻覺得這一刻的她和她有了些許相似，都是一樣的倔強，一樣的脆弱，一樣的神聖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