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珍藏禮物

  第14章 木錦將收到的禮物細心地分門別類地收拾妥當。歐楊文送的那雙靴子就擺在房裏的簡易鞋架上珍藏起來，每天早上上學時總是要摸上一摸，卻總也下不定決心去將它穿在腳上，任由泥土去汙染它米色的肌膚。 天氣也是愈發的冷了，木錦早早拿出棉襖穿在身上，薄薄的一層也抵禦不了翻越千山萬水的凜冽寒風。木錦有時凍的受不了就死命地跺腳搓手，奢望摩擦產生的少量熱量來溫暖她凍僵的身體。歐楊文倒是沒怎麽添衣，見天運動衣，再冷也隻是在裏麵加一件毛衣。 這天木錦木錦再次跺腳時歐楊文忍不住批評道：“給你買的鞋再不穿我回去就把它扔了！”語氣凜冽如寒風。他知道若不說的嚴肅些，她肯定又要舍不得穿。“知道啦，明天就穿啦。”木錦語氣難得撒嬌，也隻有他嚴肅時她才會露出小女孩的一麵。 歐楊文扯了扯她束的高高的馬尾辮，語氣帶著不為人知的寵溺:“知道就好。”學校不許女生劈頭散發，所有長發及肩的女生都得將頭發紮起來，露出脖頸和耳朵，美名其曰便於學習，防止男生們心猿意馬。 木錦的脖子有著很柔和的曲線，細小的絨毛隨著她的呼吸顫顫微微，尖尖小小的耳朵在冷空氣中微微泛紅，小巧圓潤的耳垂。歐楊文忽然覺得老師們的論據站不住腳，明明這個樣子的木錦也漂亮的讓人心驚。他不動聲色地滾動了一下喉頭。 動作小卻被木錦見個正著，她貼心地遞過來一杯水。歐楊文下意識接過喝了一口，喝完才知道這是她的杯子。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想法，耳根處悄悄爬上了些色彩。 教室裏麵的人大多去上所謂的體育課，木錦是因為大姨媽造訪不得不請假呆在教室，而歐楊文卻是興趣來了就去，今日恰好沒了興趣呆在教室。還有一個就是歐楊文趴在桌上休息的李煒，自上課起他就睡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看見。歐楊文不動聲色地還回杯子，又拍了拍她的頭就回了座位。 木錦放下杯子就出了門，她一出門就被外麵呼呼的風聲逼得退回了教室，她裹了裹身上的棉襖一咬牙就出去了。哆哆嗦嗦地上了個廁所洗手時就看見操場上向小暖火紅的羽絨服，這件衣服木錦知道，某某品牌今年的新款，一千多的樣子。木錦當時路過那家店的時候還在想誰會這麽傻，沒事穿一千多的襖子到處跑，萬一哪裏刮壞了都是錢啊！沒曾想過了幾天向小暖就將它穿到學校來了。 她緊了緊身上有些皺巴的舊棉襖就去了操場，肚子還在隱隱作痛，冷風從脖子處呼呼的灌了進來，吹涼了她的四肢百骸。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冒著嚴寒和大姨媽的摧殘硬要趕到操場上去和他們會合，卻隱約覺得這樣或許會離得他們近一些，再近一些。不會因為衣著的差距而拉開距離。 向小暖隔得老遠就在像她招手：“這裏這裏！”火紅的羽絨服在一片荒涼的操場上像一朵跳躍的小火苗，充滿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