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選秀風波

  屋中本就安靜，她的聲音也絲毫沒有壓製，話語一出眾人紛紛向她看去。


  葭澍毫不在意，繼續說道：“怎麽了？我說錯了嗎？這世上美人兒多，絕色美人卻屈指可數。除了我和徴彧姐姐，還有多少個絕色美人兒呢？”


  秀女們有的認識葭澍，有的見葭澍穿著打扮不俗，都不敢與她正麵衝突，紛紛噤聲。卻有一位秀女大膽道：“這樣德行的人竟也配入宮？不過空有一副好皮囊罷了！”


  葭澍一聽，向那個秀女怒目而視：“你說什麽？有膽子再說一遍！”


  旁邊有人插嘴提醒她：“你可知她是誰的千金？竟也敢與她頂撞！”


  秀女一仰臉，不屑答道：“哪怕她是皇上的公主，我也是不怕的！倚仗父親權位，便在人前作威作福，我公冶素落最是瞧不起這樣的人。”


  葭澍冷冷一笑：“隻怕你想倚仗，你父親也沒本事給你倚仗！”


  素落剛要還口，內監又進來帶走了六人，其中就有素落。素落臨走前還狠狠瞪了葭澍一眼：“你等著！”


  葭澍怒極反笑：“還說我德行不好，她以為她是什麽東西！小門小戶的出身罷了！她若是沒有中選便罷了，若是中選了，看我以後怎麽收拾她！”


  徵彧見葭澍怒氣正盛，伸手想阻攔，想了想又縮回了手，輕輕挑唇一笑。左丘葭澍，你這才剛進宮呢，就把名聲壞了，以後旁人可容不得你了。


  北陌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意味深長地看著徵彧，她立刻明白了，這個女子不簡單啊。最可怕的不是左丘葭澍這樣跋扈的人，而是皇甫徵彧這樣把鋒芒全部都收斂了起來，笑裏藏刀綿裏藏針的人。


  等到葭澍徴彧她們進殿麵聖時，已是黃昏。葭澍、徴彧和北陌是一同進殿的，徴彧和北陌行走端莊得體，隻葭澍一人左顧右盼，肆意張望。


  一個老太監嘶啞著嗓音：“一等護國將軍皇甫偈之女，皇甫徴彧，年十七。”


  徴彧斂衣出列：“臣女皇甫徴彧，參見皇上皇後，皇上皇後萬福金安。”


  皇上一語不發，隻點了點頭，皇後會意：“記下留用。”


  徴彧回到葭澍身邊，欣喜地展顏一笑。


  “並州刺史祁安之女，祁北陌，年十六。”


  “臣女祁北陌，參見皇上皇後，皇上皇後萬福金安。”


  皇上揮了揮手，皇後道：“撂牌子，賜花。”


  “一等鎮國將軍左丘弘懾之女，左丘葭澍，年十六。”


  “臣女左丘葭澍，參見皇上皇後，皇上皇後萬福金安。”葭澍隨即淺笑，當真是流連複蘇如春景，啟笑嬌媚容傾城。


  皇上一見葭澍姿色，喜道：“看了一整天，總算有個絕色佳人。”


  葭澍含羞笑道：“謝皇上。”


  皇上頗有興趣地問：“你讀過書嗎？”


  “回皇上的話，臣女沒有讀過什麽書，爹爹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隻要臣女跟他學習武功。”葭澍抬起頭，頑皮道，“皇上，臣女雖然於詩書不通，但是臣女的騎射功夫卻無幾人能及，皇上可信嗎？”


  皇上撫掌一笑：“朕當然信。左丘弘懾有你這麽一個美貌可人兒的女兒，當真是他的福氣。”


  皇後坐在皇上身旁道：“這次皇上得到了不少的佳麗呢，左丘氏美貌活潑，皇甫氏端莊大方，公冶氏也是個大家閨秀。往後後宮中可就熱鬧了。”


  葭澍一聽公冶氏，立時有些不悅，又不敢當著皇上表露出來。眼角餘光瞟到落選的祁北陌，葭澍便向皇上道：“皇上，臣女有一事不明，還請皇上為臣女解疑。”


  皇上很是喜歡葭澍的容貌和性子，也不計較她略有失禮：“哦？你有什麽疑問，說吧。”


  “皇上為什麽不選祁姐姐呢？她也是個美人兒啊。”


  北陌聞言，嚇了一跳，慌忙抬頭看向皇上，卻沒有從皇上的臉上看出半分怒色，反而還好奇反問：“怎麽，你很希望朕選她？”


  葭澍巧笑倩兮：“多個姐妹可以更熱鬧啊。”


  皇上眼中滿是寵溺：“行，那便依你，祁北陌留牌子。”


  “謝皇上！”北陌幾乎是激動得摔倒在了地上，連連叩首不已。


  選秀結束後，北陌感激地對葭澍道：“多謝姐姐相助，妹妹才得以入宮。”


  葭澍依然驕矜：“你也用不著謝我，我幫你隻不過是覺得好玩兒罷了。我醜話說在前頭，今後入宮你若是敢與我爭寵，可小心著些。”


  北陌恭順道：“妹妹斷不敢與姐姐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