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章:軍方高層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有人叫我
“峰哥,峰哥…”
睜開眼睛,看到幾個戰士圍在我身邊,叫我“峰哥”的那個戰士是我服役時的一個小兄弟。
他們看我醒了都鬆了一口氣,那小兄弟對我說他們巡邏路過這裏看到我躺在地上。
過來一檢查,發現我被蛇咬了,幫我處理了一下,正打算帶我回哨所。
問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是初八,眼看月初馬上就過去了,於是婉言謝絕了他們。
必須盡快再找到一顆回魂草,不然,就要等下個月了。
雖然手腳無力,可是在部隊磨煉出的意誌此時支撐著我開始在這廣袤無垠的原始森林裏尋找。
皇天不負有心人,日落之前,我居然真的就找到了一顆回魂草。
在布置好陣法和小帳篷之後我開始仔細回憶,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如果手機有信號我一定發信息給任大師問問他,可惜,這地方一格信號都沒有。
最終,我決定深扒那些最不願意回憶的事,我的幼年記憶。
終於想起來了,那時候爺爺取回魂草還有一個細節,一個繩子扣。
由於沒有繩子,我隻能解下一條鞋帶代替。
按照記憶中的樣子我係好了繩扣套在了那棵草上,另一頭綁在我的鞋眼裏,綁了個死扣。
被蛇咬的症狀第二天開始緩解,下午時基本痊愈了,可是,那棵草卻沒有任何動靜。
這一夜下起了雨,這場雨雖然不大,卻整整下了一夜,感覺有點身體不適,好像是感冒了。
第二天白天雨依然沒有停,看著地上那棵草,突然心裏就咯噔一下,難道下雨天不行嗎?
一整天,腦袋都昏昏沉沉的,看著那棵草就好像傻了一樣,腦子裏一片空白。
下午的時候雨停了,可是天一直陰沉沉的,黃昏十分,我這心裏都憋屈的不行了。
“老天爺啊,可憐可憐我吧…”眼看天色漸黑,我仰天長歎。
處於這樣的環境,吃的感冒藥沒見什麽效果,入夜後,症狀越發嚴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可是,什麽動靜都沒有,時不時拿出手機看,期盼時間能走的慢一點。
眼看時間到了十一點五十五,月光透過樹葉照了下來,而我的心情差到了極點,完了!全完了!
瞬間我就崩潰了,憋屈,無奈,不甘,種種情緒匯聚在一起,最後變成了一股邪火。
抓起一塊石頭猛的站起身向著月亮扔過去,歇斯底裏的咆哮道:
“你出來幹嘛,給我回去,就不能再給我五分鍾嗎?雲彩呢!你們倒是擋住它啊…”
相信如果這時候有人看到,一定以為我發瘋了,連我自己都覺得我發瘋了。
低頭尋找,不遠處還有一塊石頭,想過去撿,邁步往那邊走,腳卻被牽扯了一下,撲倒在地上。
回頭一看,是那根鞋帶,抬腳就踹那顆草。
“連你都欺負我。”歇斯底裏的咆哮。
仿佛踹到了鐵棍一樣,反作用力震得我的腳脖子仿佛要斷了似的。
就在這時忽然聞到一股香味,緊接著,一股溫熱的氣流扶麵而過。
同樣的奇景再次出現了,揉了揉眼睛,居然有眼淚,這就是喜極而泣吧。
手抓著雨布心裏祈禱:“這次千萬別再跑了。”完全顧不上沙石抽在臉上的疼痛。
突然,腳下傳來一股極大的拉拽感,而此時風已經小了,低頭一看,那棵草已經沉入了地下一半,但是它的枝杈卡在了繩套上,雖然瘋狂的扭動,可是就是沉不進地下一點。
伸手去拔,可是任憑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居然拔不動,立馬改變方法。
這次我肯定不會再用手去刨了,之前和戰友們借的兵工鏟此時有了用武之地。
一邊挖一邊小心觀察,就怕再有蛇突然竄出來,不過,直到我把那棵草連帶泥土一起挖出來,也沒有見到蛇。
那棵草扭動的很厲害,我一隻手居然抓不住它。
往包裏塞的時候著實費了不少力氣,當背包拉練拉上,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抬頭的瞬間,我就感覺頭皮發麻,當時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此時月光透過樹葉形成了無數條明暗不一的光線,襯托著周圍的環境也是詭秘而怪異。
之前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棵回魂草上,沒太在意周圍環境。
可此時此地,我卻從心底裏升起了一股寒意,而這股寒意的根源來自於我對麵的那棵樹。
在那棵樹上有一條將近一尺長的蜈蚣正在順著樹身往下爬。
曾經在這片山林裏巡邏了兩年的我,見過無數的蜈蚣,但是最大的也就二寸長,這麽大的蜈蚣,別說見,連聽都沒聽過。
尤其是那兩隻顎,如同兩把鋒利的鋸齒刀,在斑駁的月光下,更顯得森冷。
不止如此,此時有更多的毒蟲從樹洞裏和枯葉下爬了出來,聽著那嘻嘻索索的聲音就讓人頭皮發麻。
轉身就跑,我知道,這和我背包裏的回魂草有關係,不,更準確來說,恐怕就是回魂草勾引過來的這些毒蟲。
眼看那些毒蟲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大把的向四周拋灑硫磺粉。
要是平時,那些毒蟲一定會退散,可是今天那些毒蟲居然無視了硫磺粉,向著我爬了過來。
驅蟲藥居然不起作用,那就隻能跑了,可是,背包此時變得異常沉重,而且不斷的左搖右擺,這給我的行動造成了極大影響。
拚命揮舞兵工鏟坎削著麵前的雜草開路,於今之計就是去附近的哨所。
一條蛇從草叢裏竄了出來,被我一兵工鏟斬成了兩段。
蛇頭竟然還是一口咬在了我的鞋上,幸好我穿的大頭鞋前麵是鐵頭,蛇牙磕不動鐵皮才沒有被咬傷。
這一耽誤許多毒蟲都跑到腳邊了,一邊狂踩那些毒蟲一邊往前走。
所過之處,各種毒蟲圍追堵截,大把拋撒硫磺粉竟然無濟於事。
眼看毒蟲越來越多,可是卻見不到哨所,連忙掃視了一下周圍,這一看就懵了,我竟然又回到挖草的地方。
就在此時,手背一疼,兵工鏟差點脫手,抬手打死那隻死死咬著我手背的蟲子。
這時背包突然猛的一晃,身子一趔趄,那隻沒鞋帶的鞋被甩飛了。
雖然褲腿口已經紮緊,可是襪子立馬被地上的毒蟲咬的千瘡百孔,左腿也漸漸失去了知覺。
拖著左腿往前走,不但要驅趕地上的毒蟲,還要辨認方向,左腳被咬的皮開肉爛也顧不上了。
終於看到那個哨所了,還有不到五十米。
突然感覺脖子後麵一疼,回手一拍拍到一個東西,捏住放在眼前一看,竟然是一隻黃黑花紋的大蜘蛛。
這種蜘蛛有毒,瞬間感覺右側肩膀開始麻痹,又過了一會,就開始頭暈惡心,呼吸困難,而劇烈運動更是加快了毒素的擴散。
可是我不能停,一旦停下必死無疑。
可是,我能堅持到那個哨所嗎,背包再次猛烈晃動,這次再也穩不住身體摔倒在地。
求生的本能讓已經半昏迷的我爬到了那個哨所,顧不上滿身毒蟲的叮咬用盡全身力氣爬起來,往前一撲,身子撞在了門上,嘴裏喊著救命。
門開的瞬間,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再醒過來時,身在一間幹淨整潔的房間內,看環境應該是間治療室,手上插著輸液管,全身綁滿了紗布。
不多時,幾個身穿軍裝的人走進了屋裏,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為首的是一個頭發花白但是精氣神很足的魁梧漢子。
看他的肩章軍銜竟然是個上將,我挖回魂草怎麽會驚動了軍隊高層。
想起身下床,可是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那個首長來到我床邊伸手按住我的肩膀開口說道:
“王曉峰同誌,你不用緊張,我們就是過來和你隨便聊聊。”
隨便聊聊,多麽有親和力的話,可是,曾經身為軍人的我知道,這樣身份的首長親自見我絕對不是隨便聊聊那麽簡單。
果不其然,對方隻是簡單的幾句話,不止解答了我的疑問,也說出了他們的目的。
“你的情況我們都了解了,也組織了專家組去給你幹爹會診過了,情況確實挺讓人遺憾的,那麽,是誰告訴了你這個鬼針草能治你幹爹的病,你又是怎麽找到它的呢?”
“謝謝首長關心我家的情況,關於您的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嗎?”
那位首長顯然早就料到我會這麽說,他不假思索的回道:
“可以,這是你的權利,不過,小峰同誌,你也曾身為軍人,應該明白,咱們國家的一草一木那都是國家的,那棵鬼針草是很罕見的稀有品種,這個要上交,當然,作為補償,我們會給你兩萬塊。”
上交!也就是說我一切努力就這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