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章:第一次憋寶
“他有動靜了。”
“小峰,小峰…”
叫我名字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是我們排長,難道我在哨所裏?
睜開眼睛一看,果然看到我們排長那張黝黑而剛毅的臉。
經過簡單交談對目前的情況也算有了大體的了解。
據排長說,當時我爬到山梁上時,恰巧有一個班的戰士巡邏經過那裏,他們以為我是毒販子,所以設下了埋伏。
我從山梁上摔下去的時候,手電筒被他們撿走了。
之後,他們跟著我到了半山腰,打算在那實施抓捕,可是我卻滾下了山坡。
然後,那個班的戰士就順著我滾下去的方向尋找,卻找不到我。
於是他們立刻匯報了這個情況,上麵立即組織人員對那片區域進行地毯式搜索。
可是,搜了三天都沒找到。
於是,上麵又組織區域性搜索,依然是一點蹤跡也沒有,就當團部剛剛下達命令終止這次搜索之時,我就從山坡上滾了下來。
聽排長說完,我就愣了,按照他這麽說,我消失了三天,也就是說,賒刀人和中陰界並不是個夢。
排長看我低頭沉思,他拍了拍我問道:
“小峰,下雨那天晚上,從山上下來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
“是我…”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排長一聽我的回答,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那麽,這幾天,你跑哪去了?”
想了半天,我決定不告訴他我進了中陰界的事,說真的,這段經曆我自己都不信。
隻能告訴排長我是為了給幹爹治病,過來挖一些草藥,這幾天我一直在尋找草藥。
當然,我也沒有和他提起憋寶的事。
排長顯然不相信我的話,隻聽他說:
“小峰啊,咱就不提那天晚上你是怎麽甩掉咱們戰士這事了,就說你幹爹這病吧,有病要去醫院治,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什麽藥沒有,你挖的哪門子草藥啊。”
“幹爹是老年癡呆,醫院治不好,這草藥是一個大師指點我來找的…”我把找大師看病的事告訴了排長。
“那是迷信,你也是受過教育的人,而且還是咱們部隊磨煉出來的,怎麽這個你都信啊…!”他聽完我的話有些憤怒,訓斥了我一番。
“排長,我的事您也知道,幹爹是我回家唯一的希望,為此,我連提幹都放棄了,可是他得了這個病,沒別的可說的,封建迷信也好,怪力亂神也罷,隻要有希望我就要試試。”
這番話我是紅著眼圈說完的。
排長聽完也沉默了,過了半天,他歎了口氣說道:
“也是難為你這一片心了,好吧,明天我安排幾個戰士跟你去…”
“大家都有任務在身,我這事就別耽誤他們了。”
聽我這麽說,排長又想了想回道:
“好吧,這山裏的哨所你都知道位置,有什麽困難,就找他們幫忙。”
告別了排長和戰士們,我再次踏上尋找回魂草的路。
此時已經是初五了,之前聽賒刀人說過,憋回魂草的時機是每月月初,取上升之月華。
眼看月初已經過去了一半,不能在耽誤了。
當天下午,我終於走到了回魂草所在的地方,那棵草依然在那裏,就在我當年巡邏的路線上。
等到天擦黑的時候,我開始布置,不多時,就在那棵草的上麵搭了一個簡易帳篷。
草木矮小,獨活,一丈方圓內不見任何活物,月初遮蔽日月星三光,以三元合一符布置三才聚氣陣法,待有靈動跡象,便是回魂草。
萬事俱備,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這個等待是漫長的,也是極其煎熬的,山裏蚊蟲多,雖然有驅蟲藥,但是依然被咬的哪哪都是包,不撓癢得難受,一撓就疼。
期間也有巡邏的戰士路過,想必也是排長提前打過招呼,他們會給我留下一些吃喝。
就這樣過了兩天,什麽異象都沒發生。
難道是我方法不對,以前看電影電視,那些和尚道士做法時都要念咒語,是不是這個也需要咒語啊?
如果真需要咒語那就壞了,我根本不會啊。
就這樣熬了兩天兩夜,實在是有點支撐不住了。
就在我依靠著身邊的樹打瞌睡的時候,突然感覺有風。
這股風不同於普通山風的那種冰涼透骨,這股風溫熱柔和,而且風裏還夾雜著一股濃稠的香味。
那是一種我從來沒有聞到過的味道,提鼻子狠狠的嗅了幾下,立馬就神清氣爽了。
睜開眼一看,立馬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以那棵草為中心,此時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旋,三張符紙也散發著微弱的紅光。
我都看呆了,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我是絕對不會相信這種事情的…
而就在此時,那股熱風開始變得猛烈,攪動的四周的草木來回的搖曳,而且,雨布連同支架有被風刮走的跡象。
連忙伸手去扶,風此時變得更加猛烈,地上的沙石都被卷了起來,抽的臉生疼生疼的。
這種情況持續了大概五分鍾,風逐漸小了,睜開眼低頭去看,那棵草仿佛有了生命一樣。
隻見它收攏枝葉開始往地下縮,等我反應過來,地麵上隻留下了幾顆草葉子。
連忙伸手去抓,那棵草好像是知道我要抓它,迅速鑽進了土裏。
看著空空如也的地麵,瞬間心就涼了,忙活了半天,最後居然是這麽個結果。
不,絕對不能這樣放棄,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它挖出來。
伸手刨地,隻刨了一把,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直衝心頭,連忙收手撤身,與此同時一條蛇破土而出,張著嘴向我咬了過來。
那蛇動作快的讓我避無可避,下意識的抬手去打,沒想到它一甩身子纏在了我的胳膊上,嘴對著我的胳膊就是一口。
連忙伸左手去抓蛇頭,可還是晚了一步,被蛇咬到的地方,不止刺痛,瞬間一股酸麻的感覺順著胳膊往上蔓延。
我將蛇扯開,蛇牙將袖子連同皮肉一起豁開,把那條蛇按在地上用腳狠踩。
確定它死的不能再死了,趕緊扯下皮帶勒住胳膊,然後開始拚命的吸傷口…
在酸麻感好些以後,從包裏翻出了一支血清。
雖然處理及時,但是,還是有少量蛇毒進入了體內。
我感覺渾身無力,胸口更是憋悶的難受,頭也昏昏沉沉的,漸漸的失去了意識。